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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問他,“你又是打哪兒來的?” 蕭涵道:“找官府查到天蛛絲的線索,一路從你租住過的院子問過來,房東說你搬進(jìn)了春波苑,我可是費(fèi)了不少銀子才打探到你們的下落?!?/br> 谷雨得知真相嗤笑一聲,“我就知道春波苑不靠譜?!?/br> 華棲遲聽到蕭涵的話后面露懊悔,竟沒早早讓人從天蛛絲那里著手查下去。他又疑惑地看向葉蔓,“先前你說初來金華時(shí)遇到麻煩,幸得好心人相救,是她們救了你嗎?”他說著看了看谷雨,猶豫著問,“那你與她們……” “別問了,是我們利用了你們的過往才將你騙出來的,她原先根本不知情,不過知道那份偽造的信后應(yīng)該很快就能猜到了?!惫扔陻[擺手,一臉的不耐煩,還埋怨起來,“六大門派的弟子里就你華山派大師兄的弱點(diǎn)藏的最嚴(yán),好不容易抓到了還被人壞事……” 說到此處,谷雨狠狠瞪了蕭涵一眼,對(duì)他簡直恨得牙癢癢。 蕭涵故作無辜道:“我們不過是營救同道罷了?!?/br> 薛菱聽到此處,上前一步望著谷雨微笑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我只想知道,裴炔在哪里?!?/br> 谷雨打量了她須臾,指著她手中的銀鏈道:“你可是仙霞派的薛菱?” 薛菱略一頷首,笑容溫婉大方,眼里卻是一片陰沉。 谷雨眨了眨眼睛,又看向陸晚秋,陸晚秋父親乃武林盟主,她在金華藏了那么久,也不是沒聽說過這位武林盟主之女,故而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反倒是薛菱,雖說也一直在金華但深藏簡出,她才不能確定同以銀鏈為武器的人是不是薛菱。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谷雨忽而笑了,“有意思……” 不等她說完,蕭涵就不甘寂寞地舉起手說:“等等!不管你們要說什么,我打斷一下,我們不如先去桑家老宅吧,我家枝枝等很久了?!?/br> 自打入了三清樓,碧水山莊少莊主肖遠(yuǎn)之與他那位因墜崖留下后遺癥記憶全失的伴侶李知便從未分開過,此時(shí)經(jīng)他提醒,幾人才察覺不對(duì)。 不過谷雨一聽就笑開了,“你那位小相公那么久都沒找來,說不定早就走了,就算他敢去桑家老宅,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打的跪地求饒了吧?!?/br> 蕭涵不樂意聽這話,眉頭一皺說:“找不到我,枝枝肯定不會(huì)回去的!我們早就說好要去桑家老宅,他不喜歡找人,肯定會(huì)在那里等我!” 谷雨看了看蕭涵,片刻后竟收回了武器,拉上葉蔓就走,“好吧,都找到這里了,那就去老宅看看,好叫你親眼看看你那小相公挨打?!?/br> 她這話滿是惡意,蕭涵聽了臉上霎時(shí)寫滿了不高興,還是薛菱好心,溫聲勸說他道:“肖少莊主莫急,我們先去桑家老宅看看再說?!?/br> 蕭涵不情不愿地垂下頭,跟在華棲遲幾人身后朝老宅走去。 華棲遲與陸晚秋二人走在前面,俱是一臉提防,反觀身旁的薛菱,銀鏈隨意掛在腰間,步伐輕盈不見一絲焦急,蕭涵忍不住跟她說:“我家枝枝功夫很高的,向來只有他虐人的份,就算是魔教教主站在他面前,恐怕都不是他的對(duì)手,他一定不會(huì)有事的?!?/br> 前頭谷雨聽見他這話翻了個(gè)白眼,“吹牛也不看看時(shí)候,我姐也是打遍西北無敵手,就你那個(gè)病弱書生,還妄想跟我姐為敵?異想天開?!?/br> “西北?你們是打西北來的?”蕭涵眸光一頓,隨之故作不屑地笑道:“是誰在吹牛,一會(huì)兒見到人就知道了,到時(shí)候輸?shù)目隙ㄊ悄銈?!?/br> “切?!惫扔陸械美硭袂槟氐娜~蔓快走幾步。 蕭涵也哼了一聲,眉頭緊緊皺起,看模樣像是在擔(dān)心黎秩。 薛菱見狀只搖頭暗笑。 谷雨自信滿滿地帶著一行人回來,本以為會(huì)看到又一個(gè)武林盟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被打倒在地,沒想到剛走到街口便見一個(gè)黑影倒飛出去。 那人重重倒地的聲音格外沉悶,隨后哇的一聲偏頭吐出大口鮮血。 一行人見狀頓時(shí)止步,不約而同地做出防備的姿態(tài)。 卻見桑家老宅門前高懸的昏黃燈火下,一個(gè)青衣頎長的身影立在高門前數(shù)層石階之上,負(fù)手望著在地上爬起來的黑衣女子,面容漠然。 “不必白費(fèi)力氣了,再問你最后一遍,蕭涵在哪兒?” 看清楚被打飛出去的人是熟悉的黑衣女子后,谷雨臉上的笑容都僵了,走在最后面的蕭涵探頭出來時(shí)正巧聽見黎秩這話,頓時(shí)笑開。 “枝枝!我在這里!”蕭涵鉆出人群朝黎秩大喊招手。 黎秩原本冷漠的神情呆滯了一瞬,循聲看去,便見蕭涵一邊招手一邊跑來,而后一眼認(rèn)出他身后幾人是武林盟的人,他目光頓了頓,又落到嘴角溢血頗為狼狽的桑柔身上…… 等等,所以她是真的不認(rèn)識(shí)蕭涵,也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等黎秩多想,跑上石階的蕭涵撲過來就是一個(gè)熊抱,撞進(jìn)黎秩懷里。黎秩不禁倒退一步,吃痛皺眉,卻聽蕭涵埋首在他肩側(cè)委屈哼唧。 “枝枝枝枝,我剛才碰上壞女人了,好可怕啊……” 第23章 與蕭涵的聲音同時(shí)傳來的,還有一陣淡淡的脂粉香氣。 黎秩眉頭一緊,拎著蕭涵后衣領(lǐng)將人丟開一邊。等華棲遲幾人過來時(shí),他身上的凌厲殺氣早已消失無形,叫人不禁懷疑剛才所見皆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