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jié)
“啊……”她一邊忍受著他的攻擊,一邊腹誹,還說不生氣呢,動作那么猛,不過,“啊。老公,你的鍛煉效果不錯啊,比上次有進度多了,這證明鍛煉對男人的恢復(fù)其實是有實質(zhì)性的幫助的,老公,我要寫個論文研究關(guān)于運動與男人持續(xù)時間長短的辯證關(guān)系,能不能拿你做例子?” 激情澎湃時,唐末晚還不忘她正準備像學(xué)術(shù)雜志投稿的論文,結(jié)果可想而知,會有多慘。 離開浴室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她已經(jīng)昏昏欲睡,一根手指都抬不起,傅紹騫也精疲力盡,但大腿肌rou依舊有力,盯著她陷在被窩里的柔軟身體,躺在她身邊,低語:“運動對男人有效,對女人效果也不錯,恢復(fù)的不錯,但還可以更好?!?/br> 他的話斷斷續(xù)續(xù)鉆入她的耳朵,運動當然對男女都好,最直觀的就是體力上的,可以大戰(zhàn)三百回合,可是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可以恢復(fù)的更好?指現(xiàn)在恢復(fù)的還不夠緊致嗎?要不是沒有力氣,她肯定還是要再罵一句流氓的超級戰(zhàn)兵。 唐末晚還是決定去面試了。 跟小奶奶商量了之后,小奶奶也是支持她去的:“讀書好啊,活到老學(xué)到老,雖然說現(xiàn)在的博士生都是滅絕師太,但咱們晚晚不一樣啊,晚晚都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媽了,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去吧,小奶奶支持你,孩子我給你在家?guī)?。?/br> “謝謝小奶奶?!?/br> 唐末晚這么想去讀這個博士,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看到了a大的公開招聘信息,性心理學(xué)本來就是個冷門的課程,但是又是現(xiàn)在科研研究的前瞻性課題,國家準備在a大成立一個專門的國家級的科研機構(gòu),由國內(nèi)第一人王顯教授領(lǐng)頭,聘請全國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精英來組隊,但是學(xué)歷是硬性要求,而且是非常苛刻的博士入門。 唐末晚覺得自己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再去干別的好像也晚了,還不如在這一條路走到黑算了。 小奶奶說得對,她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媽了,不會成為滅絕師太的,那就大膽放心的去讀吧。 雖然傅紹騫是有點不太高興,但那也只有一點點,是因為要分隔兩地而到來的不悅,并不是不讓他去。 商正茂和許婉寧也對她的這個決定表示了支持,雖然許婉寧很舍不得,不過他們向來是開明的父母,思想也與時俱進,還說小孩就交給他們帶,他們年輕人是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看看,徹底解決了唐末晚的后顧之憂。 傅紹騫送唐末晚去的面試,她進去大樓,他就在外面車上等。 有些無聊的刷著手機。 中途接到了陳墨的電話。 他懶洋洋的靠在車窗上,語氣慵懶:“喂,陳墨?!?/br> 那邊的陳墨,卻累的如老牛似的,口氣粗喘:“傅總,對不住了,辭職信我已經(jīng)提交到你郵箱了,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我要帶我老婆去蜜月了,剩下的您就自己看著辦吧?!?/br> 傅紹騫霍地坐直了身體,還沒說話,陳墨已經(jīng)把電話給掛了,隨后,叮的一聲,傅紹騫的手機收到郵箱提示,點開,果然是陳墨的辭職信。 辭職信深情并茂,口誅筆伐了這兩年傅紹騫的累累罪行,硬生生的將陳墨從一個助理培養(yǎng)出了總裁的潛力,傅紹騫悠哉悠哉過著逍遙的日子里,是陳墨一個人在累死累活的工作打拼,從傅氏再到傅紹騫自己的公司,全由陳墨一個人全權(quán)負責(zé)。 是個鐵人也撐不住啊。 周雨蒙已經(jīng)不止一次對唐末晚進行了抱怨,唐末晚也覺得陳墨挺可憐的,見傅紹騫又跟她一樣,每天都在家,其實都有些相看兩相厭了,也鼓勵他:“其實孩子我都已經(jīng)沒事了,孩子也大了,你也可以找點自己的事情做發(fā)展一下自己的興趣的,不用每天陪著我的?!?/br> 他的回答總是那么高貴冷艷:“誰說我是在陪你,我是在修身養(yǎng)性你懂不懂啊。” 好吧,她不懂,所以她也不說了,他們兩夫妻就繼續(xù)過著沒羞沒臊的好日子,害的周雨蒙和陳墨差點幾次家變啊。 這下,終于把人逼急了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陳墨終于暴走了豪門契約:小情人,十八歲! 傅紹騫再給陳墨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陳墨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這還是傅紹騫認識陳墨以來的頭一糟啊,看來,確實是把人逼急了。 傅紹騫沒有再打電話,給他的郵件回了個信息,辭職不批,給你放一個月的假,一個月后你自己看著辦。 那邊,唐末晚已經(jīng)面試完,窈窕的身影出現(xiàn)在教學(xué)大樓門口。 不過有些垂頭喪氣的,苦著臉,不太高興,看樣子情況不太好啊。 傅紹騫把車開上去,唐末晚拉開車門,一言不發(fā)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稍微醞釀了一下,傅紹騫低沉的開口:“沒關(guān)系,他們不要你是她們的損失,不讀就不讀,回家玩孩子也是一樣的?!闭Z畢還配了個燦爛的笑容。 唐末晚扭過頭,原本垂頭喪氣的臉突然變得氣鼓鼓的,瞪著他:“傅紹騫,你說什么?回家玩孩子,好啊,原來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就是不想讓我過是不是?” 好大一頂罪名帽子扣過來,傅紹騫大呼冤枉,剛想解釋,唐末晚卻突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他,吧唧一口親在他英俊成熟的五官上:“哈哈,傅紹騫,美得你,要玩孩子你回家自己玩去,過了,我過了!” 她在車上興奮不已,傅紹騫坐在椅子上,卻郁悶不已:“唐末晚,你耍我呢?!?/br> 唐末晚高傲的揚了揚頭:“我本來只是想給你驚喜而已,但是你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你那虛偽的本質(zhì),傅紹騫,我真是看透你了,你這人,一點也不老實啊?!?/br> 傅紹騫大呼一聲:“六月飛霜了?!?/br> 唐末晚高興,擺了擺手:“好了好了,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趕緊的,開車,回去了。” 是回去了,但沒有回家。 雖然被耍了一把,但總是一件喜事,在來之前,傅紹騫早已做好準備,所以,他們并沒有回家。 唐末晚站在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門口,抽搐了一下嘴角:“你干嘛帶來我這里?” “進去?!备到B騫脅著她進了酒店里面。 在前臺拿了房卡,直奔頂層總統(tǒng)套房。 唐末晚的臉在電梯里就紅了起來:“傅紹騫,你想干什么。” 傅紹騫盯著她的臉,好笑:“你心里想什么咱們就干什么。” 她嬌羞的跺腳:“我沒有都沒想?!?/br> “是嗎?那你臉紅什么。” 他總是能強詞奪理,唐末晚哪里是他的對手,干脆閉上了嘴,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哼。 頂層就兩個豪華套房,他帶著她走向其中一個套房。 拿出房卡在門上刷了一下,推開門的同時,屋內(nèi)便有小提琴演奏聲響起,他的身體微微讓開,房間內(nèi)的全景得以在唐末晚面前展開蜜寵99天,總裁老公很溫暖。 豪華的客廳內(nèi),幾名小提琴手在認真的演奏,行云流水般的音樂環(huán)繞其中,一曲完畢后,便含笑朝他們鞠了個躬,然后悄然退場。 套房的臥室里,被roseonly的玫瑰花所淹沒,旁邊的餐桌上,紅燭,美酒,佳肴,浪漫的氣氛甜美的像夏日空氣中的泡泡,唐末晚水潤的眸子望著他:“我這是在做夢嗎?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祝賀我面試通過嗎?” 傅紹騫沒承認,也沒否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重要日子嗎?既然只帶她來,就表明這個日子只跟他們兩人有關(guān),可是是什么日子呢,生日?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她的生日啊。 “難道是結(jié)婚紀念日?”不可能啊,他們明明結(jié)婚才半年,“不是不是,猜不到啊,不猜了,你直接告訴我吧?!?/br> 傅紹騫聽她說結(jié)婚紀念日的時候,眸光微動,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盯著他那認真的神色,帶著不敢置信的問:“不會吧,真的是結(jié)婚紀念日?” 不是結(jié)婚的日子,那就是登記的日子。 他說:“是。” 那一刻,唐末晚杵在那里,不知所措。 說起來,她都沒有見過他們的結(jié)婚證。 他說他們登記了,她就一直傻傻的認為那就登記了吧,開始是不知從何說起,后來是水到渠成,也忘了要問了。 就是沒想到,會在這樣日子里。 人生的每一天,其實都可能成為重要的日子,是要看生活的人賦予它何種意義。 傅紹騫把手伸進西裝的表袋里,唐末晚側(cè)著頭,眼中有著激動:“不會是要送鉆戒吧?!?/br> 她說的很小聲,但臉已經(jīng)紅透了。 傅紹騫深深的望著她:“我是有個禮物要送給你?!?/br> “真的呀?!碧颇┩砗呛切ζ饋?,臉上漾起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傅紹騫點頭,遞了一個薄薄的紅色袋子給她,唐末晚愣了愣,旋即反應(yīng)過來:“哇,傅紹騫,你怎么知道,其實比起鉆戒,我覺得送紅包更實用一點呢。” 傅紹騫聽著她的話,內(nèi)心一萬頭草泥馬咆哮而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笑意溫柔:“那你看看,喜不喜歡?!?/br> “好啊?!碧颇┩戆涯莻€紅包袋子拿了過來,先用手掂了掂,“這么薄,肯定是支票,但支票的話又太厚了一點,難道你開了二十幾張支票給我?” 對于她天馬行空般自作多情的胡思亂想,傅紹騫沒有發(fā)表看法,而是靜靜等待著她的拆閱。 唐末晚歡天喜地的打開袋子,結(jié)果,愣住了。 她的手上拿著一本鮮紅的證書,除了這個鮮紅的本子外,什么都沒有了。 她不信邪把袋子反過來倒了倒,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無雙神王。 她果然是自作多情了,人家沒送鉆戒,也沒送支票,只有一本被保存的錚亮如新的結(jié)婚證。 拿在手里,她望著他,卻是百感交集,打開,看著上面的名字,還有上面的照片,再看看底下的日期,唐末晚頓了頓,差點沒跳起來:“傅紹騫,這是怎么回事?你騙我!” 照片是新的,日期是一年前,而不是他所說的四年前了! 關(guān)于這照片,還是一年前某一天晚上,傅紹騫突然心血來潮,拉著唐末晚拍自拍,當時她就覺得奇怪,但也就拍了,就是沒想到,竟然會用在這里! “你當時不是說我你離開之前我們就登記了嗎?那現(xiàn)在這是什么?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下?” 面對她虎視眈眈的逼問,他顯得氣定神閑:“我也一直那么認為的,但后來陳墨告訴我,那個人家忘了蓋剛戳,所以無效。” 而他為了粉飾太平掩蓋自己的罪行,也沒少下功夫啊。 “夠了啊,傅紹騫,你這個騙子!”當時要不是看在他說他們早就登記的份上,她至于那么容易就原諒他嗎? 她氣呼呼的往外走,被他從后面抱住:“別著急走啊,還有禮物沒看呢?!?/br> “不看了!”唐末晚欲掙脫他的手,傅紹騫也覺得自己挺無辜的,這事情真不怪他,他交給陳墨去辦,哪里知道這小子會給他出這樣的幺蛾子。系豐廣才。 他壓低了聲音說:“我現(xiàn)在告訴你,可不是為了讓你跟我生氣的?!?/br> 她的身體逐漸軟了下來。 生氣還有什么用呢,木已成舟,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確實沒什么必要了。 她掙扎了一下,他便放開了她,拉著她走到餐桌邊上,坐下:“先吃點東西吧,一天都沒吃東西了?!?/br> 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確實是饑腸轆轆。 唐末晚不甘心的瞪了傅紹騫一眼,但還是老實的拿起刀叉吃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全黑了。 突然一聲尖利的破空聲傳來,砰的巨大聲響,一朵五彩斑斕的煙花在窗外的夜空中綻放,照亮了大半的天空。 緊接著,更多的煙花破空而來,她震驚的放下刀叉,站到窗前,看著窗外漫天絢爛。 傅紹騫伸手推開了窗戶,唐末晚這時候注意到他對外打了個響指,很快,一架小直升飛機被人cao控著飛到了他們窗前,停在唐末晚的面前。 唐末晚驚訝的看著飛機上面綁著的一個正方形的紅色絲絨盒子,看樣子不是鉆戒,也不是鉆石項鏈,而是一條……紅繩手鏈。 不是鉆石,也不是黃金鉑金,就是一條普通的紅繩,但上面幫著一個菩提,很普通的樣式,但又帶著隱隱的檀香。 沒有失望,只是有些詫異。 “怎么送我這個?”唐末晚抬起纖細的手腕,躁動的心似乎也隨著那檀香安定下來,“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沒什么,聽人說可以保平安?!彼f的云淡風(fēng)輕,實際上,這條手鏈,是他在泰國最大的佛寺請人專門供奉了兩年的,在她離開的那兩年里,他真的做了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