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抬起腳,拉下衣服,秦朗一臉悲義的走到離黃玩玩一米遠的位置站好,一米的距離剛好她的手夠不著,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讓鞭長而莫及的安全距離。“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看他挺好的嘛,都快睡了!” “真的。我看他剛剛一直在扭,全身都在扭,特別是屁股的位置。好幾次張著嘴想哭,可能是因為太困了吧,才會在干哭了兩聲后就哭了。要不,你看看他的屁股是不是有哪不舒服?”黃玩玩將寶寶的屁股沖向秦朗。 秦朗俊臉一沉,嘴角抽動,呵呵,開什么玩笑?讓他看一個奶娃子的屁股?! “快啊?你把他的尿布打開來看看嘛。”黃玩玩催促著。 秦朗依舊不為所動的傻忤著。 “你,怎么回事啊?”黃玩玩抬頭看著傻站著的秦朗,俏臉氣得扭曲,“好,算你狠,居然對小寶寶沒有一點點的愛心,我是看透了,以后別在跟我提生寶寶的事了!” 啥?秦朗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有想到后果會這么的嚴(yán)重,嚴(yán)重到可以讓他斷子絕孫! 算了,認(rèn)了。 他向惡勢力屈服了。 彎大高大的身軀,伸手探向?qū)殞毜钠ü晌恢茫揲L的手指生硬而笨拙的輕脫著寶寶的褲子,動作盡可能的小心和輕柔,他不想弄醒好不容易入了睡的小惡魔。 看著那有些鼓鼓襄襄的尿不濕,秦朗有些犯愣的抬頭看向黃玩玩,“這玩意怎么脫下來啊?”他都扯了兩三次了,硬是沒能成功的脫下,還險些把寶寶都弄醒了。 黃玩玩在一邊小小聲的做著狗頭軍師,“我之前好像的看鄭阿姨換過,好像是先把這兩邊的小貼片給撕開,然后輕輕的取出來就行了?!?/br> “哦,麻煩!”秦朗悶著頭應(yīng)了聲。 當(dāng)他輕輕的撕開寶寶尿不濕兩邊的小貼片時,那張俊臉徹底的黑化…… 那片尿布上燦黃燦黃的一大片~~ 看著那片燦黃,他醉了! 黃玩玩也醉了! “咋辦?”黃玩玩沒了主意,于是很自然的問向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睥睨商場,傲視群英的萬能男人此時也沒了主意,低咒聲后也沒好氣的回了句:“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從你叫我過來時就沒好事!” 他后悔啊,早知道剛剛說什么也不過來了。 “你說這話不覺得燥嗎?什么叫好事?這吃喝拉撒是人的本能,難不成你不拉?我現(xiàn)在就問你該怎么辦?萬一等于醫(yī)生出來向我們要小寶,我們就這樣的把寶寶送進去檢查?”黃玩玩氣得將寶寶的屁股往秦朗更湊近了點,恨不得直接貼上他的臉。 秦朗條件反射性的往后一退,險些直接坐到地面。 有些狼狽的用手撐住身子,穩(wěn)住重心的他帶著隱忍的怒氣從桌面胡鬧的抽出一大把紙巾遞給黃玩玩,“快點擦干凈吧!我聽我人家說過喝奶時的寶寶拉出的便便不臭?!?/br> “既然不臭,你干嘛不自己擦?我這一手抱著他怎么擦?” “我擦?”秦朗怪叫聲指著自己的鼻子,他可是堂堂的上市公司ceo呢!怎么可以給一個小奶娃子擦大便? “有必要這么驚訝嗎?你就不能換個心態(tài),就當(dāng)是個練習(xí)的機會,這樣以后你有了寶寶后,照顧起來不就更順心順手?”至少她現(xiàn)在是這么想的。 “我的寶寶?別說是擦大便,就是……”秦朗揚了揚手,打斷自己的話,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這個小惡魔給整傻,怎么說話都不經(jīng)腦了。 但愿她沒有聽到亦或沒有聽清。 可惜,某女的耳朵尖著哩。 “就是吃,你也愿意?”黃玩玩一臉詭笑的接過秦朗的話。 好重的品味喲! 秦朗扁了扁嘴,算了,好男不與女斗,他認(rèn)命的拿起紙巾盡量小心的給小寶清理著。 待他將那片尿不濕成功的取下,成功的給替小寶擦干凈小屁屁后已是滿頭大汗。 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望著那依舊睡得香甜的小家伙,秦朗發(fā)現(xiàn)有一個更為嚴(yán)重的問題擺在眼前,那就是他居然忘了在拿奶瓶的時候給小寶帶片尿不濕下來。 飛快的瞟了黃玩玩一眼,顯然她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怎么辦? 兩人對視了數(shù)秒后,秦朗率先打破沉寂,罷了,還是他再跑一次腿吧。 “我再去拿一次,你就坐在這里等我,如果醫(yī)生出來叫你了,你就讓她們等一等。” “醫(yī)生會聽我的嗎?”在她的印象中,但見是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都很拽的啊,你只要動作慢一點,浪費了他們半秒鐘時間就跟要了他們的命一樣,便有對你橫眉豎眼的。時間這個玩意,唯有在她們自己閑坐休息玩手機時才是不值錢的。 “這里是貴族醫(yī)院,你說他們的態(tài)度能不好嗎?你都來了一個多月了,哪個醫(yī)生對你說話不客氣過了?” 是哦,她之前還一直納悶著,這家醫(yī)院里的醫(yī)生怎么個個都是那么彬彬有禮,那么的醫(yī)者父母心呢?原來這是一家貴族醫(yī)院?。∷趺淳湍敲囱圩灸??跑了一個多月了,居然愣是沒看出來! 其實想想,這也不能怪她,誰讓現(xiàn)在的醫(yī)院個個都裝修的比賓館還豪華還高大上咩? 點了點頭,算是對秦朗的話一個回應(yīng)。 秦朗一路快步的走回蘇悅新所在病房。心想,愛情的力量真是大,居然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當(dāng)跑腿。 打開蘇悅新病房后,秦朗不自由的擰了擰眉,他怎么覺得這個房間似乎有什么不對勁,有一種在他走后另有其人進來過的感覺。 全身神經(jīng)戒備,踩著沉穩(wěn)的腳步,走進病房,不動聲色的四下掃視打量著,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 咦?難道是他多疑多心了? 難道是最近太累了? 他輕搖下頭,暗嘲,或許是吧! 自從蘇悅新早產(chǎn)后,他就成了一條城門邊上的池魚,天天得陪著黃玩玩來醫(yī)院,有時還得陪到深夜,他自己還得忙著處理公司上的事務(wù)。仔細想想,他似乎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好好的睡個飽眠了。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黃玩玩,而黃玩玩又是蘇悅新的好姐妹,他想斷不會如此的費錢費心費力費神的去幫助一個不相干的母子。 走到立體柜前,拉開抽屜,抽出兩片寶寶用的尿不濕關(guān)上抽屜,準(zhǔn)備離開。 輸液架下的地面上一片花瓣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明明記得剛剛自己來的時候經(jīng)過這里時并沒有這片花瓣,拾起花瓣,放近眼前,嗯,還是新鮮的,很像樓下的花圃里的月季。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雙眸一沉,看來,這個病房在他第一次離開后的這段時間里確實有人進來過,那么會是誰,進來的目的又會是什么? 按下呼喚鍵,喚來負責(zé)病房的護士。 不稍一會,病房門前就出現(xiàn)了一位年輕的護士,該護士便是之前替楊貞美抱不平的同情心泛濫的女生。 “剛剛這個病房是不是有別的陌生人進來過?”秦朗寒著臉,冷著聲。 年輕護士輕哆下,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那這花瓣哪來的?別跟我說是風(fēng)吹進來的,哪個風(fēng)能把花圃里的花瓣給吹到十三樓來?”此時,病房窗外的天空一片蔚藍,萬里無云的同時也萬里無風(fēng)。 年輕護士輕咬了下嘴巴。緘默了數(shù)秒后,“剛剛只進來了一位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那個阿姨是物業(yè)公司新請的??赡芨苫畈皇呛苈槔褪炀毎?。在醫(yī)院里,除了隔離室,儲藏室,消毒室,資料室,手術(shù)室等一些特殊的地方,物業(yè)公司的保潔人員進出普通病房是不歸我們管的?!?/br> 她的話似有在抱怨秦朗的咄咄逼人和斤斤計較。 秦朗不以為然的輕笑聲,對年輕護士的反諷不往心里去。他知道這個世界仇富是一種大眾心理,所以他總是會不自覺的躺槍。 靜靜的看了眼年輕護士,秦朗保持著溫潤的笑,只是眼底的光芒有著割人的鋒利感,“那位阿姨,你認(rèn)識?” 年輕護士一怔,隨及避開秦朗那雙銳利的眼,“不認(rèn)識?!?/br> 秦朗輕哦聲,她已經(jīng)給了他一個明確的回答。 看來,想知道那個阿姨究竟是誰,究竟有何居心,還得找院長好好的聊聊了。興許只有院長才能讓這位善良的女孩說出實情。 拿著尿不濕回到黃玩玩身邊后,黃玩玩已經(jīng)雙手環(huán)胸一臉不耐煩的站著了。 “你怎么辦點事都這么磨磨嘰嘰呢?” “我哪有辦事的時候摸摸*啊?”秦朗叫著屈,將尿不濕遞給黃玩玩,“咦,小寶呢?” “醫(yī)生抱進去檢查了。”黃玩玩悶悶的應(yīng)著,對秦朗的不知羞很是無語。 “不會吧,小寶就這樣光著進去了?不是讓你叫她們等一會嗎?” “醫(yī)生早就幫小寶換好了,還等你?。俊?/br> 秦朗撇了撇嘴,早知道,他就不跑這一趟,吃力不討好! 看著黃玩玩,他決定還是先不要告訴她之前所發(fā)生的事,免得她大驚小怪的。 嬉皮笑臉的摟過黃玩玩,貼在她耳邊說,“新新的寶寶進去檢查了,那我的寶寶可以好好的休息會了,來,靠哥懷里。” 看著那時不時經(jīng)過的人,黃玩玩的臉略紅,本想罵他不正經(jīng),但在看到他拍著那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時,最終沒出息的投懷送抱。 賴在他胸膛里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很安心。 不知不覺中,她覺得眼皮很重,很沉。 “睡吧,寶貝兒~”秦朗在她耳邊輕哄著,像是一道催眠的魔咒。 漸漸的她合上了眼。 看著黃玩玩那入睡后平靜而柔美的臉龐,秦朗臉上的原本緊繃的線條慢慢融化。一抺濃得化不開的癡鑲?cè)胙酆煛?/br> 這一刻,他真想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直到天荒地老。 漸漸的,他也想閉上眼小憩會。 迷糊中,秦朗好像聽到檢查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第129章 響亮而霸氣的名字 秦朗努力的眨了眨眼,讓自己清醒一些。 檢查室的門被拉開,蘇悅新抱著小寶在鄭阿姨的陪同下走了出來,兩人皆是一臉的茫然與慌亂,蘇悅新的臉上甚至還夾帶著痛苦與化不開的恨。 立馬感覺到事態(tài)有所不勁,秦朗搖了搖正睡得口水肆掠的黃玩玩。 睜開惺忪的睡眼,隱約看到眼前的蘇悅新后,黃玩玩咦得一聲,瞬間清醒,她輕晃下腦袋,輕拍著自己的臉。 “新新,你可算出來了!小寶也檢查了?怎樣?都還好吧?”她連問了幾個問題。 蘇悅新抿著嘴,愣是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她。 黃玩玩有些疑惑,于是走上前兩步,近距離的對視讓她終于看清了蘇悅新那溢于眼眶中的晶瑩液體。 “新新,怎么了?有話你就說??!”蘇悅新的反應(yīng)讓黃玩玩不由心生著急。 伸手輕輕的推了推蘇悅新。 蘇悅新鼻頭一酸,輕輕的嗚咽聲,晶瑩液體便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落入地面,在這靜寂的走道上發(fā)出一聲輕響。 那滴淚水扣擊著黃玩玩的心,“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