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沈寒越瞇起眼眸,就看那小女人松開了榮顧西的手,屁顛屁顛的朝著他奔來來,嘴上還冒出了一句,“這個人說他要包了咱倆今晚的消費!” 一句話,激蕩的榮顧西險些給跪了,而剛剛放出這句話的女人腳下不知道給絆了什么,整個人直直的就朝前倒去—— 靠之!有這么倒霉的嗎?! 顧念囧了,眼睛一閉,索性等著和大地來一個親密的接觸,結(jié)果頭還沒來得及挨地上,就感覺腰上一緊,一只手掌烙鐵一樣的貼在了她的腰身上,飛快的將她整個人都給撈了起來,緊接著,她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兩手和八爪魚一樣的緊貼著某男的胸膛。 他高大的身軀完全的將她裹在懷里,掌心的熱度從衣料穿過,傳達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燒的她渾身都酥酥麻麻的。 而更為難得是,他們兩個人保持這個姿勢了很久,男人都沒有將她推開,相反的是緊了緊掌心的力道。 好詭異……好詭異…… 好一會兒,顧念回神了,兩手扒拉著從男人的懷中探出了頭來,然后小身子一妞,和泥鰍一樣的滑了出來,好像剛才壓根就沒有發(fā)生這一幕一樣。 “他,他,他說他要包了咱倆今晚所有的消費!”顧念又重復(fù)了一遍上一句話,嘴巴倒是有些結(jié)巴了! 以最快的速度蹦跶回榮顧西的身邊,顧念哪里留意的到榮顧西僵硬的臉,只能感覺她在拖著榮顧西走的時候,對方的身子很沉,似乎并不愿意邁動腳步一樣。 “諾,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今晚帶來的朋友!”顧念手一指,示意了一下神寒越。 這話就好比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炸的榮顧西整個都尸骨無存了,沈寒越是這個女人帶來的朋友? 逗他呢吧? 而當(dāng)他清晰的看見沈寒越的眸色又冷了一分,卻并沒有否定這句話之后,榮顧西是真的有些萎了。 “你,你朋友是,沈。沈?!睒s顧西正眼都不敢去瞄一眼那帝王一樣高貴優(yōu)雅的男人,只能用眼神機關(guān)槍似的掃著顧念巴掌大的小臉。 如果可以,他現(xiàn)在真想把這個女人給滅了。 “嗯!”顧念斬釘截鐵的一點頭,就聽身后的男人灑脫又狂肆的補上了三個字,“沈寒越!” ☆、第四十章 她不是他的人? 沈寒越!聽見沒?三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多霸氣?/br> 顧念得意的一揚眉,手臂順手抬起,在沈寒越的胸膛上輕敲了一下,那動作就像是兩個關(guān)系鐵的不得了的哥們一樣,“對,沈寒越!他就是我朋友!” 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爽! 她是沒注意到,在她那小手指輕彈的一剎那,男人瞬間擰起的劍眉,眸子里閃爍著凜然,明顯對她這個舉動表示嫌棄和厭惡。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剛才,也是這不老實的小手,在榮顧西的下巴摸了一下,現(xiàn)在又這么的蹭他身上了?也不嫌臟?還是習(xí)慣成自然? “你,你之前沒告訴過我你的朋友是大名鼎鼎的沈先生哪!”她要是早點告訴他,他哪里敢輕易的去挑逗她? “我現(xiàn)在不是告訴了嗎?!”顧念腰桿一挺,氣勢還挺足,她還真是有點意外,沒想到‘沈寒越’這三個字就像是皇城里的免死金牌一樣,見個人,只要亮出來,保準(zhǔn)讓人服服帖帖的!實在是太好使了! 小顧念光顧著自個兒高興,卻沒見沈寒越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線,眸底閃過了一道冷光,這丫的還挺能裝?借著他的招牌也不嫌牙疼? …… 完蛋了! 榮顧西腦子里飛快的旋轉(zhuǎn)著這三個字,轉(zhuǎn)眼就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他父親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千萬別去招惹沈寒越,結(jié)果碰巧他今兒興致上來了,想玩?zhèn)€女人,沒想到卻是沈寒越的人?! 老天爺還真是和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他現(xiàn)在一股腦的只想著和沈寒越去解釋,臉都焦急的快滴出血來了,“沈,沈先生,真的,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妞是你的馬子,我要是知道的話,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碰她一下??!” 一聽這話,顧念不爽了,“什么馬子?你就不能說干凈一點嗎?” 現(xiàn)在顧念一說話,榮顧西就覺得腿軟,誰讓顧念身后還站了一個陰沉沉的和地獄修羅一樣的男人,他哪里敢說一個不字,那狗腿樣兒立刻就表現(xiàn)出來了,“不是馬子,不是馬子,沈先生,我要知道這是你的女人,你就算逼著我摸她,我也不會摸她一下!” 不是馬子,是女人總可以了吧?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沈寒越身邊有什么所謂的女性朋友的,他們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的,至于嗎?! 榮顧西咧著嘴笑了開來,卻比哭還要難看,那右眼皮兒一直在跳,止都止不住。 “你不要胡說!誰是他女人?!” 一聽這話,顧念更激動了,腦子里的一根筋就和崩斷了似的,也沒顧上脫口而出的是什么話,跳過去就想抽榮顧西一巴掌,其實她這個想法已經(jīng)壓抑了很久了,從榮顧西主動的招惹上她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再加上現(xiàn)在知道了榮顧西害怕沈寒越這尊大佛,她更是存了一門心思要好好的報一下剛才那仇。 “等一下?!?/br> 就這時候,沈寒越冷不丁的上前一步,剛剛好扣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有些冷硬。 她剛才說了一句話,“她不是他的女人?”,那她是誰的?這個問題還需要好好的探討一下。 “咋了?”顧念扭頭,眼瞄向他,這種時候,又有啥事兒?她沒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啊。 榮顧西的腿又在哆嗦了,瞳孔縮了縮,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就見沈寒越陰冷沉郁的掃向了他的臉,“你先走?!?/br> 已經(jīng)在趕人了!極其不耐煩的趕人! “???”這就放榮顧西走了? 顧念的嘴已經(jīng)張成了o型,更別提榮顧西錯愕的樣兒,愣了好半天也沒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他剛剛調(diào)戲了沈寒越的女人,本還以為會挨一頓揍或者啥懲罰的,結(jié)果這樣就可以走了?嘛情況? ☆、第四十一章 那我滾了! 他總覺得,現(xiàn)在的平靜都是一個假象,萬一他真走了,結(jié)果沈寒越不消氣,到時候動動手指,那整個金爵,整個榮家,豈不是得跟著倒霉了? 榮顧西雖然承認(rèn)自己的文憑沒有多高,但是這筆賬還是算得過來的。 所以他立刻賠上了笑臉,擺出了有點耍無賴的模樣,“別啊,沈先生,今天這不是,我失策了嘛,我給您賠個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您,您要是還不高興不高興,就再賞給我一巴掌?” 極其厚顏無恥的,榮顧西將自己的臉湊上了前去,手掌在臉上啪啪啪的打了幾聲,眉眼間盡是小心翼翼,“沈先生,別客氣,往這兒打,您覺得怎樣爽就怎樣打,可好?” 榮顧西這話說得,要多爽快有多爽快,他還真就怕沈寒越不打了! “噗——”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剛才那信誓旦旦的說金爵就是他家的那嘚瑟勁兒呢?被他的黑心給吃了? 顧念小腰一扭,正想著要嘲笑幾聲,結(jié)果腰身就被一手臂給箍緊了,她一哆嗦,剛好不小心的踩上了某男的鞋尖,迎著臉上去就瞅著沈寒越那深邃沉郁的眼,登時縮了縮瞳孔。 闊怕!太闊怕! “再說一遍,滾?!鄙蚝矫嫔幚涞捻驑s顧西,打這種貨色?還真怕臟了他的手! “滾?”榮顧西明白過來了,原來沈寒越的懲罰措施不是打他的臉,而是讓他滾! 那敢情好??! 滾就滾! “我滾,我滾,那沈先生可答應(yīng)我,我滾完了之后可別再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的,嘿嘿,嘿嘿嘿……” 一陣心虛的笑之后,顧念還真納悶著這貨怎么還不走,就詫異的看見榮顧西兩腿一彎成蛤蟆狀,屁股一撅,腦袋頂著地就翻過去了一個跟頭。 這是大半夜的見鬼了嗎? 正來來往往的帥哥靚妹還以為是什么精彩的演出,一個緊接著一個湊了上來,等看清這表演者的臉之后,各個都露出了“omg”的表情,原先駐守在金爵四周的打手愣是摸不著北,他們向來春風(fēng)得意的榮大少這是發(fā)瘋了嗎? 有人上前剛想攔著,就聽榮顧西一聲尖嚎,“都tm的別管我!” 那聲音都顫抖的不行! 榮顧西抹了一把臉上的虛汗,繼續(xù)一個接著一個跟頭的翻著,后面的人就伸長了脖子的看著,當(dāng)然他們心中想的更多的是,向來威風(fēng)八面的榮大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的慫了? 他們一個個的都有點頭腦發(fā)懵,扭頭一看,就見榮顧西剛才翻跟頭那位置的頂頭還站著一男人,俊朗的臉部十分迷人,只是那眼神,竟然連一點的情緒波動都沒有,一雙冷眸中盡是冷然。 只是讓人驚掉大牙的是,那男人的懷中還摟著一瘦小的女人,說起來也不算瘦小,就是骨架子小,rou多,在他懷里一直在很不老實的掙扎著,橫眉瞪眼的。 顧念很生氣,她剛才雖然有些驚訝顧榮熙的舉動,但是隨后就被逗笑了,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就被這蠻不講理的男人給帶進了懷里。 “喂,你,你抱著我干什么?快松開——”只可惜,她無論怎么用力的扯著他的衣服,捶打著他的手臂,他就和沒知覺一樣。 ------題外話------ 明天又是雙更日。 ☆、第四十二章 逼她喝酒? 可隨著這小女人在他懷里上下的蹭動,他就覺得有一股火焰在體內(nèi)狠狠的燃燒著,甚至連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瘋狂的流竄著,這個撩人的小妖精! 而他更想知道的是,每每遇上這個女人,他那引以為傲的自持力跑哪兒去了? 體內(nèi)的細(xì)胞好似都被她的誘惑點給點燃了,瘋狂的叫囂著! “沈寒越!你聽見了沒,快點放開我!”顧念的小臉已經(jīng)窘成了豬肝色。 這個該死的男人! 因為她已經(jīng)能夠感覺得到,他身上guntang的溫度正不斷的傳達她的每一個細(xì)胞,那讓她有股極其不詳?shù)念A(yù)感,更關(guān)鍵的是,她能感覺得到有什么東西正抵著她,讓她硌的慌! “你說你不是我的女人?”他聲音很低沉,有些隱隱的不悅和壓抑。 顧念愣了一下,好家伙,敢情這位爺還在惦記著她之前對榮顧西說的那句話呢? 不過她有說錯嗎? “當(dāng)然不是,什么叫做我是你的女人?我只是和你睡了一夜而已,各取所需,一時沖動,懂嗎?” 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的契約關(guān)系,不過就是一夜情了嘛,她現(xiàn)在只把那一晚上當(dāng)做是被豬給拱了! “各取所需?你有那方面的需求?”理所當(dāng)然的,他就問了。 給她錢,她不要,現(xiàn)在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各取所需,一時沖動,那除了那方面,還能是哪方面的需求? “沈寒越,你不要咬文嚼字!”她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 “咬文嚼字?” 狹長又邪魅的眸子染上了迷醉的笑意,他幾乎是順手就拿起了吧臺上還剩下來的烈性酒水,血一樣鮮紅的液體晃了晃,然后遞到了她的嘴邊。 “把這個喝了——”因為只睡了一夜,所以她稱不上是他的女人,那看來得有第二夜第三夜才是。 顧念傻眼了,喝酒?喝多了之后再迷情一夜,她才不要! 所以她反抗力度又大了一點,“才不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