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明明理智要他阻止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偏偏意識卻有了自己主張,他聽到自己張開嘴問:“這次還想要哪里?” 她的視線朝他小腹下方匯聚而去。 陸立風站著,下意識緊了緊自己的雙腿,居然開始有些難堪。 上次蜻蜓點水的一摸,讓她記憶深刻,她迫不及待,怕他不同意,又補充道:“你剛才還在樓道口強吻了我,要是不讓我碰,我就去告訴哥哥!” 陸立風被堵得啞口無言,以謝明堂愛妹程度來說,要是謝依人一來二去的幾聲哭訴,他恐怕是要完蛋,這威脅,真是好不厲害,陸立風頓時哭笑不得。 見他不語,謝依人刷的一聲拉下了裙子右側的拉鏈:“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 拉鏈拉下,衣裙應身退下,白皙如雪的傲人身材盈盈站在她面前,他的眼中猛烈燃燒起灼人的火苗,謝依人聽到自己的心口噗通噗通,幾乎蹦出嗓子眼。 謝依人也知道自己這會兒的舉動可能有些離經(jīng)叛道,太過放浪,可,就是忍不住,那一天傅紹騫與唐末晚相擁的身影雖然僅僅是驚鴻一瞥,卻像是打開了她心底的潘多拉魔盒,她忍不住一窺究竟。 在陸立風面前,她又像個犯了毒癮的癮君子,熱燙的視線掠過他洶涌澎湃的小腹下方,催促道:“快點!陸立風,你快點!” 她那饑渴的模樣真的嚇壞了陸立風,美眸透出淡淡的水霧,竟像是快哭了。 見他沒動作,她干脆一個箭步?jīng)_上來,將他推倒在床上,親自動手解決那礙事的四角短褲! ……陸立風有那么一瞬覺得自己要完蛋了,可他竟然并不想阻止接下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甚至,還帶著隱隱的期待……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大手一揚,房內(nèi)瞬間陷入了昏暗中,只有窗外路燈的光暈與月亮的清輝透過打開的窗欞穿透進來,屋內(nèi)的人開始有些不適應一瞬間的黑暗,但是很快的,也能借著這樣微弱的光視物。 人體的五官,總是心意相通,等眼睛的作用開始削弱后,感官就變得特別敏銳。 謝依人和陸立風粗喘的呼吸,在病房內(nèi)交織著響起…… 不知為何,是因為今夜月黑風高特別適合行兇嗎? 要不然為何潛回醫(yī)院的人會這樣多? 謝依人潛回來了。 那邊的傅紹騫,接了個電話后,匆忙下樓,一眼就瞧見了站在住院部門口東張西望探頭探腦的嬌小身影…… 第160章 驚險一晚 白色的襯衫衣領被人從身后提住,唐末晚一驚,回頭見是一臉沉篤的傅紹騫,那緊張不安的隨之回落。看著他的臉色,卻不敢靠過去,只是在那邊沖著他呵呵傻笑了兩聲。 “笑什么?”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磁濃,聽得人心跳都漏了好幾拍。 無端的攏了攏耳邊的鬢發(fā),來回攪動的雙手十指還是泄露了她的不安:“你生氣了?那我……回去吧……” 還沒走一步,衣領又被人往后一提,傅紹騫蹙眉打量著她的穿著,白色的露肩半透明襯衫,下面松松垮垮的打了個蝴蝶結,底下是一條黑色長裙,飄逸的到腳踝。只是蝴蝶結打的高了,小半的肚臍眼露在外面,雖然大半夜的,但那腰間一小段雪白的肌膚,還是惹人遐想。 “大半夜的穿成這樣你不冷?”他話中nongnong的揶揄讓唐末晚面色一頓,繼而低頭查看自己的穿著,微微一笑,“冷啊。那傅總可不可以好心收留小女子一晚?” 傅紹騫撇嘴,提著她的衣領往前走,唐末晚因為有所顧忌,倒也不敢直接貼上去。 兩人安靜的回了韓夏朵的病房:“萬一她突然醒過來怎么辦?” 雖然看了傅紹騫拍過來的照片覺得好笑,可,看到她真實的受傷躺在床上的畫面,唐末晚有些被震驚到:“怎么就能那么巧呢?!?/br> 她一不下心撞落的水杯居然好巧不巧的砸在韓夏朵的頭上,還鬧的這么嚴重的后果。 傅紹騫淡淡安慰一句:“跟你也沒什么關系,自己運氣不好,怪不得別人?!?/br> 兩人站在病房里,刻意壓低了聲音。也是有些害怕吵醒韓夏朵的,誰也不敢保證她身體里的麻藥究竟何時才能褪去。 此時。唐末晚終究是感到緊張和害怕,不由得握緊了傅紹騫的手,她盯著韓夏朵那張被包裹的嚴實的面容,萬一她一下子睜開眼。 傅紹騫回身擋住了她瞧韓夏朵的目光,蹙眉望著她煞白的面容。直接將她帶入了相連的洗手間。 并且鎖上門。 夜晚的醫(yī)院格外安靜,所有的病人都入睡了,就連他們剛才進來時,護士臺的護士都悄悄打著盹兒。 洗手間也壓低了聲音說話,也不會影響外面的人,傅紹騫雖然不確定韓夏朵究竟明早何時來醒來,但至少這幾個小時里面不會,所以將唐末晚抵在了冰冷的墻面上:“這么晚了,還來這里干什么?” 她從不安中回過神,對上他深邃迷人的眼,突然覺得安心,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害怕,所以來了。” “怕什么?” 她懲罰式的一口咬住了他的薄唇:“害怕有人被妖精吃了!” …… 有時候,欲望就是來的這么莫名其妙。尤其還是在這個洗手間里,韓夏朵還躺在外面的情況下。 傅紹騫溫熱的氣息悉數(shù)噴在她的耳根上:“到底誰才是妖精?大半夜的你穿的這么方便,是想干什么呢?” 心思被戳穿,唐末晚加深了臉上的熱燙,卻沒有退縮:“你是不是在樓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沒有,只是覺得正好很方便而已?!?/br> “……” 一雙白皙細長的腿在橘黃色的光線下輕輕地戰(zhàn)栗,她全身都起了一層細細的小顆粒。 傅紹騫一手撐著墻面,一手扣著她的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力道卻是要把她的腰肢折斷一般。 借著頭頂?shù)臒艄猓蛄可砬半[忍而爆發(fā)的男人,唐末晚微笑。 今晚注定驚險。 而另一病房的謝依人。 因為情動,手勁有些重。 病房里忽然響起男人痛苦難耐的悶哼。 謝依人驚慌莫名的抽回手,扭頭去看陸立風那一臉痛苦之色,有些害怕,結結巴巴:“對……對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突然失了那小手的溫熱,陸立風頓感身體一陣空虛,悵然若失,他很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但又該怎么跟眼前這個懵懂的有些過分白紙的姑娘解釋呢。 她只是因為好奇而突生的沖動,如果真的發(fā)生點什么,他自己也覺得難辭其咎,難以啟齒。 所以,原本熱燙的渴望忽然冷淡褪去,臉上的紅潤也逐漸被壓抑,只是那嘶啞的嗓子仍舊出賣了他的亢奮:“現(xiàn)在,滿意了吧,是不是,該回去了?” 謝依人覺得火燒火燎的羞愧,她不是個不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尤其是瞧到陸立風那疏冷的面容后,心頭喟然爬過一絲難堪,尤其一想到自己幾乎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整個人頓時羞愧的想找個洞挖進去。 她自己都沒想到的是,眼角居然有了淡淡淚意,罵了一句陸立風你混蛋,便撿起地上的衣服跑去了洗手間。 陸立風心頭突然很煩躁,她那飽含怨懟的眼神,其實比剛才罵他的那句話更具有殺傷力,陸立風居然感到了心痛! 是的,一種陌生的名叫心痛的情緒!夾腸爪劃。 謝依人穿好衣服沖出來時,他已經(jīng)快一步在門口攔截她,一把抱住了她橫沖直撞的身體,謝依人掙扎,他便加重手上的力道,她哭鬧著捶打他,他也不反抗,就這么受著。 眼淚如開閘的洪水,嘩啦啦落了一臉,那張精致絕美的小臉梨花帶淚,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陸立風無奈,伸出溫暖的指腹替她去擦腮邊淚,結果謝依人頭一偏,他的手指落在她的細長的脖頸上。 一字領的連衣裙襯得她肩頭大片的雪膚猶如上等的凝脂白田玉。 陸立風的眼神不自覺又暗了幾分。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她抗拒著他的身體,忽然很后悔自己的沖動,她再單純,也不傻,自己這樣的行為要是換在古代,那是要浸豬籠的! 她就是忍不住啊……忍不住啊……心底那躁動的小獸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然而陸立風剛才那一冷臉,已經(jīng)如一盆冷水當頭澆息了她所有的沖動。 她只余下nongnong的難堪。 “依人……”深濃的嗓音中壓著難以言喻的渴望,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喊她的名字,讓謝依人覺得靈魂都在顫抖。 突然就說不出要離開的話,只能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低沉的嘆息從這個男人的嘴里發(fā)出,但是許久,也沒說話。 謝依人委屈的鼻子發(fā)酸:“我以后不會再找你了,放開我!” 陸立風眉心緊蹙,解釋:“依人,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就是這場面吧,跟謝依人直白的解釋她聽得懂嗎?可是不直白的話,她就更聽不懂了! 陸立風一直自我感覺良好,口若懸河舌燦蓮花也不是問題,可到了謝依人這里,卻突然覺得詞窮:“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在干什么?!?/br> “干什么,不就是摸摸……”后面的聲音在舌尖上繞圈兒,卻是越來越低,最后下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那你知道自己在摸哪里?”他的嗓音如迷人的罌粟,聽得謝依人莫名戰(zhàn)栗,抬起水汪汪的大眼,望入他深不見底的黝黑瞳仁里。 病房內(nèi)的燈還是關著,麥色的胸膛反射著清華月光,她覺得自己上癮了,毒癮又犯了般,視線緊緊膠著在他的身上! “依人……”陸立風用力搖晃了她幾下,她才勉強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應對,“干……干嘛……” “那是男人的欲望……”他附在她的耳畔,低低的陳訴。 guntang灼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垂子上,渾身打顫兒,雙腿趔趄,是真的如春水般,快站立不住……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你這樣玩火,會讓你后悔的,我不想你后悔?!闭Z畢,她松開了他,轉身去穿衣,“我送你回去?!?/br> 謝依人呆呆站在原地,雙腿一軟,幸好她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柜子。 望著他挺拔的背影,謝依人忽然搖頭:“不用你送,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會回去。” 然后,落荒而逃。 同樣落荒而逃的,還有另一處vip病房里的某個磨人的小妖精。 洗手間內(nèi)戰(zhàn)況激烈,忽然聽到外面一聲物體落地聲,驚得洗手間內(nèi)的人渾身一僵。 唐末晚第一個念頭便是韓夏朵醒了,整個人一僵。 傅紹騫略一蹙眉,從她身上抽身,透過洗手間玻璃門往外看,韓夏朵還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是外面的護士進來查房,量體溫量血壓,一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塑料水杯。 傅紹騫沒有出去,護士聽到里面?zhèn)鱽淼某樗R桶聲,知道里面有人,把水杯放回原位后,也沒說話,一切無礙后就出去了。 唐末晚貼著墻面,大口大口的喘息,彎腰去整理自己,傅紹騫卻攔住她的身體:“急什么,還沒完呢?!?/br> 明明是掩飾不住的害怕,偏偏又有掩飾不住的渴望,在刺激與激情的雙重刺激下,經(jīng)受著他肆意的馳騁,最后差點跪到地上去。 激烈的氣息稍稍平復,她整理好自己,知道自己真的該走了,他食髓知味的親了親她的嘴角:“回去吧,我早上就回來了?!?/br> “嗯?!笨仗摰男撵`得到滿足,卻也害怕韓夏朵將他們的事情說出去,他點頭,“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我送你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