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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韌有點泄氣,但還是眼巴巴地看著沈彤:“可我是為了你才趕回來的......” 沈彤心里一暖,忙道:“蕭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這里來的,我就是心里煩,很煩,想找人說說話?!?/br> 蕭韌想了想,轉(zhuǎn)身走出了書房,片刻后,兩個小廝端進來點心瓜果,酸梅湯、綠豆湯,還有一個大冰盆。 小廝們退出去后,蕭韌指指冰盆:“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先說一冰盆的?!?/br> 沈彤看看那一大盆冰,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這是她今天第一次開懷大笑,蕭韌這個硬梆梆的孩子,原來也會開玩笑。 她把芳菲無意間發(fā)現(xiàn)梅勝雪,然后她發(fā)現(xiàn)了梅勝雪與一清道人之間的關(guān)系,再后來梅勝雪綁架了朗月,她借著走水,把朗月從勞記搶出來的事,毫無隱瞞地告訴了蕭韌。 蕭韌大吃一驚,一清道人居然慫恿梅勝雪去行刺太皇太后,這個牛鼻子膽子太大了。 并非是行刺太皇太后做得不對,而是這么異想天開的做法太冒險,死了一個梅勝雪無關(guān)緊要,但是如果牽出秦王,那就前功盡棄了。 “如果隨隨便便進宮行刺就能解決問題,歷朝歷代的君王豈非沒有一個善終的?可你看看,又有幾個君王或者把持朝政的太后是行刺而亡的?呵呵,也只有江湖中人才會如此魯莽行事,若是這件事只是梅勝雪一人的主意也就罷了,可是僅憑梅勝雪又如何能混進秀女中去,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清道人的手筆,梅勝雪只不過是個送死的棋子。梅勝雪如此行事是她沒有見識,可是一清道人呢?他是想要陷王爺于不義!” 蕭韌越說越氣,抬腿就要去踢椅子,腿一抬起,這才想起對面坐著的是沈彤,把腿在空中晃了晃,又放下了。 “多虧你及時發(fā)現(xiàn),說服了梅勝雪,梅勝雪這才綁了朗月,讓一清道人不敢貿(mào)然行事。不過,想不到在一清道人心中,這個朗月竟然如此重要。”說到最后一句,蕭韌微微瞇起了眼睛。 “一清道人是什么時候來到西安的,他來西安時就帶著朗月嗎?”沈彤問道。 “有幾年了,那時你還沒有來西安。就是燕王薨逝的那一年,我去關(guān)外收攏燕王的那些馬場,從關(guān)外回來后,就在王府里見到了一清道人,別看他道貌岸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實則他是個假道士,只不過喜歡做道士打扮而已。那時他就帶著一個小道童,朗月和你差不多大,當時還很小,一清走到哪里都帶著他,既是徒弟又是小廝,可能是因為平時見得多了,我反而沒把他當回事,沒想到一清竟然把他當成兒子了,那個梅勝雪倒也有些心計,想到要綁架他,如果換作是我,我可能不會這樣做?!?/br> ☆、第二六五章 有趣 “這倒也不奇怪,我聽勞老板說過,梅勝雪來到西安大半年了,一直住在王府別院。想來就是住在一清道人家里,她住得久了,自是看出這對師徒感情篤厚,所以后來便義無反顧地綁了朗月?!鄙蛲忉尩?。 “住在王府別院?”蕭韌想了想,道,“我想起來了,周錚有一次說看到朗月和個小女娃在說話,想來那個小女娃就是梅勝雪了?!?/br> 說到這里,蕭韌笑了,不懷好意地說道:“我記得一清道人曾對王爺說起過朗月的身世,說是他在路上撿到的孤兒。呵呵,是不是撿來的孤兒只有他自己知曉,能讓一清那個唯利是圖的家伙甘冒欺君之罪到秀女所住的官驛里找人的,說不定就是他的兒子?!?/br> 這番話說得很痛快,可是話一出口,蕭韌后悔了。 這兩三年,他大半的日子都是在軍營里,一來二去,說話也帶上了軍漢們的語氣,這番話他敢在王爺面前說,可是換成沈彤...... “彤......沈彤,我的意思就是......”蕭韌覺得吧,沈彤長得太慢了,如果她長大了,他想什么就說什么,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么別扭。 “嗯,我懂,我也覺得奇怪,還有一件事,也挺奇怪的?!鄙蛲f到這里,低下了頭。 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對蕭韌說。 那是一種感覺,她無法描述。 想了想,她只好說道:“那天我隨口問我阿娘,道士是不是也不吃rou的。阿娘正在做針線,可能是我突然說話把她嚇了一跳,她的手都被針扎破了。我以為阿娘沒有聽清我的話,可是今天阿娘忽然問我是不是想學修道,蕭韌,我......我是不是杯弓蛇影了?” 蕭韌輕聲笑了,他用銀刀切了一塊桃子遞給沈彤,說道:“也只有你們小姑娘才會留意這些事情,你想多了,怎么會懷疑到你阿娘身上了?再說,你藏起朗月的事,她也不可能知曉吧。” 不用問也知道,沈彤一定不會把朗月藏在自己家里,據(jù)江婆子所說,沈太太黃氏就是一位深閨婦人,平日里罕少出門,要么做針線,要么就下廚做點心,人也溫柔大方,一看就是書香門第里教導出來的賢良女子。 沈彤搖頭:“朗月在許家,阿娘不會知道,可是那天一清道人來書院街了,是李思南親眼看到,不會有錯,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就在朗月丟失的第二天早上,一清道人沒有去找人,反而來了書院街,你不覺得蹊蹺嗎?” 蕭韌一怔,這的確蹊蹺,既是李思南看到的,那就不會有錯,李思南和一清道人同為幕僚,他會認錯自己,也不會認錯一清道人。 “你的心事,就是你阿娘的事?”蕭韌柔聲問道。 “我的心事?你怎么看出我有心事的?”沈彤噗哧笑了,方才還一臉茫然的小姑娘,此時笑靨如花,蕭韌不由一呆。 “我看到你一個人站在巷子外,孤孤單單的?!?/br> 蕭韌說著,把身下的椅子向前拽了拽,讓自己離沈彤更近一點,紫檀木的太師椅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摩擦聲,引起了沈彤的注意,她看看移過來的椅子,又看看蕭韌,覺得今天的蕭韌哪哪都透著奇怪。 但是這個人卻可以聽她說心事...... 她忽然發(fā)現(xiàn),普天之下,除了這個人,好像也沒有人可以聽她說出這些毫無根據(jù)又不孝的猜測了。 “蕭韌,你不用坐過來,我聽得清的?!?/br> 好吧,蕭韌無奈地看著地板,有洞嗎?他想鉆進去。 “蕭韌,我不是一個好女兒,我甚至不會做女兒,我不如欣嫵做得好,很多時候,在阿娘面前,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鄙蛲似鹨煌胨崦窚?,一飲而盡,那姿勢就像喝酒,豪氣干云,這個時候面前如果是一碗酒,她也會這樣喝下去。 “這方面你和我倒是一樣,我也不是一個好兒子,我甚至不記自己給人當兒子的事了,當然我也不會做。不過你還有機會當女兒,我卻連當兒子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