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激動的接過了令牌,確定了無異,立馬小心翼翼的將令牌收好??粗珶o,被打擊到的侄女。 莊文澤沒有一絲的同情,眼中只有nongnong的嘲諷。 一切怪只怪這死丫自己不長眼,識人不清,怨不得誰。 看著如小鳥依人,笑瞇瞇的依在二叔懷里的娘。莊清燕更是氣的眼眶發(fā)紅,死死的瞪著楚夜蓉,怒不可支的厲聲大吼。 “真的是?” 柳習晨還有許多不知情的護衛(wèi),以及遠遠觀看的丫環(huán)們。看到這令人驚駭?shù)囊荒?,皆是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 眼珠子都嚇的快掉了一地,誰也沒有想到。平日里看著端莊的夫人,會跟二島主有一腿。簡直是晴天霹靂,看著被騙的島主,無不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這么多年,一心一意的拿夫人當親娘敬著。 “不,怎么會這樣,娘,不、賤人原來你一直騙我跟爹。竟敢背著爹,跟二叔亂來,給爹戴綠帽。你怎么敢,子然是不是二叔的孩子,你怎么能在這么無恥。” 赤紅的眼眶似快要滴出血來,看著這一幕,莊清燕氣的差點沒忍住。沖上去將背叛爹的楚夜蓉還有二叔給活活撕了,更可恨的是,這惡毒的女人還有臉說爹沒長腦子。 “莊小姐?” 陳騰飛看著氣的不輕的莊清燕,擔憂的蹙起了眉頭。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劇情會這樣驚變,只是家丑不可外揚。 作為一個外人,想了想,到嘴邊的勸說又咽了回去。 至于無邪老人還有張舒曼,則是看的津津有味??粗鴺返淖彀投伎炻N到了耳根子上,以為得到了令牌。便能翻身主做的楚夜蓉跟莊文澤。覺得倆人就像一對白癡,難怪能混到一塊。 令牌在手又如何,只要她們想,隨時可以重新將令牌硬搶回來。 這么早早的自己暴露了一切,實在傻的可以。 “你還不笨,還想到了這點。沒錯,子然是你二叔的孩子,并非你爹的種。你爹這個老不死的,發(fā)現(xiàn)了子然不是他的兒子。這才便宜了你,臨死竟然還撐著一口氣,將島主的位置讓給你。不然,我們何需再繞了一大圈子。” 反正都撕破臉,到了這一刻。楚夜蓉很干脆的沒有再掩藏。落落大方的承認一切始末,眼中的厭惡,再次深深的刺激到莊清燕。 猜到是一回事,但親耳聽到對方承認。唯一的弟弟,竟然也是假的,而是二叔跟這毒婦的野孩子。讓向來疼愛莊子然的莊清燕,怎么不寒心。 失神的倒退二步,莊清燕呆愣的僵笑兩聲。突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責怪自己的無能。這么多年了,居然一直都未曾發(fā)現(xiàn)這毒婦的真面目。甚至,還傻傻的拿對方當親娘,真的是蠢的無藥可救。 若是她能早發(fā)現(xiàn),或者一切就不會發(fā)展現(xiàn)在這一步。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嘩嘩的往地上滴落。莊清燕慘白著臉,眼中露出了nongnong的憎恨。 “你們,你們真令我感到惡心。二叔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你們會不得好死,就算是死了也會下十八層地獄?!?/br> 咬牙切齒的瞪著楚夜蓉那惡毒的臉,還有莊文澤那興奮的笑容。莊清燕下唇都被咬的溢出了血絲,雙手也握成了拳,尖利的指甲更是深深的刺入了rou中。 尖銳的痛感,讓莊清燕找回了一些理智,但仍舊讓莊清燕無法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 “下地獄,是嗎?二叔等著,就是怕閻王不收,倒是你。失去了一切,二叔想要你的命,送你跟你爹團聚輕而易舉?!?/br> 對上莊清燕那憤恨的目光,莊文澤絲毫沒有被嚇倒,反而得意洋洋的反譏。 “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以為搶到了令牌。就可以高枕無憂,真的蠢的無藥可救。莊丫頭,令牌我?guī)湍銚尰貋?,不過別忘記了之前許諾的東西。千年黑珍珠還有萬年的血珊瑚?!?/br> 沒給莊清燕回話的機會,還有莊文澤想明白個中原因。 無邪老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出擊。 莊文澤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懷里還沒有揣熱的令牌便被無邪老人給搶了過去。握在手中晃了晃,提示莊文澤的無能。連到了手的令牌都沒能護住,還想做這迷霧島的島主,盡做白日夢。 “令牌,該死你敢搶我的令牌?;斓埃銈冞€愣著干什么,快,一起上。給我將令牌搶回來,不惜一切代價?!?/br> 看著無邪老人手中的令牌,莊文澤氣的眼珠子都快噴火。 怎么也沒有想到這點,這好不容易才騙來的令牌。眨眼間,又成了別人的東西。惡狠狠的瞪著無邪老人,莊文澤如震怒的豹子,氣急的咆哮。 “令牌?” 楚夜蓉還有其余的眾人也是一愣,完全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瞬間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相較于楚夜蓉的變臉,莊清燕卻是欣喜的眼中重現(xiàn)亮光??粗鵁o邪老手中的令牌,又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張舒曼,眼中盡是nongnong的感謝。 不管這令牌到了誰的手中,只要別是二叔還有那毒婦得逞便可。 至于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該死的,千萬要將令牌搶回?!背谷丶钡母傻裳郏а赖椭溥B連。 ☆、第一百五十章 至死不悔 “想搶?不自量力,莊丫頭現(xiàn)在還要不要再手下留情。” 看著撲來的眾人,無邪老人還不忘記好心的再詢問一句。免得到時開了殺戒,反倒又責怪起來。 “無邪前輩,不用再考慮我的感受。這些無恥之人,死不足惜。” 狠下心腸,莊清燕眼中也是殺意沸騰。舉劍眼皮都不帶眨一下,便沖襲來的對手刺了過去。 令莊清燕都沒有想到的是,看著柔柔弱弱的楚夜蓉,竟然也隱藏了武功。身手甚至在莊清燕之上,捕捉到楚夜蓉眼中的得意,莊清燕覺得更是刺眼。這些年,都被人當傻子耍的徹底。 “這是我迷霧島自家的事,張小姐何故摻上一腳。難不成,堂堂圣手門的人,還缺了區(qū)區(qū)兩顆千年黑珍珠。若是張小姐可以答應,將令牌交出,東西我一樣可以雙手奉上?!?/br> 懼怕張舒曼可怕的身手,看到在無邪老人手中。節(jié)節(jié)敗退的屬下,莊文澤更是急的額頭直冒汗。不得已,只能是拉下身段言和。 “不必了,做人得講信用,動手吧。你可以用全力,不然,我可不會心軟放你一條生路。全力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br> 注視著偽善的莊文澤,張舒曼面無表情的道。眼中帶著淡淡的嘲笑,以為她是莊清燕不成,那么的單純好騙。被騙的團團轉(zhuǎn),直到最后一刻才明白過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真當本島主怕了你。去死吧?!?/br> 沒有想到對方會拒絕的這么直白,讓莊文澤頓時大感臉上掛不住。偽善的臉,瞬間變的扭曲,猙狩如吃人的魔鬼。那一早就做準備好對付莊清燕,沾了劇毒的短箭猛然射向張舒曼。 快如閃電,令人一時間防不勝防。 原本以為勝利在握,還未來得及得意。很快莊文澤便吐血的發(fā)現(xiàn)高興的太早,沾了毒的箭是準備了射向了張舒曼。 而張舒曼看到這足以令人致命的一擊,竟然也沒有躲開。僅僅只是不屑的睨了莊文澤一眼,像是在嘲笑莊文澤的垂死掙扎。 叮的一聲,短箭射中張舒曼的一瞬間,像是撞到了一面無堅可摧的鐵墻。箭頭都彎了,卻未能傷到張舒曼分毫,最后只能無力的落到了地面。讓在場的眾人看的皆是一愣,怎么也想不明白會是這個結(jié)果。 這裝在手腕上的短箭殺傷力極強,目地沒閃也沒躲。任由箭射去,怎么可能就這樣落到了地上。 眼尖看到箭上變了形的箭頭,大家驚駭?shù)牡钩橐豢跊鰵狻?/br> 而莊文澤更是震驚的眼珠子都差點沒從眼眶里跳出來,呆呆的望著張舒曼,活像是大白天見了鬼。 “你、你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穿了傳說可刀槍不入的鐵布衫,你到底是什么人?” “師傅厲害?!?/br>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無邪老人可不相信自家?guī)煾凳谴┝耸裁磽谱拥蔫F布衫。崇拜的目光毫不掩飾,閃閃發(fā)亮的盯著張舒曼。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的夸贊。 “太可怕了?” 陳騰飛咋舍的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差點合不攏。 “我是誰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要是沒有別的本事,那就該到我的。” 對大家不一的反應,張舒曼挑了挑眉,并沒有太過掛心。目光依舊直視著莊文澤,捕捉到莊文澤眼中的恐懼。張舒曼邪氣的笑了笑,像是貓捉老鼠,無良的在刺激著莊文澤恐懼的底限。 “不,你不能殺我?!?/br> 懼怕的搖了搖頭,看著眼神古怪的女人,莊文澤脊背一陣發(fā)冷。一種不妙的直覺再次襲上心頭,讓莊文澤控制不住的全身直打戰(zhàn)栗。步步后退,握著劍的手,都失控的在發(fā)抖。 明明眼中沒有殺氣,冷冷清清,卻讓莊文澤感覺自己像獵物被盯上。退無可退,只有待宰的份。 “慫,有膽算計人,搶島之位,連自己的大哥可以不放過。卻連死都怕,真是令人失望。既然如此,我就先送你一程,免得令人看到了惡心?!?/br> 睨視著抖的跟篩子似的莊文澤,眼底閃過一抹鄙夷。 無視臉色瞬間煞白,瘋狂搖頭的莊文澤,陡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傾刻間無情的穿透了莊文澤的眉心。 “不?!?/br> 一滴鮮血的血珠溢出,莊文澤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就這樣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砰的一聲巨響,后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至死,恐怕莊文澤也不會想到,他會有這么一天。死的如此的憋屈,還反擊之力都沒有。 “二島主?” “二叔。”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根本無人能出手阻止。眼睜睜的看著莊文澤倒下,看著這一幕,莊清燕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抹復雜的思緒。 “文澤,不,文澤你不能死。你說過的,要明媒正娶的娶我為妻,還要讓子然光明正大的喊你為爹?!?/br> 楚夜蓉看到心心念念的愛人,就這樣慘死,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也顧不得再跟莊清燕交手,丟下手中的劍,泣不成聲的撲上去。緊緊的抱住了莊文澤,眼中盡是nongnong的深情。 感覺到懷著仍有體溫的莊文澤,發(fā)抖的手輕撫著莊文澤仍看的出年輕時俊美的臉。臉上的哀傷,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了無生機。 人心都是rou長的,即使已經(jīng)知道了眼前的女人,一直都在騙她。但是從小到大的感情,卻無法簡單的便從眼底抹去。她一直認為親娘的人,看著楚夜蓉失魂落魄的樣子,莊清燕竟然忍不住心里掠過一抹同情。 同為女人,莊清燕看的出來,眼前的女人是真的愛慘的二叔。若不是二叔的野心勃勃,或許一切都將不同。 “文澤,你別走的那么快,等等我。清燕我知道,我還有你二叔對不起你。不過子然是無辜的,不管怎么樣,他也是你的親人。一直也拿你當親jiejie,我想追隨你二叔。這輩子不能嫁給他,下輩子我想還能再跟你二叔在一起。所以,子然就交給你幫我照看他長大成人,可以嗎?” 凄楚的一笑,楚夜蓉期待的望著莊清燕,眼中盡是nongnong的祈求。 “我?” 看著一心求死的女人,所有的恨,莊清燕發(fā)現(xiàn)她竟然恨不起來。也許,女人都是感性的,對這種至死相隨的愛。 雖然自私,也傷人,但卻說不出指責的話。甚至心底里,莊清燕忍不住有些羨慕,一個人可以飛蛾撲火的追求想要的。 張舒曼微蹙起了眉頭,沒有表態(tài)什么。這種自私的愛情,不管真假,已經(jīng)失去了本性。傷人傷已,何苦,而且在張舒曼的眼中看來。 莊文澤根本不配擁有這么一份至真的愛,將愛他的女人。推給自己的大哥,僅僅只是為了謀奪一個島主之位。 這對于楚夜蓉而言,無疑不是致命的痛。被男人甜言蜜語哄騙的傻女人,與其這樣,倒不如找個嫁自己的男人。最起碼的,還能得到點安慰?;蛟S日間久遠,便能撫平曾經(jīng)的痛。 “不可以嗎?對不起,是娘強求了,若是不行。你殺了他吧,我們一家三口到地下團聚好。”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對這點楚夜蓉心里也清楚,看著欲言又止的莊清燕。楚夜蓉除了愧疚,沒有一絲的怨恨。失神的低喃了一句,突然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衣袖中陡然取出一把黑色的匕首,決絕的往脖子上一抹。 沒有一絲的猶豫,鮮血像是不要錢的從傷口噴了出來。片刻間,便染紅了大片的衣衫。 這份愛她從來不悔,只是對不起,傷了這么多人。 “不,你何苦,別死好不好。子然還小,還離不開娘。” 豎起冰冷的心墻,在這一刻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