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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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口的扣子被無情的撕扯開,讓人絕望的觸感在蔓延,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在黑暗中凌亂。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她才喊了一句,又被捂住了嘴。 ********** 那姐們說話有譜沒譜啊,明明說是11點以前到家,這都快12點了。 鄧子墨再次往窗外望了望,外面既沒有人走過,也沒有路虎開進來,他想打電話問問范瑾文到哪里了,又覺得非親非故的這么上趕著也不合適。 yy語音里一起打游戲的哥們開始損他了,說他擔心女朋友就別死扛著了,出去接一趟不就完了。更是有女玩家站出來說他冷血無情,不溫柔體貼,更是要將問題拔高到男權(quán)和女權(quán)的社會問題上。 哎,鄧子墨嘆了口氣直求饒,這冒牌情侶當?shù)?,快成模范夫妻了,其實他就是個每月多交1000塊的冤大頭房客。 嘴上不情愿,可最后他還是下了樓,這么晚還不回來,一個單身女人多少讓人有點擔心。 鄧子墨看了看夜空,今晚幾乎沒有星星,夜黑風高殺人夜啊,不吉利,不吉利啊。 擔心的感覺潛移默化,就像被指引著,鄧子墨不自覺的就往他認為最不安全的地方走過去了。他來到拆遷房區(qū),這里就像站著的廢墟,就算沒有坍塌,也是一片站著的尸體。揣著褲兜往里走去,心里還在暗罵著自己多管閑事,大晚上跑到這種地方觀光,簡直是二到盡頭了。走了幾步后,他突然停下腳步,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喊了。 又是一聲,他確定沒有聽錯,不祥的預感充斥了全身,朝著聲音的源頭狂奔,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救命?。 ?/br> 不會有錯的,是范瑾文。 鄧子墨睜圓了眼睛,他縱身而起,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道閃電,攥起拳頭朝著對方撲上去。 ☆、第18章 一定往死里弄 拆遷的廢房區(qū),這里黑燈瞎火,殘缺的影子延綿不斷。塵土的味道,還有讓汗毛劇烈收縮的涼意,統(tǒng)統(tǒng)融化在空氣中,混合成這座城市不該有的氣味。 呼救聲就像是一根又細又尖的大頭針,針尖直戳向鄧子墨的心房,神經(jīng)劇烈抽動,他失控地跑了出去,方向感盡失,全部依靠感覺在搜尋。 不會有錯的,是范瑾文!她有危險了! 好像什么也看不清了,他狂奔向黑暗的盡頭,石子踩在腳下就像是碾碎的餅干。在陰暗的角落里,一個男人把范瑾文抵在廢墻上,男人身形龐大,就像一只丑陋的巨型蟑螂將觸角伸向香噴噴的菜湯里!范瑾文頭發(fā)披散,衣衫凌亂,嘴被強行捂住,她拼命抵抗,發(fā)出嗚嗚咽咽的求救。 鄧子墨感到心底里的冰涼,續(xù)而火焰沖破了冰層,直沖到頭頂,頭發(fā)都炸開了,來自心靈深處的正義感爆發(fā)了。 “混蛋!” 暴怒的一聲怒吼撕破了夜空,驅(qū)散了恐懼的徘徊,鄧子墨舉起拳頭朝著對方的臉上揮過去。他的突然出現(xiàn)誰也料想不到,時間仿佛停止了,蓄積著能量“啪”的一聲爆破。出手極其兇狠,錢總的面部遭受劇烈打擊,脖子扭出詭異的形狀,直挺挺的揍飛出去,直接摔在地上。 事態(tài)急轉(zhuǎn),范瑾文如同是蜜蜂黏在了蛛網(wǎng)上,根本動彈不得,她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液體飛濺,僅僅一拳之力,錢總就掛彩了。她的目光就像是從地里挖出來的銅像一樣,真的有人來救她了,那個人是——鄧子墨。 一拳就撂倒了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男性,鄧子墨陰冷的瞪著摔在地上的敗類,他按壓著骨節(jié)嘎嘎作響,夜空陰云消散,在月光余暉中他見到了范瑾文,她看上去嚇壞了,整個人搖搖欲墜,根本無法控制住身體。她衣衫凌亂,尤其是領(lǐng)口的位置被扯開一道口子,內(nèi)衣的邊角露出來,好在沒有被進一步侵|犯的跡象。 視線掃過范瑾文的面龐,倩影此刻頹廢不堪,清秀的臉上更是腫了起來…… 鄧子墨瞬間咬緊了牙齒,那是被打過的痕跡! 錢總被拽著領(lǐng)口硬生生的拖起來,這敗類剛才還借著酒意胡作非為得意洋洋,現(xiàn)在眼神里滿是恐懼,疼痛折磨著他,眼睛瞪得和同銅鈴那么大,鼻子淌著血,嘴角全破了,摔地上的時候臉著地的,面皮破了一大片。 “等,等一下,別,別打,我錯了,有話好說,好說!”他哀嚎著捂著臉,雙腳在地上亂蹬,和喪家犬差不多。 “我|草!好說你大爺!” “王八蛋!” 緊接著一頓拳腳相加,整顆牙崩了出去,鄧子墨照著他的臉上猛揍,腦子里全是范瑾文捂著胸口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是狩獵中受傷的小動物,無助又無計可施。在印象中,范瑾文總是一副什么都能搞定的樣子,就算被誹謗為小三,被誤解,遭遇各種麻煩,她都能沉著應對,可剛才她的眼神里卻只有求救,那種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樣子,讓人心痛,惹讓人憐愛。 這混蛋!越想越生氣,人渣就要狠揍,不吃疼就不長記性!火氣再次沖頭,絕對不能輕易饒了他,讓他再出來禍害人。年輕有力的拳頭兜起了一股風,照著人渣的那扁鼻子揍上去,照著扁平臉揍上去,一拳,兩拳,和整容的效果差不多。 雙方你來我去,一頓暴打,錢總簡直是慘不忍睹。直到閃著警燈的人民警察出現(xiàn)了,所有人都被帶走了。 ********* 街道派出所里燈光有點昏暗,警察叔叔本來要處理他們的事情,但錢總的臉實在是破相的太慘烈了,先去醫(yī)院止血了。 鄧子墨不依不饒還要揍人,被警察叔叔訓了一頓,現(xiàn)在也徹底老實了。他四周看了看,有點別扭的往范瑾文身邊挪挪屁股,抱怨著:“瑾文姐你受了那么大委屈,應該讓我再多打一會再報警?!?/br> 剛才確實是范瑾文報的警,現(xiàn)場情況太混亂,雙方都失控了,打得滿臉是血,她只能求助于法律機構(gòu)主持公道了。現(xiàn)在坐在警局里,她的臉色依舊慘白,沒有一點緩過來的跡象,緊緊抱著雙臂,攢起身子縮在椅子上。 見范瑾文沒心思說話,鄧子墨也沒有勉強,他主動脫下了單衣,抖了抖,然后輕輕的搭在范瑾文的背上,衣服剛接觸到肩膀,范瑾文就緊張的抖了下,恐懼的余韻未了。 “你先披上我的衣服吧,不用怕了,已經(jīng)安全了?!编囎幽参恐瑹o意間看到撕扯開的領(lǐng)口,白皙肌膚上留下了紅印,他皺了下眉頭,拳頭又攥緊了下,后悔剛才應該揍得再狠一點。 范瑾文反復確認旁邊之人是鄧子墨后,才從驚魂未定中緩過來一點,表情漸漸恢復了平靜,隱逸起了恐懼。 “謝謝你,子墨?!?/br> “多虧你及時出現(xiàn)了,要不……”她低著頭拽著身上的單衣,鄧子墨的衣服很大,能將她完全包裹,衣料間帶著溫熱的體溫,還有淡淡的洗衣精殘留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被人穿過的緣故,包在身上后,讓她有了安全感。 “你揍他的事情,我不會讓你受牽連的?!?/br> 鄧子墨聽完搖搖頭:“姐,這時候說這話多見外啊,我揍他完全是替天行道,就是我不認識你,也照樣會狠狠揍他,那是他活該,這孫子要是敢事后反咬我,小爺我有十種以上的方法弄死他!” 說到這里,鄧子墨湊近了關(guān)切的問起:“倒是你,姐,你有沒有事兒???” 范瑾文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我靠,你還說沒事,這臉都腫了,那混蛋下手真夠狠的,還是不是人了!”看到范瑾文的半張臉腫起來,鄧子墨又怒了。 動作比說得快,他不自覺的就探過頭吹了一口,小涼風吹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竟然有所減輕了,范瑾文茫然的看著湊到面前的男孩,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币庾R到自己行為不妥,鄧子墨有點慌亂的解釋著,“剛才完全是下意識的,我媽小時候這么教我的,哪疼就吹吹,吹吹就好了,剛才沒注意就吹出來了?!?/br> 這種時候,范瑾文也沒心思計較,鄧子墨卻還有點尷尬,其實剛才他吹過去的時候,范瑾文正好扭過頭,差點就親在面頰上了,就差了一點點…… “咳咳,那個我去下洗手間,一會就回來啊?!?/br> 他干咳了聲,和警察叔叔打了聲招呼,匆忙走出了屋子。在洗手間附近,他給家里打了一通電話。 已經(jīng)是午夜了,撥通了好久才有人接起,聽聲音也是迷迷糊糊的。 鄧子墨潤了潤喉嚨,用及其任重而道遠的聲音說著:“老爹,我今晚見義勇為怒揍臭流氓,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局子里了,您會以我為榮吧。” …… 沉默了許久,鄧子墨不得不把手機離遠了耳朵,耳朵都要被父親大人的怒吼震聾了,嘰里呱啦震得他眼皮直跳。 “老爹!你這人思想怎么這么陰暗啊,人活一口氣,但凡要是我自己犯事兒進去了,我才懶得找你呢!這次真是見義勇為,那臭流氓欺負我的一個朋友,當時不把他揍趴下,誰知道他能干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傷勢也沒多嚴重吧,就是鼻子肯定折了,牙掉了一顆,不知道下巴錯位了沒有,胳膊腿沒斷是他運氣好,總之是一臉血,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是一定了?!?/br> “老爹,有些話我得和您提前說清楚了,對方可能有點來頭,到時候仗勢欺人,你兒子要是被他冤枉了,你可別說是我給鄧家丟臉了?!?/br> ******** 在鄧子墨離開期間,范瑾文也給朋友打了電話,肖瀟在電話里急瘋了,但是她在外地出差呢,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只能不停的安慰著。 范瑾文心里慌得厲害,眼下她最擔心的就是鄧子墨把人打的那么重,錢總那么陰險狡猾的人會不會找他麻煩,她可以和錢總對峙,但不能讓鄧子墨受牽連。 好在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復雜,簡化的有點不可思議,錢總竟然都老實承認了,徹底認罪,愿意受罰,全程連提都沒提到鄧子墨,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姐,手續(xù)都辦完了,咱們走吧,明天再研究怎么收拾那混蛋。”鄧子墨都安排好了之后說著。 范瑾文的腦子里早就是空的了,實在是太累了,沒有精力再去細想了,此刻她只想回家,回到安全的地方,蒙上被子獲得片刻的安寧。 兩個人走出派出所外,鄧子墨去叫車子了,范瑾文獨自站在臺階上,無意間她看到一個男人快步往派出所里面走來,還打著電話,由于距離比較近,范瑾文聽到了他的話。 “少爺,是我,吳軍啊,我過來給你平事兒了,你說咱們怎么弄那孫子吧?!?/br> “好的,我知道了,一定往死里弄!” 男子拿著電話風風火火的進了警察局,鄧子墨叫的出租車也開過來了,他放下車窗叫了聲范瑾文,手里還拿著電話。 ☆、第19章 瑾文姐,稍微靠過來一點也沒有關(guān)系的 鄧子墨坐在計程車的副駕上,給出租車師傅指著路,車內(nèi)特別安靜,后車座上更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就好像根本沒有范瑾文的存在。 想不出搭話的措辭,鄧子墨也只得保持沉默,更沒有輕易回頭。在等紅燈的間隙,車頂上方的路燈光亮毫無保留的灑進車窗內(nèi),這里是路口位置,亮度比道路上更加充足。鄧子墨有意無意瞄向后視鏡,鏡子里映出的身影縮在了角落里。 如果不是一起上的車,恐怕他絕對不會將那瑟縮的小身影和平時御姐的身姿聯(lián)系在一起。范瑾文總是帶著當仁不讓的氣場,情感變化掩飾的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常年淡然,可現(xiàn)在縮在角落里的她就像是落水后被撈上來的小動物,渾身發(fā)抖,甚至不愿意去接觸窗外的光亮,孤單的隱逸在黑暗中,這樣誰都看不到她此刻的面目了。 回想起剛才的經(jīng)歷,鄧子墨還恨得牙癢癢,那個姓錢的衣冠禽獸,人渣敗類,簡直讓人作嘔,只打掉了他一顆牙,簡直太便宜他了!就算打得他滿嘴漏風都不足為過! …… 家里的燈還亮著,鄧子墨走的時候都沒關(guān),電腦已經(jīng)進入休眠狀態(tài),游戲太久沒有cao作也掉線了,桌子上放著外賣袋子,客廳的紙簍旁散落著廢紙團,是他扔歪了的杰作。 范瑾文呆呆的站在客廳中央,屋里并不算干凈,鄧子墨總是把動過的東西不放回原位,桌子上也是亂糟糟的。可此刻,她不但不反感,反而像是心里踏實了一樣長出口氣。 太好了,家里有個人,還能多一點生氣。如果她打開門,四周都是冰冷又整潔的陳列,還要承受開燈后刺眼的光束,她不敢想象那樣孤漠的場景。 鄧子墨從一進屋就沒閑著,他去燒熱水,把垃圾袋一股腦的扔到屋外,礙事的墊子都被他拿開,給沙發(fā)騰出更大的空間。 范瑾文坐在沙發(fā)上,抬起沉重的眼皮,有意把語調(diào)放松一點。 “子墨,今天謝謝你了,你也累了,去睡吧?!?/br> “沒事。”鄧子墨從冰箱里拿出飲料,隨手丟給了范瑾文一聽,“我還不困呢,呆會再睡了,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就在門廳里,有什么事你喊一嗓子就行,隨叫隨到。” 他有意邊說邊喝著飲料,主要是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情緒來面對范瑾文,這jiejie自從下車后情緒就好像調(diào)整過來了,變的冷靜得不得了,明明在車里的時候還像個易碎品,下車之后立馬筆桿條直,回家連鞋子都碼的特整齊,和平時別無二致。 她是真緩過來了?有點太快了吧…… 還是有些不放心,鄧子墨決定在客廳看著她。 范瑾文把耷拉下來的一縷青絲撫到腦后,手指深陷在發(fā)絲中,捋過后腦勺,發(fā)絲纏到指縫間,她淡淡的說著:“我也不困,還不想睡?!?/br> “那……要不看會電視?”鄧子墨建議著。 屋子里有點聲響總是好的,至少能分散下注意力。國內(nèi)的午夜檔自然是沒有什么激情劇,都是些各個年代的泡沫劇。手持遙控搜了一圈,鄧子墨最終鎖定在一檔韓劇上,對于他這樣八百年不看電視的“土老帽”來說,韓劇的“療效”已經(jīng)被吹捧成萬能的神藥了,各種媒體一致報道,給女人看韓劇準沒錯,要是再有啤酒和炸雞就更好了。 兩個人不聲不響的對著電視,光影透過顯示屏打在他們臉上,晃著白光,輕微閃動。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一定是認為他們正在就看類似《電鋸驚魂》那樣慘絕人寰的電影。 看過一會后,韓劇里的情節(jié)開始放大招了,鄧子墨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韓劇都這樣,得下場大雨,女主在風雨中瘋跑,男主哭的鼻涕泡破裂。 熒屏里哭得撕心裂肺,劇情演的比上墳都悲痛,他們倆卻在一旁心如止水,完全是沒看進不去的狀態(tài)。鄧子墨的眼珠一直往范瑾文的方向歪,一趟又一趟,他始終想不明白,女性在遇到了禽|獸敗類之后該是什么反應,就像范瑾文現(xiàn)在這樣嗎?平靜的看著韓劇,連句情感表達的話都不說? 到底是就該如此,還是她有意…… 鄧子墨正在自己的小心思里琢磨著,范瑾文已經(jīng)起身去倒水了,她攥著水杯懸在空中,另一只手拿著水壺,熱水鋪滿杯底蒸騰出熱氣,水蒸氣化作青煙消散,水越到越多,范瑾文低著頭盯著杯子,卻沒有停下的動作。 “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