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朱敏君忽然跳起來,試圖拿起花瓶去砸穆文起,可卻被穆文起反手扭住胳膊,朱敏君疼得一聲慘叫,花瓶應(yīng)聲落地。 葉瑾再次上前救母,可穆文起卻用力推開葉瑾,不肯放過已經(jīng)疼出一頭冷汗的朱敏君,“我好吃好喝供著你做貴夫人,甚至還一直幫你打理著葉景瑞的爛公司,你不知感恩,竟然還想造反,告訴你朱敏君,你若配合把你們母女余下的股份一起給我,我可以讓你繼續(xù)做穆夫人,否則,我一定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啊……”隨著穆文起加大力度扯著朱敏君的頭發(fā),朱敏君疼得再次慘叫一聲。 “媽……你這個混蛋,你快放開我媽?!比~瑾瘋狂的捶打穆文起,試圖讓他放開朱敏君,可是穆文起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一腳揣在葉瑾的膝蓋上,葉瑾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穆文起見朱敏君疼的就要昏過去,才總算收了手,但是一巴掌打過去,朱敏君也是再無力支撐,倒在地上。莊找役技。 葉瑾強忍著疼,一點點挪到朱敏君的身邊,“媽,你沒事吧?媽……” 朱敏君緊閉雙眸,痛苦的流出眼淚,“都怪我大意了,竟沒調(diào)查到騰達是穆文起的,阿瑾,媽好后悔?!?/br> 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朱敏君,葉瑾是又氣又心疼的抱住她,“媽,別說了,我先帶你去醫(yī)院,其它以后再說?!?/br> 就在葉瑾要帶朱敏君離開時,卻見穆文起忽然擋在葉瑾的面前,抬起腳用力的踢在葉瑾剛剛受傷的膝蓋,葉瑾一聲慘叫,險些昏厥。 “阿瑾……穆文起你這個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敝烀艟偭艘话愠挛钠饟淙ィ伤查g就被穆文起再次踢倒在地。 穆文起得意的看著葉瑾,“痛嗎?恐怕這并沒有當(dāng)初你刺我那一刀痛吧?死丫頭,敢用刀刺我大腿,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穆文起的厲害。” 葉瑾惶恐的瞪大那一雙滿是驚懼的眼睛,“你要干嘛?” 雖然虛弱,但是朱敏君也是強撐著擋在葉瑾身前,“穆文起,你這個禽獸,你要對我女兒做什么?” 穆文起邪佞的冷笑一聲,開始松解自己的衣領(lǐng),“我想做什么你應(yīng)該很清楚啊?!?/br> “你別碰她?!敝烀艟宦曅沟桌?,但卻并沒有任何能力去阻擋已經(jīng)靠過來的穆文起。 穆文抬起腳,一腳踢在朱敏君的心口上,“這會裝什么好母親,當(dāng)初我要上她時你可沒反對過,都是被厲以辰玩過的了,我不嫌棄你該感恩戴德了。” 說著,穆文起一下扯住葉瑾的衣領(lǐng),葉瑾用力去推,但是奈何男女力量差距,無論如何也推不開穆文起。 “穆文起你禽獸,滾開,別碰我……” 穆文起低聲沉笑,“乖乖的別反抗,否則,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撕拉……” 隨著穆文起的暴行,還有葉瑾無力的反抗,那原本整齊的襯衫紐扣瞬間被扯斷,當(dāng)穆文起看到那一片白皙誘人的嬌嫩肌膚時,身下頓時一緊。 “雖然晚了幾年,但是現(xiàn)在更有滋味了呢?!?/br> “別過來……穆文起,我會殺了你?!比~瑾拖著傷腿,不斷向后退。 穆文起卻笑著逼近,“殺我?你可沒那個本事,不過辦了你,倒是在我的本事范圍內(nèi)?!?/br> “不要……” 就在穆文起棲身上去時,只見一個人影忽然竄了過來,還不待穆文起看清來人,就已經(jīng)被一拳打歪了鼻子。 穆文起嗷的一聲大喊,捂著鼻子疼得跪在了地上,厲以辰趕緊脫下外套裹在渾身顫抖的葉瑾身上,之后用力抱住她。 “別怕,我來了,沒人能再傷害你。” 葉瑾完全被嚇到了,不斷的發(fā)抖,雙唇上下顫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看著受驚又受辱的葉瑾,再看那衣衫不整的禽獸,厲以辰便恨不得扭斷穆文起的脖子。 “穆文起,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說著,厲以辰便猛地上去又是一拳,剛從鼻骨被打斷的痛苦中稍微緩過神,穆文起便再次被厲以辰一拳打倒在地。 “厲以辰,你瘋了?你再打小心我告你。” 厲以辰緊緊握著拳頭,“好啊,那你就去告啊,不過我要告訴你,我有個朋友最擅長打過失殺人的案子了,看看他們母女現(xiàn)在的樣子,再看看你這禽獸不如的丑行,我想法律會站在哪一邊不言而喻,打死你,大不了就是個過失殺人,但是你穆文起,就等著去見閻王吧?!?/br> 說著,又是一擊猛烈的拳頭,穆文起被打的眼冒金星,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眼下的危險局勢,連忙討?zhàn)?,可是厲以辰已?jīng)打紅了眼,一心就想置他于死地,這個混蛋,竟敢這樣對葉瑾,他怎能饒他。 見穆文起被打的滿身是血,尤其看到他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葉瑾終于回過神來,緊忙上前拉住厲以辰。 “別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br> “我就是要他死……” “不,他不能死,最起碼不能死在你的手里,阿辰聽我一句,不能因為這個骯臟的人毀了你自己,不要打了,求求你了?!?/br> 看著葉瑾那狼狽痛苦的樣子,厲以辰剛剛抬起的拳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下去,但是犀利冷寒的眼神卻如刀子盯著穆文起。 “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br> 葉瑾指指已經(jīng)昏厥的朱敏君,“快送我媽去醫(yī)院。” 坐在醫(yī)院急救室外的椅子上,葉瑾臉色慘白的閉著眼睛,縱使她掩藏的極好,但是厲以辰還是能看得出來,葉瑾一直忍著疼痛。 “阿瑾,伯母這邊有我守著,你去好好檢查一下好不好?” 葉瑾緊抿著春,神色痛苦的搖搖頭,厲以辰剛想再勸,卻見手術(shù)室的燈熄滅,醫(yī)生也從里面走了出來。 葉瑾咬著牙,拖著傷腿走過去,“醫(yī)生,我媽她怎么樣了?” 醫(yī)生摘下口罩,緩緩說:“病人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傷勢嚴(yán)重,還需要在醫(yī)院觀察治療一陣子。” 聽到朱敏君沒有生命危險,葉瑾的心總算是放松了稍許,“謝謝你醫(yī)生?!?/br> 醫(yī)生看了眼葉瑾的腿,“你的情況看起來也很糟糕,要趕快就醫(yī)啊?!?/br> “我想看看我媽,確定她沒事了我再去看醫(yī)生?!?/br> 醫(yī)生無奈的搖搖頭,“好吧,不過護士正在給她輸液,可能還要等一下才能從手術(shù)室出來,你先在椅子上坐一下吧?!?/br> 重新做到椅子上,厲以辰神色嚴(yán)肅的看著葉瑾,尤其看到她臉上那一巴紅的有些發(fā)紫的掌印時,更是心口一痛。 厲以辰緩緩抬起手,試圖撫上葉瑾那已經(jīng)腫的老高的臉頰,疼惜的說:“疼嗎?” 葉瑾面無表情的看著手術(shù)室依舊緊閉的大門,陳默了稍許忽道:“比起你和林曼青給的那一巴掌,這根本不算什么?!?/br> 厲以辰目色一暗,雖然他和林曼青并沒有打過她,但他知道葉瑾指的那一巴掌是什么,她認(rèn)為他背叛了她,被背叛的心靈創(chuàng)傷,遠比皮rou之痛更勝。 厲以辰無力解釋的嘆息一聲,“這件事回頭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br> “不必了,厲以辰,你走吧,我的事,以后都跟你無關(guān)了?!?/br> “阿瑾……我和林曼青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急救室的大門被打開,依舊昏迷著的朱敏君,被護士給推了出來,葉瑾推開厲以辰,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媽……”。 看著心意決絕的葉瑾,厲以辰疲憊的揉了揉額心,之后給秦牧打了個電話,“阿牧,找?guī)讉€專業(yè)護工到醫(yī)院來一趟,還有,找人把穆少堂請到b市的橋山度假區(qū)去呆幾天,記住,只能看管,不能虐待?!?/br> “放心吧老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做完檢查,醫(yī)生看著葉瑾的腿骨ct一直蹙眉,“雖然還沒到骨折的程度,但是脫臼的厲害,你若執(zhí)意不想住院,那就回家好好休息,但是千萬不能走動。” 葉瑾一皺眉,“我之所以不想住院是因為我要照顧我媽,我沒辦法不走動的,醫(yī)生,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我的腿快點好起來?” “真的很抱歉葉小姐,你傷的是骨頭,不好好休息,神仙也沒辦法,我勸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否則自己的病情耽誤了,以后更沒辦法照顧你母親?!?/br> 葉瑾心情低落的點點頭,“知道了,謝謝醫(yī)生。” 離開醫(yī)生的辦公室,葉瑾看見厲以辰并沒走,一直站在外面等著他。 “你怎么還不走?” 厲以辰絲毫不介意葉瑾的冷漠,笑著上前去扶著葉瑾,“我已經(jīng)讓秦牧找了護工去照顧你媽,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要再去cao心你媽的事,現(xiàn)在要好好回家休息,否則以后真成跛子了?!?/br> “我跛不跛都跟你沒關(guān)系,麻煩厲先生你讓一讓,我要去看我媽了?!?/br> 不待葉瑾多走一步,只聽葉瑾啊的一聲大叫,已經(jīng)被厲以辰扛了起來,“你這丫頭,我都說了你媽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人照顧了,總是那么倔,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都給給我回家好好休息去?!?/br> “厲以辰你放我下去?!?/br> “閉嘴?!?/br> 厲以辰忽然一聲吼,葉瑾頓時沒了氣焰,“你這人真是……行,我回去休息,但我可以自己回家,你讓我下來自己走。” “不行,剛剛醫(yī)生的話你沒聽到嗎,再嚴(yán)重點就得手術(shù)了,你想在腿上動刀子嗎?還有,你現(xiàn)在行動不方便,聽我的,去我那里?!?/br> “我不去,我自己能照顧好我自己。” “你這一副二級傷殘人士的模樣,你怎么照顧自己,聽話,別鬧了?!?/br> “是你別鬧了厲以辰,我說了我哪都不去,我要回家,你要是強行把我?guī)ё撸椰F(xiàn)在就跳下去?!?/br> 說著,葉瑾開始像個蟲子一樣在厲以辰的肩上扭動,試圖逃離他的掌控,厲以辰無語,只能妥協(xié)。 “好了好了,我不強迫你就是了,你乖一點,別亂動了?!?/br> 厲以辰的妥協(xié),讓葉瑾原本煩躁的情緒頓時平復(fù)了許多,淤青的嘴角也不禁然的微微勾了勾,他還是會習(xí)慣性對她妥協(xié),就像曾經(jīng)裝修布置婚房時,都是她拿主意,也不知那間婚房現(xiàn)在什么樣了,也許已經(jīng)不存在了吧?畢竟對現(xiàn)在的厲以辰來說,那間房子實在是上不得臺面,誰還會留著那樣一個地段偏僻又狹小的房子。 厲以辰將葉瑾送到門口,“我等下會讓秦牧把晚餐給你送來,所以,你一定不可以進廚房,還有,浴室地面要先鋪上浴巾,不可以穿著拖鞋進去,以免你行動不便摔倒,還有……” 葉瑾不耐的看著啰嗦的厲以辰,“厲先生,時間不早了,您再不走等下要塞車了?!?/br> 厲以辰無奈的撇撇嘴,“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明天來陪你。” “不必了,我一個人完全沒問題,不過,我媽那邊就勞煩了?!?/br> 見葉瑾終于示弱了稍許,厲以辰揚起嘴角溫潤的淺笑起來,“樂意效勞?!?/br> “那就……慢走不送。” 關(guān)上大門,葉瑾靠在門上一直深呼吸,厲以辰的笑容就像一個魔咒,即便想逃離,卻總是不自覺的被吸引,就像第一次見到他那樣。 離開葉瑾的出租房,厲以辰又折返回了醫(yī)院,此時,朱敏君已經(jīng)完全清醒,但人卻虛弱的無力。 “厲以辰……”朱敏君用了好大氣力,才看著厲以辰喚了一聲。 厲以辰站在朱敏君兩米開外的地方,冷冷的看著她,“我已經(jīng)把阿瑾送回家了,她很好,我明天會繼續(xù)去看她?!?/br> 朱敏君點點頭,休息了很久才又道:“那孩子為了我……剛剛吃了不少苦頭……我……沒有保護好她……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厲以辰的聲音冷冷的,“你的確是個不合格的母親,尤其在你知道穆文起早就對葉瑾抱有那樣齷蹉企圖的時候,你卻選擇漠視?!眳栆猿骄o緊捏住拳頭,如果不是理智使然,他真不想跟著哥厭惡至極的女人說一句話。 朱敏君忽然笑起來,但是笑的很凄涼,“是啊,當(dāng)我知道穆文起對阿瑾有著齷蹉的想法時,我卻縱容了,我算個什么母親,我真是不配啊,可那有什么辦法,誰讓她是葉家的女兒……咳咳……” 緩了好一會,朱敏君才能再次開口說話,“葉家……已不復(fù)往昔了,可是我卻不能看著它就這么倒下去,那可是我先生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啊,而能讓葉氏繼續(xù)存在的方法,便只能倚靠穆氏?!?/br> “所以,就要犧牲葉瑾嗎?” 朱敏君將手撐在床上,費力的坐起身,一雙被打的烏青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厲以辰,隨后泛著冷光的流出淚水。 “你以為我就比葉瑾好過嗎?你以為誰就是天生下賤虛榮的女人嗎?當(dāng)年,我是被那混蛋灌醉了禍害的,那個混蛋不僅侮辱了我,甚至還拍下了不照片威脅我,若我不服從他,他就會把照片發(fā)給葉景瑞,鬼知道我那幾年被迫做他穆文起的情婦有多痛苦,可我不能反抗,我愛我的丈夫,我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可是……他最后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氣之下,突發(fā)腦溢血去了。” 朱敏君哽咽一下,“我丈夫是被穆文起害死的……而我的一生也被他毀了,我恨不得他馬上就能死,我甚至想過跟他同歸于盡,可是不行,我不能讓他死的太痛快,那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所以,在他提出融資葉氏幫助陷入困境的葉氏時,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一來,我是想借助他的力量維系葉氏,二來,我要留在他身邊尋找他的軟肋和把柄,我要的不單單是葉氏的存活,我還要他的穆氏,我要讓穆文起一無所有痛不欲生?!?/br> 厲以辰輕道:“所以,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還不打算拿出你的底牌嗎?” 聞言,朱敏君驀地變了臉色,有些吃驚的看著厲以辰,隨即扯了扯嘴角輕笑起來,“還真是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沒錯,我的確已經(jīng)掌握了穆文起的把柄,只是這些年我一直都不能亮出底牌,因為我在等待時機,穆文起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若我貿(mào)然行動,也許今天的我就不是單單躺在病床上這么簡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