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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香在線閱讀 - 第105節(jié)

第105節(jié)

    席二郎積了一肚子氣,忍不住出聲:“看病的人這樣少,你還說還好還好,這不是睜眼說瞎話么?藥鋪里明明缺少藥材,我們想賣藥材給你們,你們卻還不要,天下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了!”

    那女子原先應(yīng)該也以為顧香生二人是來看病的,聽見席二郎這樣說,臉上就露出點意外的神色,卻沒有責(zé)備伙計,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兩位是來賣藥材的?不知從何處而來?”

    顧香生道:“此處說話不便,不如尋個安靜地方再談?”

    “也好,是我怠慢了?!迸拥?,將他們請到后堂,落座之后,先自我介紹:“我姓周,是春秋堂的東家,這位是穆掌柜,還未請教兩位姓名?”

    “我姓焦,這是我的學(xué)生,席姓,行二?!鳖櫹闵_門見山:“我們是從席家村來的,席家村靠著座山,山上藥草頗多,這次雖然遭逢旱季,因有水源之故,山頂?shù)乃幉菀捕歼€能活下大半,聽說這次邵州附近州縣遭災(zāi)嚴重,缺醫(yī)少藥,正需要這些?!?/br>
    周娘子道:“春秋堂在城中雖有三處分號,但陳設(shè)古舊,規(guī)模也不如其它藥鋪來得打,不知兩位緣何略過那些藥鋪,獨獨找上我們?”

    顧香生沉默片刻:“實不相瞞,我們一開始去的也是其它藥鋪,但他們都不收?!?/br>
    周娘子蹙眉:“不收?”

    她跟穆掌柜對視一眼,兩人好像都有些奇怪。

    周娘子:“席小哥腳邊那個簍子里可是從席家村帶來的藥草?能否讓我看看品相?”

    席二郎看了顧香生一眼,見后者點點頭,方才把簍子往前一推:“喏,看罷?!?/br>
    藥草摘下來之后自然是先曬過了,顧香生雖然不會品鑒藥材,也覺得那些藥草品相都不會差。

    周娘子和穆掌柜略略看了一下,也都點點頭:“品相甚佳,能賣個好價格?!?/br>
    顧香生看她的表情:“周娘子想必知道他們?yōu)楹尾皇瘴覀兊乃幉萘耍俊?/br>
    周娘子嘆了口氣:“是,我明白了,他們不是不收,而是想壓你們的價,等你們在城中走投無路,無人肯買,最后還是得回去找他們?!?/br>
    席二郎道:“這城中藥鋪不少,就不信找不到一間肯買的!”

    周娘子:“兩位有所不知,邵州城的藥鋪分為四大家,沈、林、黃、周,這四大家,我們周家雖然名列其上,但不過是陪襯而已,到了我這一輩,家道中落,已經(jīng)大不如前,只剩下邵州城這三間藥鋪,說來十分慚愧。至于其它三家,卻掌握著南平近半數(shù)的藥鋪,這邵州城里基本上都是他們?nèi)议_的分號,如果他們不收,就算還有零散藥鋪,那些人肯定也不敢冒著得罪他們?nèi)业娘L(fēng)險,來收你們的藥草。”

    顧香生明白了,那沈、林、黃三家,就相當于藥鋪行業(yè)的壟斷,看準了顧香生他們是小鄉(xiāng)村里出來的,一無后臺二無背景,所以存心壓價,要逼他們賤價出售藥草。

    但周娘子為什么會解釋得這樣相信呢?

    只要稍稍一想,便不難得出答案了。

    顧香生微微一笑:“別人沒膽子收,周家想必不會沒有膽子罷?周娘子解釋這么多,看來是誠心要與我們做這筆買賣了?!?/br>
    旁邊穆掌柜一聽,不由急了起來:“娘子,沈家那邊……”

    周娘子抬手制止了他的話,對顧香生露出苦笑:“你猜得不錯,我的確想收,但我還要仔細想想,這其中利害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非寥寥數(shù)語能解釋得清,還請你見諒?!?/br>
    顧香生頷首:“我明白,你如果買了我們的藥草,就要冒著得罪其它三家的風(fēng)險,的確應(yīng)該慎重考慮?!?/br>
    周娘子有些訝異。

    不,她的內(nèi)心遠遠不止面上表露出來的這么一點訝異。

    打從顧香生出現(xiàn)并自我介紹的時候起,她就有股揮之不去的違和感。

    她不像席二郎他們,眼界有限,就算看見顧香生諸般厲害之處,也不會多加聯(lián)想,周娘子自小跟著父親走南闖北,見識不凡,這番交談下來,就覺得對方雖然粗布衣裳,但容色清麗,談吐文雅,渾然不似一個小鄉(xiāng)村里走出來的。

    對方還能一語道破她現(xiàn)在的困境,這就不由得周娘子不吃驚了。

    她斟酌了片刻,在斷定了顧香生的確是誠心來賣藥,而非別有目的之后,終于決定吐露實情“你說得不錯,但這件事情,牽涉的不僅僅是藥鋪生意,還有邵州城,乃至南平的局勢,所以我方才如此猶豫不決,讓你見笑了。”

    這回卻輪到顧香生詫異了:“買不買藥,跟南平局勢有何關(guān)聯(lián)?”

    ☆、第87章

    實際上,國家小不小,跟國內(nèi)安穩(wěn)與否是沒關(guān)系的,只要有利益糾葛,再小的地方也能斗得起來。

    南平如今的皇帝是個少年天子,還未成年,便由沈太后攝政,沈家就是太后的娘家,所以底氣才那么足,沈家私下經(jīng)營藥材生意,所以周娘子方才提到的“沈、黃、林、周”四家,以沈家為首,壟斷了近半個南平。

    但南平的混亂不止于此,因為國內(nèi)各州府都由宗室擔任刺史,現(xiàn)在天子柔弱,太后當政,底下就有人蠢蠢欲動,不太安分。

    說白了,南平看上去還是一個國家,還沒到各自為政的地步,但各州府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小主意,不會對中央朝廷唯命是從。

    只是顧香生之前在魏國,關(guān)注的重點是魏齊兩國的局勢,頂多再捎帶一個吳越,至于南平,因為國家太小,反倒不引人注意。

    結(jié)果現(xiàn)在一聽,好家伙,竟然比魏國還亂!

    魏國頂多就分成魏臨和魏善兩撥人馬,南平小小一個國家,疆域僅為大魏的五分之一,卻分了好幾股勢力。

    所以現(xiàn)在邵州遭災(zāi),朝廷撥款賑災(zāi)是不用指望了,沈家仗著是太后娘家,也拿捏起邵州刺史。

    一方面是趁機將藥材抬價,私下謀取暴利。

    另一方面,州府現(xiàn)在要賑災(zāi),沒錢買藥材,沈家就提出以稅抵債,也就是說沈家現(xiàn)在提供藥材給州府,以后州府每年的稅收,要拿出一部分來還沈家。

    哪個商賈敢這樣威脅官府,趁火打劫,放在別處怕是早就被鎮(zhèn)壓了,但在邵州,州府都被上一任刺史虧空完了,想等朝廷撥款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新刺史要想有所作為,只能自力更生,沈家正是看中這一點,有恃無恐。

    這種時候,顧香生他們到邵州來兜售藥草,肯定是要被壓價的,價格被壓得很低,沈家收了過去,然后再高價出售,謀取暴利,如果顧香生他們不肯賣給沈家,那么邵州城就沒有別的藥鋪敢收。

    林家和黃家都唯沈家之命是從,沈家不買,別家就更不敢收了。

    所以顧香生就算走遍邵州城的藥鋪,也無濟于事。

    席二郎聽罷怒道:“這簡直是一手遮天啊,難道邵州刺史就任由他們擺布么!”

    周娘子微微嘆了口氣。

    顧香生倒沒有席二郎那樣憤怒,因為周娘子和他們說這么多,明顯是動了心想收自己的藥草的,她還擔心自己會按捺不住先賣給沈家,所以才說了這么個來龍去脈,想先穩(wěn)住自己。

    所以對方不主動開口,她也很沉得住氣,就這么坐著。

    藥鋪里上的茶是藥草茶,里面放了金銀花,清熱去火,乍一喝味道有些奇怪的酸澀,但入口之后卻有股甘甜。

    果不其然,周娘子忍不住了。

    她覺得顧香生簡直就是個怪胎,明明是來賣藥的,倒整得好像他們求著她賣似的。

    “焦娘子,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顧香生裝傻,“若果真如你所說,沈家刻意壓價,大不了我們就不賣了,沒有這樣欺負人的道理?!?/br>
    周娘子沒辦法,只好道:“我買你們的藥,而且,不壓價,按照行價來,能夠保證你們的利潤?!?/br>
    顧香生:“你不怕得罪沈家?”

    周娘子沉默片刻,苦笑:“老實說,有點怕,所以我需要時間再考慮一下,你們能在邵州城多逗留兩天么?”

    “可以?!鳖櫹闵c點頭,沒有說自己已經(jīng)在城中租了房子。

    周娘子似乎舒了口氣:“多謝,還請焦娘子將落腳處告知我,回頭我派人與你聯(lián)系?!?/br>
    顧香生:“兩日之后我們還是到這里來找你罷。”

    周娘子:“也好?!?/br>
    她起身,親自送了顧香生和席二郎出門,又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對旁邊穆掌柜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單憑我們,根本不可能和其它三家作對,勞煩你盡快聯(lián)系相熟的人,替我給刺史遞個消息,就說我想盡快拜見他。”

    穆掌柜唉聲嘆氣:“有用么,區(qū)區(qū)一個刺史,難道敢得罪沈家?”

    周娘子:“他要是不得罪沈家,遲早就要去喝西北風(fēng)了,總得試試罷!”

    話雖如此,她臉上卻沒有什么過多的期待。

    那頭顧香生和席二郎從春秋堂出來,就收到了一份請柬。

    請柬上大意是邀請她去參加明晚在福慶莊的宴席。

    席二郎在旁邊跟著瞄了兩眼,莫名其妙:“我們剛到邵州,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就有人送請柬上門了?”

    目光掃到落款的沈字,顧香生將請柬拿在手里,又折回去,詢問周娘子。

    方才寥寥數(shù)語,但一番交談之后,她對這位周娘子還是比較有好感的,起碼說話坦誠,有什么難處,需要什么利益,都明明白白擺出來,也沒有其它藥鋪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

    當然這也跟周家現(xiàn)在的沒落有關(guān),換了周家現(xiàn)在要是財大勢大,不一定回搭理顧香生,但現(xiàn)在滿城藥鋪都跟在沈家后面團團轉(zhuǎn),顧香生他們初來乍到,的確需要一個突破口。

    周娘子見他們?nèi)ザ鴱?fù)返,還有些訝異,看見她遞過來的請柬,便道:“這是沈家的請柬,他們準備在福慶莊擺宴,邀請了本地官員士紳?!?/br>
    又解釋道:“福慶莊就是邵州城最大的飯莊?!?/br>
    顧香生笑道:“我們才剛跟你談過,他們立馬就得知了,還送來一張請柬,可真是神通廣大??!”

    周娘子咬了咬下唇,臉色也有點難看。這擺明了是不把周家放在眼里。

    “焦娘子,你要去嗎?”她問顧香生。

    顧香生反問:“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去嗎?”

    周娘子苦笑了一下:“在他們眼里,你們非但不肯按照他們的價格出售藥草,還跑到我這里來商談,請柬是假,下馬威才是真,我也收到這樣的請柬了,至于去不去,我說了不算,你們自己作主罷?!?/br>
    顧香生沉吟片刻:“想來周娘子應(yīng)該也是要去的,既然如此,到時候便作個伴罷,你應(yīng)該不介意多帶上一個人?”

    周娘子其實想勸顧香生別去,因為照沈家的風(fēng)格,不可能無端端邀請兩個剛到邵州城的鄉(xiāng)下人去赴宴,他們是開藥鋪的,又不是開善堂的,肯定不懷好意。

    她自己現(xiàn)在雖然是周家的掌舵人,但周家風(fēng)雨飄搖,已經(jīng)大不如前,細論起來,和眼前這兩人的處境也差不了多少。

    “自然不介意?!敝苣镒拥?,看了看他們的裝扮,含蓄提醒道:“不過這世上有不少看人下菜碟的勢力之徒,二位若是要赴宴的話,這身穿著怕是容易惹來小人非議。不過現(xiàn)做怕是來不及了,若是不嫌棄的話,我讓人帶你們?nèi)コ梢落佔淤I兩套新衣裳。”

    顧香生卻婉拒了:“多謝周娘子的好意,我們自去便可,明晚我們過來找你,再一并過去罷?”

    周娘子道:“也好,那我就不送了,你們慢走。”

    出了藥鋪,席二郎問:“師父,沈家的宴會,應(yīng)該就是書上說過的那種鴻門宴罷,咱們可不就成了劉邦了?”

    這弟子舉一反三,也忒機靈了,顧香生就笑:“鴻門宴是鴻門宴,可咱們還不夠資格當劉邦呢,頂多只是捎帶的,他們肯定是想借此脅迫周家低頭,像咱們這種小嘍啰,去見了那種大場面,指定嚇得魂不附體,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們搓圓捏扁?至于更多的目的,就不是咱們能了解的了,總得去了才能知道?!?/br>
    她語氣諸多調(diào)侃,席二郎也聽得有趣,在他心目中,師父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區(qū)區(qū)宴會,想去就去,師父說可以就可以,根本不需要猶豫什么。

    兩人回到租好的宅子,一路還順帶逛了一下店鋪,買了點米和面,不敢買多,因為現(xiàn)在旱情剛過,物價飆升,許多東西都貴得不得了,再這樣下去,只怕整個邵州城都要人心惶惶了。

    詩情碧霄也把宅子收拾得差不多了,詩情和柴曠還順帶去外頭逛了一圈,回來同樣說起這件事:“娘子,米價現(xiàn)在太貴了,咱們也就罷了,還算有點存錢,可普通老百姓怎么買得起,可別到時候有水喝了,反倒餓死人!”

    碧霄奇怪:“官府怎么不開官倉放糧呢?”

    顧香生道:“開倉放糧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現(xiàn)在城中還沒到無米可吃的程度,尋常人家一般都有存糧,米價貴是因為糧商們有意囤貨,抬高價格,想趁著災(zāi)難發(fā)一筆橫財,官倉里的存糧,一般要到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會開放賑濟,否則官倉糧食有限,人又是每天都要吃飯的,遲早都會耗光,還容易讓許多人產(chǎn)生依賴心理,以為一切都有官府在。”

    席二郎恍然大悟:“那不就跟那幫無良藥商一樣么,難怪都說無jian不商呢,個個都瞅準了機會想吸百姓的血!”

    見其他人都還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席二郎便將他們出去這一趟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碧霄也聽得義憤填膺:“呵,真當我們好欺負呢,怕是還想喊我們過去,看我們丟人呢!”

    詩情倒是笑吟吟:“你氣什么,咱們娘子難道是任人宰割的么,怕是到時候反要嚇死他們呢!”

    顧香生對兩人的惡趣味不予置評:“別太早下定論了,我們初來乍到,他們才是地頭蛇,我們只是想給席家村后山的藥草找一個足以長期來往合作的人而已,沒有必要涉入太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