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沈寒越嘆了口氣,那個時候他可是才被對方差點殺死呢。 結(jié)果只一秒鐘的時間,對方就若無其事的開始訴說自己的煩惱了。 她現(xiàn)在都能夠想象的到,自己的那個時候的表情有多么的蠢。 “然后呢?” 顧瑾寒覺得今天一天內(nèi)已經(jīng)被驚嚇了數(shù)不清的次數(shù)了,已經(jīng)能夠很快的恢復(fù)了。 他開始對后續(xù)的發(fā)展有些感興趣了,不過最感興趣的還是對方為什么會找上他。 “話說,她為什么要找上你???” 顧瑾寒想了下還是把想問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欸,其實,最開始認(rèn)識的是那個叫卜妮娜的女人,不過是在米其林吃飯的時候,見過一面,誰知道前幾天她居然帶著一大堆的白玫瑰去看顧念。” 想到這一段初次見面的時候,沈寒越就一臉的頭疼,早知道會跟那么麻煩的人。 牽扯不清的話,他那天說什么都不該跟顧念去那里吃飯的。 “為什么是去看顧念?!” 顧瑾寒更關(guān)心的為什么會跟顧念扯上關(guān)系,明明他們兩個人誰都不想顧念牽扯進(jìn)來的。 “我也想知道啊,后來我問了顧念,顧念說在洗手間的時候有跟那個卜妮娜聊了幾句?!?/br> 聽了沈寒越的話,顧瑾寒睜大了眼睛,他為什么從這里面聽出了醋意? 想到卜妮娜的是拉里的情人,兩人都是女人,也就是說他們是傳說中的拉拉。 都喜歡女人,而現(xiàn)在卜妮娜正在跟拉里鬧矛盾,不,也有可能不是矛盾這么簡單。 對方說不定是已經(jīng)想要重新?lián)Q一個人,然后就遇到了顧念…… “天啊,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顧瑾寒想到這后面的種種,就覺得頭疼,他終于知道從剛才開始為什么沈寒越一臉的痛苦了。 “那個時候我正好也在,然后卜妮娜是背著拉里來的,所以拉里追到了醫(yī)院,然后那是第一次看到拉里?!?/br> 沈寒越看著顧瑾寒抱著頭坐在沙發(fā)上懊惱的樣子,他的心情也終于舒暢了一些。 果然,難受的時候就看看別人難受的樣子,自己也會舒服很多啊。 “我想,大概那個時候,他大概有多顧念做過調(diào)查,然后查到我這里的,才要跟我做交易的?!?/br> 沈寒越說完后,也很無奈,這些他都不想牽扯的人都牽扯了出來。 雖然說對方幫了個大忙,可是就算不要對方幫忙。 有他跟顧瑾寒聯(lián)手的話,他們遲早也是有辦法把卡洛的狐貍尾巴給揪出來的。 雖然說不會這么快就是了。 “既然事情都發(fā)生了那么也只能接受了,那她現(xiàn)在有沒有說她想要的是什么?” 顧瑾寒也終于從那危險的想象中回過神來了,然后抬頭問向沈寒越。 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然而,沈寒越卻搖了搖頭,讓顧瑾寒的青筋直跳。 “說了半天,你連對方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tm是在逗我嗎?” 忍著上前去暴揍一段沈寒越的沖動,顧瑾寒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后,才平靜下來。 “我也沒辦法,這件事對方一直不愿意說,我也無法繼續(xù)追問下去,況且他每次來的時候,都只是來送資料跟證據(jù)過來,你也知道卡洛的公司比我們所知道的要多的多,只是她有時候會來順道說一下她跟卜妮娜的感情?!?/br> 對拉里的態(tài)度,其實沈寒越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現(xiàn)在既然只能這樣了的話,那他也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到時候再說了。 詭異的看了一眼沈寒越,顧瑾寒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見顧瑾寒沒有什么問題要問自己了。 沈寒越才終于把自己本來想要問的事情問出口,差點他都忘記了。 “警方那邊沒有松手吧?!鄙蚝蕉嗌賹竭€是有些擔(dān)憂。 “沒有,他們在窮追不舍,給了他們這么大一個立功的機(jī)會,誰會拒絕呢?” 顧瑾寒一抹得意的笑。 “也是,平時他們想立這樣的功都沒有機(jī)會,我們這樣幫他們一把,他們沒理由不賣命?!?/br> “是啊,反正將卡洛他們一網(wǎng)打盡之后,也沒有會在威脅他們,一舉兩得的好事啊?!?/br> 沈寒越和顧瑾寒兩人說著默契的舉起酒杯干了一口。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覺得有些異樣。” 沈寒越突然神情凝重的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 顧瑾寒不僅也重視了起來。 “我最近老是在醫(yī)院看見一些鬼鬼祟祟的人?!?/br> “我看是你最近太忙了,都沒有時間休息,導(dǎo)致有些疑神疑鬼了吧,我也去醫(yī)院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br> “我仔細(xì)看過好像也的確沒什么事,好在還有兩天顧念就可以出院了,也許真的是我太累了有些疑神疑鬼的吧?!?/br> 沈寒越說著放松的伸了一下腰,臉上還真的有一些倦意,疲憊掩蓋不住。 “既然你擔(dān)心,多個心眼也無妨,就多派點人手盯著。” “卡洛撐不了多久了,熬過這一陣子就可以好好休息了?!?/br> “完了我還可以帶顧念出去度假放松放松她最近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 “這一系列事情最遭罪的就是顧念,有時間你還真的要好好補(bǔ)償她。” 顧瑾寒看著這個房子里顧念心愛的那些物件,還有那本珍藏了她去往世界各地旅游的相冊,心里突然有些泛酸。 “我這個meimei從小就在所有人的呵護(hù)下長大,誰都不愿意她去做記者,風(fēng)吹日曬的,但是她偏偏要去?!?/br> “我們都以為有我們在,她一輩子都可以安心快樂無憂的一直過下去,卻沒想到如今她過的如此波折?!?/br> “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還有卡洛。” “但是從這件事我又看出其實你非常在乎我meimei,所以以前的我也就都不追究了,只有一個要求?!?/br> “你以后一定要將我meimei失去的這些快樂給我彌補(bǔ)回來,不管你用什么方式?!?/br> “而至于卡洛,我只有讓他痛不欲生才能彌補(bǔ)他對我meimei所造成的一切傷害?!?/br> 顧瑾寒緩緩的述說,沈寒越沉默的聽著。 顧瑾寒像是在說一個故事,沈寒越像是在聽一陣心痛。 顧念的各種臉龐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不管是哭還是笑亦或者是怒都想毒藥一樣,讓沈寒越越來越沉迷。 而沈寒越心里卻覺得自己非常享受這樣的著迷,這樣的誘惑,或許顧念就是它這一生的劫。 縱然他是千萬婀娜多姿身影的夢寐,他也依然只愿意沉淪在顧念一個人的懷里。 而這個就是那與眾不同的顧念,之所以為的顧念。 **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總是不盡如人意,特別是那些自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人。 卡洛公司遭遇變故這件事在以暴風(fēng)一樣的速度惡化著。 財政的凍結(jié),人力的束縛,高層的限制,所有的一切都在制約公司每天的日常進(jìn)程。 換句話就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卡洛的公司已經(jīng)是到宰的羔羊,在靜靜的等待死亡。 卡洛一天焦慮勝過一天,那種感覺就像是坐以待斃的等待自己的死亡,卻毫無反抗之力。 “董事長,我看今天的事情發(fā)展到了如此地步,你總的給大家一個說法吧?!?/br> 南岳第一個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其實他心里很清楚,在座的這些人中已經(jīng)有一部分對卡洛不滿了,只是沒有一個人愿意當(dāng)這個出頭鳥。 而他終于也耗盡了自己的耐心,忍不住了。 “是啊,我們這樣每天就這么干耗著,時不時還接到警察的傳訊,這對我們的生活也影響很大啊。” 果然不出南岳的所料,他一開口,就人隨之符合,這也正是希望看到的。 聽到蘇一的符合,南岳的嘴角泛起一些得意的笑容。 有些人終于也被這樣的境況消耗殆盡了耐心,都開始逼問卡洛。 這與其說是厄難還不如說是一次考驗,總會讓那些跳蚤自己跳出來。 “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所有的公司無法運營,你們無利可獲,你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吧?!?/br> “我告訴你們,我卡洛可是不慫包,好的時候讓你們跟著我腰纏萬貫,不好的時候就被你們過河拆橋?!?/br> 在座的這些人什么心思,卡洛都知道,從小開始,他自己都沒有相信過什么無私,忠誠。 到了這里,他自然不會相信這些人會義無反顧的跟著自己,說到底都不過是為了一個利字。 “你這話未免說的也太難聽了吧,好歹未免也是為公司付出過的,難道這不是我們應(yīng)該拿的嗎?” “就是,我們也知道遇上這個事情煩,但是這事又不是我們挑起來的,你有脾氣也不用沖著我們發(fā)吧?!?/br> 這種本身攜帶羞辱性質(zhì)的事情被當(dāng)面戳穿,面子沒地方擱,那么剩下的就是惱羞成怒了。 “哎哎,大家都少說兩句吧,這個時候我們是一致對外而不是內(nèi)訌?!?/br> 何康看不過眼,“大家都是一個瓢里喝水的,至于嗎?” 還是有人希望能一起度過這個難關(guān)的,都支持何康,他們也相信卡洛的實力,不管是誰都不會自己為難自己的。 他們也有些看不慣那些遇到事就撂挑子的人。 “誰內(nèi)訌了,我們這不也是著急嘛,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就希望公司倒閉一樣?!?/br> “對啊,公司遇見這樣的事情受害的還不是我們,你以為我們故意找董事長麻煩嗎?” 嘰歪的兩人還想再狡辯一番,這樣大的屎盆子,他們才不會往自己腦門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