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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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看著她,嘴角蔓起一絲滿意的笑:“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sese有些激動的回答道:“不用謝謝,你喜歡我就開心,”看著他清明的雙眸,還有淡然的神情,她再次埋下頭繼續(xù)老老實實的吃東西。 早餐后,沈瑜要趕回公司,sese送他出去,并且詢問可不可以陪他到公司,并且保證不會打擾他的工作。 “我會安排人陪你到處轉(zhuǎn)轉(zhuǎn),你等我電話?!鄙蜩み@樣說著,人已經(jīng)俯身坐進車里。 sese悵然的看著車尾漸漸消失,回房間的路上也有點漫不經(jīng)心。裙子很長,她不小心踩到了裙子一角,整個人撲倒在地上。所幸地毯很軟,走廊也安靜無人煙,她嘆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提著裙子走回房間。 沈瑜安排了私人導(dǎo)游陪著sese在京城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并且讓鄒棋全程陪同,畢竟她和鄒棋比較熟悉,不會覺得無聊和尷尬。另外就是,他需要時刻掌握她的行蹤。 據(jù)鄒棋匯報,起初她情緒挺低,拍照都沒興趣。但是走過斑駁的紅墻和綠瓦的宮殿,綠色湖水和蔥郁連山,她開始被景色吸引,并且在相機的快門下留下景美人更美的照片。 暮色四合,沈瑜在前去會所的路上,翻看著鄒棋剛剛傳來的幾張照片,她帶著大沿太陽帽,站在樹蔭下,眉眼彎彎,笑的晴朗明媚,像什么? 沈瑜看著窗外后退的夜景,注意到路邊一家燒烤小店的名字,驕陽似火。對,她像一輪初升的小太陽,明朗又熱情,充滿朝氣。 抵達會所外,司機繞過車尾為他打開車門,會所的經(jīng)理已經(jīng)迎了出來,笑容可掬的頷首:“瑜少,請?!?/br> 沈瑜系上西服第二粒紐扣,點了點頭:“有勞?!?/br> sese的叔叔季明澤來了,為了她特意跑這一趟,沈瑜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然而他竟然不是來接sese回去的。 季明澤說:“自從父親去世之后,香港一直有很多不好的傳聞,對sese有很大的影響。香港太小、流言有太多,讓她脫離那個環(huán)境,對她來說應(yīng)該是好的。” 老船王去世,大兒子季明誠,也就是sese的父親在這場家族遺產(chǎn)爭斗中敗北,只能退居英國,季明澤繼承家族產(chǎn)業(yè)。隨后,塵囂直上的傳聞矛頭指向季明澤,不僅說他篡改遺囑,更指出他為了得到家產(chǎn),毒害老船王。 sese自從十歲之后就一直生活在祖父身邊,對她來說,祖父的地位遠高于父親,更高于叔叔。祖父去世對她來說本就是打擊,而那些流言蜚語更是對她最大的傷害。沈瑜也猜到了sese忽然跑來大陸,其中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些傳聞。沈瑜把玩著雪茄刀,視線微垂,聽著季明澤說下去。 季明澤無聲的嘆了口氣,把杯子放在桌上,繼續(xù)說:“你一定不知道,一個月前,她差點被綁架。” 沈瑜的手指忽然頓住,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qū)γ娴娜?。銀藍傳媒在香港有很強大的人脈網(wǎng),任何消息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但是卻從未有任何關(guān)于sese險些被綁架的風(fēng)吹草動。 季明澤也看出了他的疑慮,于是說:“我花了重金封住警察的嘴,消息才沒走漏。 “跟了她很多年的司機與外人串謀出賣她,那是她非常信任的人,所以她現(xiàn)在很難再去相信一個人。她看起來總是一副很開朗的樣子,其實她很敏感,也很脆弱,單純的像小孩子。她不肯繼續(xù)留在香港,也沒有到英國,她有很多各地的朋友,可是她偏偏來找你,甚至在傭人的隱瞞下偷偷跑出來?!闭f到這里,他停了下來。 沈瑜不禁皺眉,帶著幾分肯定的揣測說:“所以,你希望我來照顧她?” 季明澤無奈的笑起來,眉眼間與sese還有幾分相似。他說:“可能讓你覺得為難,她喜歡你,你又不喜歡她,你不想給她希望進而傷害到她,這些我都知道。不過,她還年輕,未來會遇到很多人,北京這么大,南來北往的人這么多,也許她會遇到更喜歡的人也說不定?!?/br> 季明澤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沈瑜不知道的是,季明澤還有一番話沒有說出來:也許長時間的相處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其實你也可以喜歡她。 送走了季明澤,鄒棋剛好來了電話。他在電話里匯報說,已經(jīng)把sese安全送到酒店,并且代為sese詢問可否在第二天去長城。 沈瑜站在車邊,撫著眉心思量,終于,他肯松了口:“你上去讓她收拾東西,我現(xiàn)在趕過去接她?!?/br> “若是季小姐問我去哪里,我該怎么回答?” “我家?!?/br> 沈瑜放下電話,長吁一口氣。即便即將面臨的是未知的生活,那么也要遵守他的規(guī)則,一切都要按照他預(yù)先定下的軌道進行。 二十分鐘后,沈瑜到達sese下榻的酒店,而她竟然已經(jīng)等在那里。大堂璀璨的燈光映在她的雙眸之中,她的眼睛更加明亮閃爍,聲音輕快有如百靈鳥,蹦跳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我們走吧!” 沈瑜看到她身后背著的背包,還有身邊的行李箱,輕輕挑眉:“東西都收拾完了?” “完了。”sese輕快的回答,心情和昨天入住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果然是雍和宮的菩薩顯靈了嗎? 沈瑜仍不放心的問:“確定沒有丟下東西?” sese重重點頭,擔(dān)心沈瑜不相信似得說:“當然,我很認真的收拾東西。” 這時,在柜臺辦理退房的鄒棋忽然跑過來說:“沈先生,客房的服務(wù)人員說,季小姐好像有東西落下了?!?/br> 沈瑜聽聞看向sese,她則立刻揮手否認,并且義正言辭道:“肯定不是我的?!?/br> 可是,他卻已經(jīng)闊步走向電梯,sese不得不咬著唇隨后跟上。 手機充電器、隨身播放器、價值不菲的鐲子和項鏈,還有放在衛(wèi)生間的洗護用品,全都丟下。沈瑜睥睨了sese一眼,接過紙袋,向工作人員道了謝。 sese心虛的吐了吐舌頭,生怕沈瑜改變主意再把她丟下,于是拉住他的衣擺輕輕拽了拽,小聲說:“我保證,下次一定注意。” 她的保證,沈瑜可一點兒也不敢相信。從小就習(xí)慣于有人為她井井有條的打理一切,只要動動嘴巴,月亮都能送到面前。這樣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小姐,季明澤還真是放心把她一個人丟下。 沈瑜的房子一直只有他一個人住,sese住進來是沒什么問題,只不過有些日用品需要購置,還有女生喜歡的那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他也不太懂,所以只列了必需品清單交給她,囑咐她第二天去買。 “冰箱里有吃的,想吃什么自己做,”說到這里,沈瑜瞬間改了主意,“想吃什么叫外面,吧臺上有名片盒,自己選?!?/br> 像小尾巴一樣黏在他身后的sese忽然驚喜的問:“叔叔,你會彈鋼琴?” 沈瑜眉微蹙起:“有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 sese眨了眨眼睛,忙不迭的點頭。 沈瑜繞過她離開餐廳,并且繼續(xù)說:“衣服臟了就放在洗衣房。記住,書房可以進,但是書桌上的東西千萬不要碰?!?/br> “彈首曲子給我聽好不好?”sese看著他,滿是渴求的問。 沈瑜頗為無奈的看著她,聲音著重的強調(diào):“我在跟你講話?!?/br> sese點頭說:“我知道啊,不可以碰書桌上的東西嘛,我記住了。那你彈一首巴赫給我聽?或者李斯特?肖邦?你別走嘛,難道其實你不會彈?那么鋼琴擺這里好可惜哦,不如我彈給你聽?。俊?/br> sese輕快的走到鋼琴前,手指拂過黑色琴蓋,并未沾上絲毫塵土,她回頭看著他,爽朗的大聲笑著說:“你騙我,你明明會的?!?/br> 沈瑜停在臥室門口,單手撫著額頭。她住進來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后悔了。 ☆、第3章 sese的日常 自從三年前銀藍傳媒籌劃在香港上市,沈瑜就從沈家大宅搬了出來。母親顧華蘭擔(dān)心一個人生活得他不懂得照顧自己,于是便隔三差五的安排人給他送東西,有時候更是親自前往。 沈瑜有個jiejie,單名一個喬字,在外交部工作。一年四季都在為我國外交事業(yè)而奔走的她,說拋頭顱灑熱血有點兒夸張,但拋男友撒親人是一點也不夸大其詞。每一段工作結(jié)束后、下一段工作開始前,她會有短暫而不確定的假期,之所以說不確定,是因為也許上司的一個電話,她當天就要離港。 恰逢休假的她經(jīng)常被老太太拉來做壯丁,這次更是要求她一大早在沈瑜上班前,把早餐送過去。 沈喬站在大門外,第三次撥了沈瑜的電話,依然無人接聽,按門鈴也無人應(yīng),想起來之前老太太再三保證沈瑜一定在家的那番話,她只能無可奈何的嘆氣。當她打算離開時,門居然從里面打開了,沈喬看著站在門邊那抹身影,懵了。 是女人!是穿著睡裙、睡眼惺忪、頭發(fā)凌亂的女人!雖然有些衣衫不整,但看得出是個美人兒。這一刻直接沖入沈喬腦海中的不是此女姓甚名誰,而是沈家這顆鐵樹終于要開花了。 在沈喬還盤算著沈瑜居然不聲不響的金屋藏嬌時,她已經(jīng)率先的驚喜著開口:“阿姨!” 沈喬一哆嗦,差點兒失手扔了保鮮盒。 “我是sese啊?!?/br> 大概兩年前,沈喬出差經(jīng)過香港,當時恰巧在香港的沈瑜到機場接她,那是她第一次看到sese。笑容明朗干凈,充滿著朝氣,用生澀的國語沖她打招呼,喊的也是“阿姨”。難怪她會覺得耳熟,不過,sese的國語發(fā)音真是進步飛速。 沈喬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當然認得你是sese,但是你卻不記得我說過,不要喊我阿姨?!?/br> sese抿著唇笑,兩側(cè)臉頰露出淺淺的笑渦:“沈喬?!?/br> “這才對,”沈喬揉了揉她的頭頂,走進門問:“沈瑜呢?” “不知道。”sese茫然的搖頭。 沈喬挑了挑眉,攬著sese的肩膀穿過玄關(guān):“不管他,過來吃早餐。” 保鮮盒一一打開,沈喬打開碗柜,拿出需要用到的餐具,sese則站在旁邊,聞著濃郁的香味,一個勁兒的咽口水。 她們才剛在餐桌前坐下,晨跑的沈瑜便從外面回來。聽到門響,sese立刻扔了筷子跑向玄關(guān),第一時間匯報說:“沈喬來了,帶了好棒的早餐?!?/br> 沈瑜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換了鞋走進客廳,恰好看到沈喬從餐廳出來,他說:“來這么早?!?/br> “怕你餓著嘛?!?/br> 沈瑜瞥了她一眼,看到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餓久就習(xí)慣了?!彼f著,頭也不回的走向臥室。 “人是鐵飯是鋼,千萬不能斷頓兒,”沈喬沖著他的背影喊:“洗漱麻利點兒,等你吃飯?!?/br> 兩人一邊等著沈瑜,一邊聊著天。sese問:“什么是斷頓兒?” 因為說的少,sese的兒化音還很生疏,聽著也別扭。沈喬笑著看她,努力解釋的淺顯易懂:“意思一直連續(xù)的事情忽然斷掉了?!?/br> sese繼續(xù)認真的問:“忽然不上班也是斷頓兒?” 沈喬干咳一聲:“這個一般指吃東西。” “哦。”sese拉長聲音點著頭,并且站起來說:“我要把這個記下來。”說完,便拔腿跑上樓,拖鞋與地板觸碰,發(fā)出輕快的“噠噠”聲,發(fā)梢微卷的長發(fā)隨意飄動著。 沈喬望著她蹦跳著的背影,不無羨慕的嘆息一聲。青春啊,多么美好的年紀。她的青春,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 放在手邊的電話忽然響起來,沈喬看了一眼,便拿起來接通:“我?在沈瑜這里,給他送早餐啊,為什么不可以?你也沒說要吃啊,”沈喬挨個保鮮盒看了看,除去沈瑜那份,沒什么余剩,只能說:“吃光了?!?/br> 沈瑜換好了衣服走進餐廳,恰好看到沈喬掛電話,手指一邊扣著袖口,拉開椅子坐下:“吵架了?” 沈喬說:“明明是他出差在外,還要我去送早餐,這是吃飽了找抽吧?” “吃飽了找抽是什么意思?” 沈喬和沈瑜一起回頭,看到站在餐桌旁一臉認真的sese,手里還拿著筆記本,和一支簽字筆,眼睛中洋溢著對博大精深的漢語文字nongnong的求知欲。 沈喬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起身說:“我還有事,先走了?!?/br> sese目送著沈喬離開,卻不肯放棄的繼續(xù)追問。沈瑜拉開旁邊的椅子對她說:“先坐下,吃飯?!?/br> “哦?!眘ese乖乖的點頭,坐在沈瑜旁邊,掩不住的喜悅慢慢溢出嘴角。 這頓飯與過去的每一次都不一樣,這是他們第一次并肩坐在一起,吃著從未見過的早餐,她稍稍抬眉就能看到他的側(cè)臉,還能聽到他細嚼食物的聲音,這小小的聲音,對她來說,比曼妙音樂還能讓她心情好,更讓她忘記了要繼續(xù)追問什么是“吃飽了找抽”。 然而讓她更開心的是,以后他們有很多這樣一起吃飯的機會,甚至還可以坐在一起看書、聊天。想想就更加開心了呢! 沈瑜抽了紙巾,宣布說:“過二十分鐘下樓,司機接你去買東西。” 沉浸在美妙幻想之中的sese赫然一驚,急忙問:“你呢?” “我現(xiàn)在要去公司?!鄙蜩て鹕碜叱霾蛷d。 sese也立即隨后跟上:“我和你一起走?!?/br> 沈瑜停下來回頭看她,聲色緩緩的提醒道:“首先,你的早餐沒有吃完。其次,你沒有換衣服。最后……” 還沒等沈瑜說完,她已經(jīng)拔腿跑向二樓臥室。沈瑜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sese倒在床上,頭埋進被子下面,一肚子懊悔,氣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怎么能這么快就把自己在沈瑜面前的形象毀掉呢?不僅沒有洗澡,更穿著睡衣,頭發(fā)也亂亂的,怎么辦?以后還怎么讓沈瑜喜歡上自己? 幾分鐘后,sese從床上爬起來,頭發(fā)比剛剛更亂,表情卻是大義凌然的堅定。毀掉的形象,她一定要重新豎立起來! 鄒棋是沈瑜最得力的左右手,經(jīng)常只需要他的一個眼神,鄒棋就知道他想要什么。這兩天sese忽然過來,他安排鄒棋全程陪同sese不僅大材小用,而且換了其他人跟在身邊,他還真是不習(xí)慣。再者說,畢竟男女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