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夠了,何小姐注意你的態(tài)度。” “我,成哥哥你怎么能幫著這個丑八怪說話,我可是成哥哥的未婚妻?!?/br> 聽到意中人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再次幫著這個狐貍精說話。何美欣更是氣的差點內(nèi)傷,惡狠狠的瞪了張舒曼一眼。收起了眼中的妒恨,將目光移向了徐子成,一臉委曲的質(zhì)問。 變臉就跟翻書一樣,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徐子成眼中nongnong的厭惡。不說這話還好,一提起婚約的事,更是讓徐子成對何美欣恨之入骨。若是可以,徐子成巴不得動手,直接將蛇蝎心腸的何美欣的秒殺了。 這個賤女人,簡單是想嫁入徐家想瘋了。竟敢趁著他在不家,討好他爹娘,背著他訂下婚約。 想到回到莊上,初得這個消息,徐子成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偏偏何美欣還不識趣。不知恥的天天纏著他就算了,還逢人便欣喜的到處宣揚這事。還真以為,說服了他爹娘,這事就成了。 八字還沒一撇,只要他不愿意,這事就一直拖下去?;蛘邭Ъs又如何,反正這婚事并非他所愿。逼急了,讓人將何美欣打包送到花樓里,看她以后還有沒有臉再想著要嫁他。 “閉嘴,少跟我提婚約的事,這些不過是你自己一廂情愿。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yīng),少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舒兒,你別聽她胡說,我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事。” 生怕張舒曼誤會了什么,徐子成忍不住緊張的解釋了句。偷偷的瞄了一眼張舒曼,一段日子未見,徐子成震驚的發(fā)現(xiàn)。舒兒出落的越發(fā)動人了,美的讓人過目難忘。未見張舒曼的眼中捕捉到一絲妒意,僅僅只是有些驚訝。 徐子成原本有些雀躍的心情,陡然沉到了谷底。 “舒兒?成哥哥你兇我,卻對這個丑八怪這么好。你說,你是不是喜歡她,所以才不要我?!?/br> 面對成哥哥如刀子刺人的目光,何美欣生怕逼急了。徐子成真的不顧父母之命,執(zhí)意退婚。咬咬牙,收起了尖利的爪子,眼眶立馬紅了。晶瑩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嘩嘩的直往下掉。 毫無前一刻的潑辣,反而讓人有種我見猶憐的嬌弱。 垂下了眼瞼,只有張舒曼才發(fā)現(xiàn)的到,何美欣眼底一閃而逝的狠戾。 “怎么會,美欣,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這位是我在鄉(xiāng)下初來京都探親的表妹,已經(jīng)有了夫家。應(yīng)該不會跟徐堡主有男女之意,表妹你說是吧。” 許如雪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故意提高了音量。對鄉(xiāng)下,還有夫家?guī)讉€字加重了語氣。臉上盈盈的笑著,不知情的,還真以為許大小姐跟張舒曼姐妹情有多好。當(dāng)然,聰明當(dāng)即就明白許如雪話中的意思,不會輕易被蠱惑。 不巧,見多了宮里爾虞我詐的龍耀光,便是其中一位。 神色不明的瞥了一眼許如雪,眼中的深意令人沉思,摸不清其中之意。 許如雪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心沒由來的一沉。似被人看穿了心思,心虛的別開了視線,不敢與龍耀光的目光直視。 龍耀光戲謔的勾唇一笑,與張舒曼相視了一眼。交匯著彼此都懂的意思,至于旁邊的無邪老人。倒不是龍耀光自傲無禮,而是一早就收到了無邪老人使來的眼色。這才沒有急于站起來問好,僅是禮貌的點點頭。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我跟如雪表姐這么親厚了。有些事,自己聰明但也別當(dāng)別人就是傻子。對了,還沒有打聲招呼,好久不見了何小姐。想必應(yīng)該很意外能再見到,當(dāng)初何小姐臨走時,送的那份大禮,我可是一直都記。不知該還以什么樣的謝禮,才覺得不會失禮?!?/br> 對許如雪心里的那點小把戲,張舒曼壓根就不放在眼里。 冷冷的晲了一眼許如雪,似能看穿人心。捕捉到許如雪臉上一閃而逝的難堪,張舒曼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為燦爛了幾分。引得許多關(guān)注的人群,皆是一陣失神。就連一向以外貌自傲的龍耀光,也是一瞬的晃神。 話鋒一轉(zhuǎn),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何美欣。睨見何美欣僵住的臉色,還有眼底的驚慌,張舒曼挑了挑眉,壞笑的意有所指道。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丑八怪本小姐不管你是否許了夫家。都不許你打成哥哥的主意,他是我的。你要是敢不趣識,那就別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失措的后退的一步,張舒曼話中的意思,何美欣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卻沒有傻的承認,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何美欣裝傻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警告。特別是想到未婚夫那句親熱的舒兒,更是讓何美欣感覺心里一股無名的怒火在燒。 憑什么,成哥哥都從沒有這樣親密的叫她。這丑八怪不過是個鄉(xiāng)下來的死窮鬼,為什么可以輕易的得到成哥哥的認可。 “夠了,何小姐你別太過分?!?/br> 聽到何美欣死性不改,反而還威脅張舒曼。當(dāng)初的事,徐子成可是親眼所見,知道何美欣有多毒。為了那點點的小事,竟然買兇殺人,想想就讓徐子成對何美欣厭惡至極。 冰冷的眸子不悅的瞪著何美欣,一縷殺氣迅速的劃過。 “成哥哥?”委曲的嘟起了嘴,何美欣心有不甘,但又不敢真的跟徐子成翻臉。瞪了張舒曼一眼,將罪責(zé)全部推到張舒曼身上。眼淚再次嘩嘩的往下掉,又演起了白蓮花受虐的角色。 “無邪前輩,唐夫人請坐。蒼蠅是煩了點,要不將她們趕走如何?” 以龍耀光的身份,只要他愿意,根本不需跟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女人哆嗦,浪費時間。只是看著有戲可瞧,無聊罷了,才允許許如雪跟何美欣過來搭訕。對龍耀光而言,這種女人玩玩還行,卻不能認真。 但張舒曼跟無邪老人卻是特殊的,值得龍耀光另眼相看。特別是無邪老人的身份,別說是他,就是父皇跟母后見了,都得禮讓三分。作為一個晚輩,龍耀光又豈敢放肆。 起身做了個相邀的手勢,意有所指的道。 眼尖捕捉到了許如雪臉上的震驚跟難看,龍耀光邪氣的勾唇一笑。并沒有開口解釋什么,不過就是徒有虛名的一個女人。除了兵部尚書嫡孫女這個背景吸引人些,其他的,對龍耀光而言,毫無感覺。 喜歡他,但并不代表他就得回應(yīng)。 蒼蠅? 何美欣自然也聽懂了龍耀光話中的暗指,頓時也是臉色陡變。只是,想到龍耀光的身份,何美欣就是再狂妄也不敢指著龍耀光的鼻頭開罵。除非,她不要命了,敢當(dāng)眾辱罵皇室中人。 驚愕的看著僅僅只是點點頭,連禮都沒行的張舒曼等人。何美欣瞪大了眼睛,有些傻眼,不敢相信這丑八怪竟然跟四王爺是熟人。 而且,還得到了四王爺?shù)亩Y遇,視為上賓。 怎么可能,這丑八怪不是就是一個鄉(xiāng)下的野丫頭,怎么能得到四王爺?shù)牧硌巯嗫?。目光閃了閃,何美欣想到了什么,脊背沒由來的一陣發(fā)冷。 至于眼生的無邪老人,還得到了四王爺?shù)囊痪錈o邪前輩。更是讓何美欣跟許如雪心驚不已,而知曉張舒曼跟無邪老人關(guān)系的許如雪,更是心里掀起了波瀾。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無邪老人,暗暗揣測著無邪老人可能的身份。 “謝了,四爺。茶不錯,上好的龍井。還是四爺會享受,有佳人相伴不說,還能喝著茶看這眼前的大好風(fēng)景?!?/br> 龍耀光沒有表明身份,張舒曼也樂于裝傻充愣。不然,讓她行跪拜之禮,張舒曼還真有些適應(yīng)不了。還是以前散漫的態(tài)度,張舒曼一屁股率先坐了下來。除了春梅跟春雨在身后站著,二丫跟三娃也都跟著找了個位置坐下。 輕抿了口已變成溫?zé)岬牟杷?,望著湖中閑游的魚群,張舒曼笑著打趣了句。 “呵呵,唐夫人說笑了。這銀子是要掙,不過生活也要享受。對了,忘記了問,唐夫人釀的葡萄酒還有沒有。之前帶來的十壇,除了自己除了幾壇,都拿去送禮去了。若是可以,我想再要些,唐夫人給多少爺就要多少。三百兩,不、五百兩一壇也成?!?/br> 人的胃口一旦養(yǎng)叼,其他的東西都難以入口。而龍耀光更是從不委曲自己,享受習(xí)慣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銀子多了,也就是一個數(shù)字游戲,又不是守財奴。錢財再多,為的還不就是讓自己過的更加舒坦。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張舒曼,龍耀光語氣略顯迫切的討要。 五百兩一壇? 葡萄酒,許如雪眼底閃過一抹驚詫,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張舒曼。從沒有想到,這個被她認定是窮鄉(xiāng)僻壤來的野丫頭,竟然如此本事。不但識得四王爺,竟然還懂的釀酒。 五百兩銀子一壇的天價,想想都讓許如雪一陣心驚。這哪還是在喝酒,簡單是在吞金。 徐子成以及何美欣,也同樣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五百兩銀子一壇,好吧,回頭再說。這琴是誰的,看著不錯,難得風(fēng)景如此別致,四爺沒有請個歌妓過來彈湊一曲?!?/br> 捕捉到大家投來異樣的目光,張舒曼瞪了龍耀光一眼。沒有傻的當(dāng)著許如雪跟何美欣的面細說,眼尖瞥見對面桌上放置的一把古琴。張舒曼眼睛一亮,即使對這琴并不善長,但也看的出來絕對是把不錯的好琴。 歌妓? 勾唇一笑,將話題轉(zhuǎn)移。卻沒有想到,這話了出,頓時讓在場的眾人皆是一愣。而古琴的主人,許如雪更是黑了一張俏臉。忍無可忍的瞪了張舒曼一眼,似恨不得將張舒曼給生吞活剝了。 龍耀光還嫌戲不夠刺激,火上添油道:“唐夫人有所不知,這琴是你表姐的。話說來,許小姐的琴技可是京都的一絕,不如就讓許小姐為大家彈湊一曲。聽聽琴美人的琴音,到底有多絕妙?!?/br> 這下子,許如雪更是氣的差點吐血。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取代歌妓,娛樂大家。 可惡的小賤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在羞辱她。只是,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面對四王爺?shù)拿?。許如雪卻做不到拒絕,望著龍耀光有些邪氣的俊臉。許如雪眼中閃過一抹癡迷,咬咬牙,試著擠出一抹嬌羞的淺笑。 “只要四王爺喜歡,臣女自然樂意。不過王爺,既然琴音還是略顯單調(diào),若能有人伴湊便更好。表妹既然能一眼識得這把鳳尾琴是把不錯的好琴,想必表妹在樂器上,也一定頗有一番造旨。不如,就我們姐妹倆,合湊給大家彈湊一曲如何?”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小賤人竟敢羞辱她,大不了一起下水。她得不到好,這小賤人也別想獨善其身。? “如雪這個主意不錯,丑、唐夫人既然跟如雪是姐妹,必定同樣出色?!?/br> 收到許如雪使來的眼色,何美欣立馬便明白了閨蜜的心思。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正想喊對方丑八怪。卻沒有想到立馬收到大家投來敵意的目光,就連四王爺,亦是同樣。 雖然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但是面對王爺?shù)慕^對威嚴(yán)。何美欣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無視妄為。深吸了口涼氣,將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擠出一抹善意的笑容,一臉真誠的建言。 無邪老人還有徐子成皆是臉色微變,猜出兩人心里的算盤,心里忍不住有些著急。眼尖并未在張舒曼的臉上睨見一絲慌亂的樣子,莫名的,心情瞬間就平靜下來。至于二丫跟三娃,則是完全不擔(dān)心,對張舒曼絕對是盲目的信任。 反正大姐都會醫(yī)術(shù),又會變戲法,什么都懂。指不定,仙人也教了大姐樂器,也沒什么。 張舒曼沒有想到許如雪跟何美欣如此聰明,竟然想到了拉她一起下水。只是可惜,她并不懂彈溱這些古典的樂器,要是鋼琴還勉勉強強能見人。 想看她笑話,卻也不是那么容易。眼珠子一轉(zhuǎn),張舒曼很快便想到了應(yīng)對的主意。 ------題外話------ 今天實在是沒有心情寫,我家寶貝發(fā)燒了,抽我吧。 ☆、第一百零七章 遇刺客了 “表姐太抬舉了,我不過只是一個粗婦。哪懂得這些雅致的玩意,不過,對詩詞還算有些了解。難得大家高興,不如,表姐彈湊一曲,我負責(zé)賦詞如何?” “當(dāng)然可以,那我們開始吧?!?/br> 看著一臉自信的張舒曼,許如雪恨不得撕了張舒曼的臉。壓根不相信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賤人,真能做出動人的詩詞。勾唇在心里冷笑,垂眸想了想,許如雪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 起身在矮凳上坐下,許如雪伸出雙手,由貼身丫環(huán)幫著戴上指套。試了試音色,微瞇著眼睛開始彈了起來。一曲鳳求凰彈的如泣如訴,目光不時的停頓在龍耀光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 不能否認,這許如雪還真有兩把刷子,琴彈的確實是不錯。一襲雪白的裙裝,梳著復(fù)雜飄逸的發(fā)式,看著讓有感覺仙氣十足。四大美人之一的琴絕,并不是許如雪自己吹出來的。 大家并沒有多認真去聽許如雪的琴音,反而一個個目露期待的望著張舒曼。想聽聽張舒曼會唱出什么樣的詩詞,配著委婉的琴音。 捕捉到許如雪投來挑釁的目光,張舒曼抿唇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站起身,緩緩的輕唱蘇大詩的千古絕句。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fēng)歸去……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唱著熟悉的詞曲,張舒曼心里卻是感慨良多。日子越久,回去的希望就越渺茫,或許這輩子,她也只能留在這個未知的時空。 古琴的琴音很正,曲意配合的也還算不錯。只是,聽著張舒曼唱出令人震撼的詩詞,許如雪卻已然自亂陣腳。手微抖,琴音登時亂了,到最后更是變的急躁而混亂。 瞪大眼睛,有些呆滯的望著張舒曼,怎么也不敢相信。這足以傳為千古絕句的詩詞,竟然會是從這個賤丫頭口中唱出。 與此同時,不僅是許如雪不敢置信,何美欣亦然。至于無邪老人,還有周邊吟詩作對的才子佳人們。聽到張舒曼的一曲水調(diào)歌頭,同樣也是震驚的瞠目結(jié)舌。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多美的一句詞,讓人引發(fā)無限的想望。就連龍耀光也是驚艷的注視著張舒曼,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拍了拍手掌,毫不吝嗇的夸贊道:“妙,妙妙,這詞做的絕了。不僅詞句優(yōu)美,還能唱成曲子,唐夫人今天這魁首,當(dāng)之無愧?!?/br> “不錯,確實該如此。等等,大家趕緊筆墨記錄下來,這么好的詩詞應(yīng)該將它流傳下去?!?/br> 一個手持折扇的老者,不住的點頭。想到了什么,一臉迫切的叮囑身后的書童,激動的當(dāng)場揮墨。將張舒曼剛才所唱的水調(diào)歌頭記錄下來,免得忘記了,或者漏記了。 其余的眾人,也紛紛鼓掌表示認可。 徐子成沒有說話,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精芒。灼灼的注視著張舒曼,越發(fā)感覺有些看不透張舒曼。 “老四,你打哪認識了這么一位妙人?”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來一個跟龍耀光有幾份相似的青年男子。不同的是兩人的氣質(zhì),龍耀光就屬妖孽型,帶著勾人的媚氣。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則是帶著陽剛的霸氣。凌厲的目光,讓人感覺威嚴(yán)頓生,不敢相視。 能喊龍耀光老四的人,張舒曼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便猜到。這個長相威嚴(yán),無形之中散發(fā)出王者霸氣的男人必定也是眾王爺中的一位。 對方眼中濃重的侵略,讓張舒曼目光沉了沉,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好像她是砧板上的rou,任由對方宰割。 “大哥?沒有想到今天大哥也有如此雅興,來此游玩。這位是唐夫人,是我的朋友?!?/br> 龍耀光何其聰明,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太子龍鑫陽眼中的異樣。張舒曼的優(yōu)秀,必定會引來無數(shù)人的注目,這點龍耀光從第一眼相見便可猜出。所以,為免事情發(fā)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方,龍耀光主動起身擋住了龍鑫陽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