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jié)
以前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想過把黑木凱一帶出來,畢竟那個時候,他自己也是每日里夾著腦袋過日子呢,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不需要過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了,所以現(xiàn)在把黑木凱一接出來的話,那么不但可以保證他的生活,而且還可以保證他的學(xué)習(xí)。 再加上有蘇凌在。 蘇凌的醫(yī)術(shù),伊藤可是很清楚的,正好黑木凱一那個家伙從小身體就不怎么樣,在自家老大手里,那小子一定可以健健康康地生活著。 一想到這里,伊藤的臉上那笑容可是有些生生地止不住了。 幾個人很快便找到了他們的那輛七座商務(wù)車,于是伊藤開車,一路上便向著這西野市的貧民區(qū)而去。 可以說無論西野市的城區(qū)還是郊區(qū)都極為干凈,而且就算是看著也會覺得很舒服,很賞心悅目。 但是當(dāng)車子駛?cè)氲截毭駞^(qū)的時候,眼前所有的景象便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 “老大,黑木凱一就住在那里!”伊藤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著一處低矮的小房子道。 “嗯!”蘇凌應(yīng)了一聲,于是車子很快便停穩(wěn)了。 伊藤立馬跳下了車,推開院門便直接走了進(jìn)去,一邊向里走著,一邊還喊著:“凱一,凱一,我來了!” 可是房子里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 推開房門,伊藤的臉色卻是變了,房間里一眼看去,便可以斷定這里面絕對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人住過了,地上是厚厚的一層灰塵。 “凱一,凱一……”伊藤一邊叫著,一邊大步走了進(jìn)去,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與不安。 車子里,蘇凌與介沉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蘇凌道:“你們在車?yán)锏戎?,我下去看看!?/br> “是,老大!”介沉應(yīng)了一聲。 步清塵沒有說話,但是卻點了點頭。 至于馬代夫這里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地兒。 蘇凌才剛剛進(jìn)入到房子里,心頭便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如果不是黑木凱一搬離了這里,那么就是黑木凱一出事兒了。 “伊藤,先別急,我們先去找個問問再說!”蘇凌幾步走到伊藤的身邊,然后開口道。 “嗯!”伊藤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便又走了出去,直接來到隔壁的鄰居家,敲響了門。 “你找誰?”開門的是一個圓臉男孩兒,男孩兒的樣子也就是七八歲大小。 “你是小旭吧?”伊藤看著小男孩兒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男孩一臉好奇地?fù)P著臉問道。 “我是聽你隔壁的大哥哥說的啊!”伊藤道。 “哦,你是說凱一哥哥啊!”小男孩子當(dāng)下那張小臉上便已經(jīng)露出了笑容。 “是啊,那么小旭,我問你,你的凱一哥哥呢,他去了哪里了?”伊藤又問道。 只是聽到了這個問題,小旭小臉兒上的笑容卻是收斂了起來,他頗有些傷心地低下了頭,然后順便又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凱一哥哥出了車禍了!” 一句話,伊藤的身子不由的搖晃了幾下:“你說什么?!” “凱一哥哥出了車禍了,但是他沒有死,但是現(xiàn)在他只能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大夫說他從胸部以下都已癱瘓了,不過凱一哥哥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有一位叫做悅樂的大jiejie,在支付著凱一哥哥所有的醫(yī)藥費!” 小男孩小旭再往下說什么,伊藤已經(jīng)聽不到了,他的心在這一刻卻是充滿著nongnong的恨意。 伊藤從身上掏出一疊r元,塞到了小旭的手里,然后便再也沒有說一句話,直接回到了車內(nèi)。 “你認(rèn)識那個悅樂?”車?yán)锏膸讉€人,除了馬代夫之外,其他三個人的聽力都是一等一的棒,雖然距離不算很近,但是三個人卻也將剛才伊藤與小旭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伊藤才一上車,蘇凌便已經(jīng)開口問道。 “是的!”伊藤一邊說著,一邊發(fā)動了車子:“悅樂的全名叫做武藏悅樂,她的家族就是r國有名的三大武士家族之一的武藏家族,而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我的前女友!” 說到這里,伊藤笑了,但是那笑容當(dāng)中,卻是有著說不出來的諷刺之意:“我的紋身死體就是拜她所賜,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與我在一起,只不過就是因為我的身體根為適合成為卡茲克的寄生之體,因為那個時候她早就已經(jīng)秘密地與草壁家族這一代的傳人草壁鳴野訂婚了,而這個卡茲克就是草壁鳴野為自己所選的邪之主陽體!” “草壁家族?”介沉輕輕地念叨了一句,然后看向蘇凌:“老大,這是r國四大陰陽家族之一??!” “嗯!”蘇凌點了點頭,但是她的臉上卻是很快就露出了笑容,r國的陰陽師家族一共就有那么四大家族:安培家,草壁家,開花院,賀茂家。 現(xiàn)在自己便已經(jīng)遇到了安培家族還有草壁家族了,那么是不是說日后自己還可以有幸再遇到開花院和賀茂家啊。 “老大!”這個時候介沉卻是眼睛突然間一亮,然后再次開口了:“老大,我當(dāng)年去x港的時候,交了一個好朋友,那個人姓李,叫做李端陽!” 蘇凌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李氏陰陽家族的人?” “不錯!”介沉點了點頭,但是他的那張臉上,痞子樣的笑容卻是怎么也忍不住了:“r國有一支陰陽師家族自r國的戰(zhàn)國時代便已經(jīng)被安培家族給排擠出了r國,他們一直那龜縮于x港,龜縮在李氏陰陽師家族的庇護(hù)下,而且那一族,他們可是每一代人都一門心思地想著如何才可以重新回歸r國,如何才可以一報當(dāng)年之仇,如何才可以讓他們一族回到當(dāng)年強(qiáng)盛時期!” 馬代夫眨巴著眼睛,豎著耳朵在聽著,可是無論他怎么聽,也聽不太明白。 步清塵這個時候卻是輕輕地笑了,他已經(jīng)明白介沉的意思,無非就是要把那個家族也拖下水,然后讓他們與r國陰陽界進(jìn)行一場狗咬狗的把戲罷了。 蘇凌笑了,她也聽得很明白:“你說的那個家族應(yīng)該是君明家族吧,而且這一族現(xiàn)在在x港與t灣兩地都頗為活躍的!” “不錯,老大就是老大!”介沉立馬就向著蘇凌豎起了大拇指。 蘇凌一笑,然后她的手指輕輕地在車窗上敲了兩下,然后繼續(xù)道:“這倒是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而且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的君明家族因為在z國的時間太久了,所以雖然姓氏并沒有改變,但是卻也因為代代族人都與z國人通婚,所以可以說現(xiàn)在他們君明一族人身上的血統(tǒng)r國血統(tǒng)反而不如z國血統(tǒng)多了!” “不錯!”介沉也點了點頭:“正是這樣的!” “那好!”蘇凌一向是一個極為果斷的人:“你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那個李端陽,你告訴他,我可以給君明家族一個重回r國的機(jī)會,如果君明家族要的話,那么就讓他們派個有話事權(quán)的人來和我談!” “好的!”介沉立馬就眉開眼笑了起來,然后大手卻是迅速地摸出了自己的手機(jī)。 君明家族,其實他們一族本來也是屬于安培家族的一支,但是在r國的戰(zhàn)國時代,他們這一支,卻是因為一些原因,直接被安培家族給踢出了r國,但是對外,君明家族卻只是宣稱,他們不過就是為了躲避戰(zhàn)禍才不得不離開的。 君明家族如果真的可以進(jìn)入r國,那么想必整個兒r國陰陽界都會變得極為熱鬧了。 蘇凌的嘴角勾出一個愉快的弧度,r國的水對于她來說絕對是越渾越好,因為只有越渾,才越好摸魚呢。 “這樣,伊藤和我一起去找武藏悅樂,介沉,清塵還有馬代夫你們?nèi)齻€人直接回酒店吧!”蘇凌道。 “好!”介沉看了一眼步清塵還有馬代夫,不得不說他與步清塵跟在蘇凌的身邊都可以幫得處忙,但是馬代夫卻不行,這個家伙充其量也就只能是拖后腿的。 “那個,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重新?lián)Q一家酒店啊!”馬代夫這個時候卻是弱弱地說了一句:“我們這樣直接回去,那么還不得被山口組找到啊!” “r國有山口組找不到的人嗎?”介沉直接就反問了一句。 于是馬代夫立馬沒了動靜,是啊,在r國,只要山口組想要找的人,那么就絕對沒有找不到這么一說的。 而蘇凌之所以會將介沉與步清塵兩個人同時留下,也是為了防止山口組的人找到馬代夫。 于是五個人很快便分道揚鑣了。 在介沉,步清塵還有馬代夫三個人下了車之后,伊藤卻是一腳便將油門踩到了底兒。 車子便直接向著西野市最華貴的別墅區(qū)——坪庭園林而去。 在那里有一間別墅正是草壁鳴野與武藏悅樂的愛巢。 車子一路上如同疾風(fēng)趕月,伊藤那雙大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看他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處都已經(jīng)泛起了蒼白。 蘇凌看了一眼,卻并沒有說話,她可以感覺到伊藤心底里的那種恨意,而且她更可以感覺到,此時此刻伊藤握的根本就不是方向盤,而是武藏悅樂還有草壁鳴野兩個人的脖子吧。 車子很快便已經(jīng)來到了坪庭園林別墅區(qū)的附近。 伊藤選了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將車子拐了進(jìn)去,然后這才與蘇凌從車內(nèi)跳了下來。 “老大,我先進(jìn)去看看情況……” 伊藤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便直接被蘇凌打斷:“一起進(jìn)去!” “老大……”伊藤還想要再說點什么,蘇凌卻是已經(jīng)足尖一點地,當(dāng)下她的身子便已經(jīng)向著坪庭園林別墅區(qū)電射而去了,于是伊藤只能緊緊地跟在蘇凌的身后。 “吱,吱,吱!”花花從蘇凌的衣袋里探出自己的小腦袋,眨巴著一雙黑豆眼看著外面。 “花花,再吃只蝎子吧,一會兒你可要再繼續(xù)加油?。 碧K凌說著,抬手在花花的小腦袋上輕輕地拍了幾下,花花仰著小腦袋,一臉非常享受的舒服樣子。 至于蘇凌取出來的蝎子,花花自然是瞇著眼睛,伸出小爪子一臉愜意地笑納了。 干活之前,吃點東西這就叫做補(bǔ)充體力,否則的話自己怎么可能會有體力去完成那各種的體力活兒呢! 花花鼓著自己的小腮幫子,咯崩,咯崩地嚼著嘴里的蝎子,一雙小綠豆眼卻是陶醉地瞇了起來,吱吱,這毒蝎子還真香! 坪庭園林的保全系統(tǒng)十分先進(jìn),但是說再說回來,就算是再如何先進(jìn)的保全系統(tǒng),對于蘇凌與伊藤兩個人來說,不過就是小菜一碟,他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兩個人很快便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坪庭園林之內(nèi)。 “老大,草壁鳴野,武藏悅樂他們的別墅在那邊!”伊藤對于這里的地形還是挺熟悉的。 蘇凌對此也頗覺有些奇怪。 “因為當(dāng)時我的紋身死體就是在這里被種下的!”伊藤這個時候卻又平平淡淡地補(bǔ)充了一句,聽著他的口氣沒有任何波動,但是蘇凌卻知道,越是表面上的平靜,便越說明此時此刻伊藤的心底里,一定是正在風(fēng)起云涌著。 “伊藤,如果武藏悅樂求你放過她還有草壁鳴野的話,你會如何?”蘇凌突然間開口問道。 “我不會放過他們,我會親手殺死他們兩個人!”這句話根本就是伊藤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 兩個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伊藤再次抬手一指:“老大,你看那個院子里有著一個魚池的,就是草壁鳴野,武藏悅樂兩個人的家!” 蘇凌順著伊藤手指的方向看去。 卻是看到在那棟別墅明亮的窗口處卻是赫赫掛著一塊八尺神照鏡,而且院子里的魚池邊卻是還擺放著一塊影子石。 八尺神照鏡還有影子石都是r國陰陽界內(nèi)的法器。 但是這些東西在蘇凌看來,根本就是脫胎于z國的八卦鏡還有泰山石。 說起來陰陽之術(shù)本來就是起源于z國的道教,說白了這還是鑒真東渡之后,r國便派人來到z國學(xué)習(xí)后,這才將陰陽之術(shù)傳回到r國。 不過現(xiàn)在以r國人的自負(fù)又怎么可能會承認(rèn)呢。 蘇凌冷眼看著那八尺神照鏡還有影子石,她知道一旦有人闖入到那間別墅里,那么八尺神照鏡就會攝魂,而影子石卻是會直接對闖入者進(jìn)行物理攻擊。 可是這些也許對于其他人來說,真的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可是這種事情對于蘇凌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大事兒。 她隨手在虛空中畫了一道光符,然后一抓直接按入到伊藤的胸口處。 “好了,咱們現(xiàn)在可以直接大搖大擺地進(jìn)去了!” 伊藤自然知道自家主人在這些方面的手段,當(dāng)下他點了點頭,于是兩個人當(dāng)真是十分順利地進(jìn)入到了草壁鳴野,武藏悅樂兩個人別墅里。 而至始至終八尺神照鏡內(nèi)根本就看不到兩個人的身影,至于那塊影子石,也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有人闖入。 別墅里很安靜,蘇凌與介沉兩個人迅速地在別墅的地上三層搜索了一遍,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于是兩個人便向著別墅的地下室走去。 森然的寒意不斷地地下室內(nèi)傳出。 蘇凌的眉頭一挑,有門,看來這下面應(yīng)該會有些發(fā)現(xiàn)。 于是蘇凌身形一動,便來到了伊藤的前面。 這些寒氣對于蘇凌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但是如果讓伊藤走在前面,就算是他的體質(zhì)再怎么好,那么回去后,只怕也會大病一場的。 花花這個時候自然也感覺到了這里的寒氣,于是她也伸長的脖子,向著下面看去,但是她的嘴巴可沒有片刻的停頓,依就是咯崩,咯崩地吃著美味的毒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