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jié)
“你是懷疑這人是久居皇宮的?!惫庞鸬捻油蛩?,微微輕閃,隨即低聲說道。 “不錯,若非久居皇宮,絕不會對皇宮這般的熟悉,若非久居皇宮,絕不可能知道這個地方,很顯然他剛剛絕非誤闖的,要不然絕不會做到這般的不留任何痕跡?!鼻丶t妝沉了眸,冷靜的分析著,只是這樣的分析,讓她自己都感覺到驚顫。 “那人久居皇宮中,不但我沒有發(fā)覺,就連王兄都沒有任何的覺察,單單是這一點,就不能不讓人害怕?!鼻丶t妝的話語微頓了一下,暗暗的呼了一口氣,再起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沉重。 或者她會有疏忽,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她再怎么厲害,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雖然說王兄這么多年一直在尋找王嫂,但是皇宮中的事情,王兄從來沒有真正的放松過。 但是王兄這么多年竟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皇宮中有這么一個人存在,所以,不得不說那人隱藏的太過成功,成功的讓她都忍不住的害怕。 “恩,竟然連北王都不曾發(fā)覺,那人的確夠厲害?!惫庞鹞⑽Ⅻc頭,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要查到,那個人到底是誰?”古羽覺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想查出那個人的身份,不過,現(xiàn)在那人已經(jīng)逃掉,又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想要查出那人的身份,只怕沒那么簡單。 “他來蕪姑姑的房間,會不會跟蕪姑姑有什么關(guān)系?”秦紅妝的眼睛猛然的一睜,望向古羽,快速的說道。 若無關(guān)系,絕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來這兒的。 “應該是?!惫庞瘘c頭,聲音略沉,“這個蕪姑姑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僅僅是先皇身邊的侍衛(wèi)那么簡單嗎?” “對于這件事情,我并不是太清楚,畢竟我出生沒多久,父皇跟母后便去世了,那時候蕪姑姑就已經(jīng)住在了這兒,好像就已經(jīng)住了很多年了,那時候,這兒差不多就是皇宮禁地,沒有人敢進來,我小的時候還是因為一時好奇偷偷的進來過、、、、”秦紅妝聽他問起,慢慢的回憶著。 “當時可有發(fā)生什么事情?!惫庞鸬纳碜油蝗坏囊唤?,快速的問道,一時間聲音中似乎隱隱的帶著那么幾分緊張。 “我那時候才只有三四歲的樣子,就是好玩,不過那時候蕪姑姑對我不錯,還拿了好多的好東西給我吃,還讓我可以經(jīng)常的去找她玩?!鼻丶t妝看到他的樣子,不由的暗暗好笑,那時候她還是個孩子。 “然后呢?你后來應該并沒有經(jīng)常來這兒。”古羽也不由的微愣了一下,不過卻隨即再次問出了一個問題,若是當時蕪姑姑讓紅妝經(jīng)常來,當時的紅妝只是一個孩子,應該會經(jīng)常來的,但是事實顯然不是如此的。 “我又來過幾次,但是后來被王兄知道了,王兄當時非常嚴厲的告訴我再不可以來這兒?!鼻丶t妝的唇微微的輕瞥,想到當年的事情,似乎還有些委屈,“記憶中,那是王兄唯一的一次那般嚴厲的兇我、、、、、” 只是,秦紅妝的話語卻突然的停住,一雙眸子快速的抬起,直直地望向古羽,而古羽此刻的臉上也明顯的多了幾分凝重的沉思。 “也就是說,北王是知道蕪姑姑的事情的。”古羽暗暗的呼了一口氣,接著秦紅妝的話說到。 “還有可能王兄其實也是知道剛剛的那個人的存在的,只不過,王兄卻縱容了他們留在皇宮中?!鼻丶t妝是聰明的,立刻的便明白了古羽的意思,這次的話語中更是明顯的多了幾分驚顫。 她感覺到這件事情已經(jīng)越來越復雜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讓北王縱容他們留在皇宮中?我想,絕不可能僅僅因為蕪姑姑曾經(jīng)是先皇的忠心的侍衛(wèi)那么簡單。”古羽暗暗的呼了一口氣,這一刻,連他都感覺到事情太過詭異。 “一個侍衛(wèi)不可能有那樣的資格,竟然能夠在皇宮中獨住一院,而且還不受任何的限制?!惫庞鸬脑捳Z頓了頓,再次的出聲,“所以,這件事情有著太多的詭異?!?/br> “可是,現(xiàn)在王兄不在北洲,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會回來,現(xiàn)在想要問王兄都沒辦法?!鼻丶t妝此刻自然也明白這件事情太過不尋找,但是王兄偏偏現(xiàn)在不在北洲。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惫庞鸬捻游㈤W了一下,想了想,唇角微動,再起的聲音更加的低沉。 “何事?”秦紅妝微驚,連連問道,現(xiàn)在還有其它的更可怕的事情嗎? “北洲瘟疫的事情,百里墨曾經(jīng)查到了蕪姑姑的身上,然后蕪姑姑在眾人的面前自己燒死了自己,所以,我懷疑,當時的事情可能就是那人所為,而蕪姑姑之所以自己燒死自己,就是為了保護那個人?!惫庞鹄淞隧蛔忠蛔致胤治鲋?。 秦紅妝的身子猛然的一僵,雙眸下意識的圓睜,忍不住的驚呼,“恩,的確很有可能,而且,可兒來信說寒逸塵被人下毒,只怕不能再醒過來,而天元王朝也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只怕也都跟這人有關(guān)?!?/br> 剛剛她靠近房間時,便已經(jīng)懷疑到這一點了,經(jīng)古羽這么一提醒,再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聯(lián)系起來,她覺的更有可能。 “恩,很有可能,只是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何目的?”古羽自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只是他一時間真的不明白這人這么做是何目的? “不管是何目的,都要先想辦法通知可兒,讓可兒小心提防,也可以確定目標,查出真相?!鼻丶t妝已經(jīng)感覺到問題越來越復雜,古羽不明白,她也不明白,而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就是要讓可兒知道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說不定會對可兒有很大的幫助。 “恩,這事最重要?!惫庞鹞⑽⒌狞c頭,他也知道百里墨這段時間,一直在搜查那背后搞鬼之人,但是卻一點線索沒有。 也難怪百里墨查不到,有誰能夠想到那人藏在北洲皇宮中呢。 今天,若不是紅妝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只怕他們所有的人仍就都不知情。 “對不起,我本來答應你后天回天南城的,但是現(xiàn)在看來,后天只怕無法回去。”秦紅妝想起剛剛答應他的事情,有些愧疚,這一次,她只怕要食言了。 “傻瓜,回家成親那是早晚的事情,早一些,晚一些有什么差別,反正對我們而言,其實早就沒啥差別了,我這不是天天都陪睡著的嘛?!惫庞鸬氖种篙p輕的點了一個她的鼻尖,半真半假的笑道。 “噗?!鼻丶t妝忍不住的笑出聲,這個還真是,哎,不過,她也知道此刻古羽這么說更是讓她放松下來,不要那么的緊張。 秦紅妝突然想起,她這個月的月事已經(jīng)遲了幾天,雖然她跟古羽還沒有成親,但是這件事情早就定了的,所以,在北洲的這些日子,古羽每天晚上都會強行的睡在她的房間。 還說什么怕她跑了。 她從一開始的抗議到最后的無力的妥協(xié),便就真的成了天天的陪睡了。 所以,她懷有身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過,事情還沒有完全的確認,也有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她壓力太大,月事推遲了呢,所以,她想要先讓太醫(yī)檢查一下,等完全確認了以后再告訴他。 她不想讓他空歡喜一場,她能夠想像的出,若是古羽知道她有了他們的孩子,一定很高興,很高興。 一處極為隱瞞的房間中。 “主子,公主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您,但是一定會懷疑,肯定會聯(lián)系百里墨跟寒逸塵,那么我們的計劃只怕會受到影響。”房間內(nèi)很暗,很暗,明明是白天,卻是暗的如黑夜。 房間里,一個男子坐在看似椅子又不完全是椅子的東西上,一張臉冷冽如冰,不見半點的情緒,一雙眸子看似望著前方,又不完全像,一時間讓人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站在他身側(cè)的黑衣男子不敢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等待著主子的命令,他跟在主子身邊多年,知道這種情況下是萬萬不可打擾到主子的,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時間,房間里變的格外的靜寂,靜的一根羽毛掉落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此刻,黑衣男子甚至極力的壓抑著自己那本就不太明顯的氣息,生怕驚擾到了主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衣男子都感覺到自己快要站僵了,坐在房間里的男人終于有了些許的反應,眸子微微的回轉(zhuǎn),但是卻找不到半點的情緒,臉上也似乎更是冰了幾分,如一場冷硬的冰塊。 “傳命下去,殺了百里軒,一天之內(nèi),我要聽到消息。”男人的唇微動,一字一字的話語慢慢的傳出,冰冷滯血,殘忍嗜骨。 想要壞了他的計劃,不可能,既然要動,那么就來一場大了,他先除了那個孩子,那個直接的危險到他的孩子。 ------題外話------ 謝謝親們送的鮮花跟月票,影愛你們,么么噠,文已近尾聲,影更努力的碼結(jié)局。 ☆、226秦可兒 想要壞了他的計劃,不可能,既然要動,那么就來一場大了,他先除了那個孩子,那個直接的威脅到他的孩子。 “是。”黑衣人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的快速的應著,只是,話語微頓了一下,再次略帶小心地說道,“主子,魅虞的計劃失敗,被百里軒識破,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抓了?!?/br> 他知道主子此刻的意思肯定還是要讓魅虞去行動,魅虞行動失敗的事情他還沒有來的及向主子稟報呢。 “被百里軒識破?”男子的眸子明顯的一沉,唇角微扯,那聲音似乎瞬間的更冷了幾分,“倒還真的點本事,不錯,不錯,我倒還真是小瞧了他了?!?/br> “百里軒已經(jīng)下令審魅虞,魅虞知道了我們一些事情,是否讓人直接的除去她?”男子頓了頓,小心地問道。 “這還需要我教你嗎?”坐房間里的男子眸子突然的轉(zhuǎn)動了一下,并沒有直接的盯向黑衣男子,卻已經(jīng)讓黑衣男子身子忍不住的輕顫,一時間嚇的心驚rou跳。 “是,屬下明白了?!蹦呛谝履凶游⒋瓜马?,再次恭敬的應著,主子的心思,他哪敢猜呀。 他都不明白,主子為何要讓魅虞去做這些事情,那個女人根本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此刻被百里軒抓住,若是泄露了他們的秘密就糟糕了。 “百里墨那邊情況如何了?”端坐的房間里的男人,一只手握起了桌上的一只玉杯,慢慢的轉(zhuǎn)著,聲音仍說冰的讓人窒息。 “回主子,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動靜,他們一直把月然安排在楚王府中,好好照顧著,不知道他們是否相信了?!焙谝履凶勇犓麊柶鸫耸?,眸子垂的更低,聲音也更低了幾分,這件事情,他都有些拿不準了。 “不知道?你竟然跟我說不知道?”男人的眸子突然的一轉(zhuǎn),直直地轉(zhuǎn)向了黑衣男子,一雙眸子猛然的瞇起,冰冷中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危險的殺意,說話間,一只手也快速的抬起,直對黑衣男子襲了過去。 黑衣男子雙眸圓睜,身子僵滯,心中恐懼,但是卻不敢有半點的躲閃,反而只能站著一動都不動,此刻就算主子要打死他,他也不能動。 否則那下場會很慘,很慘的。 他是很清楚的。 所以,此刻,他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著那猛烈的掌風襲來,由于那力道太狠,他一時間實在承受不住,猛的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月然住進楚王府已經(jīng)近一個月,百里墨并無任何異常動作,應該是沒有什么懷疑了?!贝丝炭v是痛的快要呼不出氣來,黑衣男子還是極力的忍著,再次說道。 “通知月然,讓她開始行動?!狈块g里,男人自始至終都端坐著,并沒有移動一下,聽到黑衣男子的話,眸子更加的瞇起。 “是,屬下這就是去傳達主子的命令,讓她按計劃行事?!焙谝履凶拥皖^應著,說話間,感覺到主子的命令已經(jīng)吩咐完了,便想要退出去。 “等一下,通知月然,改變計劃,要她除去秦可兒。”只是,房間中端坐著的男子卻又突然的出聲喊住了他。 黑衣男子愣住,有些不解,這個時候,為何要突然的改變計劃,為何要除去秦可兒? 秦可兒雖然說是北洲的公主,卻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 當然,黑衣男子心中雖然有著疑惑,卻并不敢問出聲,只是恭敬的應著,“是,屬下遵命。” 黑衣男子見他終于不再出聲,這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房間內(nèi)的男人微瞇的眸子中隱隱的漫開幾分驚人的狠絕。 誰要擋他的路,誰就必須要死,他已經(jīng)等了四十多年,四十多年了,現(xiàn)在,誰也不能擋他。 那個百里軒既便是王者至尊轉(zhuǎn)世又如何,遇了他,敢擋他的路,他定讓他翅膀還沒有長硬就完蛋,這天下是他的,是他的。 誰也別想阻止他。 所以,他必須要除去百里軒,因為,他知道,若不除去了百里軒,整個天下早晚都會成為百里軒的。 關(guān)于天元王朝那邊突然的改變了計劃要除去秦可兒,也是為了更順利的除去百里軒。 因為,天元王朝那邊,若是秦可兒出了事情,百里軒這邊定然也會亂了,到時候,他倒要看看那個不到五歲的孩子能有啥本事。 他的眸子微轉(zhuǎn),落在自己的腿上,臉色微沉,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陰狠與仇恨。 他的腿原本并不殘,是母親為了保住他的性命,硬生生的把他腿弄殘了,讓他一輩子無法行走,一輩子只能坐在椅子上。 這一切,只為了讓他看起來失去所有的爭奪與同謀不軌的能力。 然后,他就必須要做一輩子的殘疾。 所以,他恨,同樣的出身,憑什么他不可以,反而還是承受這般的殘忍,憑什么? 他原本握在手中的玉杯不知何時竟然慢慢的變成了粉末,一點一點的從他的指縫間留出。 他的手猛然的松開,那粉末便快速的散開,他的臉色上更多了幾分絕裂的狠戾。 他要用自己的實力證明給全天下人看,他才是那個真正的強者,他才是那個可以一統(tǒng)天下的人。 他已經(jīng)忍了四十幾年了,他不會再忍了。 楚王府。 她仍就緊緊的裹著衣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此刻她在院子中,坐在花叢旁,曬著陽光,她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這兒坐上一個多時辰,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曬曬陽光,這似乎完全的就成了一種習慣。 宮女也都完全的習慣了她的這種習慣,所以,也都只是靜靜的站在一側(cè),不去打擾她。 如平時一樣,她坐在涼亭下,手輕伸,便可碰到院子中的花朵,甚至可以抓到花叢中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