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jié)
“你少給我撒謊,你和肖欽予原來是什么關(guān)系我會不知道嗎?你就嘴硬吧,我們滿滿耗,只要你在我手上,我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投降!” 裴大軍松開蔚十一,她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來人,給她一點教訓(xùn)!” 蔚十一還沒從剛才的疼痛中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重重地扔進了一個池子里。 那池子里彌漫著腥濃的血腥味,血水倒灌進她的鼻子里難受的她感覺自己好像下一秒就會死去! 就在蔚十一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她被人從池子里撈了出來。 “你說不說!不說我他媽的直接把你扔進絞rou機!” 裴大軍出言放狠話,但蔚十一似乎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 “他媽的!” 裴大軍怒了,他徒手滅掉手里的煙,隨后指了指旁邊的絞rou機,怒吼道:“給我砍了她一只手丟進機器里!” “是!” 說來也巧,就在這時裴繁忽然出現(xiàn)在了屠宰場。 “兒子,你怎么來了?” “你要干嘛?” 裴繁聲音很冷,若不是他長相年輕還真不知道誰是父親誰是兒子。 “收拾這個蔚十一,她就是不交出圖紙,你知道繼光耀那老不死的度假村一年能掙好幾個億呢?!?/br> 裴繁沒有理會自己父親,他把目光移到蔚十一滿是水珠的臉上。 “…”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裴大軍一直舔嘴唇,他看不懂自己這個寶貝兒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難道說… “兒子,你是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折磨這個娘們嗎?爸聽你的,都聽你的。” “馬映南把人帶走?!?/br> 聞言,裴大軍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甚至還有些興奮地說道:“放人,放人!” 話剛說完,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兒子,你…” “馬映南!” 裴繁不自覺地拔高了音調(diào),馬映南彎著彎捂著褲襠,神色痛苦地走了過來。 “是,小繁爺?!?/br> 馬映南去攙扶早已奄奄一息的蔚十一,兩個步履蹣跚地從裴繁面前走過。 “小繁爺,我們走了?!?/br> 裴繁站在裴大軍面前一言不發(fā)。 從屠宰場出來馬映南讓司機把他和蔚十一送去了醫(yī)院。 此時的蔚十一已經(jīng)陷入昏迷,一個是真的被裴大軍傷的很重,另一個就是她的病犯了。 不過還好,在經(jīng)過治療之后,蔚十一的情況好轉(zhuǎn)了很多,至少不會丟了命。 她躺在床上,打著點滴,旁邊放著一臺心跳監(jiān)測儀,上面滑動的波浪線證明她還活著。 “吱…”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門外走廊的燈光從門縫溢了進來,一簇光直射在地上,將那人的影子拉的狹長。 不一會兒,門又被關(guān)上了,蔚十一的病床旁邊多了一個人。 第222章 這是一場神仙打架 “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br> 來的人正是肖欽予,他心疼地握住蔚十一的手,放在唇邊溫柔地吻了吻。 “為什么你這么傻呢?” 肖欽予眼里有淚,他這輩子經(jīng)歷了太多的背叛,早已習(xí)慣,沒曾想到頭來竟然被最應(yīng)該背叛他的人保護。 “十一,你很疼吧?!?/br> 病號服寬大的袖子被拉高,里面是一片又一片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滴眼淚從肖欽予的眼眶里流出,那種滿眼的心疼和自責(zé)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 “…” 蔚十一躺在床上雙眸緊閉,她傷的很重,昏睡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醒過來。 肖欽予抬頭看見她干澀的嘴唇已經(jīng)起泛起干皮,于是便拿起棉簽沾了一些水涂抹在她干澀的嘴唇上。 他一邊涂抹一邊對床上的蔚十一說道:“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哪怕之前你和時沨不是故意演戲我也沒有想過要和你分開。十一,你很了解我,設(shè)局騙我,我承認你很聰明,但我很失望你為什么不肯相信我?后來,我想通了,你是不愿連累我,所以想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可你知道嗎,我太愛你了,如果你走了,我就自己弧度的活著,那又有什么意義么?所以,我想告訴你,不管你去哪,我必定生死相隨?!?/br> 肖欽予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杯子里與水融合成了一體,等到蔚十一的嘴唇漸漸地濕潤起來的時候,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十一,對不起,這一次我不能依你,我本就是個行尸走rou直到碰到同樣不堪的你,我們互相救贖互相成就,用愛來抵抗這世界上所有的折磨。所以,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分開?!?/br> 說完,肖欽予頓了頓,隨即繼續(xù)說道:“我會支持你想做的任何事,你盡管去,我永遠都會站在你身后支持你?!?/br> 多么深情的告白,肖欽予,這樣一個冷心冷肺的男人,也會有一天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一個女人之下。 所以說,后來有人說,蔚十一這一生是不幸的,也是最幸的。 肖欽予在病房里陪了蔚十一一整夜,直到黎明她有蘇醒的跡象才離開。 司機在住院部樓下等他。 “董事長?!?/br> “嗯?!?/br> 司機給肖欽予開門,他進入車?yán)?,車緩緩地開啟。 “董事長現(xiàn)在去哪?” 肖欽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了一個地址。 九洲某建筑工地,車緩緩?fù)T诠さ卮箝T前,肖欽予對司機吩咐了一句,“我十五分鐘后出來。” “好的。” 語閉,肖欽予推開門,長腿邁出從車上下來,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隨后往一幢還沒蓋好的大樓方向走去。 他乘著工程電梯上了樓頂,梯門打開,他看到了那個等他的人。 肖欽予邁步走去,今天艷陽高照,頂樓的天臺被陽光占滿,沒有一處陰涼。 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正在看風(fēng)景的馬映南突然回頭。 “你來了。” 肖欽予未回應(yīng),他走到馬映南旁邊,將手插進口袋里,淡淡地問了一句,“沒人發(fā)現(xiàn)?” “沒有,我很小心。而且現(xiàn)在我肯定現(xiàn)在裴繁和裴大軍肯定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叛變的事,不然上次我不可能那么順利地就把十一救出來?!?/br> 上次屠宰場裴繁能那么快趕來,馬映南功不可沒,就是他發(fā)消息把這事說出去的。 從被裴繁羞辱變成現(xiàn)在這樣男不男女不女之后,馬映南就恨上了,再加上上次他們對馬妍汐見死不救他心中的怨念就更多了。 剛好就是這時肖欽予出現(xiàn),幾乎是不費任何吹灰之力,他就讓馬映南叛變了。 肖欽予凝視著對面一幢還未造好的大樓,心里醞釀著自己的計劃。 “肖欽予,你打算什么時候搞死裴家父子,我投奔你是想借你的手替我還有我meimei報仇的。” 馬映南也很直言不諱,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等待時機。” 現(xiàn)實世界就是一個修羅場,站在同一高度的人沒有那么容易就可以將對方擊敗。 裴家也不是泥塑的,這幾年靠著不正當(dāng)?shù)氖侄窝杆賶汛螅胍憧褰^非一朝一夕的事。 顯然,這點馬映南不懂! “時機,時機,肖欽予,你和你老子不是很牛嗎?怎么一個裴繁都搞不定!” “他不過就是狠一點,腦子聰明一點,這些年他們家可以說是…” 額,說到最后,馬映南自己都說不下去了,他煩躁地從口袋里摸出煙盒,拿著打火機,手擋著風(fēng),打了好幾次火才把煙頭點燃。 深吸了一口煙,他吐出一串好看的煙圈,情緒冷靜了不少,“好,剛才那話算我沒說,但我希望你不要食言。我這么配合你,甘心冒著危險在他們那當(dāng)臥底就是為了讓裴家父子下地獄?!?/br> 肖欽予沒出聲,他這人最討厭的就是開空頭支票。 馬映南抽完煙,直接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隨后說道:“對了,裴大軍最近盯十一盯的很緊,因為他覺得她和你原來有過那么一段一定會知道很多商業(yè)機密,所以肯定還會有下次?!?/br> “還有,我不明白上次十一受難,你為什么不親自去救她而是讓我去找裴繁?” 馬映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現(xiàn)在問的問題有多蠢,這腦子真是被狗啃了。 不過,過了一會他貌似又有點反應(yīng)過來了。 “肖欽予…” 馬映南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你該不會是故意不出現(xiàn),然后最近和那個商婧,你們結(jié)婚的事鬧的九洲沸沸揚揚就是為了迷惑裴大軍吧?” “所以,你是在間接的保護十一?” 馬映南突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開竅了,不過也不是全然明白。 比如為什么在蔚十一有危險的時候肖欽予會讓他去找裴繁。 還有裴繁這種心里只有變態(tài)科研,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怎么又會沾上凡塵的事去救蔚十一呢。 懵了,馬映南徹底懵圈了,不過這也是情急之中的事,畢竟他現(xiàn)在進入的是一個神仙打架的修羅場,像他這種級別自然是沒有辦法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