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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惱羞成怒?”莫非世子真的……燕八眼里冒出八卦之光。 “小孩子問那么多干什么,玩去?!笔捄χ鴶[擺手,想通后心情轉(zhuǎn)瞬轉(zhuǎn)陰為晴。沒關(guān)系,這次的確是他做錯了,雖然他真的是無心之過。 燕八不滿道:“我不是小孩子?!?/br> 蕭涵聞言斜了燕八一眼,那一眼帶著nongnong的鄙夷,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得燕八一肚子火,要不是蕭涵是他主子,他就要下毒了! “等等。”見燕八氣鼓鼓背過身要走,蕭涵不知想到什么,眼里亮起幾分笑意,朝他招手,“過來?!?/br> 燕八皺著臉,“世子還有何吩咐?” “過來?!笔捄惺?,笑容看去莫名其妙的很是和藹。 燕八狐疑地走了過去。 蕭涵打量了燕八一眼,忽然伸出一手,摸上他的胸口。 燕八:“……!” 蕭涵隨意摸了兩下,就興致缺缺地收了手,若有所思喃喃道:“很平啊,一點手感都沒有,可是枝枝不一樣,雖然都很平手感完全不一樣……” 燕八毛骨悚然地護住胸口,一跳三尺遠,“世子你干什么!” 蕭涵回過頭嫌棄地擺手,“啊,沒事,你回吧,這里不用你了。對了,回去前先去看看枝枝,他剛才亂動得厲害,傷口說不好要裂開了?!?/br> “用完人家就扔……”燕八話頭一頓,突然瞪大眼睛看向蕭涵,他家世子一定是對黎教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才會挨打,黎教主都重傷成那樣了,世子下得了手?而且回頭還亂摸別人的胸,完了,他家世子是不是變態(tài)了? 燕八在此刻無比同情黎教主,他決定離自家世子遠點,毫不猶豫收拾藥箱跑走,一刻也不曾停留,仿佛身后的世子有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蕭涵當(dāng)他是趕去給黎秩看傷,便沒當(dāng)回事,悠悠閑閑地搖著躺椅,一晃一晃望著天上星辰,喃喃道:“待枝枝不氣了,我再去找他道歉吧?!?/br> 然而黎秩這口惡氣沒報復(fù)回去,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只是往后三日,他都未見到蕭涵,只有燕八燕九日常過來送藥換藥和送飯,分明同在一屋檐下,就只是個一進老宅,居然還能三天不碰面! 黎秩愈發(fā)后悔自己竟將短劍送了出去,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一件事,等此事了結(jié)后,他日后絕對不會再見蕭涵一面,管他去死。 而蕭涵這三天則在好好保養(yǎng)自己的臉,好不容易血印消下去了,聽燕八說黎秩一直沒提起他,應(yīng)該也氣消了,他放下銅鏡,準(zhǔn)備去道歉。只不過,去道歉怎么能不帶點賠禮呢? 在第四天的早上,黎秩一覺醒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燕八,而是蕭涵那張笑臉。黎秩心頭生恨,頓時捏緊拳頭,正要一拳頭打上去。 “枝枝醒了,我為你準(zhǔn)備了豐盛的早點?!笔捄σ饕鞯溃骸靶』\包,生煎包,鮮rou餛飩,桂花糕核桃酥棗泥糕雪花酥,你要用膳了嗎?” 聽他這么一說,黎秩才發(fā)現(xiàn)屋里果然飄著一陣香噴噴的食物香氣,桌上還擺了滿滿一桌的早點,甚是豐盛。他放下拳頭,狐疑地看著蕭涵。 蕭涵帶著真誠的笑容端來了漱口水,討好的意思非常明顯。 黎秩眸光略過桌上的早點,扶著床頭慢慢坐起來洗漱。 蕭涵是來道歉的,且全程伺候了黎秩洗漱與更衣,雖說在穿衣服時黎秩冷冷地看著他讓他不得靠近,但愿意吃他的飯他就成功了一半了。 黎秩在桌邊坐了下來,抄起筷子,在滿桌的早點中挑花了眼,竟然無從下手,不過片刻,他又放下了筷子,冷眼瞥向狗腿站在一邊的蕭涵。 “我還在養(yǎng)病?!?/br> 蕭涵彎著腰討好一笑,“燕八說了,這幾天枝枝傷口愈合得很好,這些都是你可以吃的,想來吃了這么多日的湯湯水水,枝枝也該吃膩了?!?/br> 黎秩卻不想被人拿住一個弱點要挾,他巋然不動。 “我不想吃這些?!?/br> 蕭涵笑容一頓,眼珠一轉(zhuǎn),“那,你想吃什么我去換。” 黎秩意味深沉地看著蕭涵,“好吧,我要吃|人|rou包子。” 蕭涵脊背僵直,干笑道:“那不太好吧,這人rou是不能吃的,燕八說了,人rou帶毒,對身體不好,而且也不好吃。枝枝,你再換一個?” 黎秩于是改口,“那油炸柿子?” 蕭涵背后發(fā)涼:“……我錯了?!?/br> 黎秩冷笑,“世子怎么會有錯?!?/br> “我對天發(fā)誓,我真的是無心之過,我只是怕碰到你的傷口,無意冒犯你,而且我會流鼻血都是因為你太瘦了……”說到此處,黎秩不可思議地看向蕭涵,蕭涵笑了笑,接下去道:“若你多長點rou,我就不會撞到流鼻血,你身體也會更好、更完美,如此一來,你好我好大家好,豈不是皆大歡喜?” 黎秩被這歪理震了一下,目光冷冷看著蕭涵,“皆大歡喜?” 蕭涵當(dāng)即收了笑容,走到黎秩身邊跪坐下去,柔若無骨似的靠著他,雙手輕輕按在黎秩的雙膝上,甚是溫柔小意地仰望著他,柔聲細語道:“這次是我不對,我真的是無意的?!?/br> 黎秩差不多是被嚇得跳起來的,“你這是在做什么?” 蕭涵抬手撐在他坐過的凳子上,茫然道:“我在認錯啊。” 黎秩覺得他的姿勢更像是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