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見男人一雙探尋似的眸子,在她臉上來回打轉(zhuǎn)著,顧念坦然的揚了揚小臉,眸子里沒有半分的心虛,似乎是在說,反正你也看到了,如果非要認為是我錯了,那就罰我好了! 一種詭異的氛圍在兩人身邊來回旋轉(zhuǎn)著,女人揚著小臉,男人眸子里陰寒的都能滴水了,正對峙著,突然,顧念的小肚子”咕嚕?!暗慕辛藥茁暋?/br> 臉立刻就紅到了耳根,尷尬的垂下了眸子,再也沒有任何要對峙的氣勢了。 眉頭微蹙,男人冷峻的眸光一掃,就朝門邊的管家看了過去:”讓廚房趕緊去準備飯菜,待會直接送到樓上的房間去!“ 說完,眸光又在屋子里掃了掃,這才又補充了一句:”飯送進去之前,先送些點心上去!“ 說完,猿臂一伸,也顧不上女人的臉色有多尷尬了,把女人往懷里一攬,就攬著她,悠然的上樓了。 先是瘋狂的塞了五六個糕點,手臂就被男人握住了:”這些不能多吃,差不多墊墊肚子,飯,待會就好!“ 男人的動作雖然有些生硬,語氣卻很輕柔,說著,還悄悄抓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果汁,遞了過去:”剛才吃的那么快,有沒有噎著,噎著就趕緊喝點!“ 看女人嘴里鼓囔囔的,嘟嘟囔囔的吐了幾個音節(jié),卻又都是含糊不清的,男人嘆了口氣,干脆把果汁直接遞到了她的嘴邊,然后輕柔的在她的背上拍了幾下。 卡在女人嘴里的糕點,這才被徹底咽了下去。 女人輕輕嗓子,稍稍咳嗽了一會兒,這才一臉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我剛才沒有噎著,被你的“反常”嚇了一下,就噎著了!哼,想沖我發(fā)火,就直說,笑面虎什么的,最討厭了!“ 說著,女人大無畏的往前一湊,小臉就這么一揚,還頗有幾分慷慨就義的女英雄的風范! 從頭到尾,他有說過要懲罰她的話嗎? 不過,既然她主動討要懲罰,他心里倒是有點癢了呢,沒記錯的話,這幾天,這小女人,就再也沒有喂過他了吧?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心頭癢癢麻麻的感覺,一被挑弄出來,就再也難以咽下去了,身子往女人的身上貼了貼,一雙眸子里正竄動著浴、望的小火苗,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就不合時宜的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先生,飯菜已經(jīng)做好了!“管家小心翼翼的在門口詢問了一句,沒有男人的吩咐,她似乎還不敢直接讓傭人推門送進去。 縱使他再”餓“,也要先填飽了這小女人的肚子吧? 先把眸子里那躍躍欲試的浴,火強制性的壓了壓,薄唇輕啟,這才對門外的管家招呼了一聲:”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就被應聲推開了,管家指揮著傭人推著長長的餐車,就這么送到了兩人的面前,細細交代了兩句,見男人的臉色很難看,似乎是極力壓制著什么,疑心男人是不是在因為剛才的事情,沖女人發(fā)火? 唯恐無端的怒火會燒到他們身上,管家和傭人擺好飯菜,就立刻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其實,當餐車一進來的時候,女人就已經(jīng)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食物上了,對于屋子里這”暗潮涌動“的一幕,壓根就沒有太在意。 等吃飽喝足了,還滿足的摸了摸小腹,就四仰八叉的把自己往床上一摔,還不忘哼哼唧唧的感慨了一番:”不用在沈君美的筷子底下?lián)尦缘模婧?!?/br> 聽她這么說,男人的腳步一頓,眉頭就不由得蹙成了一團,看來因為他這幾天的冷落,女人這幾天的日子,是很不好過了? 眸子里閃過了一些自責的影子,他發(fā)誓,不管當年的結(jié)果如何,他都要徹底掙脫當年的心結(jié)不可,畢竟,顧家雖然是商人,而顧毅君的手段又是一貫的狠戾,但是他在商場上的口碑似乎還不錯。 再說了,當年是秦慕和沈家的一些爭端,顧家作為一個外人,自然也沒有插手的道理,只怕最多,也不過是秦慕討好顧家的時候,送了一些利益而已,商人之間,原本就是因利而結(jié)交,他似乎也沒有任何好埋怨的道理吧? 而且,顧念是顧念,顧氏是顧氏,原本就是各自獨立的個人,又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呢? 縱使這么安慰著自己,但心里的某個部分,卻還是有些微的不舒服,但是,當他整個人往女人身上壓下去的時候,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就立刻安生了下來。 鼻子在她的身上蹭了蹭,就好似迷途的人突然尋到了家的味道,竟是說不出的安心。 ”念念,無論將來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許離開我!“男人陶醉的嗅著女人身上的味道,用低迷而磁性的嗓音,緩緩在女人耳邊,小聲說道。 原本打算去推開她的手,突然頓了一下,就鬼使神差的朝他干爽的頭發(fā)上蹭了蹭,又安撫似的揉了兩下,就像是在安慰受傷的孩子一般,低低的從嗓子里發(fā)出了一個”恩?!?/br> 只是,這”受傷的孩子“卻一點兒感恩的心都沒,鼻子在她的脖子里嗅了嗅,就一下子咬上了。 其實說是咬,只是嘴唇輕輕的允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舌尖就緩緩的從薄唇里躥了出來,涼滑的觸感,就緩緩的從她的肌膚上,滑了一下又一下。 只覺得脖子里那里有些癢癢麻麻,一直就癢到了心里,身子也不由得戰(zhàn)栗了一下。 這一下,男人就仿佛是得到了鼓勵般,手就順勢解開了她的衣服扣子,粗糲的手掌也開始在她瑩白的肌膚上摸索了起來,甚至大有越來越無底限的感覺了。 放在男人頭發(fā)上的手,就不由得往他濃密而干爽的頭發(fā)里鉆了鉆,因為男人的頭發(fā)是極短的寸頭,女人費了好大的勁,才緩緩抓到了一小撮,然后使勁的往上一提,男人就立刻疼的悶哼了一聲。 揉在她身上的一只手,飛快的躥了出來,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乖,你是嫌棄我的動作太慢了點兒,別心急,我會加快進度的,說著霸道的唇就狠狠的覆蓋了上去。 一開始,舌頭就在她的口腔里霸道的飛竄了起來,更是緊緊的纏上了她的舌頭,就這么無止境的糾纏了起來。 抓住男人頭發(fā)的人,剛開始還能有一下,沒一下的,狠狠懲罰他一下的,只是到后來,就再也沒有力氣了。 手干脆就順著他干爽的發(fā)絲,直接滑到了他的脖子上,原本也只是輕輕的放在上邊,等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大了之后,手不自覺地就攬住了他的脖子,順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了起來…… 兩個小時之后,女人那柔順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汗打濕一半了,特別是額角的碎發(fā),就這么黏答答的粘在臉上,但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在伸手去撥開了,她現(xiàn)在全身又酸又痛,恨不得就這樣躺個一輩子。 歇了片刻,當下一輪攻勢再一次襲來的時候,女人卻連躺著休息都成了一個奢侈了,此時真想狠狠的爆一句粗口。 “媽蛋,你的身體是金剛混泥土的嗎?這么折騰,都不帶累的?” 等這一輪結(jié)束了之后,女人雖然渾身都已經(jīng)軟成爛泥了,但還是強撐著爬了起來,畢竟,床上這么危險,她可不敢繼續(xù)躺下去了。 晃晃悠悠的就往洗手間里走了過去,看著那搖搖欲墜的身體,男人一個健步,就直接躥了過去,兩只手提著女人的腰肢,稍微一使勁,就把他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女人的一張小臉立刻就皺成了苦瓜,小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撓了撓:“夠了,沈寒越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和奶奶作對了!懲罰到此為止,好不好?” 懲罰?這明明是安撫,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懲罰了? 原本只是想好好的替她洗個澡呢,看著情形,似乎單洗澡,已經(jīng)不夠了?該有的調(diào)教,還是要有的! 雙眼危險的一瞇,腳上就不自覺地加快了步子,待進了浴室,先是放了一浴缸的水,把女人往偌大的浴缸里一放,緊跟著就一起坐了進去。 隨著那翻騰的水花越來越大,兩人便仿佛變成了尾尾相對的魚,隨著飛濺的水花,和諧的融合為了一體…… ** m國的某個獨棟別墅里,顧瑾寒正在院子里的小籬笆墻那里,拿著鋤頭,一下一下的隴著地上的土。 一個秀麗又不失典型的小婦人,正坐在一旁的葡萄花架下邊,一邊時不時用牙簽往嘴里送一塊水果,一邊在旁邊指點著顧瑾寒的動作。 “喂,瑾寒,怎么出這么多的汗?你這體質(zhì)不行的,虧還在島上訓練過一段呢,和毅君比著,還是差了點兒!” 顧毅君正端著兩杯果汁,姿態(tài)優(yōu)雅的朝這邊走過來,聞言,步子一頓,先親昵的在戚曉的額頭上印上一吻,這才順勢遞出手里的果汁:“太陽太大了,來,快喝點果汁緩緩吧!” 太陽太大了?在太陽下邊足足呆了一個小時的人,是他,好吧? 顧瑾寒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就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顧毅君,眼神還朝他手里剩余的另一杯果汁瞄了兩眼,喉結(jié)滑動了兩下,就不由得在烈日下咽了咽口水。 可是,顧毅君就好像沒看見似的,徑直在戚曉一側(cè)坐了下來,然后,自然而然的把果汁放到了唇角,慢悠悠的喝了兩口,這才鼓勵似的看了一眼顧瑾寒。 “兒子,加油,再有二十分鐘,這幾隴,就隴好了,然后再撒點菜籽,澆點水,下個月,就能有新鮮的華夏菜了……” 顧瑾寒橫了他一眼,視線這才從他手里的果汁上移開,抬頭看了看頭上的烈日,把手里的小鋤頭往地上一丟,氣鼓鼓的就要往屋子里走。 顧毅君饒有興趣的掃了他一眼,就直接叫住了他:“瑾寒,男子漢做事情,要有始有終!” 他語氣里雖然有著一種說教的部分,但一雙含笑的眸子,卻還是首先泄露了他的想法,哼,明明就是在幸災樂禍?或者是蓄意挑釁? 畢竟,要不是前幾天,他從國內(nèi)幫戚曉帶了一些菜籽回來,那戚曉也不會心血來潮的要種菜,而差人把那些顧毅君差人種植的玫瑰連根拔起,接移到后院了,而那些嬌嫩的玫瑰,也因為憑空移植的原因,死了大半。 于是,顧毅君美其名曰,一個真正的男人,就要用最接地氣的鍛煉方式來鍛煉身體,這不,就把隴土的工作從園丁的手里搶下來,交給他了。 甚至,連杯果汁都沒他的份! 顧瑾寒的心理已經(jīng)嚴重的不平衡了,氣嘟嘟的轉(zhuǎn)身橫了顧毅君一眼:“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在烈日下”鍛煉“一個小時,也是會口渴的,我去榨杯果汁!” 說完,就自顧自的朝屋子里走了過去,不過,身后卻又響起了顧毅君磁性十足的聲音:“果汁我?guī)湍阏ズ昧耍郎夏莻€綠色的就是!” 聽到這句話,顧瑾寒腳上的步子并未有絲毫的停頓,但嘴角卻不由得漾起了一抹淡笑,只是,當他喝了一口桌上所謂的果汁之后,就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偉大的父親究竟有沒有一點常識???苦瓜,也算是水果? 皺了皺眉頭,還是把桌上的那一杯苦瓜汁,一飲而盡了。 等顧瑾寒陰著臉,再出來的時候,顧毅君早就已經(jīng)驅(qū)車去公司了,而戚曉的手里正拿著水管,在園丁的幫助下,對顧瑾寒隴好的那一小片,進行著澆灌。 見他出來了,這才把水管遞給園丁,然后朝著顧瑾寒走了過來。 “瑾寒,你現(xiàn)在年輕氣盛的,火氣肯定很旺,但卻沒辦法排解,毅君就只能每天用別的辦法幫你降火了,你說,你要是找個媳婦的話,苦瓜汁,不就不用再喝了嗎?” 當看到苦瓜汁的那一刻,顧瑾寒就知道,還有這番話在等著他呢,硬是強忍著舌尖奔騰的苦澀,滿足的舔舔嘴唇,這才微笑著看向了戚曉:“媽,我覺得苦瓜汁,味道還不錯,喝一輩子,也不會膩的!” 他都這么說了,戚曉除了無奈的嘆氣,又能說什么呢? 畢竟,顧瑾寒對待愛情這一塊,可是深的顧毅君真?zhèn)鞯模湫偷膶幦蔽銥E,愛了就是一輩子認死理,不離不棄的主,真要盼著他結(jié)婚,小兩口就只有祈禱顧瑾寒命定的女人,早點出現(xiàn)了。 戚曉施施然的走到花架下,往一旁的躺椅上一坐,就無奈的沖顧瑾寒擺了擺手。 “這幾天,活也干了,苦瓜汁也喝了,這里就不用你陪著了,你還是趕緊回a市吧,我這幾天總是會時不時的夢見小念,過一段時間,等毅君手頭上的工作清閑了點兒,我和毅君就過去看你們!” 聽戚曉要放他回去,顧瑾寒臉上就露出了難得的驚喜,可是等她后邊的話一出口,他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看來,有些事情,他要抓緊時間去辦了,否則等他們?nèi)チ薬市,只怕顧念和沈寒越的關系,就兜不住了。 心不在焉的打發(fā)“無痕”定了機票,正打算向戚曉道別呢,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戚曉正依依不舍的拽著“血玫瑰”的手,問東問西的:“你真是出落的越發(fā)漂亮了,怪不得這些年過去了,待在瑾寒身邊的女人都走了,卻還獨留你一個人!” 說完,就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顧瑾寒,那意思是說,如果你看上的人真的是“血玫瑰”,我們也不會嫌棄她性子清冷的! 顧瑾寒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他這個母親,可是越發(fā)的沒譜了? “媽,你想多了!” 說完,又走上去,和戚曉抱了抱,就帶著無痕和血玫瑰,上了車,剛關上車門,戚曉卻又突然跑了過來,然后用手背輕輕叩擊了一下車窗,那意思似乎是——有話要說? 輕輕滑下車窗,戚曉的話就直接沖到了他的耳邊:“你前幾天打聽的沈氏集團,和你前幾天費力打壓的那個,是同一家嗎?” 顧瑾寒之所以打壓沈氏,其一是因為沈家的人,貌似很不喜歡顧念,其二,就是秦慕說,沈家和顧氏有點過節(jié)。 而他像戚曉打聽這個的事情,貌似戚曉對沈家似乎有點印象,就是因為當初顧氏撤資,沈氏集團的老太太就死死咬上了他們一陣,更是發(fā)動國內(nèi)的一些公司抵制顧氏往國內(nèi)傾銷的一些貨物。 當然,在顧毅君的鐵腕手段下,這些事情,最后當然就不了了之了。 這樣一來,顧瑾寒對沈家老太太就更沒有什么好印象了,為了一點商業(yè)上的事情,就這么瘋狗似的,實在算不上大家風范,而顧念從小就是小公主一樣被捧著長大的,若是攤上這么一個夫家,難免會受委屈。 為了不讓顧念受委屈,他自然是不愿意讓顧念嫁去沈家了。 不過,眼下戚曉突然問起這個?顧瑾寒眸子一緊,唯恐她這邊是知道了什么?一雙眸子,先是悄悄在戚曉的臉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這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戚曉這才又囑托了他一番:“顧氏當年撤資的時候,并不知道沈家的長子沈浩博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因為你父親的突然撤資,他的海外公司就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了,更是欠了很大的一筆債務,自殺了,所以,這件事情,其實我一直覺得有虧欠,當年要不是因為我看不上他的人品,讓你父親撤資,恐怕……” 原來兩家還有這么個恩怨,顧瑾寒向來一點就透,戚曉還沒說完,他就了然的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如果沈家沒有主動惹我,讓我盡可能的,不要為了生意,太過于趕盡殺絕了?” 見戚曉點頭,顧瑾寒的眸子,不由得沉了沉,看來,他以后再向沈寒越施壓的話,是不能在依仗著之前的手段了? 和戚曉正式的道了別,當車子緩緩駛向機場的時候,他就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惜了,這些年,我已經(jīng)好久沒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了,原本還想好好和他玩玩呢?” 顧瑾寒的這番語氣里,似乎對沈寒越的欣賞是要多過于厭煩了? ☆、第一百零八章 是巧合還是有人暗中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