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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大家覺得古怪的一點,溫堂主竟然有一天不笑了?這比他笑時還恐怖。還有教主,面色也很冷。 頂頭上司一個個心情不佳,幾位年輕的香主都縮著尾巴沒敢亂說話。 等到幾位長老說完話,黎秩良久沒有回應,王庸偏頭望去,便見黎秩眼眸微垂,望著自己搭在桌上的手出神,王庸輕咳一聲提醒,黎秩才抬起眼皮子,冷颼颼的目光掃過眾人。 黎秩的走神并沒有走得太徹底,他沉聲說道:“答應與六大門派比武,不只是為了你們,還為了圣教的顏面,不得不應戰(zhàn),你們不必多慮。” 幾位魔教老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擠著胡長老出了面。 “那教主打算如何應付七日后的比武?”胡長老問:“這事,聽聞世子也要插手,倘若他當真是如傳聞中那樣武功不濟,豈不是連累教主?” 略知內(nèi)情的王庸出言為蕭涵正名,“我看世子也是個內(nèi)家高手?!?/br> 幾人都吃了一驚,溫敬亭聽到這里,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黎秩。 王庸又說:“只要世子與教主不離心,沒有落到六大門派手里,沒有拖累教主,教主便不會輸?!?/br> “孟見渝也在?!崩柚忍嵝?,他不知王庸怎么比自己還有信心。 王庸笑道:“教主不必擔心,我有一個辦法,教主不必出手,我們就可以勝過六大門派,解決此事?!?/br> 胡長老一聽,被激起了好奇心,“什么辦法?先端了六大門派?” “好不容易有了個洗白的機會,怎么能自毀城墻?”王庸想都不想就否決了,“我的意思是,讓人代替教主迎戰(zhàn),世子那里也可以換人?!?/br> 聽到這里,黎秩已是心知肚明,“你要請九叔來替我?” 敢夸下海口能勝過六大門派的,伏月教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但在黎秩認識的人里,卻有這么一個人。 溫敬亭輕嗤一聲,倒沒發(fā)言。 王庸斜睨他一眼,回道:“教主還在養(yǎng)病,先前也才剛受了重傷,不宜出手。阿九會在比武之前趕到,有我的易容術在,不會被人察覺?!?/br> “可以??!”胡長老撫掌大笑,“我知道那個小阿九厲害,我們四位長老聯(lián)手都打不過他,更別說六大門派那些歪瓜裂棗了,我覺得可以!” 胡長老又贊起了王庸,“王堂主處事越來越像我們老教主的作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 黎秩眉梢一挑,好奇地望向王庸,他爹也是這樣的嗎? 王庸不大高興地皺著眉頭,“別聽她胡說。教主怎么看?” 黎秩正要開口,溫敬亭又是一聲冷哼,王庸這次沒再忍下去,“老溫,你今日怎么回事?從我們坐下說話起你就陰陽怪氣了七八回,到底是誰得罪你了,也敢在教主面前撒氣?” 見狀連胡長老也縮了回去。 兩位堂主天天干架,他們都習慣了,只要別摻和就禍害不到自己,反正還有大堂主和教主收拾爛攤子。 而這次黎秩沒打算收拾爛攤子,溫敬亭也沒打算跟王庸爭執(zhí)。 溫敬亭無視了王庸,他看向黎秩:“你真的覺得,六大門派會因此徹底放下與我圣教的多年恩怨?” 連聲教主都不喊,王庸正要罵他,黎秩已道:“溫堂主有話不如放開了說,本座沒心情猜來猜去。” 溫敬亭遂點了頭,質問道:“教主想把圣教變成什么樣?與六大門派和解?那之后呢?伏月教還是江湖人眼中的魔教,你費盡周折找到平陽王府世子這座靠山,也改變不了江湖人的看法,況且也不知世子會愿意護我圣教到何時。除此之外,溫某還有一個問題,對于世子的求親,教主是何看法,莫非,教主真要拋下圣教嫁入王府?” 今日溫敬亭在教主面前屢次失禮,現(xiàn)在又說出這番話,對教主的不滿溢于言表,可以說大逆不道。 幾人都有種他是不是被下降頭的感覺,也都沒敢插嘴。 王庸有些怒了,“教主是為了圣教好,老溫,你看不出來嗎?” 黎秩冷靜得很,他甚至坦言道:“若溫堂主不同意我的做法,那就繼續(xù)忍著,我不會改變主意。我是伏月教教主,我說怎么做就怎么做?!?/br> 這是黎秩第一次表示出自己的獨斷專橫,眾人都有些詫異。 溫敬亭沒像昨夜那樣咄咄逼人,他聽到這話,只輕輕點頭。 “溫某知道了?!?/br> 眾人疑惑,他知道了什么? 黎秩也不知溫敬亭到底在想什么,索性懶得去管,他哪有那么多心思去管別人的事?他也一口否決了讓阿九來替他的事,拍案定下直接走人。 整個過程氛圍都很奇怪,到散會時大家都沒回過味來,今日這溫堂主怎么怪怪的,竟然敢嘲諷教主? 教中的老人與溫敬亭親近些,也在散后問他今天怎么回事,大家都說既然已經(jīng)決定與六大門派談和,這種時候還是聽教主的好,別搞內(nèi)訌。 教中的老人們拿出了七代教主洛云的反|面例子跟他揉碎了講道理,誰知道勸了半天,溫敬亭一句話沒說,只不冷不熱的呵了一聲就走人。 而黎秩出了戒律堂沒多久,銀朱就追來找他,遞上來一封信。 信是百里尋寫的,請他到山下見一面,說有要事相告。 百里尋信中說,他會在金水城上的如意茶樓等,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