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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四人,黎秩一邊防備著王庸與阿九,一邊不動聲色吃了兩大碗加了兩大勺辣子的rou醬面,阿九跟他比賽似的,也跟著吃了兩大碗。 吃完后,見到阿九他們還在吃,黎秩直接拽上蕭涵走人。 蕭涵回頭看了眼阿九端著面碗不可置信看著他們的眼神,更覺得好笑,“這么避著他們,他們就找不到機會跟我說話,也無法求我?guī)兔α??!?/br> 黎秩腳步一頓,“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先辦完我的事?!?/br> 蕭涵只得點頭,摸著肚子由衷感慨,“王堂主的手藝真不錯。” 反被襯得自己做的面如同豬食的黎秩面無表情地看過去。 蕭涵摸了摸鼻子,忙轉移話題。 “我現(xiàn)在去找燕八,讓他去辦事。” 黎秩這才滿意。 凌波苑那頭,阿九壓根沒有去追黎秩二人的意思,只看著空無一人的院門說:“看,他們又一起玩了。” 王庸心不在焉地問:“你說這世子到底懂不懂小姜需要什么?” “有心去查的話,必然會知道我們需要無相蓮,我們也可以明里暗里的提醒一下?!卑⒕哦酥嫱氤缘脻M頭大汗,聲音也有些含糊。 王庸不由搖頭,將干凈的手帕遞過去?!岸啻髠€人了,慢點吃?!?/br> 比起蕭涵這個世子,燕八燕九幾人在山上的待遇竟要好上百倍,黎秩與蕭涵找到他們時,燕八正和燕九與幾位年輕的香主、護法搓麻將。 銀朱左護法還有燕青皆在。 一群年輕人在涼亭里邊乘涼邊玩,還挺熱鬧。蕭涵過去將燕八拎出來時,他還嚷嚷著馬上回來。 燕九自覺地跟了上來。 蕭涵將二人帶過來,當著黎秩的面,吩咐他們馬上下山通知那些兵士準備撤離下山的事。 燕八玩的正興,有些不情愿,“燕七呢,怎么不去叫他?” 聞言黎秩也有些好奇。 蕭涵避而不談,“你管那么多,世子是我還是你?趕緊去?!?/br> 燕八撇撇嘴,“哦。” 燕九則是恭敬地抱拳。 黎秩想他們應該還有私下話要說,便沒杵在那里多事,進了涼亭找左護法幾人,故而等蕭涵回過頭時,已見到黎秩坐在了燕八的位置上。 燕八走前順道去收走了自己贏來的銀子,見黎秩也會還跟黎秩約了下回一塊玩,才帶著燕九走了。 燕八突然離開,讓桌上幾人神色各異,但礙于黎秩在沒敢問。 也因為自家教主在場,伏月教的幾人都十分安靜,連摸牌出牌都不敢耽誤半點時間,說話也不敢大聲。 左護法還好些,湊到黎秩身邊盯著他的牌看,還跟他咬耳朵說出哪個,黎秩全都聽他的,讓蕭涵看的有些眼熱,這才正視起這位左護法來。 左護法年紀不大,看著一張白白嫩嫩的娃娃臉,雞仔似的身板,高高瘦瘦,想必武功也不會太好。 蕭涵這幾天忙著,都沒怎么好好看過這位左護法。 如今見左護法相貌不錯,還如此受寵,蕭涵便有了危機感。 “他們?nèi)ツ膬毫???/br> 黎秩突然開口,幫桌上一行燕八新認識的朋友問出了心里話,幾位香主與護法都好奇地看向了蕭涵。 蕭涵心知黎秩是明知故問,倒也配合著他扯謊,“先前來時有些聘禮落在了金水城,現(xiàn)在得了空,讓他們回去清點一下,明日搬上山來。” 黎秩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伏月教的眾人卻是吃了一驚。 “聘禮?”左護法驚呼。 想起黎秩還在,面上也沒什么表情,左護法趕緊捂住嘴,眨巴眼睛求助地看向對面的燕青還有銀朱。 銀朱與紫蘇皆低頭沉默,燕青也回以為難的神色。 然而黎秩卻沒半點要生左護法氣的意思,還警告似的瞥向跟左護法眉來眼去的燕青,“右護法玩了一天也夠了吧,讓世子坐下來玩一把?!?/br> 兩位都是主子,燕青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蕭涵便迷迷糊糊地坐了下來,完全看不懂自己的牌。 “怎么玩?” 黎秩隨口道:“隨便玩。” 這讓燕青原想教蕭涵的心思立馬收住了。蕭涵倒也聽話,乖乖摸牌,然后就不知怎么玩了。 只不過黎秩正好在他下家,原本悠悠閑閑不怎么上心一般,等了半天也急了,拿起竹子做的麻將敲了敲石桌,“快點出牌,別磨磨蹭蹭!” 幾位香主與護法偷偷地對了幾眼,都沒弄明白自家教主與世子的意思,而且教主在世子面前還如此囂張,最怪的是世子似乎也很聽話…… 蕭涵沒留意眾人的眼神交流,只看著面前的牌犯難。 “我不知道怎么玩?!?/br> 黎秩斜他一眼,臉上仿佛寫著麻煩二字,指了燕青過去教他。 燕青去看了一眼,繼而為難道:“世子,您這是……胡了?!?/br> 聞言,眾人咯噔一下,皆是不愿相信地看向蕭涵。 這才剛上桌,就胡了? 再看黎秩,臉色如覆冰霜,眼神格外陰沉看著蕭涵。 “你敢贏我?” 蕭涵:“……”他總覺得黎秩的表演太過夸張,好像真的魔頭。 傍晚時,伏月山上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世子讓手下的兵馬去金水城搬聘禮去了。同日,世子因為胡了一把,贏了教主一回,被教主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