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她仰起臉來, 圈住他的腰,偷偷隔著外套捏了下,完成了一直以來的夢想。 然后說:“這個, 我也想紋個一模一樣的。紋的時候疼么?” 他捉住她調(diào)皮的手,低頭說:“紋它做什么?!?/br> 晏姝一臉艷羨地說:“你的好看,我也想要?!?/br> 他的紋身恰在腰際,本就硬朗的身材,被刺青襯得更加野性。 傅野并不想她在身上也紋個這個。 她這樣已經(jīng)很好。 故意嚇唬她說:“很疼?!?/br> “真的疼嗎?”晏姝摸摸自己的耳朵:“比打耳洞疼嗎?” 傅野并沒有打過耳洞,可還是不假思索地點頭:“那是自然?!?/br> 晏姝摸著耳釘說:“算了算了,那我不紋了?!?/br> 她還記得在槍打耳洞時,“嗖”地一下鋼釘穿過的痛感。 忽然,她又想到了新的解決辦法,又肆無忌憚地捏了捏他的腰,小聲說:“我看你的。” 他最受不了她這一套,把搭在腰間的手收回,正色著提醒她:“不是要找唇釉?” 晏姝忽然恍然大悟地模樣:“哦,對,我要找唇釉!一會演出又要開始了?!?/br> 她倒打一耙,先告狀說:“都怪你耽誤了時間!” 可這點伎倆,傅野這次并沒有讓步,彎下腰湊到她耳邊,故意低聲說:“我怎么了?怪我什么?” “……” “走啦走啦,去找唇釉!”晏姝拉著他的手就要跑。 他輕笑下,緊緊跟在后面。 沒走出兩步,晏姝便瞧見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有只熟悉地黑色口紅管,造型獨特地“ysl”型標(biāo)。 她彎腰撿起,仔細(xì)看了看:“你看,有人像我一樣把口紅丟了!” 晏姝拿著口紅朝傅野晃晃:“你瞧,和我的色號都是一樣?!?/br> “說不定就是你的。”傅野暗示她。 他早就瞧見那橡樹后藏著個人影。 他曾經(jīng)也提醒過有他的地方,他最好永遠(yuǎn)別出現(xiàn)。 那人還算識趣,在橡樹后呆了沒一會,似在地上扔了個東西就轉(zhuǎn)頭走掉。 “?!钡芈涞芈曧懀苁乔宕?,地上多出的物品看形狀和大小像是是口紅。 晏姝那會被親得七葷八素,自然沒聽到這輕巧的聲音。 也不知道那位好心的“志愿者”專程來過想把口紅完璧歸趙。 晏姝撿起口紅上下打量,然后又旋開了口紅的上蓋,喃喃自語:“這好像還真是我的。我這殼子好像是有個劃痕?可我也記不清了?!?/br> “算了,在這放了不知多久,誰知道有沒有人用過,扔了它吧。” 晏姝一聽,可能有陌生人用過她的口紅,心里也覺得不自在:“那……扔了它吧。就是今晚沒法補妝了?!?/br> 她一邊把口紅丟進(jìn)垃圾桶,一邊盯著傅野的唇,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嘴唇的鬼樣子。 傅野在她的目光里,用食指隨意擦試了下唇。 低頭看了眼指背,一抹水紅色。 抬眼再看,眼前的小姑娘唇色水潤,很有光澤,雙頰的粉意不比唇色減半分。 連帶著雙眼也是水盈盈。 他收回視線,低頭:“走,陪我去洗手。你也順便洗下。” “我?洗手?”晏姝不明就里地被他拉去。 她那里知道,他一點也不想她碰那個勞什子志愿者的東西。 站在鏡子前時,晏姝發(fā)現(xiàn)自己的唇色也沒有太過糟糕。 她微微笑了下,聽到旁邊的水流聲。 傅野在一點點洗去指間緋色。 見她看過來,也回看過去,那目光似是反問句。 她低頭:“好吧,我也洗手?!?/br> 正在此刻,前臺的報幕聲再次響起。 晏姝把水龍頭一關(guān),紙巾隨意擦拭手兩把,急急拽他的衣袖:“快走,要開始了?!?/br> 根據(jù)節(jié)目單,下個出場便是復(fù)賽的summer。 上場初賽,誰也沒想到他一個唱跳歌手能用抒情歌打敗“音樂詩人”。 晉級之后,便是復(fù)賽,表演曲目是約晏姝作曲填詞。 而身邊人就是靈感的來源。 搭配上富有感染力的聲音,一定十分出彩。 晏姝拉著他快速地朝場內(nèi)跑。 他得完完整整聽完這首帶詞的歌才行。 晏姝氣喘吁吁坐回座位的時候,主持人才剛剛把長長一串廣告詞報完。 她湊到傅野的耳邊叮嚀:“要把耳朵豎起來哦,仔細(xì)聽?!?/br> 傅野瞧她比臺上主持都緊張的樣子,已經(jīng)猜到八分。 下一首歌,多半是她的手筆。 他點點頭。 可主持人已經(jīng)下臺幾分鐘,臺上卻仍無歌手。 觀眾開始議論紛紛,這怎么回事? 現(xiàn)場許多觀眾都是summer的粉絲,自他出道以來便一路追隨。 他們都非常期待能在比賽中為偶像投上一票,或是吶喊助威。 最想看的是他登頂“歌王”寶座。 可又過了幾分鐘,臺上仍毫無動靜。 “怎么回事呀?”晏姝低頭開始翻看手機,她發(fā)了條消息詢問一直和她聯(lián)系的summer的經(jīng)紀(jì)人團(tuán)隊。 可消息遲遲沒有回音。 場上開始sao亂起來,大家開始竊竊私語。 “怎么回事?上半場還好好的?” “聽說summer最近身體不好,不會是突然病了吧?” “拉倒,這次幾分鐘?哪里突然就病的?!?/br> “很多明星都在后臺突然暈倒的!” “我倒是聽到個小道消息,他原本就只打算比初賽?!?/br> “為什么呀?” “這我倒是不知道。” 在鎮(zhèn)不住場之前,主持人終于上場,宣布了一個讓晏姝無法接受的消息。 “非常抱歉,經(jīng)溝通,summer放棄下面的比賽,退出節(jié)目?!?/br> 主持人還在喋喋不休表達(dá)歉意,晏姝覺得有點不可置信。 以summer的唱功,他絕對有勢力角逐冠軍。 剛剛就連享譽音樂圈的“音樂詩人”都被他pk下去。 他只要堅持下去就好。 四周人也一片嘩然。 “這真棄賽了啊?初賽他的表現(xiàn)很驚喜,我本來挺期待復(fù)賽的呢!” “是啊,他經(jīng)紀(jì)人說過summer準(zhǔn)備十分充沛,肯定能拿冠軍的啊?!?/br> “嗚嗚嗚,我白來了。好虧!” 晏姝盯著毫無回音地手機,喃喃自語:“他怎么棄賽了呀?” 兩手下意識地絞在一起。 “怎么了?”他牽過她的一只手。 果然,晏姝咬咬唇坦白:“本來他復(fù)賽的那首歌,是我寫的。今天拉你過來,是因為我想讓你聽,可現(xiàn)在……” 傅野記得母親為了寫一首歌,憋在書房幾天幾夜與世隔絕的樣子。 他問:“費了很多心思嗎?” 晏姝搖頭,溫聲說:“很快就寫好了。這次很有靈感?!?/br> 她本想著把這首歌在婚禮上放一放,今天也先問問他的意見。 更想讓他喜歡她寫的歌。 傅野思忖片刻起身:“走,我們?nèi)ズ笈_?!?/br> “后臺?”晏姝愣了下,而后垂下腦袋:“后臺進(jìn)不去的?!?/br> “我有辦法?!彼酒饋恚谌氯鲁吵车娜巳豪?,朝她伸出手。 進(jìn)后臺很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