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眼看著,涼薄的嘴唇,就要覆上那嬌艷的紅唇了。 女人使勁抬了一下腳,往男人的腳上猛踩了一下。 又彎起手肘,對著男人的肚子,就是一下。 從男人的懷里,脫離了出去,瞬間的跑進(jìn)了別墅門口。 看著門口守衛(wèi)森嚴(yán)的黑衣人,就算再不情愿,男人,也只能望而卻步了。 “念念,既然你還愛我,為何就不愿意,給我一個機(jī)會呢?為了你,從來沒駕駛過飛機(jī)的人,愣是冒著生命危險,追了過來,甚至,連薛浩揚(yáng),都覺得我瘋了!這個,還不足以向你表達(dá),我那天爽約的歉意嗎?” 男人在薛浩揚(yáng)的提醒下,這番道歉,可算是說到了點(diǎn)子上。 也終于意識到,女人有時候在意的,并不是他和別的女人,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 而且,憑著他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開始在心里權(quán)衡——他和別的女人,未來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了? 很顯然,女人后邊的這番權(quán)衡,直接就否定了對他的所有認(rèn)識。 心里的信任,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坍塌了,又加上,他那永遠(yuǎn)說不到點(diǎn)兒的道歉,除了越來越生氣,似乎也不會有別的可能了。 看到,女人的眼眸動了動,沈寒越就知道,薛浩揚(yáng)這個不靠譜的小子,這次的分析,多少還是有點(diǎn)用處的。 “念念,我的爽約,讓你感覺到了,你的不受重視,是不是?你覺得,我因為許蕙的邀約,推了你的邀請,心里不舒服,是嗎?念念,不是因為,在我的心里,你沒那么重要,而是,因為當(dāng)時的事情很緊急,聯(lián)系程先生的人,好容易……” “沈寒越,你有時候,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男人解釋的話,還問說完。 站在門邊的女人,眼看就要推門進(jìn)去了,這才突然頓住身子,諷刺似的,睨了他一眼。 冷笑著丟下這句,這才用一種極其疏離冷漠的語氣,一字一句的看著他,說道。 “沈寒越,你知道,我為什么找人救你嗎?那是因為,我不想讓自己身上,從此背上一條人命!你畢竟,是因為追我,才出事的!我只是內(nèi)疚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這句話說完,就猛地推開門,走進(jìn)去,然后砰的一聲,又一次把沈寒越的身影,隔絕在了門外。 現(xiàn)在這個時候,這些不痛不癢的解釋,明顯,已經(jīng)不能打動她了。 她聽來聽去,男人都在強(qiáng)調(diào)著,那天的事情,有多重要,有多緊急! 可是她又不是不通情達(dá)理的人,就算是真的很重要,他提前告訴她,又怎樣呢? 就像是那次一樣,若不是從別人的口中所知,只怕至今,她還以為,許蕙只是他的普通朋友呢? 可是,卻是初戀? “初戀情人”,她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心里都難受到快要麻木了! 呵呵,真是諷刺! 如果真的沒有什么了?一開始,就大大方方的告訴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那天的事情,之所以沒有事先說明,恐怕也是因為,牽扯到許蕙了吧? 真是可笑,直到現(xiàn)在,他還在強(qiáng)調(diào)著,那該死的信任? 可是,當(dāng)時的他,又何曾想過,要主動,給她一絲信任呢? 顧念煩躁的,上樓,猛地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房間,蒙頭就睡。 只是覺得心口堵的難受,緊閉著眼睛,卻死活都睡不著。 無奈,起身,推開窗子,想走到窗子上,透口氣。 誰知,窗子一推開,她就好死不死的,和一雙深邃的眸子,看了個正著。 “hi!”沈寒越一只胳膊,緊緊的抱著粗壯的樹干,一只胳膊還朝顧念窗口的位置,搖晃了幾下。 甚至,還學(xué)著薛浩揚(yáng)的樣子,朝顧念,吹了個口哨! “神經(jīng)病!” 顧念暗自咒罵了一聲,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就猛地關(guān)上了窗戶。 只是,窗戶剛關(guān)上,她就聽到了“砰的——”一聲巨響,和沈寒越的一聲悶哼。 下意識的,就推開門,沖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苦rou計輪番上演! 樹下的男人,躺在地上,臉色慘白一片。 手還捂著小腹,哎喲哎喲的,哀鳴個不停。 特別是,看到別墅的門被推開,他呻吟的聲音,就更大了。 “你怎么了?要不要緊?” 顧念,剛推開別墅的門,出去。 就看到一個長卷發(fā)的可愛女孩,關(guān)切的,飛奔過來,小手,在男人的身上,摸來摸去。 不知道,是在尋找傷口,還是壓根就是在占便宜? 男人的眸光,時不時的,朝顧念這邊瞥著。 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黑,就也顧不得其他了。 直接推開緊抓住他的女人,飛快的,朝顧念這邊,跳躍了過來。 他的右腿,可能受了點(diǎn)輕傷,和左腳的運(yùn)動幅度,明顯有些不匹配,一跳一跳的,看起來,尤其的滑稽。 “越,你受傷了……?” 這個長相過分甜膩的女孩,用著蹩腳的中文,呼喊著沈寒越的名字。 韓國女孩,原本就很擅長撒嬌,就算是對中文不熟,這蹩腳的中文,在配合上,她皺起的小臉。 看上去,就帶了點(diǎn)撒嬌的意味了。 顧念,原本還關(guān)心著沈寒越的身體呢,但既然,有人比她更擔(dān)心。 她索性,也懶得,再去理會了。 眼看著,男人就要沖過來了,女人突然后退一步,猛地,在男人的面前,關(guān)上了大門。 若不是,身后的女孩,突然拽住了沈寒越的胳膊,估計他的鼻尖,都要撞到門了。 “你沒事吧?” 依然是蹩腳的中文,一邊說,還一邊從口袋里,找出了傷藥。 不顧沈寒越的反對,就要強(qiáng)行按下他,打算替他擦拭傷藥。 男人,剛從被顧念關(guān)在門外的郁悶里,回過神來。 此時,女人的舉動,落在他眼里,別提有多么的莫名其妙了。 “喂,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你有那么熟嗎?麻煩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可以嗎?” 男人沮喪的抬起頭,凜冽的視線,狠狠的朝女人身上一瞪,用很流利的英文,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女人,滿臉委屈的看著他,眼眶里,登時就蓄滿了眼淚。 “越,我在幫你……” 她反反復(fù)復(fù),就這么一句蹩腳的英文,一邊說,一邊小聲的啜泣。 說到后來,聲音都含糊了,干脆,也就只余下,那一聲聲無聲的啜涕了。 那邊帳篷里的人,已經(jīng)把午飯,準(zhǔn)備好了。 此時,一個白人帥哥,和剛才顧念途中遇到的女孩——樸恩慧,正往四處,找著沈寒越,和樸恩雅。 找了一圈,好容易找到的時候,入目的,就是恩雅委屈到不行的眼淚了。 年輕的白人帥哥,原本就有些熱血,見到此情此景,目光一冷。 就對著沈寒越,伸了個小手指,眼神里,滿滿都是鄙視。 “嗨,你欺負(fù)了雅!”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拍了拍雄壯的胸肌。 腳步很有節(jié)奏的往前移動了幾下,說話,語速快的,就跟在說饒舌似的。 手指,還挑釁的,指了指沈寒越的鼻子。 那不可一世的樣子,直接就把沈寒越給惹毛了! 原本,就一肚子悶火,沒處發(fā)的。 又沒辦法,對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撒氣。 索性,在那白人男孩的手指,準(zhǔn)備放下的時候,他迅速的,抓住他的手指,反手握住,然后手肘狠狠的一扣。 白人男孩的手指,就在他的壓制下,狠狠的扭曲了幾下。 原本不可一世的臉上,也帶了少許的,痛苦之色。 “*!” 白人男孩咒罵了一句,一邊反抗,就一邊伸出空出的手掌,合拳,朝沈寒越身上,狠狠的砸了上去。 白人帥哥,個頭比沈寒越,似乎還高了一點(diǎn),又加上,經(jīng)常性的健身,手上的蠻力,似乎也不小。 但是,蠻力終究是蠻力,華夏人的功夫里,最講究的,就是四兩撥千斤。 所以,在體重上邊,白人帥哥,似乎并不占什么優(yōu)勢。 兩人這么對峙了一會兒,沈寒越,不知道是因為心情沮喪,有些刻意為之,還是什么。 總之,出拳越來越毫無章法,于是,兩個人的對峙。 后來,就演變成了,街頭最常見的,打架模式。 那畫面,簡直不忍直視。 而且,沈寒越的悶哼,越來越大了,后來,索性也不還手了,而是直接躺倒在地上,不住的哀鳴了。 白人帥哥,手上的力度,一點(diǎn)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