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先不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家的相處模式,了不了解他們家到底的感情羈絆,只是聽到了一些沒有求證過的消息,就直接把人幸福和睦的家庭關(guān)系蓋上一個不好帽子,這樣不好吧?” “而且我是名記者,我的工作是求證,去偽存真,就算外面怎么說他,怎么質(zhì)疑他,我都只相信我看到的,我了解的。” “修總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很好,原本她只是覺得修澤人不錯,如果想戀愛可以和他試試,現(xiàn)在成功的覺得修澤人很好,非常好,簡直就是美強(qiáng)慘! 到底是對著趙墨白這樣一個謙和的人說不出重話。 但這一通話也很好的闡述了她的態(tài)度。 趙墨白愕然了下,然后也意識到自己說得這些話確實有嚼舌根的嫌疑,“抱歉,是我的話太多了。” 這頓午餐兩人吃得都有點心不在焉。 溫西月覺得把話和他說清后,兩人應(yīng)該不會再在一起有這么私人的聚會了,吃到最后,主動拿水和他碰杯。 祝福的話說了一大推。 趙墨白一一收下,再也沒對她和修 * 澤說上半點不好。 做不到祝福,不評價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仁慈。 * 溫西月晚上加了會兒班,到家七點了。 她開門的聲音輕。 陳可悅和烏云舒兩人坐在餐椅上,離的很近,拿著手機(jī)在看圖說話,相互分享自己的發(fā)現(xiàn),根本沒注意到客廳里忽然多了一個人。 溫西月一個人去廚房添了碗筷,盛好了米飯,默默坐在陳可悅對面,低頭吃飯。 —— “你看這酒杯上映著的不是一個女孩子的影子嗎?” “你眼睛真神!看著像誒,不過太糊了?!?/br> “你再放大點,瓶身右上角的位置。” “還真是……卷發(fā)的,其實有也正常啊,不然照片誰給他拍的!” “他這張照片就是女朋友視角啊,紅酒鮮花西餐,不就是兩人位在約會嘛,誰一個大男人去吃飯,還讓人拍照留念啊。” “他搞什么,有女朋友還來撩撥我們月月。” “看定位是在美國誒?!?/br> “特么就是海王啊,想國內(nèi)國外各有一個,坐享齊人之福?他想的倒是真美!” “會不會誤會他了,他看著不像這種人啊!” “壞人會把我很壞寫在臉上嗎?” “無端端的發(fā)朋友圈,其中肯定有炸?!?/br> “我想肯定是美國那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逼著他發(fā)的,來宣誓主權(quán),不過我們修總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主,最后各退一步,選個這張照片?!?/br> “也是你眼睛好?!?/br> “千萬不要小瞧女人的偵探能力?!?/br> …… 溫西月悶聲不響地吃了兩碗飯,飽腹后,才出聲中斷了她們兩人的看圖說話的和諧畫面,“可以給我看看嗎?” 因為這就話,陳可悅和烏云舒兩人嚇得身體同時一抖,“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溫西月把碗筷往前推了推,“我已經(jīng)吃飽了,大概坐在這有五六分鐘了吧?!?/br> 陳可悅和烏云舒交換了下眼神,迅速地把手機(jī)鎖屏,倒扣在餐桌上,“哈哈,我說你怎么沒聲音呢?!?/br> 烏云舒沒及時領(lǐng)會陳可悅的暗示,動作要慢點,等她準(zhǔn)備把手機(jī)鎖屏?xí)r,一雙纖細(xì)的手直接把她的手機(jī)給抽了過去。 溫西月拿著手機(jī),看著已經(jīng)被放大到瓶身的照片,沒什么情緒地說,“不是我沒聲音,是你們太認(rèn)真了?!?/br> 她把照片還原成正常的模樣。 是一張修澤的半身照。 背景應(yīng)該是在一家高雅的西餐廳。 照片上的修澤穿著潔白的襯衫,領(lǐng)口微敞,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線條,整個人顯得慵懶隨性,他舉著盛著猩紅液體的酒杯對著鏡頭,眉目間笑意暈開。 像是在慶祝一件什么事。 配了字:【第十八年】 下面有定位,顯示在美國華盛頓。 溫西月只是粗粗看了眼,沒太深究瓶身是否真的映著一個女人的身影,然后就把手機(jī)還給了烏云舒。 “你們都吃完了嗎?那我來洗碗?!?/br> 這是三個人的共識,沒參與做飯那就洗碗,總不可能把話給一個干。 陳可悅看溫西月狀態(tài)有點過于 * 冷靜,不放心地跟到了廚房,“月月,你沒事吧?” 溫西月系好圍裙,覺得這話問的好笑,“我能有事???” “我是說修總,哎,我和云舒都是瞎猜的,說不定那個是他養(yǎng)母呢?!?/br> “我和他又沒關(guān)系,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br> 陳可悅皺眉,“不要和我說氣話。” 溫西月放在洗碗池的手一頓,“不是氣話,是真的沒關(guān)系?!?/br> 洗完澡,溫西月抱著睡衣去洗手間沖涼。 明明今天的工作任務(wù)不重,人卻累到了極致。 半點精力都分不出給自己,去思考一些感情問題。 躺在床上,眼皮很重,沒幾分鐘人就睡了過去。 睡得早的后果就是后半夜醒的也很早,并且再次入睡十分困難。 她泡了牛奶,一口氣喝完也不湊效,又去冰箱里找了找,還好家里還有幾罐啤酒,不知道是可悅的,還是云舒的。 她拉開拉環(huán),邊走邊往房間走。 拉開窗簾。 月光爭前恐后地闖了進(jìn)來。 溫西月就抱著枕頭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喝著。 雙腿前伸,抵著墻角。 酒精并沒有麻醉她的意識,相反地,讓一些沉在記憶里無關(guān)輕重的東西忽然冒了出來。 —— 那天是修澤來接自己。 她一上車,修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和之前沒差,都是說工作上的事。 忽然中途,有個電話插了進(jìn)來。 即便工作上的事說到了關(guān)鍵部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給掐掉了。 他喊越越。 她以為他在喊自己,還想著今天他怎么不走高冷路子了。 她壓著內(nèi)心的欣喜小小地應(yīng)了聲,才發(fā)現(xiàn)和他打電話的人也叫越越,他并不是在喊自己。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他和對面的越越打電話的路途中,她一直盯著修澤看。 直到結(jié)束這通電話,修澤都沒注意到坐在他旁邊的女孩的看了她一路。 那樣的修澤是溫西月從來沒見到過的。 他多數(shù)時候以高高在上、冷漠示人,偶爾露出他為數(shù)不多的溫柔一面。 可就在和剛才,他全程帶笑,身上半點冷冽都看不到,輕言輕語,好像說重了一點,就會驚擾到那頭的人。 記憶有點久遠(yuǎn),她已經(jīng)記不得當(dāng)時修澤和她說了什么,只能簡單的提煉出一些關(guān)鍵字眼。 “要是錢不夠和我說?!?/br>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不用考慮價格?!?/br> “在美國別虧待自己?!?/br> “有時間我會過去看你的?!?/br> …… 現(xiàn)在想想,這些信息竟然與今天他照片透露的信息完全一致。 所以,最近他是去了美國? 那個很重要的人就是他口中的越越? 是個可以和他共用晚餐,一起紀(jì)念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節(jié)日的人。 溫西月吸了吸鼻子,覺得鼻腔有點發(fā)酸。 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 為什么他都有了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了,那個可以擁有他所有的溫柔和寵溺的人,他還要來招惹自己? 不由分說地在她心底烙下很深的印記,讓她心神飄 * 蕩,心緒不寧,患得患失,又可以說不見就不見了…… 一切都可以那么的游刃有余! * 第二天溫西月醒的特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