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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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瑰玉坊眾人都在對(duì)高岑的背影指指點(diǎn)點(diǎn)。 “沒想到高大人竟會(huì)做出這種事,誣告同僚,真是卑鄙無恥……” “出了這事,他們那幫守舊派怕是要消停一段時(shí)間了?!?/br> “金鑲玉器的制成算是玉器改革的第一步,而皇上的態(tài)度,明顯是傾向于改革這邊的,自蘇大人一來,高大人的圖紙便很少被采用了,加之金鑲玉此事,也無怪乎他這般沉不住氣……” “都圍在這兒做什么,干活去!”喬掌事?lián)]著袖子,把圍觀群眾們趕向作坊區(qū),眾人作鳥獸散。 盡管心里已有了答案,蘇青荷還是扯了扯容書的袖子,低聲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書撓撓頭,“少爺原本沒打算告訴你,只是未料恰遇腿疾復(fù)發(fā),有所疏忽,才差點(diǎn)讓高岑鉆了空子。我收到消息,就直接從三王爺處取了青銅樽趕過來了,幸好趕上了,要不然還不知怎么回去向少爺交代……” 蘇青荷卻從這話里解讀出了另一種意思:“也就是說當(dāng)初他交給我青銅樽時(shí),已知道我要去做什么,騙我將真的說成假的,假的說成真的?” 容書以為她在生氣,忙勸道:“蘇姑娘,你別怪我家少爺,他沒有跟你說這些,也是為你著想。” 容書繼續(xù)解釋道:“三王爺并未如你想象得那般城府深,他表面上看來風(fēng)流不羈,實(shí)則重情得很。他想要那只青銅樽僅僅是為了留個(gè)念想,他讓你去偷取青銅樽時(shí),是因金銀錯(cuò)的手藝還未成熟,如今少爺能做出那一模一樣的青銅樽,他又何必計(jì)較真假。不瞞你說,在你那天拿著青銅樽離開玄汐閣后,少爺就直接去找了三王爺,與他合議布了個(gè)引蛇出洞的局。否則,若是真的青銅樽,三王爺怎會(huì)不藏著掖著,還恰巧能讓那門房看到?” 蘇青荷想了想,也是,自己實(shí)在是太大意了,光想著將青銅樽拿回瑰玉坊也是鎖在庫房的份兒,斷不會(huì)被人發(fā)現(xiàn),卻不知窗戶紙總有捅破的一天。她也是被那天三王爺?shù)膽B(tài)度給唬住了,卻也未曾想若拿假的青銅樽給他,其實(shí)更中他的意,他既了了心愿,又不用擔(dān)心會(huì)被有心人告發(fā)。 蘇青荷心中暗罵自己太蠢,但在容書面前又不肯落下面子,只哼哼兩聲:“到頭來,這整件事,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鳖D了頓,又問:“你家少爺呢?還在養(yǎng)?。俊?/br> 容書回道:“嗯,不過店里有些事實(shí)在急需他處理,他也嫌府里憋悶,總被侯爺夫人拘著,所以這兩日,他搬來玄汐閣住了,姑娘若得空,可以去看看他?!?/br> 蘇青荷眉毛抽了抽,這位大少爺做事還真是隨心所欲,店里再忙,能比身體重要? 眼看著已近日落,蘇青荷同喬掌事說了聲,便隨容書一起出了坊間,去往了玄汐閣。 玄汐閣的后院除了劃分出雕玉作坊,以及一排粗仆住的罩房,在最西邊還有處獨(dú)立的小院,就是留給段離箏偶爾小住的地方。 容書將她引到院前,便直接去店鋪大廳幫著招呼客人了。 望著緊閉著的門扉,蘇青荷猶豫片刻,伸起手輕敲了兩下。 “進(jìn)?!?/br> 低沉帶著慵懶的嗓音從屋內(nèi)傳來。 蘇青荷推門走了進(jìn)去,只見屋內(nèi)擺設(shè)簡單清雅,中央的香爐里燃著艾葉,空氣還有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中藥香。 繞過四扇屏風(fēng),只見段離箏半倚靠在床榻上,只穿著一件單薄中衣,墨發(fā)盡數(shù)披散下來,榻邊的案桌上擺著一只只剩些藥渣的瓷碗。 榻上的男人原在閉目養(yǎng)神,像是注意到來人的腳步聲很輕,不像是容書,于是睜開眼,偏頭望去,意外地看到探頭探腦,似是怕驚擾了他的蘇青荷。 “怎么是你?”男人眼中滿是訝異。 半月不見,蘇青荷只覺得他清瘦了不少,半敞的衣襟下露出分明的鎖骨,一小片光潔的胸膛。蘇青荷暗道非禮勿視地移開眼,坐在床榻邊的小杌子上,半低著腦袋諾諾道: “今天的事,容書都同我說了,謝謝你?!?/br> 段離箏沉吟片刻,抬眼看她:“我希望以后,你不要有事瞞著我?!?/br> 低沉的嗓音配上這話,有些曖昧,蘇青荷微張著嘴,不知道如何往下接,只見他譏誚地勾起唇角,接著道: “所以,就先讓你嘗了嘗被瞞的滋味?!?/br> 蘇青荷不知怎么吐槽他的惡趣味,但這事確實(shí)是她自己考慮不周,差點(diǎn)釀成大錯(cuò),若不是他,自己現(xiàn)在肯定不能好好地站在這兒。 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的事,他卻能充分地考慮到她的處境,考慮到瑰玉坊的兩派之爭,考慮到可能會(huì)有人借此事告發(fā)她,提前默不作聲地打點(diǎn)好一切,蘇青荷心里說不感動(dòng),也是假的。 蘇青荷從懷中掏出那件墨翠雕成的玉佩,丟給他:“這個(gè),給你。” 段離箏接住,盯著那黑乎乎、不辨形狀的一團(tuán)看了半響,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 “玉佩。”蘇青荷沒好氣道。 段離箏看著上面扭曲的紋樣,皺眉道:“鴨子,柳枝,花壇,這是什么寓意?” 蘇青荷嘴角抽了抽:“我這是鵪鶉、麥穗、花瓶!” 榻上的男人沉默了。 半響,蹦出若有所思的一句:“嗯,看出來了?!?/br> 任誰都聽得出這是極敷衍的一句,蘇青荷不由得鼓起了腮幫子。 段離箏眼中意味不明:“這是你雕的?” “不然呢?!碧K青荷依舊氣呼呼。 “嗯,很特別。你的雕工和你相的玉一樣,讓人過目不忘?!?/br> 這她要還聽不出這貨在損她,她就成真傻了。 “不要就算了。” 她伸手欲奪,卻被男人眼疾手快地藏進(jìn)了身后的被窩里。 “你知道送男人玉佩,意味著什么嗎?”段離箏的眸色有些發(fā)暗。 “什么?”蘇青荷不明所以地?fù)狭藫习l(fā)包。 段離箏見她這般遲鈍,忽然起了戲弄她的心思,長臂倏地一伸,摟住她的腰肢,身體微微后仰,把她往懷中帶去。 蘇青荷毫無防備,被他猛地一攬,直接重心不穩(wěn)地向他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