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第七十七章 沈父的死 “夠了,這里是醫(yī)院!你要想鬧,就回家去鬧!” “哥,你怎么了?你是被這個女人勾了魂還是下了盅?像她這樣的女人,玩玩也就罷了,你還當真了不成?” “君美!”沈寒越厲聲喝了她一句,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兒來了。 “君美,她是我的女人,也是你未來的嫂子!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對她有一絲的不敬,我立刻就派人重新把你送出國,沒有我的允許,你一輩子都別打算再回來了!” 沈寒越一字一頓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咬得格外的清晰。 沈君美的臉色刷的就變了:“哥,你瘋了?她這種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配得上配不上,外人說了是不算數(shù)的,一切只有我能說了算!也只能是我說了算!” 沈寒越這番擲地有聲的話一出口,別說是沈君美了,連顧念都愣住了! 她原本都準備了好多反駁的話,要狠狠的回敬一下沈君美的,但沈寒越的話一出來,她便覺得任何反駁的話和他的維護比起來,其實都是沒有任何力度的。 這一刻,她都險些被感動了! 算了,反正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嫁給沈寒越的,而之所以和沈君美嗆聲,也從沒奢望過沈寒越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她之所以回應,完全就是出于小野貓的天性的,因為在她顧念的字典里,就從來沒有“軟弱”這兩個字,所以受了欺負,是一定要欺負回來的! 但沈寒越突然的發(fā)聲,卻讓小野貓瞬間就收起利爪了,因為她無論回不回應,就今天和沈君美的沖突來說,輸?shù)膹氐椎氖冀K是沈君美。 沈君美自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所以,她把即將要發(fā)向顧念的炮火,又收了回來,轉而一臉委屈的望向了沈寒越。 “哥,我好歹是你的meimei呢,你怎么能幫著這個女人,一起來欺負我呢?”她就這么淚眼汪汪的看著沈寒越,一雙眸子里都快滴出水來了。 看來喬雅姐說的沒錯,這女人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現(xiàn)在看來,她不得不使用喬雅教她的招數(shù)了——就是給沈寒越打“親情牌”! 她就不信了,在沈寒越的心里,一個從小就疼愛無比的親meimei,還比不上一個外人? “現(xiàn)在知道哭了?君美,你也不小了吧?做事說話之前,能不能過一下腦子?不要總被喬雅打搶使!” “我才沒有被誰當槍使呢?哥,其實喬雅姐哪里不好了?” “她沒哪里不好,我就是不喜歡她?這個答案,夠明確了嗎?” 沈寒越真是被陰魂不散的喬雅,給搞煩了,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奶奶和meimei偏偏就吃這一套呢? 左一個喬雅有多好,右一個喬雅有多好? 他就奇怪了,她們又對喬雅了解多少呢? “不喜歡她?可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她嗎?”沈君美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說辭的,只當這是沈寒越拿來糊弄自己的借口。 “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之前喜歡她了?”聽到沈君美這想當然的回答,沈寒越就覺得好笑,這小丫頭,又懂什么是愛情呢? 什么都不懂,還煞有介事的管起他的閑事來了? 不喜歡嗎?可是既然不喜歡,當初又為什么會在一起呢? 沈君美只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便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顧念。 “哼,一定是因為你勾引我哥,我哥才會不要喬雅姐的,你這個壞女人,不就是想要錢嗎?像你這種為了錢,就不惜破壞別人感情的女人,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顧念真是被她給氣笑了,她也只是剛剛見到自己而已,又是憑什么斷定,她是那種滿腦子只有錢的女人呢? 而且,她雖然暫時性的缺錢,但事實上只要她想,要多少錢是沒有的?至于拿自己的身體當籌碼去賺錢嗎? “夠了!楊爍,送她回去!” 沈寒越冷喝了一聲,指著匆忙跑來的楊爍,冷冰冰的下了這道命令。 就知道他們沈家的事情不好管?得,現(xiàn)在不管楊爍想不想,卻又一次被牽扯進來了。 “小姐,坐了那么久的飛機,一定很累了,要不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楊爍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沈君美的衣角,勸慰道。 “不!我不走!要走也是這個女人走!”沈君美一把甩開楊爍,轉而惡狠狠的指著顧念的鼻子,說道。 顧念平生是最討厭被別人指著鼻子的,但是想想剛才沈寒越對自己的維護,她想了想,還是打算不和沈君美一般見識就是了。 “沈先生,看來舍妹很不喜歡我在這兒,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吧?” 說完,顧念便轉身推門出去了。 她是生他氣了嗎? 沈寒越看她要走,立刻就要從病床上爬起來,卻被沈君美一下子按住了:“哥,我這次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 可是,在現(xiàn)在的沈寒越看來,天大的事情,也不如這個小女人的喜怒哀樂來的重要,更何況,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丫頭,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無非也就是她在國外的日子有多苦了,今天被誰欺負了,明天又欺負了誰了?她口中所謂重要的事情,他此時可是沒心情聽的。 “放手,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怪了?”沈寒想甩開她的手,跳下床,誰知道沈君美竟耍賴似的,整個人都跳上了病床,然后八爪魚一樣,緊緊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哥,你要是敢去追那個女人,我就不說了!哼,到時候,你可別后悔?”沈君美撅著嘴,賭氣似的說道。 “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后悔的!” 眼看著顧念已經(jīng)離開好一會兒了,沈寒越心里便越發(fā)的焦躁了起來,就更沒有時間來和她掰扯什么了,一把扭過沈君美的胳膊,便強行制住了她。 “哥,疼——你快點放開!” “你還知道疼呢?君美,你知不知道你說一些話傷害顧念的時候,我的心也是疼的!”沈寒越說完,便撒手不再理會她了,只是徑直穿了鞋子,便要往外走。 “哥,那個顧念,就當真那么重要嗎?”沈君美還是第一次見沈寒越這么重視一個女人,先是一愣,便不服氣的揪著他的衣袖,問道。 “恩,重要,很重要!” “有多重要?哥,難道對于你來說,去追這樣一個女人回來,比要替爸爸討回公道的,還要重要嗎?”沈君美突然幽幽問道。 沈寒越原本都已經(jīng)要推門出去了,聽了這話,危險的雙眸一瞇,整個身子便直直的走到了沈君美的面前。 他高大的身子以一種俯視的姿勢,就這么冷冷的盯著她,一雙手還順勢揪上了沈君美的衣領:“告訴我,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眼看著沈寒越的眸子越來越冰冷,手上的力度也正逐步一點點加大了以后,沈君美委屈的喊了一聲:“哥,你干嘛呀?” 沈寒越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來了,恍然的收回手,又一次直直的看向了沈君美。 “哥,你認識秦慕嗎?”沈君美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沈寒越,吃驚之余,竟還有一些微微的害怕,所以也不再繞圈子了,直截了當?shù)谋銌柫顺鰜怼?/br> “秦叔叔?”沈寒越努力在腦子里搜尋了一會兒,立刻便記起了這個英俊而溫柔的男人。 秦慕和沈父——沈浩博曾經(jīng)是一對摯友,也是沈父最初的合作伙伴,可以說沈氏集團能有現(xiàn)在的發(fā)展,除了要歸功于沈寒越這些年的傾心打理和沈家老爺子打下的基業(yè)之外,而另外一部分便歸功于沈父和秦慕的大規(guī)模投資和收購了。 畢竟在沈父接收的時候,沈氏集團也只是在a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企業(yè)的,但在沈父和秦慕的努力下,他們硬是生生的把家族企業(yè)轉成了聲名赫赫的國際企業(yè),甚至一度把生意做到了各個國家。 如果事情只是這樣的話,似乎也不錯,但變故的發(fā)生,便是沈父去美國發(fā)展生意的第四年。 那個時候,他在那里的投資突然接連失利,而最大的一筆單子卻因為秦氏的捷足先登而宣告失敗。 當時沈家老太太雖然聽說了這些,但并未及時伸出援手,原因很簡單——只因為早在沈父大刀闊斧的整頓企業(yè)的時候,便得罪了沈家的許多人。 沈家大伯以及沈家各個門人,都輪番的去沈老太太那兒告狀,沈老太太自然是要插手的,但奈何沈父天生就是不聽勸的,沈老太太和他的關系,一度很僵。 可想而知,聽了他在美國的接連失利之后,沈老太太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了。 甚至沈老太太還揚言,不許沈家的人偷偷的給他一丁點的資助,甚至還收回了他沈氏集團執(zhí)行總裁的職位。 她都做好要等這個不孝子,屁滾尿流的跑回來向她認錯的打算了,但就在這個時候,美國卻傳來了沈父的死訊。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一夜之間,沈老太太便仿佛老了很多。 可是,眼看著除了沈浩博,沈家旁支的年輕一輩,不是好賭,就是好色,紈绔子弟的毛病可謂都學了一個遍,但管理企業(yè)的手段卻是一個比一個不成器。 而這個兒子留給她的,一個是剛上初中的孫子,還有一個什么都不會,只會抹著鼻涕天天跟在這個孫子身后撒嬌的小丫頭。 沈老太太只得咬咬牙,一邊著重培養(yǎng)這個小孫子,一邊獨自撐起沈氏集團了…… 而關于自己的那個兒子,究竟在美國經(jīng)歷了怎樣的變故,又是如何死的,她卻從來都懶得派人去查的。 一直在沈寒越和沈君美向她哭著請求了數(shù)次未果之后,小小的沈寒越便鄭重幫沈君美擦著鼻涕,然后咬牙切齒的說道。 “君美,別哭,哥哥發(fā)誓,等長大了之后,一定會親自替父親討回公道的!” 可是眼下的他,已經(jīng)長大了,也順利的接管了沈氏集團,但前期,因為沈氏集團一直都有沈老太太的鉗制,他并不能真正放開了手去做這些,等到放開手去做這些的時候,一切卻都毫無頭緒了。 就連那個曾經(jīng)和沈父一起去了美國的秦慕,都像是從人間蒸發(fā)了似的,現(xiàn)在沈君美卻又突然回來,說起了他,看來是這小丫頭查到什么了? 還是說,沈父的死壓根就是這個秦慕一手促成的呢? ☆、第七十八章 和沈君美撕破臉皮 否則,他就很難理解一個好好的大活人,為什么會突然就失去音訊了呢?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測似的,沈君美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后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叔叔?哼,他也配我們喚他一聲“秦叔叔”?哥,你都不知道這個人有多么的卑鄙,你知道父親的最大的那一筆生意,為何會失利嗎?” 見沈寒越只是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并沒有發(fā)問,她便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哥,秦慕仗著父親對他的信任,偷了父親的企劃案,然后搶了父親的生意,后來便一度的打壓著父親每一次的生意,還使了許多手段來對付父親,父親便這么被他生生逼死了?!?/br> 沈君美說起這些的時候,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眼神里除了壓抑著對秦慕的恨,還有著對父親的懷念。 “這些事情,我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只是奈何秦慕這些年一直神出鬼沒的,你又是如何找到他的消息的?” “哥,其實這個事情,說來也巧了!我偏偏就是在一個酒吧,無意中遇見他的,后來便借故接近了他,知道他這些年原來是去了新加坡,也就在去年,才正式回了美國的,而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美國國籍,還改了一個爛大街的英文名字,你照著秦慕的身份來查,自然是查不到什么了……” 沈君美洋洋自得的說道,似乎對于自己的這些做法,很是得意。 卻是沒注意到沈寒越那越來越黑的面孔:“君美,如果秦慕當年能逼死我們的爸爸,那他這個人便絕對不會簡單,又怎么可能會隨隨便隨便被你給套出什么來呢?” “哥,那個秦慕在厲害,也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哼,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不中用的老色鬼,我隨便伸伸小指頭,都能把她耍的團團轉了!”沈君美不以為然的反駁他。 聽了這話,沈寒越臉上的寒意就更重了:“總之,從現(xiàn)在開始,這件事情就留給我親自處理了!你——不許再插手!” 沈寒越冷冷的命令完這些,便已經(jīng)做好了派人看住沈君美的打算了。 因為早在沈君美講述這些的時候,他便越發(fā)料定了秦慕的不簡單了。 沈君美的長相和沈父可是有丁點相似的,他就不信,憑著秦慕的眼神,就沒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