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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一來,王庸與溫敬亭等人便都乖乖地護在左右。 此時就連打著上山誅殺魔頭旗號的武林正道眾人也都安靜下來,不少人都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黎秩,此人好生囂張,還這般厚顏無恥! 華掌門很快將眾人的心聲說出來,“好一個顛倒黑白!魔頭,這些年來武林正道放過魔教,是念在你們不再作亂,可上月在黃沙幫的事,你分明是殺人后逃逸被我等撞破,我們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還能誣陷你不成?” 陸靜也是一臉正氣,“此事還望黎教主給我等一個交待?!?/br> 孟見渝盯了黎秩好一會兒,險些要認不出這個抹著濃妝的紅衣人就是上回所見的清爽少年。他眸光略過魔教眾人,再回到黎秩身上,兩人一對上眼睛,黎秩那雙清澈的眼眸便撇開了,孟見渝眼底不由多了幾分興味。 于是孟見渝也開口了,“人若不是你殺的,那是誰干的?” 黎秩正要說話,王庸便走了出去。 “敢問諸位,這段時間,我伏月教被你們潑的臟水還少嗎?” 這話問得正道眾人面面相覷。 華掌門亦覺尷尬,硬著頭皮說:“原是七星堂作亂,此事早已查明。可這一次,是我等親眼所見,莫非你要謊稱肖二夫人不是你家教主假扮!” 正道眾人一聽底氣也回來幾分。 王庸勾唇一笑,透出幾分寒意,“即便是我家教主貪玩,易容成旁人混進黃沙幫又如何?還不是因為你們數(shù)次誣陷我圣教,教主只是防患于未然!”王庸都未曾問過黎秩此事,便篤定地說:“近來教主屢屢被誣陷,不說教主,我等做屬下的也是忍無可忍。聽聞六大門派秘密趕往池州,這不得不讓教主懷疑,你們是不是在密謀什么!” 王庸繼續(xù)編下去,“因此,我家教主打算調(diào)查此事,適逢路上遇到一個自稱是碧水山莊二少爺?shù)娜?。這段時間碧水山莊在江湖名聲鵲起,我家教主便將那人的夫人送走,易容成肖二夫人跟著混進了黃沙幫,卻不想……” 他一臉誠懇,叫眾人將信將疑。 黃明問:“不想什么?” 黎秩也在等王庸繼續(xù)編下去。 溫敬亭眉梢一挑,笑意森冷地看著對面的六大門派眾人。 王庸回過頭便是見到這一幕,他干脆無視了溫敬亭,看著黎秩說:“教主,您是被騙了,那個肖二少爺本來就是假的,此事您也是冤枉的!” 黎秩面具下的眉頭一緊。 王庸便接著對黃明說:“也許是那個肖二少爺下的手,我們教主到時,黃沙幫幫主夫婦已經(jīng)死在他人劍下,而那個肖二少爺卻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陸靜神色凝重,沉吟道:“所以,黎教主就殺了他?” 黎秩適時出言為自己解釋,“他要殺我,被我反殺了?!?/br> 陸靜恍然大悟,“難怪那夜我們到時,黎教主身受重傷?!?/br> 這一番話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華掌門見狀急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們之間鬧掰了?而且你說肖二少爺是假的,又有何憑證?再而言之,你若不是兇手,兇手又是誰?” 黎秩冷冷看著華掌門。 原先在三清樓與九華山見他時,倒還是個開明的人,可一涉及六大門派與伏月教的恩怨,此人便如水鬼一般固執(zhí)難纏,根本無道理可言。 況且,黎秩確實沒有證據(jù)。 黎秩不動聲色地望了眼天色。 日后慢慢偏移往西,再扯下去,多半還是會打起來的。 這時王庸說:“那又有誰親眼所見,黃沙幫幫主夫婦是我家教主親手所殺?況且事情過去這么久了,你們可曾見到碧水山莊有人去收尸?” 黃明恍然驚醒,“我們根本就找不到碧水山莊的人!” 華掌門仍固執(zhí)己見,“王幫主夫婦已是死無對證,當(dāng)時也只有你家教主在,他殺假的肖二少爺,或許是為了滅口,那肖二少爺本就是他的人!” 黎秩嗤之以鼻,“無稽之談,本座從不殺自己人!” “口說無憑?!比A掌門陰著臉道:“不知黎教主可能拿出證據(jù)?” 王庸也看出了華掌門今日必定要與伏月教為敵的決心,他厲聲道:“你們六大門派自詡名門正派,卻連讓人伸冤的機會都不給,就因為我們教主乃是魔教教主,出現(xiàn)過在現(xiàn)場,人就是我們教主殺的?華掌門好沒道理!” 溫敬亭聽到此刻,幽幽笑道:“屬下早已說過,我圣教與六大門派乃是宿敵,我們同六大門派能有什么道理可言,還不如直接動手來的痛快?!?/br> 他這句話也提醒了華掌門,“也好,那就讓刀劍來講道理吧!” 話音落下,六大門派眾人俱拔劍出鞘。不過短短一句話,又將本已撫平的正道眾人情緒拉到了高峰。 王庸怒視溫敬亭,后者回以淡淡一笑,嘴角隱約帶著幾分得意。 黎秩也坐不下去了。 然而就在此刻,一名年輕的教眾急匆匆跑上山來。 “教主!山下忽然出現(xiàn)一隊兵馬,正在往山上進發(fā)!” 此人聲音又急又大,不說伏月教的人,就是六大門派那邊也被驚起一陣sao動,分明是六大門派跟魔教的群架現(xiàn)場,為什么會有官兵出現(xiàn)? 溫敬亭臉上的笑容也凝滯下來,王庸眼里略過一絲驚慌。 黎秩卻又坐了下來,回頭看向右護法燕青。燕青臉色幾變,似在遲疑,最后微不可查地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