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等到晏淮離開后,柳氏便拉著錦繡坐下,讓丫鬟們趕緊上了錦繡愛吃的東西,而后讓錦繡一邊吃著,一邊細(xì)細(xì)的問起了錦繡嫁到王府后的情況。 錦繡自是什么都回答是好的,當(dāng)然她過得也的確是不錯。 柳氏瞧著錦繡面容紅潤,眉眼之間滿是幸福的味道,心也放下了半顆,只是又認(rèn)真的對錦繡道:“王爺對你好,這是你的福氣,但千萬別恃寵而驕了,你嫁人做了媳婦,就該好好伺候夫君、管好家事,燕親王兩頭的公婆,你也得都小心對待,萬萬不可在家時候那般馬馬虎虎了! “嗯!” 錦繡應(yīng)得爽快響亮,至于走不走心,那是另一回事情。 柳氏問了錦繡一些東西,錦繡也問了家里一些事情,這絮絮叨叨,兩母女說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才歇口。 不過話哪有說完的,只是有一些,柳氏并不想再反復(fù)多說多問了,她想了想,倒是與錦繡又說起了一件事情:“你出嫁后,咱們府里的姑娘也是水漲船高,你沒有親姐妹,倒是便宜了大房和三房那幾個姑娘,尤其是夏錦瀾那個心肝都黑了的丫頭片子。” “嗯?”錦繡疑惑的抬頭看向了柳氏,瞧見柳氏忿忿不平,她眨了一下眼睛,輕聲開口問道,“怎么說?我這才嫁了沒幾天呢!” “是啊,就這幾天,據(jù)說就有不少的人家過來探口風(fēng)了,給夏錦瀾拿丫頭片子說親的人家,可都是好人家,連那陳國公府都有意娶夏錦瀾那丫頭做嫡長媳婦。不過也是,他們外邊那些人家那里管得了咱們幾房的關(guān)系,只覺得娶了你的堂姐妹,便可與燕親王殿下做連襟了?!?/br> 柳氏說的分外嘲諷,卻又有一些不甘讓大房和三房來沾他們家的光。 錦繡倒并不在乎這點,只是開口問了一句:“那四jiejie和陳國公府定親了?” 錦繡覺得,應(yīng)該是定親了,畢竟對于她那三叔三嬸而言,這可是天上掉的大好事兒,沒見那日給她添妝的時候,她三嬸還酸溜溜的說了一堆的話嗎? “哎,你別提這事兒了,那丫頭片子,簡直就是狂妄的不行,你那三叔三嬸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要將親事定下來,誰料到,那丫頭竟然死活不應(yīng)這親事,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還抬出了太夫人,硬生生沒讓這樁子親事給應(yīng)下。”柳氏語氣里滿是一股子不得勁的味道,她冷聲嘲諷的又說了一句:“連陳國公府的嫡長子都沒看上,那丫頭,難不成還想學(xué)你嫁王爺,也不瞧瞧她自己她父母是什么德行!” 這平白讓自己厭惡的人家沾了光,柳氏已經(jīng)覺得惡心極了,誰料到,人家還自命清高看不上,柳氏這心里的惡心的仿佛吞了蒼蠅般的感覺,更是別提了。 ☆、153| 第124章 ·π 第145章 錦繡聽罷柳氏的話,倒沒有跟柳氏一般露出不忿的神色,相反,她的臉上略有幾分深思,心里更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因著知曉前世之事,她大抵還是清楚夏錦瀾所打的目的,恐怕還是放不下王子安,所以才會拒絕了陳國公府這一門比那王子安不知道要好上多少的婚事。 說實話,夏錦瀾的確是稱得上深情,可是一想到王子安早已經(jīng)娶妻生子,而且娶得還是夏錦瑟,夏錦瀾的堂姐,偏生夏錦瀾竟然還敢打王子安的主意,錦繡便覺得有些惡心了。 只不過,夏錦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夏錦瀾自以為自己打的小主意無人知曉,卻不知道,夏錦瑟早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前世夏錦瀾的確是得逞了,可是這一輩子,錦繡怎么想的,也覺得依著夏錦瑟的才智與性情,不至于再次跳入這個坑里兩次。 她這輩子還是嫁給王子安,只怕另有所謀。 當(dāng)然,這大房與三房的事情,到底與她們二房無關(guān),雖然錦繡的心里更加偏向于夏錦瑟,但她也不至于去攙和到這堆亂七八糟的事情里。 她只笑著安慰了柳氏:“娘,你本來就不希望讓四jiejie她們因著咱們家又什么得益,如今他們家又拒絕了陳國公府的婚事,這不是正中你下懷,只怕這消息一傳出去,京里就極少有人家敢上門做親了,你還有什么好不滿的?!?/br> 柳氏聞言,心里一想,也的確是了,此事倒是她迷障了。 只不過,柳氏經(jīng)過此事,對于三房的觀感,越發(fā)覺得厭惡。 錦繡見柳氏沒再糾結(jié)于這件事情,有不動聲色的轉(zhuǎn)了話題,只是笑問道:“娘,四jiejie都有人來上門提親了,那二哥的婚事,有沒有著落?” 其實錦繡的二哥夏靖玨在這個時代,也已經(jīng)屬于大齡未婚男了,如今這個年紀(jì),甚至比夏靖銘娶陳儀時候還要大一些。夏靖玨之前雖然一直叫囂著要等到建功立業(yè)了再娶妻,可如今他也已經(jīng)考到了舉人的位置,算得上成功了。她們家也不是那種貧寒人家,娶了妻兒一樣可以繼續(xù)往上考取功名,反倒是多一個人照顧,根本不必?fù)?dān)心會因此而要分心養(yǎng)家。 當(dāng)然,柳氏和夏立齊之前雖然忙著錦繡的婚事,卻也一直有在張羅著夏靖玨的婚事,只是等到錦繡出嫁之前,錦繡也沒有聽到定下來的意思。 如今錦繡問起,倒也不是覺得這么久都沒有定下的婚事,會在這一兩日功夫便定下來,只是恰好這邊柳氏提及到了夏錦瀾的親事,便隨口問了一句。 誰料到,這邊錦繡剛剛問起,柳氏臉上倒是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神色,然后開口輕聲與錦繡開口道:“夏錦瀾與咱們家還隔了一房,都有人因著你的關(guān)系來提親,更何況是你的親哥哥。這幾日我倒的確是收到了不少人家有與咱們家結(jié)親的意向,其中不乏顯貴……” 柳氏對此倒是并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并非她自得,而是褪去他們家出了錦繡一個王妃之外的各種因素,夏靖玨自己本身條件也不差。她們家雖不是頂級人家,可夏立齊如今好歹也是一部之長,夏靖玨自己,一表人才、年紀(jì)輕輕便已經(jīng)考取到了不錯的功名,加上他又潔身自好,至今身邊也無亂七八糟的女人,可不就是金龜婿的人選,便是頂級世家的小姐擇偶,恐怕也會將他列為考慮的人選。 如今,不過是加上了錦繡一層因素,有這個意向的人更多了一些罷了。 不過說到了這里,柳氏倒是拉著錦繡,打著商量開口說起了事情。 “咱們家給你二哥找媳婦,倒也沒有想過去找一個高門的媳婦回來,畢竟咱們家的底蘊就放在這里,太高也不好?!?/br> “嗯,娘做主就好。” 錦繡注意到柳氏說這話時候,目光有些隱晦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哄著孩子的陳儀,心里大抵有些回味了過來。 陳儀身為長媳婦,出身有一些低,若是她二哥去娶一個高門媳婦回來,若對方人好也就罷了,但萬一性格稍稍拔尖了一些,只怕會家門不和。退一步說,便是對方也是個好性情,但長媳婦身份比弟媳低,卻也絕對不是一個好事兒。 畢竟錦繡家里暫時沒有分家的意思,一般日后對內(nèi)掌管家中事宜,對外出面之人,也都是長媳婦的內(nèi)務(wù),同樣的,長媳婦身份太低,弟媳婦身份上又壓著長媳婦,便是弟媳婦不說,底下人恐怕也會碎嘴,而長媳婦久了,也會覺得不自在。 只是,錦繡又覺得,雖然要考慮到她的大嫂陳儀,可因此非得逼的她二哥娶個門第低的妻子,仿佛又是有些委屈了她二哥。 在錦繡的心目中,陳儀是她的家人,和她的大哥二哥一般,都沒有什么區(qū)別,所以她都希望能夠一視同仁都一樣對待著。 到底母女多年,母女連心,錦繡聽著柳氏這般說話,倒是聽出了一些味道,柳氏仿佛心目中已經(jīng)有了人選。 她并沒有立刻為自己的二哥叫屈,而是輕聲問柳氏道:“娘,你是不是已經(jīng)看好人家了?” 柳氏一聽,倒是笑了,輕聲開口道:“倒不是我看好了人家,這戶人家,說來還是你爹和我提的,是你爹當(dāng)年同窗好友的女兒,那戶人家,我倒是仔細(xì)打聽過了,雖然門第有些低,可對方家風(fēng)不錯,而那家小姐也是個溫柔嫻淑的性子?!?/br> 錦繡聽著點了點頭,柳氏見錦繡這副神色,又繼續(xù)道:“你爹那同窗,雖不是公侯人家出身,但也是個書香門第,自己也算是個進(jìn)去的,如今做著禮部的郎中,也不算太差,你覺得怎么樣?” 柳氏其實也早有將這件事情問一問錦繡的意思,畢竟因著錦繡的關(guān)系,他們家也有不少顯貴人家上門提了結(jié)親的意思,而錦繡如今做了王妃,娘家不能夠給她助益倒也罷了,拖后腿卻是萬萬不能。 錦繡聽出柳氏的意思,卻是失笑搖了搖頭,連忙輕聲道:“娘,這事兒你不必問我,我都沒什么意見,只不過,我覺得到底是二哥的親事,你先問問二哥的意思,若二哥樂意,那便是皆大歡喜?!?/br> “那臭小子……” 柳氏聽到錦繡這個回答,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聲開口道:“你二哥那臭小子,一開始說什么都不愿意,后來聽說人家姑娘長得貌美,便扭扭捏捏應(yīng)下了?!?/br> 這個意思,卻是沒有不愿意。 錦繡聽罷,連忙笑道:“既然二哥愿意,那便是再好不過,咱們?nèi)置?,如今也就二哥沒有定下,還是趕緊定下吧!” 這頭錦繡陪著柳氏說了好一會兒話,也陪著陳儀一道兒逗弄了一會兒自己的小侄子后,見時辰還早,她提出想去蘭姨太太的院子里去走走。 誰料到,柳氏卻是連忙開口阻止了。 “不用去了,你姨太太說,待會兒午歇的時候會過來看看你的,如今她那院子里晦氣,你是新婦,別去沾這份晦氣了?!?/br> 柳氏說話的神色并不好看。 錦繡也有一些奇怪的看向了柳氏,柳氏只好嘆著氣,輕聲說了實情:“你出嫁那一日,你祖父也不知道怎么的,腿腳突然便不太好了,如今竟是起不的身,好像聽著大夫的意思,是你祖父不遵醫(yī)囑,在你成婚那一日,硬是喝了不少的酒才會如此。如今只能夠臥床先養(yǎng)著,就呆在你姨太太的院子里,讓你姨太太照顧著?!?/br> 柳氏說一句不孝順的話,只覺得自己這位公爹是累人累己,還好這件事情是第二日才發(fā)現(xiàn)的,若是在錦繡出嫁那一日將此事鬧開,指不定還要給錦繡的婚事蒙上陰霾。當(dāng)然,如今也煩人的很。 府里丫鬟隨從一大堆,她那公爹癱了,不去太夫人屋里養(yǎng)著,不去自己院子里養(yǎng)著,非得跑到蘭姨太太的院子里來,蘭姨太太自己身體也不是個好的,還得照顧這一位,莫說夏立齊心疼的緊,柳氏瞧見了,也是不忍心。 可不照顧,肯定又是不行,如今只能夠這般坑著蘭姨太太。 “沒事,還是我過去看看蘭姨太太吧,也沒什么晦氣不晦氣的?!?/br> 錦繡聽了,臉上稍稍詫異了一下,但沉思過一會兒,還是堅持要去瞧一瞧。 柳氏瞧見錦繡這般堅決的樣子,只好又將實話說了:“你別過去了,你祖父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你和王爺回來的事情,我們都故意瞞著他,唯恐他沒事兒又跑到你跟王爺面前胡說八道些什么。你倒好,還想上趕著去見他。” “……那好,娘你早些把姨太太請過來。我好久沒見她了,挺想念的?!?/br> 錦繡最終妥協(xié)的應(yīng)了。 雖然錦繡很想立刻見到蘭姨太太,但是柳氏在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去請人,這個時候去請人,無異于是大大咧咧告訴勇誠伯,錦繡和燕親王回來的消息。蘭姨太太也只能夠趁著勇誠伯中午午歇的功夫,脫身過來。 錦繡和晏淮原本中午就要在家里留飯,柳氏一大早的,也早早去了小廚房里安排中午的膳食,自是立刻滿滿的擺上了一桌子。 按照規(guī)矩,原本這頓午膳,卻是要男女分桌,但在場都是自家人,而晏淮也瞧出了錦繡想法,于是笑著主動提出了讓大家都坐一塊兒的意思,又是親自伸手抱過了錦繡的小侄子逗弄了一會兒,平易近人的很。 錦繡的家人見晏淮這般,也都漸漸放松了一下,夏立齊畢竟是長輩,不好親自為晏淮斟酒,于是錦繡的大哥夏靖銘便主動代勞,替晏淮慢慢斟上一杯酒,并且自己先干為敬,算是熱了場。 晏淮也給面子的一口氣將杯中之物給喝光了。 頓時間,氣氛便和睦熱烈了起來,夏立齊和夏靖玨也默契的替自己的酒杯里斟上了酒,錦繡看著這四個男人一副打算觥籌交錯的樣子,故意玩笑的唬著臉開口道:“你們都不許喝多,多吃菜,少喝酒!別以為借著今天的機會,就能夠貪杯了!” 錦繡的話,頓時引得這四個與她關(guān)系最親密的男人都笑了起來,夏立齊指著錦繡笑道:“都出嫁了,還要管你爹的事情,你呀,就顧好你家王爺便是了!” “爹,你真討厭!” 錦繡軟軟的撒著嬌,嬌俏的語氣,引得在場人又是笑了起來。 屋里正當(dāng)是其樂融融之際,外邊卻突然走入了一名丫鬟,一副欲言又止為難的樣子。 柳氏收斂了笑容,瞧了一眼晏淮,發(fā)現(xiàn)晏淮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于是便開口沖那丫鬟問道:“什么事情?” 那丫鬟聞言,如蒙大赦,連忙開口回道:“夫人,外邊大夫人大爺、還有三夫人和三爺都來了,說正院里已經(jīng)擺好酒席,請王爺和王妃移駕?!?/br> 柳氏聽完丫鬟的稟告,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只覺得掃興的緊,她倒也并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看向了夏立齊,夏立齊的臉色同樣并不好看,他沖著晏淮輕聲開口道:“王爺,是微臣家里不知禮數(shù),得罪了。” 晏淮聞言,只是握了握坐在他身邊的錦繡的小手,輕聲笑道:“岳父客氣了,今日畢竟是家宴,還是不要讓外人攙和比較好,既然外邊的人想進(jìn)來表心意,讓他們在屋外磕個頭便是了,不必進(jìn)來打攪?!?/br> 說罷這話,晏淮又對底下那名稟事的小丫鬟說道:“你到門外找我府里的管事,只告訴他,是我的吩咐,讓他出去交代一聲?!?/br> “是?!?/br> 那丫鬟原本被拉來說這事情,已經(jīng)是不情愿的緊,一想到待會兒出去還要吧柳氏的話回出去,便不覺頭皮發(fā)麻,晏淮主動攬下此事,讓她不禁深深的松了一口氣,應(yīng)聲自然也響亮。 ☆、154| 第124章 ·π 第146章 大房三房眾人站在二房院子大門之外,若是平日里,一行人早已經(jīng)穿堂入室,只是今日,站在門外森森守衛(wèi)著的一干子氣宇軒昂的王府侍衛(wèi),卻是讓他們不敢放肆。 安氏與王氏看著錦繡回門時的氣派,心中實在嫉妒不已,可如今的二房,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可以任由她們挑釁的二房了,二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而夏立忠與夏立平二人,今日原本其實根本不想過來,同為兄弟,一個風(fēng)光無限,而他們,到了如今,甚至還只是一介白身,他們也是要面子的,自然根本不愿意瞧見對方的風(fēng)光來襯托自己的落魄??梢宦犝f燕親王陪著錦繡一塊兒回來,二人在妻子的勸說下,又有幾分按捺不住了,萬一燕親王看在她們侄女的面子下,愿意給他們機會,拉扯他們一把呢! 想要被起用的一顆心,實在是太迫切,以至于這兩個自認(rèn)為是一個有尊嚴(yán)的大男人,放下了所謂的面子與自尊,顛顛跟著妻女們過來了。 等到晏淮吩咐的人走出來,轉(zhuǎn)達(dá)了晏淮的吩咐后,夏立忠和夏立平二人當(dāng)即便漲紅了一張臉,神色之間十分狼狽與氣憤,二人這會兒倒也不敢發(fā)作正主,所以只能夠遷怒于自己的妻女,氣急敗壞的狠狠瞪了一眼各自的妻女后,實在撐不住面子的二人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而一直笑瞇瞇看著他們的安慶卻是突然伸手?jǐn)r住了他們,不等二人氣急質(zhì)問,安慶便慢悠悠的開口道:“兩位,王爺說了,你們?nèi)粝氡硎灸銈儗ν鯛斉c王妃的敬意,在門外給他們磕一個頭,便行了,這頭不是還沒磕呢,二位怎么就想走了?” 顯然,言下之意,是打定主意要讓這二人吃到這個教訓(xùn)。 夏立忠和夏立平若說方才是氣紅了一張臉,如今,則是青白相交,分外好看。 二人深吸了一口氣,倒是難得的“忍辱負(fù)重”且有憋屈的低下了腦袋,匆匆朝著門里磕了一個頭,便是跟屁股后邊有什么追著他們咬似得,二話不說,便急急離開了。 當(dāng)然,今日的事情,對于二人來說,也絕對是一個恥辱,其實二人今日來時,所做的預(yù)想是,便是被請進(jìn)了屋里,也萬萬沒有讓他們做長輩的磕頭行禮這一說,自然晏淮和如今的錦繡,身份的確是尊貴,可是在他們看來,二人也不過是他們的晚輩,哪有讓長輩與晚輩行禮的道理。 可偏偏如今他們是有苦說不出來,真較真著來,跑去和皇家說什么長輩晚輩,簡直就是找死。 夏立忠和夏立平離開后,安氏與王氏帶著各自的女兒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卻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該留還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