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楊東東反應也不慢,也屁顛的沖回去。 至于小芳還有一眾大小不一的孩子,也掃視了一眼廚房,紛紛找還差什么。準備回家湊來,至于后面找不到事的,則乖巧的幫忙燒水。一起將雞還有野豬給燙好,正當張舒曼拔雞毛的時候。 村長居然也驚動,跟著丫丫一起過來了。原本還有些不相信,當看到正在拔雞毛的張舒曼,還有正往野豬身上澆熱水的陳美娟。村長看的目瞪口呆,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城里還的孩子真的這么本事。 ☆、第二百五十七章 陳家來人 “這、這野豬是你打來的?天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大膽,萬一有個三長二短這可怎么好。” 震驚過后,村長心有余悸的想到了什么,嚇的臉色大變??粗厣系男∫柏i,脊背都嚇的冒一身冷汗。有小豬仔,就表示肯定附近有大野豬跟著。就算是走散了,母豬肯定很快會順著上氣息找回。 若是遇到狂性大發(fā)的母豬,村長不敢想象,一個孩子會是什么下場。想想這個可能,村長都有些腿軟。 還好,還好這孩子命大,沒有遇上。不然若是這孩子的父母找來,村長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交待。 “村長別擔心,我沒事。我只是在外圍走了一圈,沒想意外的看到撞傷的野豬,便順手用石頭砸死。我的手勁大,一下子就把野豬給砸死了。村長刀借我用用,等我將豬殺好,送些給村長拿回家嘗嘗?!?/br> 知道村長這是好意,張舒曼沉聲解釋了句。 眼尖看到村長手里的菜刀,張舒曼眼睛一亮。忙打斷村長到嘴邊的話,跟村長要來菜刀,準備將用開水燙好的小野豬。將又黑又粗的豬丟,給刮去。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大膽,一點也不像城里的孩子。嬌滴滴的,還敢自己動手殺手。別弄了,小心傷著手,這刀利著。我來,你跟娟子不容易,家里什么也沒有。這rou你們留著吃,不用給我。村里有rou票發(fā),偶爾還是能吃上幾塊rou?!?/br> 野豬rou可是好東西,村長說不想吃是假。只是顧忌著張舒曼跟陳美娟兩個孩子,獨自生活。什么也沒有,本來就不容易。他身為村長,條件比村里不少人都要好。 實在沒有必要,貪心兩個孩子弄來的吃食。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人既然平安回來了,村長也不好再說教。這丫頭雖然人不大,但卻可以看的出來,是個有主意。不會輕易被說動的,主動的接過活,村長利落的幫手刮豬毛。 “呀,村長也在,天啊石頭說的竟然是真的。這孩子真跑山里,弄來了這么多山雞,甚至連野豬都弄來了一只。這是怎么打回來的,小小年紀這么大本事?” 屋子靠的最近的鄰居,劉四嬸聽到小兒子石頭說,新來村里的漂亮丫頭。上山弄來了不少好東西,劉四嬸忍不住好奇便過來。沒成想,竟然是真的。看著足足有二、三十斤重的野豬。 還有幾只足有快二斤重的山雞,劉四嬸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無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再看到村長也在,劉四嬸驚訝的打量著張舒曼。越是瞧,更是覺得張舒曼出采。以后長大的,肯定也是有大本事的人。 眼底閃過一抹羨慕的光芒,果然這城里的娃,就是跟下鄉(xiāng)人不一樣。腦袋瓜子,聰明的讓人不敢比及。 “jiejie,我從家里帶了些姜過來,姜能去腥?!?/br> 石頭手里抓著兩塊姜,望著張舒曼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漲紅著臉,害羞的不好意思看張舒曼的目光。 “傻小子,還害羞呢。二塊姜怕是不夠,對了,這野豬rou油多。拿些酸菜紅燒最適合,還不膩口。丫頭你等著。四嬸回家拿些酸菜給你,不值錢,不過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br> 瞥了一眼兒子,已經(jīng)眼饞的盯著野豬。怕也是饞了,久沒吃到rou香。劉四嬸也心疼。又想著石頭說晚上在這吃,拿二塊姜哪抵的過這些貴重的rou。想了想,心酸的劉四嬸也不忍讓兒子失望,風風火火不等張舒曼拒絕便跑回家拿酸菜去了。 反正也是自家腌的,不值什么錢,幾乎家家戶戶都有。 讓張舒曼沒有想到的是,人不要臉,可以做到比城墻還厚。陳美娟的大伯母,似乎也是聽到風聲。知道張舒曼上山打到野豬的事,居然厚著臉皮找來了。 當看到地上正準備開膛的野豬時,何月梅差點眼珠子都瞪直了。貪婪的盯著野豬,還有幾只山雞。擠出一抹熱情的笑容,仿若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上前主動的打招呼。 “娟子,你怎么這么記仇,就那點小事也要離家出來。都過了這么久,既然沒事為什么沒有回家。難道你不知道,大伯母,還有奶奶都記掛著你。日夜寢食難安,還好你沒事,不然讓大伯母老了怎么跟你爸媽交待?!?/br> 虛假的干嚎,卻是連一滴眼淚都沒有。甚至目光都沒有在陳美娟身上停留一秒,直勾勾的盯著野豬。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目光,讓一早就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的張舒曼,看的無語的嘴角抽了抽。 眼尖看到一臉懼意的陳美娟,垂眸想了想,張舒曼大概可以猜到。這個自主送上門的婦女,怕是陳美娟的那些不靠譜的親人。 不過,上趕著來打野豬rou的主意,算盤打的真好。也不問問主人,答不答應。銳利的眼眸,不著痕跡的掠過一道狠戾。 “大、大伯母?” 看到何月梅走過來,嚇的陳美娟打了個哆嗦。往墻邊縮了縮,本來就蒼白的臉,更是一下子嚇的慘白如紙。 沒用的賤丫頭,還真是命大。自生自滅二年,居然還一點事也沒有,躲在這個破屋子里。 看著這個小侄女嚇的直打哆嗦的樣子,何月梅在心里冷嘲。不過今天是為了算計這些rou過來,又有村長在,何月梅也不好意思撕破臉。臉上帶著虛假的友善,笑呵呵的又道。 “看你這孩子,兩年不見,該不會是不認識大伯母了。村長多虧了你,才把娟子這丫頭找著。這些粗活,還是我來吧,把村長的衣服弄臟可不好。再者,這是我們陳家的事,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村長?!?/br> 何月梅心里精明的很,意圖將村長給打發(fā)走。這個家里沒有了大人,剩下就簡單的多。兩個沒長開的小丫頭,還怕找不到機會慢慢調(diào)教。這個城里來的丫頭,長的真不錯。 要是將她帶回家養(yǎng)大,以后指不定能賣個好價錢。想到這,何月梅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大把的錢往口袋里裝。 對了,聽隔壁的小丫頭說。這城里來的女娃,本事可不小,會上山打獵。直接用石頭一打一個準,原本何月梅還有些懷疑。不敢相信,再看著這些又是野豬,又是山雞。 由不得何月梅不信,若是將這兩個丫頭帶回家。那以后,豈不是想什么時候吃rou都不愁。想到這,何月梅更是樂開了花。 陳家的事? 張舒曼聽到這話,在心里冷笑。這明明是她的事,什么成了她陳家的事。算盤打的可真好,眼尖捕捉到何月梅盯著她時,眼中一閃而逝詭異的精芒。張舒曼臉色又是一冷,小小村婦。 好大的膽子,居然算計到她頭上來了。 “大伯母,我不回去,我要在這里跟jiejie住在家里。” 敏感的聽出了大伯母的意圖,陳美娟難得壯著膽子反駁。不斷的搖頭,生怕被帶回陳家再受欺辱。 “老陳家的,收起你那點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娟子已經(jīng)說了不再回你家。別再想打這兩個孩子的主意,這些東西,更不是你們陳家的?!?/br> 都是一個村的人,陳家大房的媳婦,是什么樣的人。村長更是心如明鏡,動動眼皮子,都能猜出這何月梅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連兩個孩子的吃食,都不放過。 這陳家老大媳婦,實在是不該。 何月梅正想破口大罵陳美娟沒良心,卻沒想被村長突然一頓怒斥。訕訕的笑了笑,不甘的辯解。 “村長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再者我們都后悔了,不管怎么樣。娟子也是我們陳家的血脈,沒有照料。我們怎么舍得讓她一個人孤苦無依,再者,這屋哪還能住人。下雨漏水,冬天又不擋風。萬一哪天塌了,娟子有個三長二短讓我們做長輩的怎么忍心?!?/br> “不忍心,若真是有心悔改,怎么到現(xiàn)在就你一個人過來。其他人呢?行了別打馬虎了,娟子的事,以后你別去煩她。村委能幫的,一定會幫,你還有陳家的那些人別去禍害她就不錯了?!?/br> 對何月梅情真意切的辯解,村長聽的直倒胃口。眼尖瞥見不為所動,似在看戲的張舒曼。村長贊許的點點頭,是個聰明的孩子。 怕是一眼也看透了這何月梅的本質(zhì),根本就不相信何月梅的連編鬼話。 “村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在分離我們陳家跟娟子的關(guān)系。天地良心,說這樣的話,也不怕天打雷劈。我看,怕是村長自己眼紅,想搶我們陳家的東西。” 見說不通,村長一根筋的護著,怕到嘴邊的rou飛了。何月梅怎么答應,把心一橫,干脆豁出去,扯開嗓子破口大罵。指著村長,反咬一口。 “這位大嬸,你好像說錯了,這里沒有東西是你家的。要罵麻煩回自己家,別在這里潑婦罵街,嚇到大家?!?/br> 冷眼看著何月梅的作秀,張舒曼忍無可忍的站出來夾針帶棒的譏諷。 ☆、第二百五十八章 沒理之恨 “你,這話可不是這么說,你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蛇€是我們陳家的,怎么會沒關(guān)系。小小年紀,牙尖嘴利以后小心嫁不出去。我這也是為你們好,不想你們被人騙了東西。” 雖然不悅張舒曼的嘲諷,只是為了那些好處。何月梅選擇了暫時咽下這口惡氣,語重心長的勸說。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收拾也不遲。 嫁不出去? 她早就結(jié)婚了不少的年頭,看著裝模作樣披著羊皮狼的婦發(fā)。張舒曼臉黑了黑,自然也聽著了對方語中對村長的暗諷。 賊喊捉賊,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人。 “老陳家的,你這是什么話,誰騙兩個孩子。你別倒打一耙,當大家都是不長腦的傻子。” 村長也聽出了何月梅的暗指,臉一下子黑的快媲美鍋底。沒有想到何月梅,連他都敢拉下水。完全沒有把他這個村長放在眼里,實在是無法無天了。 “誰應誰是,我說的是事實,不勞煩村長收拾了,東西交給我?guī)Щ丶胰ヅ?。家里人多,做這些事利落省時?!?/br> 除了村長,何月梅發(fā)現(xiàn)屋里還圍著一大群的孩子。那眼饞的模樣,精明的何月梅不難看出,這些孩子必定也是在打這些rou的主意。這rou,在何月梅心里看來,就是她家的。 怎么舍得拿給這些小破孩白吃,蹲下身便想將野豬還有幾只山雞搶過去帶走。 囂張無禮的舉動,讓村長還有張舒曼皆看的瞠目結(jié)舌。不敢相信,這人的臉皮還能厚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個野蠻人,自以為是。也把村長氣的差點吐血,忍無可忍的怒吼。 “住手,你做什么,做人別太過分了。連舒曼這孩子冒著危險上山辛苦弄來的吃食,都搶你摸摸你自己胸口,還有沒有良心。也不怕天打雷劈,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你這樣做是要拉去打靶的。” 打靶? 村長的話,把何月梅嚇了一跳。瞥了一眼陳美娟,想到了什么,立馬又挺桿了腰桿氣理氣壯的反駁。 “村長騙誰,我拿自家的東西,還要拉去打靶。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們陳家的,老三去了,娟子是上了我們家的戶口。算是由我們領(lǐng)養(yǎng)著,至于這小丫頭,住我們家的房子就是交房租也是要的。這些rou,就當是抵了這個月的租金?!?/br> 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何月梅腦子轉(zhuǎn)的極快。立馬想到了城里人,租房子都是要給錢的。將三叔的房子劃為自家的,何月梅說的可是一點也不臉紅。壓根沒有想過,這房子可不比地。 父母去了,這房子還是可以由子女繼承。 就這破的隨時可以倒的破屋,她也好意思說收租。還有臉說,娟子這丫頭是她家養(yǎng)著。村長氣極反笑,對何月梅的臉皮徹底不抱希望。 不過令大家驚訝的是,原本害怕的直打哆嗦的陳美娟,突然有了勇氣。主動的站出來,大聲的道。 “不是,這是我們家的房子,不是大伯母的。jiejie才不用給大伯母交租,這些rou也是jiejie弄的,大伯母不準搶jiejie的rou。我不跟大伯母回去,死也不?!?/br> “死丫頭,這可由不得你。二年不見,我看你是翅膀長硬了,欠抽?!?/br> 何月梅沒有想到陳美娟敢站出來反駁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兇惡的眼刀子刮了一眼陳美娟,抬手便想往陳美娟臉上抽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張舒曼單手驚險的鉗住了何月梅的手。森寒的目光,閃過一抹殺機,一字一句厲聲道。 “你敢,滾。放下野豬,這不是你這種無恥之人能吃的。還有,若是再有下次,你敢再打娟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像這種不要臉的潑婦,光耍耍嘴皮子,是遠遠不夠震懾住對方。 “你、你放手,你這個賤丫頭,你想做什么。啊,放手,我的手快斷了?!?/br> 殺豬似的慘叫一聲,何月梅痛的臉都快扭曲成一團。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戾氣,何月梅嚇的呼吸一窒。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心臟都跟著不受控制的停了幾拍。 太可怕了,這賤丫頭到底是什么妖怪。手勁這么大,都快把她的手給硬生生的捏碎。 慘白著臉,何月梅有些驚慌的叫嚷著讓張舒曼放手。 村長還有在場的許多孩子,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也是震驚不已。特別村長,看到被死死的鉗制住,痛的慘叫連連的何月梅更是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驚愕的瞪直了眼,若不是親眼所見,村長還真不敢相信。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可以單手便輕松的制住了長年下地干農(nóng)活,力比不比許多男人小的陳家的大媳婦。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靈光一閃,突然想到張舒曼前先說的話。原本村長不相信,現(xiàn)在村長完全不懷疑張舒曼的話。這丫頭,還真是力氣不小。 “村長,何月梅怎么來了,出什么事了?” 拿著酸菜匆匆回來的劉月嬸,看著這令人愕然的一幕,也是好奇的瞪直了眼。稀罕的目光,灼灼的打量著張舒曼,眼中盡是nongnong的好奇。 “哼,下不為例,記住了?!?/br> 搶過了何月梅手中的rou,張舒曼沒有預兆的,陡然松開了何月梅的手。何月梅一時不備,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