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他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一把抱過了錦繡,將嘴貼在了錦繡的耳邊,嘴里呼出的氣息曖昧的噴在錦繡的耳朵邊上,癢癢熱熱,也讓錦繡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好了。 她從耳朵紅到了脖子,整個人仿佛就跟個燒熟了的蝦子一般。 而晏淮卻并沒有放過錦繡,只是輕聲道:“咱們進莊子里,里邊有許多好玩的!” “好玩”那么純潔的二字,卻被晏淮說的如此曖昧不清,錦繡看了一眼晏淮,有一種想要拍一拍自己的臉蛋,好讓自己清醒的沖動。 她絕對不能夠再跟著晏淮的思路走了,不然腦子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錦繡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嫁給晏淮后,她自己,早就掉入了晏淮的坑里,便是不想跟著晏淮的思路走,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晏淮絕對是玩弄心術(shù)的高手,錦繡這頭剛起了一絲警惕,剛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對他有所警惕防備,晏淮便立刻沖著她收斂了方才的不正經(jīng),只笑著開口道:“既然已經(jīng)到了莊上,你又是第一次來,我?guī)阆群煤霉涔??!?/br> 錦繡聽到這話的時候,懷疑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晏淮,畢竟方才那么不正經(jīng)的晏淮,這會兒這般正經(jīng)的說出這番話,實在是可疑。 可是,晏淮的神色十分的自然,仿佛是真的突然想到了,所以才說出這番話來,并沒有什么不懷好意的意思。 錦繡心里漸漸放松了警惕,決定相信晏淮一回。她就跟個小羊羔似得,乖乖點了點頭。 這處莊子,能讓寶親王妃有所耳聞,并且贊不絕口,自是有它的獨特之處,剛剛下了馬車,錦繡還未來得及看莊上過來行禮的管事,便被莊子整體的風貌給吸引了注意力。 柳氏在京郊也有莊子,并且還給錦繡陪嫁了幾座,錦繡也被柳氏帶著去瞧過自己的名下的那些莊子。 那些莊子整體,自然是挺大的,可也是包含著莊子附屬的田地,里邊的房子,還真是有些小,雖然也有建的不錯的,可整體房子都建的挺小的,而且絕對稱不上華麗精巧。 晏淮這一處,卻恰恰相反,雖然比不得京中華麗的燕親王府,但房子是真的大,而且整體建筑別具風味,有一種雕梁畫柱,江南建筑的風味,真正算得上是度假山莊了。 錦繡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到里邊去瞧瞧的沖動,晏淮看著錦繡這副著急的摸樣,笑了,只是簡單的交代了莊上管事幾句話,便屏退下人,親自領(lǐng)著錦繡慢慢走著開始參觀起了莊子。 “如今天兒冷,你怕是受不住去打獵,不然我倒是可以領(lǐng)你去莊子后邊那片林子去溜達溜達,不過咱們靠近咱們后院的那片林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溫泉暖和,倒是經(jīng)常有見到動物在那塊兒溜達,明日我?guī)闳デ魄?。?/br> 錦繡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目光卻是被剛剛?cè)敫畷r便看到那大片梅林給吸引住了。 簡直便是太美了,錦繡不會附庸風雅,去認梅樹的品種,她只覺得,這片梅林,太大,而樹枝上的花,開的太艷。 有艷紅的、有粉紅的,還有潔白的……一陣寒風吹過,嗖嗖有枝椏在響動,而梅花瓣兒被吹落,洋洋灑灑飄浮在空中,在風中,錦繡伸出手,便抓到了一片,鼻翼之間,更是暗香浮動。 若非氣候?qū)嵲诶涞膮柡Γ袒从质窃偃叽?,錦繡還真想再多瞧上幾眼。 但晏淮卻一直表現(xiàn)的仿佛對于這片景致并不上心,反倒是不滿的開口道:“如今來瞧,還不夠好看,等下了雪再過來,才是真漂亮?!?/br> 說罷,他又頗有幾分誘惑的開口道:“不是一直嚷著想去泡溫泉嗎,我?guī)愕嚼镞吶??!?/br> 錦繡聞言也并未多想,心動點了點頭,任由晏淮牽著她的手往里頭走去。 錦繡下馬車的時候,身上是披了一件白色狐貍皮大氅,手上拿著小暖爐,還被晏淮擁著,自然是不冷,可是越往莊子里邊走去,她卻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也漸漸有些熱了起來,她原本以為是自己走的多了,運動才會發(fā)熱,可走到后邊,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從里邊吹出來的風,竟然不是冷的,而是熱熱的、帶著一股子潮意,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因為莊子里頭的溫泉所致。 而當錦繡看到眼前栽種成一排一排的桃花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遠遠過來時,她其實就有看到這片粉色桃林,但當時卻以為還是梅花,等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桃花,除了桃花之外,另有不少在春夏季才會有的花木在其間盛開著。錦繡一瞬間,只以為自己是從冬季走到了春夏。 果然是冰火兩重天,名不虛傳。 待到被晏淮帶到了室外一處溫泉眼里時,錦繡是美景看得多了,見怪不怪,對于這處莊子里,在戶外開鑿了這么大片的溫泉池子,一點都不稀奇。 溫泉池里冉冉升起的熱氣,讓錦繡覺得自己裹得厚厚的身體都要開始冒起了熱汗,她真想脫掉大氅時,晏淮卻立刻善解人意的將她手中的暖爐移除,又是解開了她大氅上的綁帶,替她將衣服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錦繡對于晏淮這份殷勤,立刻給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晏淮只是微微一笑,在錦繡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將錦繡身上那件桃紅色織錦百蝶穿花宮裝也給解開了扣子。 錦繡不覺睜大了眼睛,看向了晏淮,晏淮卻十分無辜且淡定的開口道:“這兒熱,你這件冬衣穿著,不熱嗎?” 錦繡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可是她的確是很熱,熱的背上都出了一層細細的汗。但總歸理智還有一刻尚存著,她還是開口說了一句:“不太好吧,萬一有下人過來,咱兩衣冠不整……” 錦繡的話還未說完,卻瞧見自家這位王爺,早已經(jīng)是外衣褪去,衣冠不整了。 晏淮笑瞇瞇的貼著錦繡,一邊伸手解著錦繡的宮裝,一邊輕聲道:“我早就吩咐底下人,讓他們別到這邊來,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 正說著,晏淮的手,已經(jīng)靈巧的將錦繡衣服上的扣子全部解開了,宮裝瞬間從錦繡身上滑落,只留下錦繡一身梨花白中衣站在溫泉池邊,仿佛不勝涼風嬌羞,晏淮身上也是同色一款素白褻衣,大尾巴狼也終于露出了尾巴,他不懷好意的抱著錦繡,笑嘻嘻道:“瞧你都出汗了,咱們下去泡泡?!?/br> 說罷,燕親王殿下發(fā)揮了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扒掉了自家王妃身上的衣服,在自家王妃還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便被拖入了水中。 什么叫做鴛鴦戲水、什么叫做打野戰(zhàn),什么叫做冰火兩重天…… 今日的錦繡,算是徹徹底底、結(jié)結(jié)實實、從頭至尾都體會了一把,她整個人混混沌沌,就跟一個初生的小嬰兒一般,光溜溜又迷迷糊糊,又仿佛是一條放在熱水里的水煮魚一般,整個人兒都要給冒煙了。 最后她疲累著眼睛半夢半醒昏睡過去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等到錦繡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了暖烘烘的屋子里,身上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另換了一身素色褻衣,她身體關(guān)節(jié)酸疼的仿佛不是自己,身體里還有一絲異樣,但不至于難以忍受,她撐著手從床上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屋子里,屋子里門窗都關(guān)閉著,只點了一盞小小的蠟燭,光線十分昏暗,但錦繡還是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擺設(shè),她看到在床邊放了一套粉色宮裝,倒也沒有沖著外邊叫人,只是自己慢慢的撿起宮裝簡單穿戴上了,而后她從床上走了下來,汲著繡鞋,慢慢走到了窗前,伸手推開了窗戶。 等到窗戶被推開,錦繡的眼里透露出了一絲驚訝,屋外引入眼簾的,是溫泉邊上那片桃花林,更為驚奇的卻是,此時的天空,竟飄落著白色雪花,不大,但很細密。 錦繡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接,但屋檐延生的太長,手夠不著。 錦繡干脆走出了屋子,屋外仍然未見晏淮、也不見底下伺候的人,錦繡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想到先前晏淮說過,已經(jīng)吩咐底下人別來這邊,她也就放了心,披著灑金艷紅長披風,又披著一頭長長的烏發(fā),就這么簡單的慢慢朝著外邊的院子小徑慢行著。 雖然這邊的路錦繡只走過一回,但這路徑十分好記,兩邊各有繁花引路,錦繡倒是并沒有走錯,徑直打算朝著梅林走去。 錦繡倒也并未注意眼前的路,注意力一直被雪景與兩邊的精致吸引著。 在最里邊的莊子里,可能是因為溫泉熱氣影響,鮮花依然嬌艷怒放,而雪根本無法堆積在地面上,但隨著錦繡慢慢的往莊外走去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地面上的雪花慢慢的有一些增多了,而溫度也越來越低。 梅花林,漸漸的出現(xiàn)了不遠處。 雪花紛揚,雪白的堆積在了枝椏、地面上也堆積了薄薄的一層,枝頭的梅花在這樣的風寒中,卻越發(fā)暗香浮動、身姿妖嬈。 錦繡的目光有些直勾勾的瞧著,心中越發(fā)動心,說來,她家也種了不少的梅花,卻錦繡這會兒卻覺得,這片梅林,卻是美得多了。 她三步并作兩步,也沒有注意旁的,朝著梅花走過去時,在快要靠近假山處,走進梅林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就砸離她不過五米距離遠的地方,竟然突然走了一行人,而且都是大男人。 錦繡忍不住伸手裹了裹外衫罩子,又整了整披風,雖然發(fā)型有些散漫,但錦繡倒也不以為意,只當來人是這莊上的管事,或是她們帶來的底下人。 可等到走近時,看到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時,錦繡卻是有些遲疑了,她看著眼前這個保養(yǎng)得意、身著寶藍色蟒袍的男人,看著他臉上與晏淮又幾分相似的臉龐,后知后覺遲鈍的露出了大驚失色。 ☆、161| 第124章 ·π 第153章 對方的身份,錦繡便是再想要欺騙自己,都無法認為的對方只是一個下人,畢竟她身上穿著的蟒袍,已經(jīng)表明了他高貴的身份。 本朝對于服飾規(guī)定較為嚴明,四爪蟒袍只有親王才能夠穿,而對方瞧著雖然保養(yǎng)得宜,看起來很年輕,也就比晏淮年長一些的摸樣,可因著皇上膝下并無親子,所以晏淮這一輩,只有皇上收下的四位養(yǎng)子才封的親王之位,而那四位,恰好錦繡都看見過。 人瞧著不老,又是親王位,又能夠出現(xiàn)在這個莊子里,最重要的是,對方與晏淮長得還有幾分相似,這會兒,一個人的身份已經(jīng)在錦繡的腦海里呼之欲出了。 晏淮的親生父親,定親王。 可是,錦繡又覺得不可思議,晏淮的親生父親定親王不是應(yīng)該呆在封地嗎,如何會出現(xiàn)在京郊莊子里。 要知道藩王可是不能夠隨便離開封地的。 錦繡的腦海里飛快的閃過了諸多念頭,但最終全部都壓抑下來,她如今打扮實在是不能夠見客,也不適合正面迎上。 她下意識想要退后兩步,避讓到一邊,她畢竟是燕親王妃,便是想要躲開,也絕對不能夠落荒而逃,相反,正常情況下,對方遇到她這樣的情況,也應(yīng)該裝作若無其事,徑直離開才是。 可是誰料到,錦繡這邊腳步剛剛一到道路一邊,想要避讓開,對方卻突然走到了錦繡跟前,停下了腳步,只拿眼睛打量著她。 錦繡原本低著頭,誰料到,視線范圍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黑底繡蟒紋靴子,她愣住了,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便抬起頭看了過去,恰好對視上對方的目光。 只瞧見對方那雙與晏淮長得最為相似的眼睛正打量著她,眉頭蹙起,眼里透露出的神情,自然不是晏淮看向她時會有的柔情蜜意,相反,他的目光里,透露出了幾分厭惡與輕視。 錦繡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要開口說什么,可是如今她還未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卻也知道不好輕舉妄動,所以她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而對方在打量了錦繡一會兒后,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這就是那小子死活要娶得王妃,簡直就是在胡鬧!” 錦繡哪里聽不出對方語氣里所指的那小子是誰,她原本是想忍一忍,畢竟對方身份不明,而且極有可能是那一位,便是不能夠給對方留個好印象,也決計不能夠留下太差的印象吧! 可是她根本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直截了當?shù)谋硎緦τ谒膮拹?,而且錦繡能夠感覺的出來,對方表示出來的這份態(tài)度,對她的形象早已經(jīng)是先入為主,根深蒂固了。 若對方真是她那一位公爹,好好一個大男人,要做出一副惡婆婆的樣子來,錦繡也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去忍。 她嘴角微微抿了一下,只簡單的說了一句:“您是哪位?” 言下之意,卻也有幾分有什么資格說這話的意思。 果然,錦繡此言一出,頓時把對方弄得吹胡子瞪眼睛,一副仿佛是被錦繡噎住的模樣瞧著她。 錦繡裹緊披風,神色之間頗有幾分無辜,又有幾分洋洋得意。 最終,這一位只是喘著粗氣,吐出一字:“沒眼色的東西?!?/br> “就是,真是沒眼色的東西,都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這見了主人家還出言不遜,可不就是沒眼色的東西嗎?”錦繡說這話其實心里微微有幾分心虛,說起來若是這位真是他的公爹,那說起來也是這宅子的主人,可錦繡轉(zhuǎn)而又是一向,對方反正對她的印象已經(jīng)壞的不能夠再壞了,更何況,這宅子,晏淮早就當做聘禮送給她了,地契還在她的手中呢! 錦繡頓時有一種底氣十足的感覺。 而這一位,根本沒有料到錦繡竟然敢對他冷嘲熱諷,這一下子,可真是把他起了個夠嗆。他伸手指著錦繡,卻好半晌兒吐不出一個字眼。 錦繡立刻好心提醒:“這位大叔,你不知道你在那一個手指指我的時候,還有四根手指是在指自己嗎?”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他氣急敗壞,錦繡笑呵呵還說再說一句多謝夸獎的時候,突然晏淮出現(xiàn)在了身后,看著錦繡和這名男子的時候,臉上浮起了一絲詫異,他雖然并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瞧著自己親爹一副被氣的臉色鐵青,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又瞧著錦繡雖然面上笑嘻嘻,眼里卻毫無笑意,一副冷笑的樣子,便能夠猜得出,估計之前二人的相處一點都不愉快。 晏淮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形,立刻毫不猶豫的站在了錦繡跟前,將錦繡護在了身后,一副保護者的姿態(tài)。 晏淮這一舉動出來,頓時,錦繡笑開了,而定親王,卻是差點沒給這個不孝子氣的四仰八叉。 他抖著一只手,指著晏淮,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就這么個東西,你竟然為了護著她,和你親爹做對,不就是長得一張好臉嗎,這樣的女人你要多少,難道還會沒有嗎?何必巴巴娶回家里供著!” 晏淮沒有說話,錦繡卻是探出了一個腦袋,一副笑嘻嘻故意氣定親王的樣子:“我有一張臉就夠了,他就是喜歡我長得好看!” 瞧她氣不死他! 晏淮聽著錦繡的話,知曉自己父親估計之前做了什么,真的惹惱了錦繡,說來上輩子,錦繡和他的這位父親,也一直不融洽,但那會兒,錦繡因著身份,倒是一直沒有和定親王正面對上過,也沒有這么氣死人不償命過。 這輩子,錦繡能夠這般活潑肆意,真的很好。 晏淮決定繼續(xù)做著寵自家王妃的不孝子,反正他父親身體康健,偶爾氣氣也不是個事兒。 晏淮立刻應(yīng)和錦繡的話,輕聲道:“別的女人再好看,也不是錦繡,我只要她一個?!?/br> 晏淮這話一出,錦繡心滿意足,心里就跟吃了蜂蜜一樣甜蜜,臉上的笑容,更是甜死人不償命。而定親王,一張原本瞧著還保養(yǎng)得宜的臉,這會兒就跟浸了黃連水似得,皺成了一個干巴巴的爛橘子。 但到底這邊還是長輩,晏淮雖然是肯定要站在錦繡這邊,但也不想真的做的太過,見錦繡滿意了,他伸手拍了拍錦繡的小手,輕聲道:“怎么還沒收拾打扮,就跑出來了,身上穿的也少,小心受寒了,回去讓夏芍和夏竹好好給你張羅一下,待會兒我回去陪你用早膳!” 錦繡聽得出晏淮是想讓她退讓一步的意思,她也不是不知分寸,今日之事,顯然她得了好處,自然要見好就收,所以倒也乖巧的點了點頭,跟著尋來的夏芍夏竹二人離開了。 錦繡那道紅色窈窕的身姿慢慢的走出這條小徑,消失在花木之間后,晏淮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定親王。 他走上兩步,站在了定親王跟前,沖著定親王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