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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他還是注意到了楚棲說的幾個字詞。楚棲之前提到了男團,便是他與明遙、瀾凝冰、凌飛渡、賀蘭漪幾人在風光樓玩鬧的團體;醒來后又說了“心甘情愿”、“宣言”等字眼。待他審視完那四個人回憶與楚棲的過往接觸而寫下來的記錄之后,他拿朱筆依次劃出幾句話來。 “我叫凌飛渡,是‘亂舞春秋’的第一位成員,擅長縮骨、輕功和隱匿,在團中是武(劃掉)舞蹈擔當,我會努力練習,不辜負大家期望,讓我們的組合成為世界第一男子天團?!?/br> “我叫明遙,是xxxx(這個不記得了)的第二位成員,擅長什么、什么和什么(總之就是夸我可愛),在團中是什么(總之就是夸我好看),我會干嗎干嗎,什么什么,然后然后世界第一男子天團(總之字我全認得)。” “我叫瀾凝冰,是xxxx(忘了)的第三位成員,擅長彈琴(大概意思)。在團中負責唱歌,……世界第一男子天團。(喊話很傻所以我忘了,但明遙替我讀了一遍,這么傻的話符合他氣質(zhì),大概他記得)” “我叫賀蘭漪,是‘亂舞春秋’的第四位成員,擅長作詩,在團中是rap擔當(別問這是什么,楚棲給我的紙條上就是這么寫的,他說是靈魂詩人的意思,讀音是如愛撲),我會努力練習,不辜負大家期望,讓我們的組合成為世界第一男子天團。(別問,真的別問)” 只有凌飛渡是靠譜的,柳戟月面無表情地想,將這些宣言的共同部分謄寫了出來。 第55章 莫辨楮葉,偷天換日(2)武術(shù)擔當?shù)摹?/br> 楚棲蘇醒的時候,記憶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一時想不起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頭昏腦漲,口干舌燥,渾身難受得緊。 待到斜里伸出一只茶碗,他就著拿碗的手三兩口喝了潤喉,滯塞的大腦才重新恢復(fù)運轉(zhuǎn),憶起了一些重要的事,他猛然看向身邊的人。 碧梧換了身衣裳,墨綠長袍,窄袖對襟,頸腕間都加了圈絨毛保暖,樣式比宮里的內(nèi)宦衣物順眼許多,尺寸卻是偏大,袖管要擼起好長一段才能露出手來。 他給楚棲喂完茶水,眼睛也亮了起來:“恩公,你還有哪里難受嗎?” 楚棲搖搖頭,留守的太醫(yī)見他醒了,也紛紛湊上來把脈問詢,楚棲一時難以活絡(luò)思緒去應(yīng)答,只強行集中精神,仍在隱隱鈍痛的腦子里再次浮現(xiàn)出造星系統(tǒng)的界面。 “當前生存點數(shù):0;” 系統(tǒng)并沒有解除警報,他的性命仍處于危險之中,不過也許是因為生存點數(shù)由負升到零,有了實質(zhì)性的跨越提高,再加上服了鎮(zhèn)痛的藥,頭顱內(nèi)的劇痛減緩了不少,只在時斷時續(xù)地抽疼,所以才讓他恢復(fù)了相對清醒的意識。 他查看系統(tǒng)日志。 “恭喜宿主,第五位成員滕梧順利加入男團組合,經(jīng)系統(tǒng)測評,該成員顏值水平較高,業(yè)務(wù)能力一般,話題程度一般,故綜合考慮,給予宿主如下獎勵:4點生存點數(shù),1點技能點數(shù)。” “恭喜宿主,‘亂舞春秋’擁有了五位優(yōu)秀的男團成員,獲得成就‘集結(jié)!五人眾!’,給予宿主如下獎勵:5點發(fā)展點數(shù)?!?/br> 楚棲盯著這行字看了許久,才隱約想起來,上一次他被痛醒的時候,好像就有聽到柳戟月讓碧梧念了一段話,造星系統(tǒng)也通報了獎勵內(nèi)容,再然后,他就因劇痛的消除而再次昏迷了。 雖說小命得救是好事,但這……楚棲理清思緒,險些嚇得心臟驟停。太醫(yī)們?nèi)試谒磉厙u寒問暖,探究他得病與病除的緣由,楚棲答不出個所以然,勉強應(yīng)付了兩句,便即刻問碧梧:“陛下呢?” 碧梧道:“我也不清楚,陛下見恩公舒眉睡去,便囑托我們在此守候,之后就離開了?!?/br> “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初六,申時?!?/br> 初六申時,距他收到系統(tǒng)警報才過去七八個時辰,離二十四時辰的死線還有段時候,他現(xiàn)在恢復(fù)了意識,那隨便臨時湊個一點生存點數(shù)還是有幾種辦法的。 雖說腦袋還在一抽一抽地疼,但與之前相比這種感覺已經(jīng)算不了什么,楚棲喝了暖胃清粥,又服了藥,酸軟無力的身體稍微恢復(fù)了些氣力,便扭過頭看著碧梧。 “恩公,”碧梧主動道,“我其實是西宛人,真名叫滕梧。之前一直作啞,也是因為害怕口音泄露?!?/br> 西宛國姓為滕,這點楚棲還是知道的,何況之前楚靜忠已經(jīng)道破真相,所以此時他并不意外,然而對于碧梧與他相遇并因此入宮的緣由卻仍是一無所知。 他知道得最清楚的,無非便是西宛皇室受巫族桎梏,常年囚禁的傳聞。 楚棲想了想,問道:“你怎會來到承國?” 碧梧整個人縮在過于寬大的衣衫中,看起來弱小無助:“巫族首領(lǐng)與承國皇帝達成了交易,我就是那交易的一部分。巫族的人送我來皇都的時候,我趁他們不備逃了出來,后來就正巧被驚鴻洲榭的人撿了回去……” 碧梧咬著下唇:“本來我是想干脆借機躲起來的,可被撿回去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那里原來是做那種事的……驚鴻洲榭日夜飄在河上,我不識水性,不敢貿(mào)然逃跑,也不能開口解釋,便只想做個仆役躲著。他們雖每日喂我軟筋散,但我百毒不侵,只管裝得身體孱弱,直至那日鴇母非找人對我動手動腳,我才忍不下去逃跑的,之后的事,恩公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