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他手上拿著一個袋子,放到床上。 “幫你準(zhǔn)備的換洗衣物,我給你放這。” 葛戈轉(zhuǎn)頭看他,這人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就連在外都過的很講究。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等我想回去的時候回去。” “你什么時候會想回去?” 席慕禮笑,玩味的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葛戈,“肯定不會是你想的那個時間?!?/br> 他閑散的踱步過來,站在她身邊,看著窗外,神情夾帶著茫然。 “不要思考太多,我們就純粹的玩一下?!?/br> 純粹是相對而言的,就他們這么個狀態(tài)怎么個純粹法? 席慕禮走了,床上袋子里放的是一次性貼身衣物,葛戈拿了去衛(wèi)生間洗澡。 時間漸晚,夜越深。 葛戈在床尾坐了很久,起身出去。 每個房間門口的馬燈都亮著,光不算特別亮,看著很舒適。 走到大廳,人不多,工作人員偶爾走動,摻著著外出散步回來的客人。 葛戈走到前臺,對著值班的小姐笑了笑,“你好,我想打個電話?!?/br> 對方起身,指了指一旁的座機(jī),“您用這個就可以?!?/br> “謝謝?!?/br> 葛戈拿起聽筒,稍作思考后按下一串字符。 等待音響起,過了很久才接通,然而說話的不是姜亦,而是郭楠。 “葛戈?” 葛戈愣了下,“嗯,是我?!?/br> 他的聲音瞬間變得氣急敗壞,嘶聲吼道:“你他媽到底在哪?” 墻上的電子鐘顯示是晚上近十點。 葛戈茫然的看了眼外面,誠實的說:“我也不知道?!?/br> 郭楠暴怒,“我cao,你......” 聽筒里突然傳來一陣雜音,等穩(wěn)下來后轉(zhuǎn)到了姜亦手上。 “你在哪?”他的聲音很不穩(wěn),帶著點喘和嘶啞。 里面還有郭楠隱約的吼聲:“你他媽起來干嘛?你趕緊給我去躺著?!?/br> “葛戈,你說話......”姜亦低低的,應(yīng)該是郭楠在做阻止,他的呼吸一頓一頓,抗?fàn)幍暮芗贝伲骸鞍萃心悖憧煺f話......” 郭楠大喊:“護(hù)士,護(hù)士——” 葛戈目光一緊,“你怎么......” 聽筒突然被人用力抽走。 葛戈嚇了一跳,猛地轉(zhuǎn)身,撞進(jìn)席慕禮冰冷的視線里。 電話還未掛斷,里面?zhèn)鞒鲭[約的聲響,只是完全聽不清。 “你做什么?!”葛戈厲聲道。 席慕禮沒吭聲,只淡淡的看著她,隨后利落的將電話扣上了。 “我不希望被人打擾?!彼p聲說。 ☆、第23章 倒v二十三回 有那么一個瞬間,葛戈感覺自己遇上了一個瘋子。 席慕禮表現(xiàn)出來的種種和往日的溫文儒雅有著巨大差別,這人偏執(zhí)、冷清、甚至在思想上表現(xiàn)的很殘暴。 兩人對視半晌,葛戈全身充滿了無力感。 她很生氣,但更多的是著急和擔(dān)心。 護(hù)士? 姜亦在醫(yī)院? 他出什么事了? 一個個問題讓她極度的坐立不安。 她急切渴望知道姜亦的情況,而不是留在這跟人狗屁的游山玩水。 她一句話不說,沉著臉甚至不愿再看席慕禮一眼。 葛戈扭身,毫不猶豫的朝外走。 大門開著,外面漆黑一片,只遠(yuǎn)遠(yuǎn)的有點點景觀燈上發(fā)出的光亮。 席慕禮一把拽住她,“你去哪?” 葛戈抿著嘴,目光堅毅的看著外面,奮力掙扎起來。 “這大晚上的你去哪?” “......” “沒有我,你就算現(xiàn)在出門都回不去,你懂嗎?” “......” “就這么迫不及待要見姜亦?” “......” 葛戈直接的無視將席慕禮激怒了,憤怒來的很極端,很猛烈,也讓他覺得很陌生。 有人過來做調(diào)節(jié),被席慕禮拒絕,經(jīng)理看見是這位大少爺,不做多問,揮揮手驅(qū)散了人。 到最后索性他也不再說話,直接將葛戈扛了起來往里走。 葛戈的拳打腳踢一下一下重重的落在他身上,席慕禮禁錮著她的雙手回應(yīng)般的也越來越用力。 他們都無聲的堅持,抗?fàn)幹?/br> 進(jìn)了葛戈臥室,鎖上門,將人往床上一扔。 床很大,很軟,葛戈狼狽的彈跳幾下后,又頭重腳輕的爬起來要往外走,也顧不上身上的狼狽,只一味的埋頭猛沖。 她像被無辜囚禁牢籠的小獸,受驚中本能做著無用掙扎。 席慕禮攔在她面前,輕松的卸了她的力道,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她在那徒勞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如果說這樣因為一個人或一件事而不管不顧蠻力抗?fàn)幍母鸶曜屗X得更有吸引力,是不是會讓人很意外? 簡直見鬼了,他想。 時間過去,夜更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葛戈抵抗的力度漸漸變小了,她小小的身軀疲憊了,但是她的態(tài)度依舊堅決。 那黑的發(fā)亮的雙眼,緊抿到泛白的雙唇,布滿倔強(qiáng)的小臉。 席慕禮看著,突然就心軟下來。 他嘆了口氣,“行了,大晚上的別折騰了?!?/br> 葛戈不說話,眼神都沒甩他一個,就直直的盯著房門。 席慕禮要被氣笑了,下一秒又被滿滿的無奈所填充。 “敗給你了,小獅子一頭。” 這話說出來甚至帶了寵溺的意味,他抬手揉葛戈的頭發(fā),葛戈立馬躲開了。 他把手揣進(jìn)兜里,“想知道姜亦情況是嗎?行,只要你答應(yīng)我乖乖的不再鬧騰,我就告訴你姜亦的情況?!?/br> 隔著一米多的距離,葛戈垂頭看著地面。 她拉了下自己歪斜的外套,好一會終于抬頭看對面的人。 目光冷冷的,透著明顯的排斥。 席慕禮沒風(fēng)度的白她一眼,從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機(jī),撥號后按下免提。 電話接通,那邊的人是席美佳。 “姜亦怎么樣了?”他問。 電話里還有些吵,“哥,你把葛戈弄哪去了?” “你別管這個,姜亦怎么樣了?” 她大聲道:“被人拍了一磚頭你說怎么樣了?得住院檢查兩天呢!” 他掃了葛戈一眼,“其他問題不大吧?” “醫(yī)生沒說?!毕兰言掞L(fēng)一轉(zhuǎn),“哥,葛戈和姜亦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葛戈跟你走了他就急成那樣?” 她聲音里帶了哭腔,十足委屈,“他找過來的時候看見我恨不得殺了我一樣,他們兩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趕緊讓司機(jī)送你回家,我后天回去?!?/br> “哥!” “聽話!” 電話掛斷。 席慕禮看向她,“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