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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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不cao心是不容易的?!?/br> “不過母后也說了,她相信皇兄心里有數(shù)?!?/br> 裴昭笑意淡淡:“母后能這樣說,朕也可以寬心一些了。” 頓一頓,他回頭瞥一眼裴璟,“母后若想cao心,當(dāng)多cao心你的婚事才對?!?/br> “你也到成家的年紀(jì)了?!?/br> “小璟如若中意哪一家的小娘子,可不要遮遮掩掩?!?/br> 裴璟便像是哭笑不得回:“臣弟這些年多在邊關(guān),哪里認(rèn)得什么小娘子?又何來中意與遮遮掩掩之說?” 裴昭喟嘆:“是朕往日忽視你的成家大事?!?/br> “即便認(rèn)不得什么小娘子,心里總歸曉得自個(gè)中意什么樣的,說來聽聽?!?/br> 裴璟一臉無奈,復(fù)又收斂表情,像在認(rèn)真思索著,緩緩道:“不必乖巧懂事,不必賢惠大度,不必穩(wěn)重大方,不必善解人意……只要臣弟喜歡,便是最好的?!?/br> 他語氣認(rèn)真,尤其說到最后那一句。 裴昭看得裴璟一眼,卻笑。 “既不乖巧懂事,也不賢惠大度,也不穩(wěn)重大方,也不善解人意,小璟,你這是巴不得給自己找一個(gè)祖宗不成?” 裴璟也笑:“皇兄這么一說,臣弟算是傻眼了。” “但若臣弟當(dāng)真喜歡上一個(gè)祖宗,屆時(shí)恐怕也只能認(rèn)下,還望皇兄諒解。” “罷了?!迸嵴褦[一擺手,“你是有主意的人,朕不干涉你這些?!?/br> “你自個(gè)多上上心,也別是一直耽擱?!?/br> 裴璟仍笑著與裴昭行一禮。 他口中應(yīng)聲道:“是,臣弟謹(jǐn)遵皇兄教誨?!?/br> · 午膳之際,裴昭吩咐御膳房煮了碗長壽面,讓魏峰送去永壽宮。 魏峰回來的時(shí)候便替郭太后帶話,說是明白裴昭心意。 是以,當(dāng)宋棠依照裴昭所說用過午膳到永壽宮去給郭太后謝恩時(shí),郭太后對她的態(tài)度與早上已大不相同。甚至客氣到仿佛早上發(fā)生的那些事都是一場幻覺一樣。 宋棠不得不感嘆太后到底是太后。 能夠修煉到這個(gè)地步,終究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 一旦郭太后的態(tài)度擺在這里,哪怕依舊心懷芥蒂,對她的影響便不大了。 她自然也愿意配合郭太后演出一個(gè)和諧相處的場面來。 這些事落在妃嬪們眼里又是別樣的滋味。 不過大多數(shù)人不得不承認(rèn),她們已經(jīng)習(xí)慣淑貴妃的得寵,以為平常。 今日無非感慨,淑貴妃的寵愛竟然還能更勝往昔。 不論嫉妒還是羨慕都是嫉妒羨慕不來的。 竇蘭月聽說郭太后命人送了膏藥和百年老參去春禧殿時(shí),心里已不是滋味,再得知宋棠去永壽宮謝恩,被郭太后客客氣氣請進(jìn)去,更失手打翻手中的茶盞。 熱茶潑在手背上,她自己沒有感覺,周圍的宮人已驚呼著上前。 竇蘭月的大宮女喜雨找來治燙傷的膏藥,擦在她手背被熱茶燙紅的地方。 “娘娘,保重身體要緊?!?/br> 知道竇蘭月為何失態(tài),喜雨心下嘆氣,只能是勸,“往后日子還長著呢?!?/br> 竇蘭月看一眼自己的手背,幽幽道:“日子確實(shí)還長著?!?/br> “只是沒想到連太后娘娘都動(dòng)不得她?!?/br> 喜雨低聲說:“太后娘娘如何也是要給陛下面子的?!?/br> “是啊?!备]蘭月視線落在一盆粉菊上,“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淑貴妃這朵嬌花不知能開得多久。得到她開敗那一日,回想起來這些事必定更感慨了?!?/br> “替我梳妝罷?!?/br> 竇蘭月對喜雨道,“差不多也到時(shí)辰該去陪太后娘娘聽?wèi)蛄?。?/br> 雖然郭太后不喜鋪張,但今日既是她壽辰,晚上備下壽宴是一定的。裴昭亦早已吩咐戲坊多排幾出郭太后喜歡聽的戲,故而下午的時(shí)候,妃嬪們便陪著郭太后在暢音閣聽?wèi)颉?/br> 戲臺上一出接著一出的戲咿咿呀呀的唱。 戲臺下也沒少了熱鬧。 郭太后大約為向眾人昭示態(tài)度,特地讓宋棠與她坐在一處,且不時(shí)親密的聊著戲臺上的表演。乍一看兩個(gè)人像是關(guān)系極好,哪里瞧得出早間在永壽宮的不愉快? “婉順儀覺得今日的戲如何?” 沈清漪正盯著戲臺看,耳邊忽然間傳來一道聲音。 這話像在說戲臺上的戲又像在說郭太后與宋棠之間的這出。她循聲看過去,見是孟綺文,很快收回視線,淡淡道:“可惜了,我是不懂戲的人,品不出好壞?!?/br> 孟綺文看一看強(qiáng)撐的沈清漪,這才重新去看戲臺,笑說:“確實(shí)可惜?!?/br> “不過有時(shí)候未必非得懂戲才知好壞?!?/br> “事實(shí)上,一出戲,自己所感受到的是最直接最不會騙人的。是高興還是難過,是憤怒還是不平,每個(gè)人的感受都可能不同,旁人何種感受反而不要緊?!?/br> 沈清漪本來心里就沒有多好過,被孟綺文的話一刺激,更不好過了。 但她面上分毫不顯,嘴角微彎。 “今天是太后娘娘壽辰,大喜的日子,唱的戲自然叫人高興?!?/br> “難道說孟充儀不覺得?” 孟綺文一笑:“如何會不覺得?” “這樣熱鬧這樣精彩的戲,再沒有更好看的了?!?/br> 沈清漪心下皺一皺眉,嘴邊噙著笑,狀似認(rèn)真看戲,未繼續(xù)理會孟綺文。 孟綺文收起話匣,端起茶盞,輕啜一口茶水。 郭太后和宋棠之間都和和睦睦了,也沒有人蠢到在這種日子去生事,所以一出出戲從下午看到傍晚,暢音閣的氣氛始終是好的。這種熱鬧氣氛一直延續(xù)到晚上的壽宴結(jié)束,這一天便平和的過去了。 從下午在暢音閣一直到晚上的壽宴都坐著無法活動(dòng),宋棠直坐得腰酸背疼。 回到春禧殿以后,她累得趴在床榻上,已顧不上形象。 竹溪端來熱水伺候宋棠洗漱梳洗。 擱下銅盆后,她一邊擰巾帕一邊低聲說:“陛下今晚去了藏香閣。” 藏香閣,徐悅?cè)蛔〉牡胤健?/br> 宋棠懶懶道:“太后娘娘白天做出那么大讓步,陛下總該有所表示的?!?/br> 所謂的表示就是看在郭太后的面子上,讓徐悅?cè)贿@個(gè)被郭太后塞進(jìn)來的妃嬪侍寢。她想一想,裴昭之前休養(yǎng)那么久,恐怕當(dāng)真可以給徐悅?cè)灰粋€(gè)侍寢機(jī)會。 不過也說不好跟在她這里一樣蓋棉被純聊天。 無論是哪一種,反正想要向郭太后傳達(dá)的意思都傳達(dá)到位。 “我也累了?!?/br> 由著竹溪幫她凈面,宋棠說,“今日便早些安置罷?!?/br> …… 一夜安睡。 翌日清早,宋棠用過早膳,便有賞賜到了春禧殿。 除去金銀珠寶之外,裴昭讓小太監(jiān)往宋棠這里送來兩盆應(yīng)景的墨菊。 雖名為墨菊,但其花紅中帶紫、紫里透黑,是活潑的顏色。 就是不知道裴昭突然送這花給她做什么。 宋棠盯著兩盆墨菊研究片刻,想,大概是因?yàn)楹每窗伞?/br> “竹溪,這兩盆墨菊,你找兩個(gè)手腳麻利又懂這些的好生照顧著?!彼愿酪宦?,停頓幾息時(shí)間復(fù)道,“若照顧不當(dāng),有什么差池,我可不會輕輕揭過?!?/br> “是?!?/br> 竹溪一福身,“奴婢這便去安排?!?/br> 這天晚上,裴昭過來了春禧殿。 他邁步走進(jìn)里間時(shí),沐浴過后的宋棠正圍著這兩盆墨菊看。 “喜歡嗎?” 身后響起裴昭的聲音,宋棠臉帶驚喜轉(zhuǎn)過身,含笑盈盈一福:“臣妾見過陛下,給陛下請安?!?/br> 裴昭上前,伸手扶著宋棠起身,又問:“今日可曾記得擦藥?” 宋棠順勢站直了,撒著嬌說:“膝蓋還是有些疼的,臣妾想忘也忘不了?!?/br> 裴昭便笑:“昨日倒有人在朕面前說過不礙事?!?/br> “疼歸疼,不礙事歸不礙事。”宋棠氣焰囂張,“才不沖突?!?/br> 行至宋棠身邊的裴昭手臂攬著她的腰肢,讓她轉(zhuǎn)過身繼續(xù)面對墨菊,而裴昭站在她的身后將她環(huán)抱住,是個(gè)擁著她一道賞花的姿態(tài)。裴昭又問:“知道朕為何命人將這兩盆墨菊送到你這兒來么?” 宋棠偏頭看一眼裴昭,問:“為什么?” 裴昭挑眉,她只得改口說得一句,“臣妾猜一猜,是因?yàn)椤鼈兒每???/br> 這個(gè)猜測得到兩個(gè)字的評價(jià):“膚淺。” 宋棠輕哼:“膚淺又如何?臣妾初見陛下,便是被陛下的樣貌吸引的?!?/br> “那會兒臣妾單單知道后悔這么遲才發(fā)現(xiàn)這樣英俊的少年郎?!?/br> “可若非這般,說不得臣妾便與陛下錯(cuò)過了呢?” 裴昭笑道:“好好的說花,偏扯到朕頭上?!?/br> “來,繼續(x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