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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奚默了默:“地盤意識這么強?” 蘇驕咳嗽了一聲,他左右看了看,確定不可能從哪兒冒出個黑白無常,這才湊到連奚耳邊,悄咪咪道:“我?guī)熓逭f,因為他倆是倆死兔子?!?/br> 連奚驚訝道:“兔子死了也能當鬼差?” 蘇驕擠眉弄眼:“那個,那個兔子。” “哪個兔子?” “就那個啊~” 連奚:“哪個?。俊?/br> 蘇驕:“倆死基佬?。?!” 連奚:“……” 一旁不停傻笑的流浪:“嘿嘿,簽約嗎?” …… 到這個時候,連奚腦子一轉,昨天吃到一半的瓜終于連上了! 之前蘇驕說,蘇城是個鬼地方,他考上蘇城大學的研究生后可害怕了,怕碰到“那兩個家伙”?,F(xiàn)在看來,他怕的就是來到蘇城,碰到蘇城的黑白無常! 當年蘇驕的師叔來蘇城旅游,都差點被弄死?,F(xiàn)在蘇驕來上學,一住就是三年,他膽戰(zhàn)心驚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 連奚:“蘇城的黑白無常如果實力很強,強到……咳,威名遠揚的話,他們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有人魂魄離體了?!?/br> 蘇驕:“你說得有道理。所以……” 連奚:“所以?” 蘇驕點點頭,一臉認真:“所以我猜他們是死了。” 連奚:“……” 蘇驕雙手合十:“希望他倆沒事?!?/br> 掃了滿臉幸災樂禍的矮子室友一眼,連奚淡淡道:“老希望工程了?!?/br> 蘇驕:“誒嘿?!?/br> 隨便亂扯了一通后,兩人的話題還是回到流浪身上。 蘇驕直接道:“我是沒辦法了。除非找到他的本體,我還可能有辦法?!?/br> 連奚思索半晌,道:“我或許可以試試?!?/br> “啥?怎么試?” 微微晃動手臂,連奚抬起左手,露出了那條系在手腕上的紅色細線和上面的青銅鈴鐺。 “這么試?!?/br> *** 下午三點,蘇城園區(qū)。 某高級公寓的頂層復式樓里,染著黃毛的年輕主播正收行李,準備離開。 通往園區(qū)的某高架橋上,兩個老警察一邊閑聊,一邊開車前往今天凌晨他們曾去過的地方。 而另一邊,隔了一整片景獨湖的某小區(qū)里。 燦爛的陽光從客廳窗戶照射入內(nèi),照亮了坐在沙發(fā)上漸漸變得虛散的魂魄,和站在他面前,一步步走近的兩個年輕人。 蘇驕頗為猶豫:“弄死了怎么辦。” 連奚神色平靜,語氣淡定:“死馬當活馬醫(yī)?!?/br> 流浪一臉傻笑:“嘿嘿,簽約嗎?” 連奚瞥了他一眼,伸出左手。 只見那只白皙削瘦的手腕上,系著一顆古樸老舊的青銅鈴鐺。它不晃不動,乍一看似乎不起眼,但只要注意了,便無法將視線從它身上移開。僅是注視,便覺神清氣明,天庭開闊,郁結于心的諸多結癥,也疏散許多。 換言之。 心,靜了。 右手緩緩按在了鈴鐺上。 連奚抬目看向面前失魂落魄的靈魂,他輕聲喊出了對方的名字:“流浪?!?/br> 言隨口出,手指猛地撥動鈴鐺! “嗡!” 這一刻,虛幻的鬼魂突然止住傻笑,一旁好奇圍觀的矮子室友也倏地雙目圓睜,在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連奚再喊出他的名字:“流浪!” 手撥鈴鐺。 “嗡!” 鬼魂張大嘴巴,眼神中漸有光彩。 矮子室友心神震蕩,卡了整整半年的境界竟在此刻有了松動的跡象! 這時,連奚喊出了第三聲:“流浪!” 悠揚綿長的擊鐘聲蔓延深遠,穿過波光粼粼的景獨湖,穿過人來人往的蘇城大道,穿過鋼筋鐵骨的現(xiàn)代森林。 轟! 來到那棟高級公寓的頂層復式樓。 光線昏暗的房間內(nèi),黃毛主播已經(jīng)快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 穿著西裝、表情僵硬的男人則坐在書房,他的脖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他的身體艱難地喘著氣,臉被勒得發(fā)紅。 披頭散發(fā)的女鬼騎在他的脖子上,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脖子,眼看就要將他的脖子扭斷! 然而就在這一刻! 一道似乎從上古而來的深遠鐘聲,嗡的一下,震開女鬼! “啊啊啊??!”女鬼被震到一旁,凄厲慘叫。 男人被這股力道扯得向后一倒,椅子撞落在地。 氫氣正在收拾最后幾件衣服,突然聽到書房里傳來轟隆巨響,他趕忙跑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喊:“浪哥,怎么了?!?/br> 跑到一半,門鈴又突然響了。他正好走到客廳,就先去開了門。 氫氣:“啊?警察?額,還有什么事嗎,昨晚上的小偷抓到啦?” 吳隊和老李看了他一眼,又往屋子里看了看:“徐浪呢。” 氫氣這才想起來:“哦對,浪哥好像在書房摔倒了?!?/br> 吳隊目光一凜:“走!” 三人一起走進書房,吳隊目光如鷹,一眼看見倒在地上的徐浪,并看到了他脖子上那發(fā)紅發(fā)紫的手指掐痕。他立刻走上前,摸了摸徐浪的脈搏,松了口氣,轉首對老同事道:“打120?!?/br> 氫氣看見這情景,驚嚇道:“這是怎么了?浪哥沒事吧?”說著,他就要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