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節(jié)
只是在韓如初睜開眼睛,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就跟瘋了一樣的坐起身,撲到了他面前,想都沒想的就甩給了他一巴掌,開口說的話,要多怨毒有多怨毒:“從今天開始,我沒你這個兒子了,你高尚,你無私,我是個卑鄙小人,你給我滾!” 許嘉木試圖去安撫韓如初的情緒,奈何被自己兒子當(dāng)著全世界人的面擺了一道的韓如初,哪里情緒能穩(wěn)定的下來,最后一直指著門口讓許嘉木滾,甚至到了最后,被氣的又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最后還是管家連忙將許嘉木推了出去:“小少爺,不是我說你,你怎么可以幫著外人,這么對太太?她生下你,含辛茹苦的把你養(yǎng)到這么大,你對得起她嗎?” 許嘉木站在門外,還能聽見自己母親在里面嚎啕的聲音,聽得他刺骨鉆心。 他面對管家的指責(zé),微微垂了垂眼簾。 802.第802章 重拾舊時光(2) “小少爺,現(xiàn)在太太不想見你,你還是別在這里了,省的太太病情再加重?!?/br> 許嘉木動了動唇,說:“云姨,你幫我好好照顧她,我等她情緒穩(wěn)定了,改天再來看她?!?/br> 許嘉木從醫(yī)院出來,并沒有著急上車,他靠在車門處,點燃了一根煙,抬起頭,望了一眼韓如初所在的病房。 北京初春的風(fēng),依舊很冷,吹過的時候,帶著刺骨的寒。 許嘉木抽完一根煙的時候,手都已經(jīng)凍的冰涼。 他將煙頭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搓了搓手,正準(zhǔn)備打開車門的時候,兜子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許嘉木停了動作,摸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神情頓時愣怔。 手機在掌心里震動了好大一會兒,許嘉木才按了接聽,屏著呼吸,將手機舉到了耳邊,舔了舔唇,開口:“怎么了?” 電話里沉默了片刻,傳來了陸瑾年的聲音:“下午六點鐘有沒有時間?” “有。” “那,一起吃個飯?” “好。”許嘉木應(yīng)完,又問:“老地方?” “嗯?!标戣贻p聲應(yīng)了一句。 兩個人瞬間變得有些沉默,隔了一會兒,許嘉木聽到陸瑾年那邊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是助理的提醒聲:“陸先生,要開會了。” “在忙?”許嘉木先問了兩個字,隨后就抬起腳,踢了踢車胎:“晚上見面再說吧,你忙?!?/br> “好?!标戣暧质且粋€單子音,過了片刻,掛斷了電話。 許嘉木收起手機,在車旁站了一會兒,最后就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驅(qū)車離開。 陸瑾年一下午的會議,開的都十分心不在焉,腦海里時不時的浮現(xiàn)出那封情書,以至于在輪到自己發(fā)言的時候,還因為走神,中途磕絆了好幾次。 五點散的會,陸瑾年直接讓助理先下班,自己回到辦公室里先給喬安好打了個電話,匯報了一下行程,然后進辦公室的休息間,換了一身運動裝,那著車鑰匙,下了樓。 約好的六點,陸瑾年五點五十便到了和許嘉木約好的地方。 那是國家體育館附近的一家私房菜,老板娘為人很熱情,客戶并不多,但是都是回頭客,他之所以知道這個地,還是許嘉木帶來的。 陸瑾年停好車,推開門,里面空曠曠的,沒一個客戶,站在入口處柜臺里的老板娘,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算盤,抬起頭,笑瞇瞇的開口:“陸先生來了?許先生已經(jīng)到了,在你們之前喜歡坐的那個位子等了你一陣了?!?/br> 陸瑾年點了一下頭。 老板娘繞出柜臺,一邊帶著陸瑾年往里走,一邊說:“陸先生,你好久都沒來這里吃過飯了啊,許先生倒是經(jīng)常來,不過每次都是一個人,我還問他怎么你不在,他說你在忙?!?/br> 陸瑾年“嗯”了一聲,視線落在了不遠處坐著的許嘉木身上,怕是來了一些時候,面前擺了兩個空酒瓶。 “許先生,陸先生到了?!彪S著老板娘的話,陸瑾年姿態(tài)優(yōu)雅的脫掉了外面的厚外套,拉開了許嘉木面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803.第803章 重拾舊時光(3) 許嘉木抬起頭望了一眼對面的陸瑾年,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后就對著老板娘點了一下頭。 老板娘拿著菜單問:“陸先生和許先生,這次還和以前點一樣的菜嗎?” “嗯?!痹S嘉木應(yīng)了一聲,指了指桌子上的啤酒:“在拿幾瓶過來。” 吃飯的過程中,許嘉木和陸瑾年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交談,除了時不時的碰杯喝酒。 這家私房菜的生意,真的是差到了極致,就連他們吃完飯結(jié)賬,總共來了也不過三四桌人。 坐在距離陸瑾年和許嘉木身邊不遠處的一桌,有一女生認(rèn)出了陸瑾年,一直拿著不手機對著陸瑾年和許嘉木拍照,然后轉(zhuǎn)過頭對著身旁的人激動不已的說一兩句,一直到最后陸瑾年起身離開,那個女生才拿著一支筆跑到陸瑾年面前,求簽字。 私房菜館外,是一條很窄的胡同。 陸瑾年和許嘉木默契的誰都沒有去摸車鑰匙,陸瑾年拿了墨鏡戴在臉上,然后開口:“打球去?” “好啊。”許嘉木沒有異議。 從私房菜到國家體育館不過就兩百米的距離,沿著胡同就可以通道后門,此時夜色已經(jīng)降臨,胡同里幾乎沒什么人,隔很遠有一盞路燈,光線很淡,兩個人沒什么交流,就那么肩并肩的走著,約莫十分鐘左右,到了體育館門口,進去之前,許嘉木摸了錢,買了幾瓶水。 體育館里空蕩蕩的,除了他們兩個人,再無旁人。 許嘉木脫掉了外面的防寒服,單手撈了一個籃球,在地面上拍打了兩下,便輕輕松松的蹦起,投球入藍,然后接過彈蹦回來的球,一邊拍打,一邊望了一眼陸瑾年:“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