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jié)
抬頭望著虛無的天空,仿佛看到了來接他的妻子。當(dāng)初都怪他被狐妖迷了眼,才落到今日這個下場。若還有下輩子,他一定痛改前輩,不再被美色所迷了眼。 是他對不住妻子,還有肚子里沒有機會出生的孩子。他怎么能這么沒良心,這狐妖害死妻子跟孩子的事,他怎么能就忘記了。 還跟在這狐妖身邊多年,當(dāng)豬當(dāng)狗一樣服侍??诳诼暵?,卑微的喊她主人?;蛟S他真的是鬼迷心竅,被這狐妖施法給迷了。瞥了一眼如神仙一樣,高不可攀的唐武等人。 或許,他們能將這害人的狐妖殺了。 想到這個可能,程東臨臉嘴的笑容更深了幾分。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一切也該是時候塵歸塵,土歸土了。 “不,你們敢殺了他,我跟你們拼了?!?/br> 從數(shù)米深的大坑中跳出,感應(yīng)了程東臨的靈魂消失。胡娘氣紅了眼,二條巨尾不死心的沖大家掃了過去。 只是胡娘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就這點修為。想要大家的命,無疑是給大家送菜,自討苦吃。甚至都不用唐武再出手,春雨一劍斬了下去。 胡娘的兩條好不容易才苦修出來的尾巴,雙雙斷成了兩截。失去了重要的兩條狐尾,胡娘巨碩的本體。頓時像是漏了氣的氣球,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一下子,便縮水了到只剩普通狐貍大小。 “吱吱吱?!?/br> 身為九尾狐族中的一員,誰不知道九尾狐大多數(shù)修為。都聚在這尾巴上,一條就是多一條命。春雨的一劍,一下子斷去了胡娘的二條尾巴。無疑比一下子要了胡娘的命還痛苦,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不僅沒有了再變身的機會,甚至連開口說人話都不成。內(nèi)視看到縮水成芝麻綠豆大點的內(nèi)丹,胡娘這回連氣的吐血的氣力都沒了。 噴火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春雨。再看著地上的兩條斷悔,眼中布滿了nongnong的不甘。她費了多少的勁,才修成了這第二條尾巴。 卻被這個該死的賤人,一劍給斬沒有。急氣的胡娘,徹底的失去理智,明知是去送死還是不怕死的撲上去。 “孽畜,找死?!?/br> 對胡娘發(fā)瘋的舉動,春雨可不會看胡娘的狼狽樣,便心慈手軟的放過胡娘。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冷哼一聲,春雨再次一劍橫掃過去。胡娘身體當(dāng)場被劍光劈成了二截,落在地上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執(zhí)迷不悟?!?/br> 看著胡娘的尸體,再瞥了一眼程東臨的尸體。張舒曼沒有想到,這胡娘對程東臨這個養(yǎng)在身邊的鼎爐,居然還有幾分真情。 可惜,看情況這程東臨本身應(yīng)該是對胡娘沒有這個意。死對他而言,是解脫。 搖了搖頭,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人妖戀,自古都是不為人神所贊同。幾乎都沒有好下場,更別提,這個相戀水分十足。 素手一揮,張舒曼好心的用靈火處理了一人一狐的尸體。 “走吧,我們回去。” 揮手將一切恢復(fù)原樣,唐武回收了結(jié)界。挽著小媳婦的手,閃身回了別墅。 “主子,那柳楊枝真是個好東西,那狐妖僅能發(fā)揮出二成的不到的威力。居然能捆住我,主子得了這件寶貝以后更是如有神助。” 望著主子手里的玉凈瓶,春梅羨慕又是好奇。這末法的時候,怎么還藏有這樣的寶物。 當(dāng)然還是主子的運氣頂天,每次都能這么順風(fēng)順手的得到。 “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了這套嘴甜的功夫。這玉凈瓶本來就是傳說中的東西,哪有不好的道理。” 未容張舒曼多得瑟一會,研究研究這楊柳枝的用效。尸皇很給面子的從空間里閃身出來,手一招,便將張舒曼手中的玉凈瓶又搶了過去。 “時間到了,玉凈瓶該借我了。” 丟下一句話,便又溜回空間,迅速快的讓張舒曼想開口留情都來不及。錯愕的看著空空如此的手,對尸皇半路截胡的速度有些無奈。 不過,想到剛才奇異的感應(yīng),張舒曼似乎感應(yīng)到她跟尸皇之間似乎結(jié)成了什么契約。只是具體是什么,張舒曼又感應(yīng)不出來。但可以確定一點,她跟尸皇肯定有什么。 尸皇進出空間,好像也太過容易,幾乎沒有什么限制。她明明聽魔姬說過,空間經(jīng)過特殊祭煉,沒有她的允許就是神也不能輕易的發(fā)生。更別說是,隨意的進出空間。 好在的是,張舒曼看的出來,這尸皇對她并沒有什么惡意。而且,還曾救過她,單憑這份救命之恩。張舒曼便不想計較太多,怎么說尸皇受傷也是因為她。 借用空間還有玉凈瓶,又算得了什么。 “曼曼怎么了,不高興嗎?要不要,我去幫你把玉凈瓶搶回來?!?/br> 對尸皇這個未知的危險,唐武心里是忌憚的。特別是看到尸皇這樣隨意的動手,搶了小媳婦喜歡的東西,更是讓唐武不快的擰緊了眉頭。 “沒事,只是有想些小事。” 搖了搖頭,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寒芒。張舒曼可不想唐武跟尸皇對上,回以一個安心的淺笑,忙借口轉(zhuǎn)移了唐武的注意力。 “想些什么,是不是回家的事?不用擔(dān)心,不管去哪里,我都會陪著你?!?/br> 看出小媳婦,這是不想他跟尸皇較勁。唐武也不點破,順著張舒曼的話接口。眼中的關(guān)心,卻是半點也不摻假。 “謝謝你唐武,春梅你跟春雨可以到處去走走。我跟唐武,回老家一趟,看看我爸媽。” 因為有唐武在,張舒曼也不再糾結(jié)。害怕回去,走一步算一步。該發(fā)生的總會發(fā)生,不想因為改變歷史失去唐武。她已經(jīng)決定,不去改變既定的歷史。能再親眼見見爸媽,還有爺爺張舒曼已經(jīng)心滿意足。 更多的也不想再去強求,能重活一回,也該是知足了。不該再事事強求,非要圓滿。有舍才有得,見過了爸媽,她會努力的閉關(guān)修練,沖擊大乘期。 最后再回去看看舒朗,還有笨丫頭舒心。希望這么多年過去了,舒心能想開不再記恨當(dāng)初那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人,總該是要學(xué)會長大。都是快要祖奶奶的人,再尖銳的脾氣,也應(yīng)該被時間磨圓滑了。 別的張舒曼不能做,但親手買些禮物回去。找借口送給爸媽,還有親愛的爺爺,張舒曼還是能辦到。幾天的時間里,張舒曼親自拉著唐武大街小巷的奔走。 買了不少的衣服,四個季節(jié)的衣服張舒曼幾乎都沒有放過。知道這樣的機會不多,不論價錢,好在這個時候的錢還值錢。 不至于一下子把那點錢給掏空了,近鄉(xiāng)情怯。 明明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當(dāng)看到近在眼前的老家。還是讓張舒曼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幾拍,又忍不住有些迫不急待的。用神識,將小小的村子盡收眼底。很快便找到了眼熟又有些陌生的老家,看到了還挺年輕的爺爺。 還有只在相片里見過的爸媽,張舒曼饒是有心理準(zhǔn)備。還是禁不住熱淚盈眶,他們都是她至親的親人啊。 死了一回,還能再見到,這份激動不是三言兩語能形容的。 “唐武,我還是有點緊張怎么辦。要不,我們明天再來。” 緊緊的拉著唐武的手,脆弱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紅了眼。濕潤的淚珠,無聲的劃落。也算是一把年紀(jì)了,還落淚實在有點丟人,但她就是忍不住。 “別怕,一切都有我呢?深呼吸,沒事的那是曼曼的家人。不是母老虎,不吃人的。一會要是曼曼緊張,就由我來說?!?/br> 注視著緊張過頭的小媳婦,唐武心里有些羨慕。拍了拍小媳婦輕顫的手背,放低了音量,輕聲安撫著。神識看著小媳婦關(guān)注的地方,唐武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地里正忙著的一對年輕的小夫妻。 眉眼間,看著跟小媳婦有些相似。想來是小媳婦突破了元嬰后期,重塑身體的時候,下意識的按著前世的樣子吧。 不過這么年輕的岳父跟岳母,唐武也有些叫不出來。好在的是,這次的認(rèn)親,只是假裝遠(yuǎn)房親戚。 聽了唐武的話,張舒曼深深的呼了幾口涼氣。心里緊張的情緒,頓時好了不少。點點頭,任由唐武反過來拉著她的手進了村。 這個時候經(jīng)濟雖然開始發(fā)展,家家戶戶也不再愁吃愁喝。不過,村里人還是挺保守的,而且進村的外來人口也不多。 特別是像唐武跟張舒曼這樣,不僅長的亮眼。穿著打扮更是時尚的,剛到村口立馬便引起了大人小孩的注意。紛紛遠(yuǎn)遠(yuǎn)好奇的打量,嘴快的婦女則忍不住好奇上前打探。 看看這對畫里似的男女,來村里是找誰家的。 “那個,你們好。我是陳家老三媳婦,村里人都叫我慶嬸子。不知這位先生,大姑娘來我們村找誰?” 慶嬸子?那不就是三姨婆,張舒曼記憶里對這個三姨婆也是有些印象。記得這個三姨婆人熱情的很,有好東西,都舍得給鄰居家的小孩吃。 知道她小小年紀(jì)沒有人照顧,甚至常幫忙照看她??上Ь褪呛髞碓谒细咧械臅r候得了病,早早就去了。隨著長大,這位熱情的姨婆也漸漸從記憶中淡去。 ☆、第三百一十四章輩份變動 見小媳婦沒有說話,似在沉思什么。唐武打量了一眼這個自稱慶嬸子的婦人,輕咳了一聲,代為開口打破沉默。 “你好慶嬸子,我們是外鄉(xiāng)來尋親的。我姓唐,這位是我媳婦姓張。初來乍到,對村里路不太熟悉,能不能麻煩慶嬸子帶個路?!?/br> 唐武到是精明,知道這尋親最好有個熟人引路,不至于讓人感覺太過突兀。見岳父家第一印象很重要,他可不希望從中出了什么岔子。 “尋親?這個當(dāng)然是沒有問題,只是,不知唐先生是找哪家?!?/br> 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唐武跟張舒曼身上的穿著,一看就知道是有本事的,慶嬸子有些好奇。誰家這么有福氣,有這樣的親人來尋。 “是張貴德家,我爺爺是張國強,當(dāng)初年份不好跑到香港去了。沒想一直沒有回來,爺爺臨終讓我回來認(rèn)親?!?/br> 張舒曼這些話半真半假,這張國強還真有這么一個人。只是戰(zhàn)亂年代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張舒曼還是小時候聽過爺爺提起。 眼下為了找個合適的身份,只好暫借這位叔祖爺爺一用。 “張國強?是了我以前聽過老張家,以前是有這么一個人。兩位真是有心了,大老遠(yuǎn)找來。走,我?guī)銈內(nèi)ベF德家?!?/br> 默念了幾遍,越聽越覺得有些耳熟。靈光一閃,慶嬸子很快便想到了老人提起過的名字。這個張國強以前是村里出去參軍了,只是后來再也沒有回來。 以為早就沒了,沒想人居然去了香港。怪不得這兩人,看著就一身貴人。 脾氣急的慶嬸子,還真是說風(fēng)就是雨。壓根就沒有懷疑,便信了張舒曼的話。熱情的帶著張舒曼跟唐武,便快步往張貴德家?guī)?。這人還沒到家門口,便扯開了嗓子大喊。 “貴德家的,趕緊出來,家里來貴客了?!?/br> “慶嫂子,出什么事了,誰來了。” 張貴德聽到聲音,不解的從家里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張舒曼跟唐武,最后目光停在張舒曼身上。不知為何,張貴德看著這個亮眼的丫頭就覺得有些眼熟。 仿佛在哪里見過,只是仔細(xì)想,又想不出個理所以然。 爺爺,是爺爺。 張舒曼沒有想到這么快,她就可以看到還很年輕的爺爺。一時激動,差點脫口而出。深吸了口涼氣,方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由著慶姨婆給彼此介紹,看著爺爺驚喜的樣子。張舒曼嘴角的笑意,不由的更深了幾分。不管用什么身體相認(rèn),對張舒曼而言都無比的感恩。 “這么多年了,二叔一直沒有消息,沒有想到居然還留有后人。還跑去香港了,大家快進屋坐,我去泡茶。老四你趕緊去地里,把你的幾個哥嫂都叫回來,說家里來親戚了?!?/br> 聽完了慶嫂子的話,張貴德也是高興不已。雖然是隔輩,但也是親人。瞥了一眼張舒曼跟唐武手里的大包小包,不說別的,心意便是到了。 “爸,我這就去?!?/br> 被叫到號的是排行第四的幺兒,還年輕的很。這時候還只有十三歲,都還沒有找對象。 也不見后來發(fā)財后的勢力,聽到張貴德的話。想也不想,便跑去地里叫人。 “貴德你們一家人慢慢聊,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br> 見沒她什么事,慶嬸子不是喜歡占人便宜的人。隨意找了個借口,但離開了,不打擾大家認(rèn)親。 “慶嬸子,這事謝謝你,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只是一包糖,不要急著拒絕,給家里的孩子打打牙祭正好?!?/br> 見慶嬸子要走人,不用小媳婦開口。唐武主動的遞了一包牛奶糖,讓慶嬸子拿回家。 “哎啊,這怎么好意思??茨銈兛蜌獾?,這奶糖應(yīng)該老貴了。” 揪著唐武不容人拒絕的氣勢,慶嬸子不好推脫??蜌饬藥拙洌缓庙槃菔障绿莆淙麃淼囊话?。又見著張貴德也沒什么意見,慶嬸子沖張舒曼點點頭,方不好意思的離開。 “您就是爺爺說的貴德叔,我叫張舒曼,爺爺傳下來就我一個孫女。這些是給叔的一步點心意,雖然不值什么錢,不過叔別介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