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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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恒今天的行程很緊張,中午要開會,下午要去見客戶,在間隔的時候,他還不忘給朋友打個電話,詢問范瑾文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他親口說的,要讓瑾文放心,為她處理好后續(xù)的事情。 結(jié)果電話打過去,他的朋友卻說不用插手了,事情已經(jīng)有其他人接手了。杜恒很奇怪,難道是范瑾文還委托了其他人? 打聽過之后,杜恒知道接手的人叫吳軍,而他背后的委托人是一家企業(yè)的老總,那個人姓鄧。 為什么偏偏是姓鄧的? “你能不能幫我查個人?!倍藕愕氖种盖弥较虮P,他回想著白天在范瑾文家的情景。 “那個人叫鄧子墨?!?/br> …… ***第二更**** 在休息了幾天后,范瑾文的狀態(tài)好了很多,正常作息,按時三餐,還時不常的運動下。反倒是鄧子墨和魔癥了是的,對她“嚴(yán)加看管”,密切注意她的行蹤,就和看賊是的。 每次見到鄧子墨假裝不經(jīng)意的路過,其實在暗中觀察她,那偷偷摸摸的小眼神兒,范瑾文就想笑了,她心里很明白,鄧子墨是怕她心里還有陰影,一個不小心就垮掉了。 這家伙還真是cao碎了心啊。 范瑾文也會捫心自問,自己真的那么容易垮掉嗎?在事發(fā)當(dāng)晚,她在鄧子墨肩膀上肆意哭泣,那骨頭*的,硌在鼻梁上很疼,寬度和厚度對她來說已經(jīng)足夠大了。當(dāng)時一切放空,隨心而動,到底是什么情緒使得她有了這番舉動,也許就是瞬間垮了,積蓄已久的壓力爆發(fā)出來。 現(xiàn)在鄧子墨還對她關(guān)心有加,也是出于擔(dān)心的考慮吧,畢竟她把軟弱的一面暴露了,一旦硬殼被打破了,柔軟的一面便深入人心。 唉,被一個年紀(jì)比自己小的男孩擔(dān)心,樹立起的御姐形象恐怕是岌岌可危了。心里雖然抱怨著,可范瑾文實際心情還不錯,鄧子墨在她的心里也發(fā)生了變化,這男孩一直自由散漫,關(guān)鍵時刻又挺靠得住的,正義感也是爆棚,有個詞用在他身上很貼切,范瑾文想了想,是單純的熱血青年吧。 “大姐,你沒事吧,都走神好久了……” 鄧子墨的手掌都要拍在她的臉上了,這家伙眼睛睜得挺大,能從眼球上能看到她的成像。 “沒事的,就是想點事情?!狈惰陌牒幕卮?。 “噢?!编囎幽闪丝跉?,還不忘耍嘴皮子,“姐,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說話啊,該去醫(yī)院去醫(yī)院,該看心理醫(yī)生看心理醫(yī)生,別憋壞了。” “看心理醫(yī)生?我心理沒病啊?!狈惰臐M頭黑線。 “真的沒事?”他吱吱唔唔的醞釀了一番,又試探的說著,“那種事情發(fā)生……心理上能行嗎?不會有很大陰影嗎?” 范瑾文無奈了,擺了個自己還算ok的手勢,鄧子墨這才如釋重負(fù),他抓了抓頭發(fā),不經(jīng)意的動作引起了范瑾文的注意。 “你的手怎么了?”她很敏銳的問道。 鄧子墨迅速把手藏在褲兜里,閃爍其辭,連聲敷衍著:“手?沒事,什么事也沒有。” 感覺非常可疑啊,范瑾文不顧他的躲閃,走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拽過來看個究竟。 “喂喂,好疼,好疼!” 手背搓在衣料上,疼得他呲牙咧嘴,范瑾文頓時俏眉緊皺,全都看清楚了。鄧子墨的手背上有一塊破皮紅腫的傷口,不是割傷,也不是磕傷,更像是燙傷后水泡蹭破的樣子。 瞬間聯(lián)想到了前幾天,她差點被開水燙到,是鄧子墨及時拉開了她,難道是那個時候…… “你被燙傷了怎么不早說啊,快給我看看!” 她強(qiáng)行拉起鄧子墨的手,把他帶到了光亮充足的地方,雙手接觸的剎那,鄧子墨感覺到了范瑾文指尖的冰涼,那觸感竟然很舒服,這女人的手一直那么涼嗎? 在光亮下一看,范瑾文眉頭縮的更緊,面容上滿是擔(dān)憂的神色,這男孩也太不在意了吧,燙傷后壓根就沒處理,水泡還被碰破了,之后應(yīng)該還淋過水,皮有點潰爛,怕是感染了吧。 “你怎么這么不注意啊,要是傷口更嚴(yán)重了怎么辦。”她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仔細(xì)觀察患處,“燙傷了就應(yīng)該馬上和我說,我?guī)湍闾幚硐乱膊粫@樣了。” 女人喊得有點兇,可鄧子墨一點也不怕,她的手真的好冰,而且很柔很軟,還又白又滑,當(dāng)碰觸到自己火熱的手心時,絲絲涼意,他竟然舒服的差點閉上眼睛,沉浸在手拉手的奇妙感覺中,直到范瑾文焦急的又問了一遍,這小子才驚覺思路全跑偏了。 “就是被燙了下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编囎幽H不在意的甩甩手,結(jié)果甩的過程中皮又撕裂了,他倒吸了口氣。 “你也不小了,怎么自己的事情這么不上心啊?!?/br> “大姐,當(dāng)時那情況,我肯定要先顧著你嘛,別說被燙了,就是挨槍子也得扛著,我可不是靠不住的人。”鄧子墨有點委屈的抱怨著,英雄當(dāng)著一半的時候突然喊疼,以后還怎么混啊。 看著這個男孩逞英雄,應(yīng)該覺得挺好笑吧,可范瑾文卻有意轉(zhuǎn)過身去,她害怕會暴露出心跳加快的跡象,如果被發(fā)現(xiàn)臉紅了,這會讓她無地自容。坦白的說,鄧子墨的這番話對她來說好暖,簡單又可靠,有點幼稚又特別有責(zé)任感,聽的心里暖洋洋的,融進(jìn)血液里,在身體里蔓延,甚至長期冰涼的指尖也漸漸回暖了。 “謝謝了,如果當(dāng)時沒有你陪著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鄧子墨的笑顏已經(jīng)繃不住了,但他還是希望自己能盡可能酷一點,所以就好像無所謂的哼了聲。兩個人四目相對,有種微妙的氣氛在膨脹,帶著粉紅色的泡泡,在空氣中“噗”的一聲破了。他們都有點不自在,范瑾文慌忙起身往外走去,嘴里念叨著,家里沒有治燙傷的藥,她得出去買一趟。 在鄧子墨的灼熱視線中,她逃開了。 …… 今天的運氣有點差,小區(qū)附近的藥店裝修停業(yè)了,范瑾文又怕太小的藥店品類不全,就選擇去稍微遠(yuǎn)一點的地方購買。 途中手機(jī)響起來,看了眼來電提示,是杜恒打來的。 最近杜恒幫了不少忙,讓她有點過意不去了,對著電話里說著:“杜恒,我的事情回頭還是我找人去處理吧,你和肖瀟就別忙了,最近你們都辛苦了?!?/br> 話音剛落,聽筒里就傳來一聲吸氣聲,范瑾文停下腳步,她預(yù)感著杜恒好像是有事要說。在沉默了幾秒后,杜恒開口了。 “你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人在給你打點了,我和肖瀟最近也沒幫上什么忙?!?/br> 范瑾文愣了:“什么意思???有其他人在幫我?” “對?!倍藕阕兊煤車?yán)肅,一改輕松的語調(diào),向范瑾文證明著他接下來的話很重要。 “瑾文,已經(jīng)有人幫你都擺平了,那姓錢的流氓這次慘了?!?/br> “給你出面的人姓鄧?!?/br> 范瑾文驚呼:“鄧子墨嗎?” “是他的爸爸,應(yīng)該也是鄧子墨專門委托的?!倍藕阌幸鈴?qiáng)調(diào)著。 “還有件事情很有意思,瑾文,辭退你的那家公司的老總就是這位鄧先生,而你的那位房客鄧子墨就是他的兒子?!?/br> …… 信息量瞬間激增,千絲萬縷,又好像纏做了亂麻,范瑾文呆呆的站在原地,巧合沒有讓她感覺到緣分的偉大,而是不安的預(yù)感。 杜恒打電話過來就沒打算???,他感覺出來范瑾文在疑惑,就公布了信息。 “我和你之前公司的人資經(jīng)理有點交情,他告訴我的,你被辭退就是鄧子墨要求的,他來公司的第一天,就把你開了?!?/br> 呼呼…… 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她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抵觸著,不愿意相信,但杜恒她很了解的,這個男人非常嚴(yán)謹(jǐn),他的情報虛假率非常低。 停頓過后,范瑾文問著:“杜恒,你有那位主管的電話嗎?我想親自問問。” …… …… ******第三更******* 怎么買個藥還要那么久啊,難道瑾文姐是心疼我,滿世界去尋求治療燙傷的靈丹妙藥了? 鄧子墨心想著,嘴角都快翹上天了,牙齒露出大半,他美滋滋的靠著沙發(fā)上,手背搭著扶手,晾著傷口。 燙傷的時候,他一心惦記著范瑾文的情況,也沒覺得怎么疼,結(jié)果起了水泡,他心想純爺們還在乎這個,結(jié)果就弄成這樣了。剛才范瑾文擔(dān)心的樣子還余韻猶在,分分鐘撞擊著心房,在他們手碰到的剎那,像電流竄至全身,仿佛每一個細(xì)胞都戰(zhàn)栗了一下。 最近鄧子墨的心里都在發(fā)生小規(guī)模的“地震”,振幅不大,卻每次都能感應(yīng)到震感,而且都和范瑾文有關(guān),她似乎就是震源了。 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地震”又意味著什么?鄧子墨也沒有答案,他只覺得震感在心里還挺舒服的,每天都很有充實。 阿嚏!阿嚏! 他突然打起噴嚏,民間有一種說法:一罵二想三念咕,他正好打了兩個,心想著是誰大白天想他了,緊接著鼻涕也流了下來,這才驚覺是剛才激動的渾身發(fā)熱就把空調(diào)打開了,現(xiàn)在似乎是受涼了。 他到處找面巾紙,等他用紙堵住鼻孔后,外門也打開了,范瑾文正在鞋柜處換鞋,她哈著腰擺弄著鞋子。 “你回來啦,去哪里了需要這么久啊。”鄧子墨樂呵呵的說著,他幾乎有把握,范瑾文一定會說‘為了買藥去了稍遠(yuǎn)的藥店’,然后就把已經(jīng)捂得熱乎的藥膏遞給他,還很可能會幫他上藥。 結(jié)果范瑾文卻沒說話,起身往客廳里走去,秀發(fā)擋住了她的臉,與鄧子墨擦肩而過,無視了他的存在。 …… 劇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吧,鄧子墨困惑了,不會是路上又出了什么岔子吧,這姐們要是隨便出個門就有事兒,那也運氣太差了。 “怎么了?路上有不順心的事,還是遇到麻煩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戰(zhàn)火已經(jīng)點燃到了他的身上。 范瑾文就像沒聽到一樣,拿起水杯一飲而盡,喝的太急了,中途嗆到差點把水噴出來。 “你沒事吧,有話慢慢說?!?/br> 水杯瞬間拍在桌子上,水漬飛濺,她沒有瞪著鄧子墨,而是瞇起了眼睛,成為一條縫,就像是近視眼的人試圖看清眼前的真實景象。 “鄧子墨,你什么意思?。 ?/br> “我沒想到,竟然會是你!你冤枉了我,還把我攆出了公司,現(xiàn)在又千方百計的住進(jìn)我的家里,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你耍我??!” 杯子摔在桌子上的聲響很大,溫馨的氣氛被撕碎,取而代之的緊張感在擴(kuò)散。范瑾文口氣強(qiáng)硬,表情是近視眼瞇起眼睛看世界的樣子,仿佛眼前的男孩再也不是她印象中的那個,而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不是這樣!鄧子墨想解釋,可是所有言語糾結(jié)在一起堵在喉嚨處,讓他發(fā)不出聲音,就算奮力往外擠,也只是含糊不清的說出:“抱歉了,是我把事情搞砸的?!?/br> …… 他承認(rèn)了,他竟然承認(rèn)了!都是他干的!范瑾文粗魯?shù)拇曛~頭,留海都抓到腦后,她打電話給杜恒的朋友,在確認(rèn)之后甚至還抱有幻想,也許鄧子墨會有其他的解釋,也許只是誤會,或者不巧他只是姓鄧,重姓了而已?,F(xiàn)在看來,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你若無其事的在我家里,看著我失業(yè),看著我雞飛狗跳,看著我傻呵呵的蒙在鼓里,而你倒都盡在掌握!盯著我出丑很有意思嗎?” “你知不知道,我把你當(dāng)我弟弟一樣看待的,你怎么這么卑鄙啊!” 范瑾文已經(jīng)無法過濾言語,控制不了用詞的輕重,她太氣憤了。鄧子墨的隱瞞就是欺騙,而她卻和對方分享著生活經(jīng)歷,還一起談?wù)撝螒虿邉澃?,假扮他游戲的女朋友,更信任的依偎在他的懷里痛哭,而他,鄧子墨卻從頭到尾都在騙她! 鄧子墨的面色非常難看,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眉頭逐漸下沉,看上去有些憂傷。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盡可能的彌補(bǔ)下我的錯誤,所以才搬進(jìn)來的,我從來沒有想過看你的笑話!” 就算他再解釋,范瑾文此刻也沒心情聽下去,她深深的嘆了口氣。 “鄧子墨,你真的讓我覺得自己蠢哭了。” “什么也別說了,你收拾下,盡快搬出去吧。” “瑾文姐,我……” 他還試圖解釋著,范瑾文率先回到了家里,狠狠的摔上了門。 …… 他就像是一只垂頭喪氣的大型犬,往門口走去,已經(jīng)是礙眼的人物了,他也不想在家里呆著了。 ********* 暮色將日光推還給太陽,云彩遠(yuǎn)掛在天邊,隨風(fēng)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烏云來襲,來勢洶洶,最后一線亮光被遮擋,暴雨臨近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