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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腹黑Boss寵妻無度在線閱讀 - 第98節(jié)

第98節(jié)

    其實,就算是道具師傅不站出來解釋,李彥楓又如何不知道呢?所有的道具,都是提前檢查過的,至于剛才的那個燈飾,壓根就不可能會允許出現(xiàn)的。

    這不是有人搞鬼,又是什么呢?

    李彥楓被沈寒越周身壓迫似的氣勢逼迫的后退了一步,仔細打量了一下他那陰沉的側(cè)臉,今天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只怕這個節(jié)目還未開拍,就要面臨停拍的命運了吧?

    因為,這個讓劉凱都忌憚幾分的男人,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呢?

    稍稍斂了眼眉,一雙打量的眸子,就在眾人的臉上細細打量了一番,接著就朝顧念走了過去:“顧小姐,你剛才的抽簽紙還在嗎?在的話,不介意給我看一下吧!”

    既然沒有頭緒,李彥楓只能期待從抽簽紙上找出點端倪了。

    見李彥楓發(fā)問,顧念這才把折疊好的抽簽紙遞了過去:“導演,我都檢查過了,紙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標記,至于折疊的方式,也是按照方才的樣子折好的,和別人的比對了一下,似乎,也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異常,這下,李彥楓就徹底犯難了。

    既然沒有異常,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人針對的并不一定是顧念,或許,他針對的是整個劇組呢?可是,這次的工作人員,都是他親自挑選的,這個……似乎也沒有道理???

    正在李彥楓納悶的時候,沈寒越冷冷的掃視了一圈,眼神就定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沒記錯的話,你是倒數(shù)第二個抽簽的……”

    被點到的女人,并沒有任何的心虛,只是一臉茫然的抬起了頭:“是的,我抽的時候,里邊確實只有兩個紙條了,但是,我選的時候,也不清楚最后一個究竟是什么?”

    她回答的很是自然,眾人聽了,也都附和似的點了點頭,畢竟,不能因為她留下了那個紙條,就把矛頭指向她吧?這樣一來,那前邊抽簽的人,是不是也有嫌疑呢?

    不過,卻還是有人對著她,蹙了蹙眉毛:“劉羽琦,其實,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寫抽簽紙的也是你,你若是偷偷的留了記號,也是有可能的吧?”

    有人提了這茬,立刻就有人偷偷的議論開了,議論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瞥了劉羽琦一眼,畢竟因為顧念和陳依娜的過節(jié),在陳依娜被開除的時候,劉羽琦也被狠狠扣了一筆工資呢,所以,她完全有使壞的動機的。

    顧念聽著眾人的議論,也不由得把視線瞥向了劉羽琦,可是,若是她做了記號的話,如果不交代給所有人知道,又如何能篤定,這紙條一定會到了她的手上呢?

    顧念尋思這個的時候,劉羽琦自然也料定了會被懷疑,冷哼了一聲,就坦然的抬頭望向了李彥楓:“李導,凡是都要講證據(jù)的?就算,是我準備的抽簽紙,但是你覺得這一切,又有人為cao作的可能嗎?”

    劉羽琦好歹也跟了他一段了,比著別的助理,她在工作中的細致認真,也是深得他心的,所以,沒有證據(jù),他自然是不會胡亂追究的。

    思忖了片刻,李彥楓咬咬牙,就朝沈寒越走了過去:“沈先生,這個就是個意外,如果你要追究的話,不如,就追究我這個導演的失職吧?”

    追究?他身為曙光的員工,沈寒越又有何理由,去追究他呢?他這舉動,分明是在逼著他妥協(xié)?

    男人緩緩抬頭,幽深的眸子里仿佛凝聚著滿滿的寒霜,嘴角彎起,就剛好彎了一個譏笑的弧度:“我真為李導的智商堪憂!”

    說完,就溫柔的看向了顧念:“念念,你可想到了什么端倪?”

    女人正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著,見沈寒越問她,先是茫然的抬了抬頭,突然腦子一亮,就立刻朝劉羽琦走了過去:“劉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xiàn)在的手里,一定攥著兩個紙條!”

    她這句話一出口,劉羽琦的臉色登時就變了,而沈寒越卻突然欣慰似的點了點頭:“你這小腦瓜子,倒是比我想象的聰明!”

    揶揄的說完這句話,就伸出手指,在女人頭上寵溺似的敲了兩下,顧念立刻就怒目瞪了他一眼,可是他卻好似沒看到似的,又寵溺似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然后畫風一轉(zhuǎn),方才所有的溫柔就全部不見了,轉(zhuǎn)而又換上了一副冷峻的面容,一雙眸子,就這么冰冷的朝劉羽琦緊攥的拳頭上,掃了一眼,就是一聲不容置疑的冷喝:“撒手!”

    劉羽琦的眉毛,就這么痛苦的扭曲成一團,原本在顧念讓她撒手的時候,她正緊緊的攥著拳頭,和顧念暗暗較量著手勁兒,可是,待聽到沈寒越那威勢十足的一聲冷喝,連她自己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手就下意思的松開了。

    被緊緊攥住的紙條,也剛好跑到了顧念的手里。

    待伸開了那兩張紙條,顧念這才邀功似的朝李彥楓舉了舉:“導演,剛才抽簽完畢的時候,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一個事情,就是所有要測試的項目,偏偏少了一個?”

    顧念不說,李彥楓自然也是知道的,當時還特意詢問了劉羽琦,劉羽琦承認是她一時疏忽了,并再三保證,最后一個,由她親自去測試,他自然也不好說什么了?

    不過,現(xiàn)在經(jīng)顧念一提醒,這所有的線索,就能串聯(lián)到一起了?

    李彥楓臉色一沉,就一臉嚴厲的瞪了劉羽琦一眼,一出口,就是一句怒不可遏的質(zhì)問:“一開始,紙箱里少的那個項目,就是顧念抽到的吧?”

    李彥楓質(zhì)問的時候,有些聰明一些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完全轉(zhuǎn)過彎來了,合著,她一直就把“攝影棚的這次項目”,牢牢攥到手心里了,等她抽簽的時候,先是故意把那個丟到了紙箱里,又迅速的把紙箱里剩余的那兩個,全部都拿走了?

    至于為什么最后一個抽簽的是顧念,也是她刻意引導的,自始至終,拿著抽簽盒的人都是她,她按照一定的順序去讓某個人抽簽,顧念刻意的,就被她安排在了最后。

    這自然也就是,抽簽的時候,顧念刻意靠近她的時候,她就要遠遠躲開的原因了,因為,她必須要控制好順序,否則,事情就不好實施了。

    再者說了,第一期開拍之前,測驗的時機還很多,如果今天她失敗了,大可以把這樣的機會留到第二天,這個,自然也是她的打算。

    只不過,顧念向來就不是那種斤斤計較小事的性格,早抽還是晚抽,她壓根就不在意,所以,她才能進行的這般順利。

    此時,就算是反應(yīng)再遲鈍的工作人員,也已經(jīng)轉(zhuǎn)過彎來了,他們紛紛側(cè)目朝劉羽琦看了過去,這些打量的眼神里,有不解,有幸災(zāi)樂禍,還有同情。

    只是,這些打量的眼神對劉羽琦來說,通通都構(gòu)不成威脅,最讓她感到害怕的還是沈寒越那冰錐似的眼神,她的小腿微微的抖動著,躊躇了片刻,就立刻哀求似的抬起眼眸,朝沈寒越望了過去。

    “沈先生,你就饒了我一次吧?我發(fā)誓,我以后都敢了!”

    “還有以后?”

    冷眸一掃,連一個眼神都吝嗇在給她,就徑直轉(zhuǎn)開了視線:“明天,你自己去找劉凱遞交辭呈吧!”

    說完,也不管身后的劉羽琦哭的有多凄慘,就攬著顧念的肩膀,朝別處走了過去。

    可是,劉羽琦卻突然瘋了似的,朝顧念追了過去,一邊哭,一邊緊緊的拽住顧念的衣角,使勁哀求著:“顧小姐,請你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想失去這一份工作的……”

    她見哀求沈寒越無果,就轉(zhuǎn)而把希望放到了顧念的身上,這一刻哭的可叫一個凄慘,引的一旁的工作人員,都有些不忍心了,此刻,也都紛紛朝顧念看了過去,好似是在等著顧念大發(fā)善心,寬恕她一次了?

    真是好笑,如果被算計的人是他們中的任何人,他們還會覺得劉羽琦可憐嗎?

    人都習慣性的同情弱者,只是,也要看看這個弱者,究竟值不值得被同情了?

    顧念冷冷的甩開了她的手,看著她的時候,臉上一片漠然,竟絲毫沒有一點兒憤怒的影子,隱隱還有些許的憐憫。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劉羽琦,我自問和你也沒有太大的過節(jié),你又何至于出此狠手呢?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抱歉,我并不覺得,你值得被原諒!”

    顧念這話說完,所有人都駭然了,畢竟,人們想當然的以為,當著沈寒越的面,她就算是不想原諒劉羽琦,為了維持她的形象,也會裝著原諒一下的,可是哪只,她竟如此的直接。

    有些愛慕沈寒越的女人,已經(jīng)不約而同朝男人看過去了,此刻,她們倒期盼著能在沈寒越臉上看到失望的神情,可偏偏他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淡然的微笑,手更是親昵的攬著顧念的肩膀,就仿佛是在攬著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這些期盼的眼神,紛紛又撤了回去,看她們的表情,似乎是很失望了?

    而這個時候,失望的人又何止她們呢?比如站在顧念的劉羽琦,她臉上別說是失望了,甚至眼眸里還射出了一抹怨毒似的光:“顧小姐的心,怎么可以這么狠?我就算再不對,但是,你現(xiàn)在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嗎?”

    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合著她被算計,但僥幸沒事,就可以徹底抹去劉羽琦所有的過錯了嗎?

    如果真如她所說,那殺人未遂的人,也不會被判行了?

    這次,不等顧念說完,沈寒越直接就冷笑了一聲,嘴角彎了彎,眼眸里更是閃過了一絲的算計:“劉小姐,你不提,我倒忘記了,看來,我有必要把這些證據(jù)呈交上去,看警察會怎么評判你的行為呢?”

    聽到這句話,劉羽琦眼前一黑,整個身子就徹底癱軟在地上,她好后悔?。咳绻梢缘脑?,她真希望能乖乖的認罰,這樣,也不至于被控告蓄意傷人了。

    不,也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不該,起任何的害人之心吧?

    懊悔的垂下頭,見顧念和沈寒越已經(jīng)越走越遠了,突然又匍匐著追了過去:“沈先生,如果,我拿一個消息作為交換的話?不知道,你能不能撤回對我的控告呢?”

    “喔?”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臉上掛著玩味似的淡笑:“那就要看看,你的消息,究竟值不值得我破例了?”

    ☆、第一百一十章 暴風驟雨即將來臨

    雖然沈寒越說話的時候,眼睛壓根就懶的瞄她一眼,眼神里也隱隱掛著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淡然,但聽到他發(fā)問,劉羽琦的眼神里還是燃起了一絲希冀。

    欣喜的抬起眼眸,匍匐著身子,又往前湊了一湊:“沈先生,今天確實是我做錯了,不過,真正安排的卻另有其人,我也不過是讓顧小姐抽到特定的東西而已,像道具上的手腳,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

    這些,就是不用她說,沈寒越也已經(jīng)猜到了,他想知道的顯然不是這些,眸子沉了沉,直接就不客氣的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這些過程,我不感興趣!”

    劉羽琦身子一顫,多余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在沈寒越逼人的氣勢之下,抽搐了半天,這才囁嚅著雙唇,吐出了一句話:“對不起,沈先生,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就識趣的往后倒退了幾步,兩只手拼命的糾結(jié)在一起,使勁的繞啊繞的,整個身子也是僵硬到不行,不過,她等待的宣判卻遲遲沒有下來,男人就直接牽著顧念的手,走遠了?

    劉羽琦迷茫的抬了抬頭,他究竟是同意從輕發(fā)落了,還是……?

    此時,顧念,也有著和她相同的疑惑:“你打算放過她了?”

    沈寒越聞言,一張陰沉的可以滴水的臉龐,待落到顧念臉上的時候,便立刻換了一副模樣,眸子里的那團黑霧,也漸漸的散去了,雖然這雙幽深的眸子還是一眼望不見底,但從底部直接升騰出的溫柔和寵溺,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狠狠的把女人攬在懷里,恨不得自此把她融進血rou里,再也不要分開了。

    “我的心,還沒這么大!再說,她犯了錯,懺悔的話,還是讓她留給警察去說吧!”

    其實,打一開始,他可就沒說過會答應(yīng)破例的話吧?居然敢動他的女人,無論大錯還是小錯,他都是不打算饒恕的!

    男人緊緊的攬著女人,頭深深的埋在她的后背,拼命的吸著鼻子,竟好似,要把這女人的味道,甚至是連同女人,都吸到身體里去。

    此時,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兀自散開,去忙著測試環(huán)節(jié)了,就算是有幾個得閑的,除了偶爾偷瞄一眼,卻也沒有一個人,敢正大光明的朝他們這邊看。

    饒是這樣,顧念卻依然羞澀的垂下了頭,柔軟的小手在沈寒越的腰上輕輕掐了一把,這力道,撓癢癢似的,直撓的男人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她偏偏還不自知似的,柳眉一豎,就不悅的橫了男人一眼,嗔怪似的話,就從她那嬌嫩的嘴唇里,吐了出來:“沈寒越,公眾場合,你就不能注意點影響嗎?”

    平時,若是聽到這話,男人鐵定會唇槍舌劍一般,甚至還要連帶的在口頭,和身體上,狠狠占她一番便宜,只是,有了剛才掃興的一幕,又從劉羽琦嘴里聽到了一些掃興的話,他就再也沒有這個心情了。

    薄唇順著女人的后背,悄悄往后退了一下,落在她的唇邊,聲音里竟有著一絲悵然若失的味道:“辭掉現(xiàn)在的工作,安心的待在我身邊,可好?”

    不知道是女人聽錯了還是……,竟隱隱從他的話里,聽出來了一絲哀求的味道了。

    從他懷里掙脫開來,沉默了半晌,卻還是堅定的抬起了眼眸,迎著男人的視線,望了過去:“為什么?因為你那可怕的占有欲,還是因為劉羽琦剛才的話?”

    下巴抬的高高的,臉上滿是倔強的神色,完全就是一副沒得商量的架勢。

    對于她的拒絕,男人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頓了半晌,這才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那好,我明天把李沁安排給你,做助理吧……”

    說著,霸道的薄唇就侵略似的探入了顧念的嘴唇里,一陣的攻城略地之后,這才惡狠狠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警告她:“不過,若是下次再被人算計,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把你單獨留在曙光了,至于你的夢想,我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給你!”

    他帶著滿腔熱情的一番表白,卻只換來了女人的一記白眼。

    “我想要的,不需要任何人給!”眼神堅定,眸光里滿是勢在必得的自信,這小女人一旦犯起犟來,連強勢如沈寒越般的男人,都只能繳械投降的。

    其實,若真是強制的把這女人禁錮在身邊,也不是不可以的,甚至,把沈氏旗下的娛樂公司,屈膝奉給她,她愛折騰什么節(jié)目,就折騰什么節(jié)目,總之,只要她安然的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怎樣都行!

    只是,他實在是怕了這小女人的韌力了,為了逃脫顧瑾寒的束縛,那天在酒店,那么危險的事情,她都做了?

    若他也像顧瑾寒一般,把她強制性的護在身邊,而不問她的意見,只怕這女人,不定又翻出什么樣的浪花出來呢?

    一次一次的被拒絕,可他除了妥協(xié),還是妥協(xié)?有時候發(fā)起狠來,也想不管不顧的逼迫她一把,但是每每對上她倔強的眼神,竄到胸腔里的那團火,總能在最快的時間里,消滅殆盡。

    猿臂一深,臉色一沉,又一次把試圖逃跑的女人圈禁在懷里:“你去哪兒?”

    女人先是被他陰沉沉的臉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心虛的垂下了頭,不過,待回過神來,顧念就在心里恨鐵不成鋼似的嘀咕了一句:“顧念,你心虛個毛???在工作時間,這貨公然的吃你豆腐,該心虛的,該是他,才對吧?”

    柳眉一橫,就哼哼唧唧的回擊了一番:“沈寒越,這兒不僅是公共場所,而且,現(xiàn)在還是工作時間,你這么……真的……好嗎?”

    女人待對上他那幽潭似的眸子,心里就發(fā)虛,后邊的話,干脆,就用含糊不清的哼唧給一一帶過了。

    男人只是低笑了兩聲,邪魅似的湊近了她的耳邊,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戲虐的意味,無限繾綣的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聲音很輕很緩,那濃烈的男性氣息就這么在她耳邊蹭啊蹭的,只蹭的她脖子發(fā)癢,紅著耳根,先是不安的迎上他的眸子,這才不自然的干笑了兩聲:“沒說什么?就是……其實我的主要意思是——我該去工作了!”

    不知道為什么?

    有時候,她可以對著這男人放肆一番,更是可以冷靜的注視著那陰沉的臉色,隨意調(diào)侃一番,但是,每每一對上他溫柔繾綣的眼神,就沒來由的發(fā)虛,甚至連舌頭都不能捋直了說話了?

    她這是什么臭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