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清純大小姐、頭號寵婚:總裁的風水寶妻、最后兩千塊、趕尸小道[星際]、天賜良媛、男神包郵:二婚老婆別發(fā)飆、洪荒之我真不是圣人啊、農(nóng)門醫(yī)香之田園致富、男神哪里跑、琢玉點酥(賭石)
一個急轉(zhuǎn)的彎道,很多人來不及換方向,速度紛紛降了下來,顧眉生漸漸超越他們,從最后幾名變成了前五。 賽完車,顧眉生心中怨氣全消。她對欒亦然說:“12月的時候,我會去英國?!?/br> 欒亦然微有意外,“去英國做什么?” “金融系的劉教授為我在劍橋找到了推薦人,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等12月拿到簽證,我就可以走了。” 欒亦然沉默一陣,“你爸爸的意思?” 顧眉生望著他,說:“三年,很快的。何況現(xiàn)在交通和通信都很方便?!?/br> “三年?”欒亦然輕輕頷首,微瞇了眸,“顧眉生,你就對我這樣有信心?” 顧眉生輕輕牽住他的手,“你需要時間,我也需要時間。像你說的,我們以后是要天長日久在一起的?!?/br> * 在劍橋留學的三年,用后來顧眉生的話來說:“這是我漫漫半生中,過得最輕松自在的一段時光?!?/br> 英國人治學嚴謹,顧眉生讀的又是最枯燥的金融學,每日都有做不完的功課和報告。 比起榮城,劍橋的生活實在乏善可陳。 張小曼一開始還擔心顧眉生一個人不懂得照料自己。 顧眉生去劍橋的第一年寒假,她沒有回榮城過年。張小曼便買了機票去劍橋看女兒。 臨河的雙層別墅里,一切井井有條,張小曼問女兒,“現(xiàn)在這樣的時候,還有傭人愿意上班嗎?” 顧眉生替她泡了茶,母女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聊天。顧眉生說,“反正這幾天學校放假,屋子是我自己收拾的?!?/br> 張小曼在英國待了10天,顧眉生陪她去博物館和美術(shù)館,夜來時與張小曼去歌劇院看經(jīng)典的劇目。 張小曼回榮城的前一晚,顧眉生對她說,“mama,你要快樂一點?!?/br> 張小曼聽了女兒的話,捧著茶杯的雙手輕輕一顫。她用笑容粉飾太平,“只要見你好好的,我就會高興?!?/br> 天氣冷,顧眉生抱著雙膝窩在沙發(fā)里。她望著壁爐里溫暖的火星,“mama,謝謝你。” 顧眉生沒有對張小曼說,“mama,你是不是因為我才耽誤了自己的人生?” 她也沒有問張小曼:“如果我沒有出生,你現(xiàn)在會不會過得好一點?!?/br> 木已成舟,顧眉生不會去問那些假設(shè)性的問題。但她心中卻是明白的,無論是否是她所愿,張小曼都曾經(jīng)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了,為了守護她而磨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 現(xiàn)在還是這樣。 張小曼眸眼濕潤。望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兒,張小曼欣慰之余又替自己隱隱心酸。她輕撫顧眉生的頭發(fā),“傻孩子,母女之間,還需要說謝謝嗎?” * 顧眉生在劍橋的第一個生日到來的時候,功課繁重,她原本只計劃在下課之后,與同學一起往當?shù)赜忻闹胁宛^吃一碗長壽面。 誰知3月剛到,她就接到了顧鈺墨的電話,“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機場,明天到倫敦,你讓司機過來接我們?!?/br> 顧眉生問,“除了你,還有誰?” “唐朦,還有唐胥。” 顧眉生掛斷電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圖書館。對面,一個亞裔女孩奇怪地看著她,“你的長腿男朋友又來看你了?” 顧眉生笑,“不是,有幾個朋友明天從國內(nèi)來看我?!?/br> “你要去哪里?” “去超市買些食材。” 女孩一聽,連忙收拾書包,“那你順便開車送我回公寓吧?!迸⒚芯┌茬?,越南籍美國人,與顧眉生同念一個專業(yè),時年20歲,比顧眉生大了一年。 兩人剛走到圖書館門口,京安琪就看了穿著黑色風衣站在廊柱前的欒亦然。她滿眼曖昧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顧眉生,“我懂的,我自己搭巴士回家好了?!?/br> 顧眉生笑著與她揮別,走到欒亦然面前,“不是說上周去了澳洲嗎?怎么來了?” 欒亦然拉著她倚進自己的懷里,纏綿的吻就這樣出其不意地落在了她微涼的雙唇上。 雖然才不過半月不見,欒亦然的吻卻夾雜了太多的想念和眷戀,熱烈guntang,只恨不得將懷里的人兒生吞活剝。 真是異常深長的一個吻。待他終于舍得放開她的嘴巴,顧眉生已經(jīng)雙腿發(fā)軟,整個人像樹袋熊,掛在了他身上。 望著她格外嬌紅的雙唇,欒亦然心中終于稍稍平衡,他直接忽略身邊來而往的各種目光,擁著女孩,在她耳邊玩笑道,“兩個星期不見了,再不來看你,我只怕要成為史上第一個因為相思成疾而暴斃的人?!?/br> 兩人坐上車,顧眉生從后視鏡中看到自己紅腫的雙唇,輕聲不滿道,“你也太狠了。長此以往,只怕我會是史上第一個因為親吻而毀容的人?!?/br> 欒亦然輕嘖一聲,說,“沒良心,知道我見你一面多不容易?要是再不蹂躪你一下,怎么對得起我自己呢?” 兩人駕著車先去了欒亦然租住的酒店。 顧眉生剛一走進套房,就被男人抱著輕拋到了床上。她一邊笑一邊躲,“欒亦然,你上輩子是餓狼轉(zhuǎn)世么?” 欒亦然悠然站在床邊,修長的手指慢慢解開身上白襯衫的扣子。他眉眼邪魅,唇角泛著些微痞氣,目光凝著坐在床上的顧眉生,“你說什么,我好像沒聽清楚?!?/br> 顧眉生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雙眼泛著無名的光,凝著他解扣子的手。燈光下,男人的肌膚呈淺淡金色,格外地撩人心魂。 偏偏,被顧眉生喚成“餓狼”的男人,此刻反而一臉的氣定神閑,脫個衣服脫得像是在放慢鏡頭。 顧眉生隱忍地閉了閉眼睛,然后聲音極輕地開口說,“好吧,我才是餓狼。” 欒亦然俯下身輕啃她脖頸的時候,顧眉生溫順地倚在他懷里,酥麻感在從她的心底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環(huán)著男人的肩,心中嘆息:真是男色惑人啊…… 窗外,劍橋的天空純藍美好,白云纏繞著藍天,無論風如何鼓動引誘,他們始終難舍難分。 綠窗攏了清流水色,紅壁上印有情人交頸剪影,情事如笙歌,唱不盡的流年婉轉(zhuǎn),此生不換。 待到兩人重新從酒店套房里走出來,顧眉生早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吃早飯的時候,顧眉生對欒亦然說,“我今天要去倫敦接顧鈺墨他們,回來怕是沒有時間買菜煮飯了?!?/br> 欒亦然聽出她話語中淺淡的埋怨,心中好笑,道,“你去接他們,晚飯我來做?!?/br> 顧眉生聞言,完全不客氣,將別墅的鑰匙交到他手里,說,“顧鈺墨愛吃海鮮,唐朦喜歡吃酸甜開胃的菜,唐胥不挑食,少鹽少味精就可以。” 欒亦然聞言,輕抿了抿唇,問她,“那我呢?我愛吃什么?” 額…… 顧眉生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千元大鈔,又勾了勾欒亦然的下巴,玩笑說,“乖。拿著錢,愛吃什么自己買?!?/br> “……”欒亦然哭笑不得。他究竟是有多好打發(fā)? 吃過早飯,欒亦然先送顧眉生去了車站,然后去超市買食材,最后才回到顧眉生的別墅。 拿著刀刮魚鱗的時候,欒亦然透過玻璃窗看到自己穿著圍裙,一幅眉眼柔和,宜室宜家的模樣。 全然不再是榮城那個與顧鴻華斗智斗勇的精明商人。 他無奈地輕笑,一邊繼續(xù)手里的事情,一邊直言言語道,“顧眉生啊顧眉生,你實在太能折騰人了。” ------題外話------ 今天會二更,時間不定,明天來看也是一樣的。:) ☆、二更:多可愛的玫瑰花 顧眉生在劍橋的日子過得很簡單,在這里,她像許多普通的學生一樣,勤勉苦讀,應付各種令人焦頭爛額的功課和報告,每天睡意惺忪地趕去上課,然后精疲力盡地回家。 閑暇時,她會偶爾外出運動,偶爾與同學外出爬山釣魚,用最簡單輕松的事情來緩解課業(yè)上的壓力。 在這里,她不是名媛,也不是豪門之后。 在眾人眼中,顧眉生最多也就是一個功課好,又五官漂亮的中國人而已。 在這里,她頭上沒有光環(huán)。沒有司機,不請工人。 出行上學靠自己駕車,回家無論再累,也需要靠她自己打理生活瑣事兼帶解決一日三餐。 但顧眉生并不覺得累,相反,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沒有過去,沒有負擔,沒有你死我活的爾虞我詐,生活被還原成了最本質(zhì)簡單的模樣。 欒亦然抽空來看她,顧眉生會像普通的19歲女孩那樣,心中像小鹿雀躍,又似雛菊悠然。 顧鈺墨和唐家兄妹來英國看她,顧眉生也會覺得很高興溫暖。因為她知道,她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才是人生中最彌足珍貴的東西。 愛情,無可取代。友情,堅固難得。 而名與利,卻都并不是能令人快樂的東西。 從劍橋開往倫敦的火車上,她靠著窗,思緒前所未有的平靜。 火車行至一半,有人過來查票。顧眉生見身旁有位頭發(fā)花白的英國老人,先是在自己的衣服口袋上摸索,后來又略顯焦急地翻找著隨手的行李。眼看列車員就要走到這里,老人或許是心中著急,額頭上已經(jīng)隱隱滲出了薄汗。 顧眉生將自己的車票遞到他面前,“不如用我的。” 老人抬頭看向她,搖搖頭,“不,沒關(guān)系。我大約是不小心把車票丟了?!?/br> 顧眉生笑意友善,“沒關(guān)系,您用我的票吧。我可以再補一張?!彼吹贸鰜?,老人不僅丟了車票,大約連錢包也不小心遺失了。 老人望著她年輕而美好的臉龐,最后還是微笑著接過她手中的車票,“謝謝?!?/br> 火車抵達倫敦,顧眉生見時間還早,又送老人去出租車站坐車,她沒有直接給老人錢,而是將100英鎊交給了司機,“請送這位先生去他想去的地方?!?/br> 老人心中感激,喚住顧眉生,“請留下你的電話和地址,我讓家人把錢給你寄回去。” 顧眉生卻已經(jīng)叫司機開車,笑著與老人揮別。 她轉(zhuǎn)身往不遠處的機場走去。身旁有紅色報刊亭,上面陳列著各種各樣的雜志,其中位置最醒目的時代雜志上,是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榮登封面。 一個小時后,顧眉生從機場接到顧鈺墨他們,直接包了車回劍橋,四個年輕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各自說著自己最近一年的變化。 顧眉生很快便將這段旅途中的小插曲忘卻了。 他們從倫敦回到劍橋,正巧是吃午飯的時段。 其余三個人見到欒亦然倒也并不奇怪,尤其是顧鈺墨,望著他,說,“顧眉生來英國,倒難為你做了空中牛郎?!?/br> 欒亦然一點不覺難為情,反而大方地從衣服口袋里取出之前顧眉生給他的鈔票,“恩,還是票面價值只有一千塊的牛郎?!?/br> 顧眉生睨他一眼,“顧鈺墨說得明明是牛郎織女,你思想太不純潔了。” 誰知顧鈺墨搖搖頭,“no,no。我說的就是欒亦然說的意思?!?/br> “……”顧眉生懶得理他們,轉(zhuǎn)身對唐胥和唐朦說,“走,我?guī)銈兿热タ头??!?/br> 唐胥微笑,“不著急?!彼叩綇N房口,問欒亦然,“有什么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