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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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顧鴻華的那段話,近月來行情一直持續(xù)高漲的美安盾,在短短半天內(nèi)股價突然瘋狂暴跌。 4:00股市收盤時,美安盾的市值已經(jīng)縮水了近一半。 而美安盾面臨的危機,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 4月11日晚上,云雅畫廊被爆出盜畫案。畫廊里用的防盜程序,恰恰是美安盾公司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 ☆、欒先生說:我不缺錢 黃昏六點不到的光景,城市的燈光初初亮起。璀璨光亮將這座沿海城市照得熠熠生輝。 四月的天氣,風(fēng)已然很怡人,吹在身上不見寒涼,反覺沁人。 這間“御”餐廳開在江心上,稀少的露天座位此時已經(jīng)幾乎座無虛席。 唐胥和唐朦兄妹抵達(dá)餐廳的時候,顧眉生和顧鈺墨已經(jīng)到了。 又是四人對面而坐。顧鈺墨好不容易見到心心念念的唐朦,一顆心便全撲在了小女友的身上,把另外兩個人齊齊忘到了腦后。 唐胥與顧眉生互相靜默了一陣,他輕聲問道,“你好嗎?”聲音柔得似一陣風(fēng)。 顧眉生微笑點點頭,對他說,“上次唐朦的事,真是抱歉?!?/br> “沒關(guān)系,她只是嚇壞了。小朦被我父母嬌養(yǎng)慣了,遇事難免慌張失措?!?/br> 顧眉生淺笑不語,端起桌上的一扎葡萄汁,替唐胥和唐朦各倒了一杯。 她的手纖瘦又白皙,令唐胥無端想起了那一句:葡萄杯酒夜光杯。如此白皙得幾近通透的玉手,在月色下美得有些迷離不實。 唐胥滴酒未飲,心中卻生出一種四肢發(fā)軟,頭暈?zāi)垦5母杏X。 為了掩蓋心中的異樣,他端起高腳杯,一口口地緩飲著,不遠(yuǎn)處的炫彩燈光反射在酒杯上,隱約耀眼。 顧家此時極不太平。顧禮墨的美安盾面臨嚴(yán)重危機,云雅畫廊陷入盜畫案,顧家面臨名譽危機。 她卻如此氣定神閑,悠哉悠哉。 唐胥輕閉了閉眸,恍然醒悟:顧眉生是一朵曼陀羅,美得令人心醉。 但她有毒。 一頓晚餐,四個人吃得異乎尋常的慢。顧鈺墨有意借這頓飯令唐朦重新親近自己,吃得磨磨蹭蹭,餐單加了又加。 顧眉生很早已經(jīng)吃好,取出平板電腦,靜靜地看。期間,她只開口問了唐胥一句話,“你買美安盾的股票了嗎?” 唐胥搖頭,“我不炒短期股。”顧眉生心中對這位唐氏企業(yè)的未來掌權(quán)人頓時改觀。 他與白錦恒似乎不大一樣。據(jù)她所知,白錦恒買了數(shù)十萬的美安盾股票,初次入市,白錦恒的損失很慘重。 餐廳的另外一頭,欒亦然姍姍來遲。 秦婉如見他出現(xiàn),妝容精致的臉上泛起嬌美笑容,“我來替兩位介紹一下。” 她說完,看向身邊穿著b字牌格子西裝的顧子墨,為他們兩人介紹道,“顧子墨,永墨汽車的執(zhí)行官;欒亦然,國際知名投資專家?!?/br> 顧子墨站起身,看向欒亦然,伸出手道,“欒先生,幸會?!?/br> 相對于顧子墨的禮數(shù)周全,欒亦然顯得悠閑許多,與他握了手,“顧先生。” 三個人坐下來,秦婉如點了餐。 顧子墨一邊與欒亦然喝酒,一邊道,“聽說您的投資眼光很毒準(zhǔn)。這一次安美盾的股票,所有人都大手筆買升,只有您買了跌。欒先生一定又賺了不少。” 欒亦然不置可否,淡淡道,“畢竟是糊口的營生,我總要比別人謹(jǐn)慎些?!?/br> 顧子墨看著他,“欒先生有沒有辦法,幫我大哥一把?” 欒亦然聞言,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沒有即時回答。 顧子墨見狀,朝著秦婉如遞了個眼色。 秦婉如于是朝著欒亦然坐近了一些,“學(xué)長,顧先生知道你過去就幫幾家瀕臨破產(chǎn)的公司救過市。如果你肯答應(yīng)幫他們,酬謝方面肯定是很豐厚的?!?/br> 欒亦然神色依舊,令人看不出半分端倪,“我不缺錢?!?/br> 顧子墨劍眉微有變化,“在榮城,有我們顧家的人脈,對欒先生不會有壞處。” 欒亦然淡淡勾了勾唇,看著顧子墨,“哪個顧家?” 秦婉如見顧子墨的眸色漸顯陰沉,于是道,“學(xué)長,榮城最有名的顧家可只有一個?!?/br> 欒亦然卻在這時站起身,“抱歉,我去抽根煙。失陪?!?/br> 顧子墨望著欒亦然離開的背影,轉(zhuǎn)眸冷冷看向秦婉如。 秦婉如輕抿了一口茶水,“你答應(yīng)過我,會不計一切把欒亦然挖過去?!?/br> “你在威脅我?” 秦婉如垂眸,動作優(yōu)雅地分割著盤中的牛排,“云雅畫廊爆出盜畫案和假畫案,有人設(shè)計陷害你,人證物證一應(yīng)俱全。我如果把這些證據(jù)拿出來,你就算惹不上官非也會惹上一身腥?!?/br> “哼,就憑我車行里的一輛車?” 秦婉如抬頭看了顧子墨一眼,“還有一雙染了那輛車上地毯纖維的鞋和一個急需錢的古惑仔。” 她說著,輕咬了一小口牛rou,“我如果把這件事爆給記者,您覺得你還能順利進(jìn)入鴻云集團嗎?” 顧子墨眼中劃過一絲陰鷙,嘴上卻嘲諷道,“秦婉如,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倒是個很懂利用時機的女子。” 秦婉如不以為意,唇角微勾,“您有耍嘴皮子的工夫,倒不如想想,這一次是誰在背后陷害你?” 顧子墨冷哼,還能有誰。自然是張小曼。 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他進(jìn)入鴻云集團?顧子墨眸眼盛滿寒冰,“秦婉如,如果我能順利進(jìn)入鴻云集團,我會讓你成為第二個蘇棠?!?/br> 秦婉如終于滿意了,“我可以幫你在那些證據(jù)上做手腳,替你證明監(jiān)守自盜的人是張小曼。” 隔了一個玻璃房的另外一邊,顧眉生將這兩人的對話悉數(shù)都聽在了耳中。她輕倚著欄桿而站,夜風(fēng)吹在她青翠色的精致襯衣上,泛著漣漪的波紋。 秦婉如這個素來有野心的女人,果然私下與顧子墨合作了。 雖然今晚的這段對話被她聽到實屬巧合,但事態(tài)的發(fā)展卻完全按照顧眉生的計劃而發(fā)生著。 “也來這里吃飯?” 顧眉生轉(zhuǎn)身,看到欒亦然穿一身米色休閑西裝,站在玻璃房旁的吸煙區(qū),燈火闌珊,稀稀落落灑在他肩上。 她正要開口,身后卻又響起了唐胥和煦的聲線,“顧鈺墨和唐朦先走了,我送你回去吧?” 欒亦然唇角原本還輕嚼的一抹笑意,但他看到了對面五官俊逸,氣質(zhì)文雅,又看起來正值韶光年華的男子。 那抹笑仿若他手中的煙蒂,漸漸被掐滅于夜風(fēng)之中。 ☆、怕他接個吻,接死了 對于欒亦然,唐胥還是有印象的。這是一個不容旁人輕易忽視的男人。 尤其是這一刻,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雖然輕,卻隱約帶著幾分壓迫感。 唐胥看向靜默無言的顧眉生,“或者,我先離開?!?/br> 隔著玻璃房,顧眉生看到秦婉如朝著這里走來。 她的目光始終落在欒亦然身上,口中卻對唐胥輕道,“不,麻煩你送我回家?!?/br> 顧眉生說完,轉(zhuǎn)身。徑直離開。 欒亦然見她走得如此果決,劍眉輕挑,手下意識地摸向褲袋里的半包煙。心中有種瘙癢煩躁的感覺,很像是犯了煙癮。 一支煙剛被點燃,秦婉如就出現(xiàn)了。她娓娓走來,影子被月光拉得細(xì)長,落在深灰色的地板上。 “學(xué)長,光抽煙能抽飽肚子嗎?”她笑著,眼線深勾過的眼尾處有深重陰影;睫毛長密如扇,眨動間,又是兩道影子。 欒亦然用力地吸了口煙,那陣熟悉的煙草味從口腔一絲絲滲入鼻翼,身體里像是囫圇著一陣看不到摸不著的氣流。 他隨手掐滅了煙,對秦婉如道,“告訴顧子墨先生,我對重整別人的公司不敢興趣?!?/br> 說完,欒亦然轉(zhuǎn)身走出了餐廳。 秦婉如愣愣站在月色中,他竟不愿意幫顧子墨,那她以后該再找什么樣的理由去接近他…… 欒亦然出了江心餐廳,卻不急著離開,沿著長長的江畔大道,慢慢地踱著步。 他自詡并不是脾氣很好的人,但一個成年人該有的情緒自控力,他還是有的。 而一個顧眉生,卻令他今晚幾度失常。 他從不否認(rèn)自己喜歡顧眉生??上矚g到如此在意一個還未成年的女孩,他以后的日子多半難熬。 夜風(fēng)撲面而來,吹在他微涼的鼻尖。欒亦然本能地吸進(jìn)一陣涼風(fēng),沁涼空氣混著口腔里還未完全散去的煙草味,令他不由自主地嘆出了一口氣。 欒亦然抬起頭,蒼穹間繁星似雨,遠(yuǎn)得令他覺得深深寂寥,卻又密集得令他挪不開眼。 真像顧眉生給人的感覺……難怪她會這樣喜歡星星…… 江畔大道的盡頭是一間露天咖啡館,稀松的幾張木桌間,坐著一個俏麗的身影。 顧眉生報了警。她將事先拍好的照片用郵件形式發(fā)送至警察局的公眾郵箱,那里面的證據(jù),都是她之前特意透露給秦婉如的。 做完這一切,她將平板電腦里的照片悉數(shù)清了空。手邊的一杯拿鐵溫度剛好,她捧起來,一口口地喝著。 咖啡館的背景音樂是一段大提琴,顧眉生輕輕閉上眼,手撐著下巴,專注地聽。 一個晚上,兩次不期而遇。 欒亦然慢慢走向女孩,然后在她身旁站定,在她猝不及防的同時,彎下腰,嘴唇貼上了她的。 顧眉生倏爾睜開眼,碧藍(lán)雙眸中盛滿熠熠星光,樹影,還有他。 欒亦然笑了。手捧起她的臉,進(jìn)一步加深了這個吻。 淡淡煙草裹著咖啡香,淺淺涼風(fēng)混著兩人的鼻息。 顧眉生睜著大眼望著他。那雙眸干凈毫無半分妝殘留,眼眸周邊是極自然柔潤玉膚,在燈光下泛著撩人的光。 欒亦然忽覺心間極癢又麻,口干舌燥,鼻翼間有熱氣滾動…… 顧眉生伸出手,捂住他的鼻子,頭往后縮了縮,“你又流鼻血了?!彼龜傞_手,指尖處染有鮮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