第119節(jié)
肖欽予痛苦地蜷縮在一起,他感覺心臟抽疼的難受。 十一,她,何其無辜,她只是想從苦難的深淵往上爬,她想觸摸陽光,她,何罪之有。 而他卻一次又一次踩在她的頭上,無情地將她踹回那黑暗的深淵,肖欽予躺在地上,眼淚從腥紅的眼眶里滑出,順著鼻梁骨流到地板上。 此情此景肖欽予想起了那次他讓余澤強jian蔚十一時,她也是這樣躺著在地板上絕望地煎熬,被痛苦折磨的死去活來。 怎么就能夠那么壞呢? 肖欽予緊緊蜷著自己的身體,他搞不懂為什么那時候他可以對蔚十一下那樣的狠手呢。 她被余澤強jian時是一種怎樣的絕望?還有那個光頭男子,她殺他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害怕... 悲涼... 還是無助與無望... 肖欽予感覺自己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死過去。 這是一種折磨,是悔恨之后帶來的折磨,但是即便已經(jīng)這樣生不如死,肖欽予還是覺得他的報應(yīng)還不夠。 是的,他只有把蔚十一所經(jīng)受的苦難都經(jīng)歷一遍這才叫懲罰。 肖欽予坐起身子,他瘋了一般的抓起車鑰匙直接沖出門。 一路疾馳,他重新回到了蔚藍居住的酒店,踹開門,萬霖回頭看著她大驚失色:“董事長!” “滾出去!” 肖欽予一進門就開始脫衣服,他這個舉動讓萬霖極為震驚,這行為實在太不像他認識的那個肖欽予了,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被重傷的狼,瘋的有些太失去理智了。 萬霖想肖欽予該不會是要... 第96章 事發(fā)東窗 因為萬霖先前的毆打以及折磨,現(xiàn)在的蔚藍已經(jīng)變得奄奄一息,她躺在床上,衣裳破碎,蓬頭垢面,兩只眼睛腫成一線天,像是畫了紫紅色眼影的饅頭。 原本高挺俏麗的鼻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重變形,鼻孔下面還掛著兩抹鮮血。 最可怕的是她下半部分,兩瓣紅唇皮開rou綻,里面的牙齒七零八碎,滿口鮮血,很是恐怖。 蔚藍只剩一口氣,她呼吸不穩(wěn),胸脯時高時低,現(xiàn)在她這副模樣,即便是那種嗜性如命的男人也不敢碰她,更別提肖欽予,這種有強烈性潔癖的男人。 但是,現(xiàn)在肖欽予逼著自己去觸碰蔚藍,他也要嘗試一下被強行霸占去身體是什么滋味。 彼時,蔚十一被余澤強jian時絕望哭喊,求救,撕心裂肺的一幕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晃過… 肖欽予慢慢爬上床,他脫掉襯衫,露出結(jié)實精壯的胸膛,看著躺在那里的蔚藍,他感覺渾身緊繃的難受,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就像有人在他身后拿著刀不停往他rou里深剜! 他還未碰她,但后背已經(jīng)冒出紅疹,成片成片的往外冒,那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心臟像是被強行注水,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空氣的窒息感,連本能都被抑制了。 “董事長,不要…” 萬霖雖然不清楚肖欽予這么做的意圖,但是他知道到時候他一定會后悔,因為蔚藍實在太惡心了。 萬霖緊緊圈著肖欽予的腰,“董事長,您冷靜一點?!?/br> “…” 他哪里是肖欽予的對手,沒兩下他就被他踢下了床。 萬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沙發(fā)上,他沉沉地悶哼了一聲,忍著劇痛擠出了一句:“不要?!?/br> 肖欽予置之不理,他五指攥拳頭,緊緊地抓著床頭旁邊的木制床桿子,將指甲鑲嵌在了里面,留下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肖欽予慢慢壓低身子,就在他的唇即將碰到蔚藍的時候,祁宴及時出現(xiàn)了。 只見他一個飛奔來到床邊,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肖欽予身上,用力把他扯下床,嘴里不停說道:“老大,你冷靜點,別這樣,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br> 其實祁宴也不知道為什么肖欽予突然會這樣失控,只是隱隱約約能猜中那么一點點。 “給我滾!” 肖欽予掙脫祁宴,他一拳將他打倒在地,兩人撕打在一起。 “董事長。” 萬霖也參與其中,他跟著祁宴一起把肖欽予帶出酒店。 硝煙散去,一切歸于平靜,肖欽予的那股子沖動被祁宴和萬霖強壓了下來。 “萬霖,你先上去,看看那個女人怎么樣了,老大這邊有我?!?/br> 祁宴坐在駕駛座上他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和萬霖說話。 “好?!?/br> 萬霖離去,祁宴扭頭看了一眼后座上的肖欽予,“老大,我們出發(fā)了。” 祁宴發(fā)動車子,踩下油門,車緩緩地離開車位。 “…” “老大?!?/br> 車駛離地下停車場,祁宴握著方向盤他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里的肖欽予,終于還是沒有忍住把話說出來,“你是不是喜歡上了蔚十一?!?/br> 這是祁宴心里的疑問,那天他親眼目睹肖欽予在看見蔚十一從海里被救起時那種慌張以及擔心的神情,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應(yīng)該不是以前那種關(guān)系了。 “是愛?!?/br> 肖欽予眼神龍洞,他毫不避諱地回答了祁宴的問題。 “…” 也許是肖欽予承認的太過干脆,干脆到祁宴明明是事先心里早就有譜的事在聽到實話的那一刻反而有些無所適從。 祁宴嘴唇緊抿,眼前一抹紅色竄進眼簾,他踩下剎車,然后回頭看著肖欽予,“所以你剛才是想用那種方式懲罰自己?因為當初你讓余澤去強jian蔚十一是嗎?你想感同身受?” 三連問,問問誅心! “嗯?!?/br> 祁宴無言,他緊了緊牙,隨后回正身子,雙手握著方向盤,未言一次詞。 他不開口,那就肖欽予開口。 “祁宴,那時候我是不是很過分?” 祁宴頷首:“是,太狠了,可是你也有你的苦衷,老太太橫在那里,用嫂子的性命威脅,你受限太多了,如果是我也許也會這么做。” 祁宴跟在肖欽予身邊這么多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了。 “…” 見肖欽予不說話,祁宴又問了一句。 “可是現(xiàn)在嫂子怎么辦?你到底愛誰,還是誰都愛?” 肖欽予疲憊地往后靠了靠,他想起蔚藍的話,她說蔚十一是肖君的女兒,所以他們還有什么相愛的可能。 “…” 眼前的紅色變成綠色,祁宴看出肖欽予內(nèi)心的掙扎,他深吸一口氣踩下車子自顧說道:“老大,我知道很多話我不應(yīng)該說,但是我還是想說。我十六歲跟著你,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十七個年頭了。在我心里早就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了,所以我希望你好。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也很愧疚,因為我的自私?jīng)]有告訴你,其實我私下和蔚十一接觸過好幾次了,因為安欣,她是她的學生,先前王子很排斥我都是十一在幫我,我們合作的很愉快。不過,我想她那么聰明應(yīng)該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可能連你的身份也一并知道了?!?/br> 這事困擾祁宴太久了,他一直都不敢說出來,一方便是因為他害怕肖欽予會讓他和安欣分手,另一方面是他的僥幸心理在作祟,他覺得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但現(xiàn)在看來他釀成了大禍。 如果他早一點告訴肖欽予,他可能就不會真心喜歡上蔚十一。 “你們見過了?” 肖欽予聲音很淡,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br> 肖欽予頓了頓,“那她應(yīng)該是知道了?!?/br> 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現(xiàn)在有了這個假設(shè)都變得順理成章了,比如為什么蔚藍就會那么巧地和孟語初在商場遇見起沖突… 再比如明明肖欽洲在出國之前已經(jīng)和蔚十一分手,后來兩人又扯到了一起… 甚至還有一種孟語初知道身世這件事以及他匯添集團董事長身份被公開,這些都有可能和蔚十一有關(guān)… 祁宴知道自己闖了禍,他眼里充滿自責,“老大,對不起,是我壞了事,不過可能也許蔚十一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們多想了。因為她和我接觸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提起和你或者和集團有關(guān)的事。” 祁宴還存留一份僥幸的心理。 可肖欽予不這么想,蔚十一很聰明,她很擅長使用迂回戰(zhàn)術(shù),她絕對不可能單刀直入,一定是用了其他方法。 因為和祁宴的談話,讓原先沉浸在悲傷里的肖欽予漸漸又恢復(fù)到了往日里的模樣,他開始沉思,將最近發(fā)生的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過了一會,肖欽予薄唇輕啟: “祁宴?!?/br> “在?!?/br> “想辦法弄到馬文津的血?!?/br> “…” 聞言,祁宴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老大,這…這和蔚十一有關(guān)系嗎?” 祁宴真的要吐血了,肖欽予的思維真的不是常人能夠跟上的。 第97章 你好,蔚恬恬 對于祁宴的疑問,肖欽予并沒有給他答案。 “去醫(yī)院吧?!?/br> “是!” 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蔚十一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是壞事,但也有好事,那就是她的生命體征很平穩(wěn),之前因為海水感染的肺部炎癥也在慢慢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