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看著這棟小別墅,黃宏不禁內(nèi)心百感交集,想他出來打拼了五六年,除了父親贈送的那一棟小洋房外,自己所掙的錢或許只夠買人家的一個框架吧。 看著黃玩玩那如八爪章魚般趴在海朗背上的模樣,黃芊芊輕輕的搖了搖頭,“想不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三年,又回到了原點?!?/br> 她覺得女兒的幸福這次應(yīng)該可以真正的來臨了。 她決定當(dāng)這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讓自己的父母來上海一趟,見見海朗家的長輩,把這兩個孩子的事給早點定了,省得再節(jié)外生枝。 就在她靠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打著算盤暈暈欲睡的時候,黃玩玩與海朗的房間里傳來隱隱的打斗聲,驚得她睡意全無。 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看看時,海朗的房門打開。 他陰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他身后的黃玩玩也是一臉的微慍。 怎么回事?這兩人才剛剛破鏡重圓,此時不是應(yīng)該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愛得纏綿嗎?怎么會鬧成這樣! 海朗陰著臉走到黃芊芊面前,二話不說的就撩起褲管,“阿姨,你看!這才幾年不見,她居然比以前更暴力了!”言辭里似乎有著想退貨的意思。 黃芊芊一聽,秀眉一皺,開玩笑,一經(jīng)售出,概不退換的道理他會不懂? 看著眼他小腿上的那塊醒目的瘀青,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寶貝女兒踢的,因此她多少還是有點慚愧的。 這賣假貨果真是會受良心遣責(zé)的。 呵呵的干笑兩聲,“情侶間哪有不吵架的……” “但她也至于總揪著我今天所說的一句玩笑話而不依不饒吧?非得逼得我說出另外三名貌美如花的女人是誰!這莫須有的人物我上去找?”海朗說得很是委屈。 “我靠,我姐不會這么小心眼吧!她自個下午不是說不在乎的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就秋后算賬了!”同為男人,黃宏有點替海朗感到不平了。 “所以我說嘛,女人心海底針,善變著呢!”羅臻見海朗還沒娶她過門就被欺負(fù)成這樣,心里不免來氣。 黃芊芊見大家都站在了海朗一邊,也不好力排眾議,于是大喝一聲,“死丫頭,你給我過來!” 黃玩玩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踱到黃芊芊的面前,“媽,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更不是他所說的~~” “那不是你踢的,難不成還是他自己踢的?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學(xué)武是用來防身的,不是用來傷人斗狠的,你怎么就是不聽??!你外婆再潑也從來不對你外公潑,你這個樣子,就是真的結(jié)婚了,我也放心不了,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個不省心的貨……”黃芊芊越罵越上火。 海朗見狀,急忙上前,有些心疼摟住黃玩玩,用著黃芊芊笑說:“阿姨,別生氣了,是我小氣了點,沒事,不疼的……” 說著將黃玩玩往房間里推。 黃玩玩惡狠狠的瞪著他,假惺惺的小人,奮力的扭過頭,沖著黃芊芊喊道:“媽,你是真的誤會了,我沒有斗狠,我真的是用來防身的,明明是他剛剛想……” 她那沒有說完的話被人用嘴給堵住了、緊接著房門也被人用腳給踢上了。 乖乖,這種秘密怎么能讓丈母娘知道。 海朗有些心驚的想著。 放開了不再掙扎的黃玩玩,海朗笑得有些邪氣,“怎樣?我說得沒錯吧!現(xiàn)在你媽是相信我比相信你來得多!親生的又怎么樣?前科太多也是白搭!呵呵,為了以后能在你媽面前繼續(xù)得寵,你就乖乖的從了我吧,哈哈哈~” 說完,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間笑得放肆,笑得夸張。 黃玩玩瞇了瞇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惡狠狠的瞪著眼前這顆不安分的腦袋。 太可惡了!剛剛明明是他想欲行不軌,她只是出于正當(dāng)防衛(wèi)罷了,想不到這個陰險小人居然跑到她老娘面前撩起褲管告了她黑狀,害得她被老娘一頓狠批! 越想越氣。 她將手悄悄的探向他的下面,在他的大腿根處狠狠的擰上了一把。 “?。 币魂嚾缤瑲⒇i般的慘叫在房間響起。 黃玩玩卻笑得甜美:“有本事,你再出去把褲子脫了給我老媽給大伙看看,再告我一次黑狀?。∧闳グ。 ?/br> ☆、第016章 吃橘子 老徐聽從海朗的建議,關(guān)閉了那家麻辣燙店,拿著海朗所給的支票帶著老婆孩子準(zhǔn)備回到老家去創(chuàng)業(yè)。 徐超自從知道了海朗的身世,背影及雙腿健全后,對海朗便是退避三舍,因為在他的眼中,像海朗這種傳說級別中的人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想到這三年來自己和堂哥小符暗地里對海朗所做的小手腳,他就一身冷汗,幸好海朗氣度不算狹隘,沒有真得想過要報復(fù)他們,要不然的話~ 提到小符,老徐等人一臉的惆悵,因為都已經(jīng)過去四天,依舊不見小符回來,也別有聽到有關(guān)于他的消息,無奈之下,老徐選擇了報警,希望通過警察來幫忙尋找,而接手這個案子的警官,正是羅臻。 海朗歪膩在沙發(fā)中,手執(zhí)著控制器不停的換臺,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對面,黃玩玩正與黃宏等人在吹天侃海。 黃宏一直對當(dāng)年海朗是如何死里逃生的經(jīng)過充滿了好奇,幾次想追問都沒有結(jié)果。 今天,他又一次的按捺不住的開口:“姐夫,我真的很好奇,你當(dāng)年到底是如何躲過死神的?你就跟我說說吧!” 海朗瞟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很簡單!” “簡單?為什么?”其實黃玩玩也很好奇。 “因為我命不該絕啊!嗯,你們可以理解為我是吉人自有天向!” “滾!”黃玩玩擲了一個蘋果過來,她感覺自己被耍了。 “我說的是事實?。∪绻皇俏颐蟾4笤旎蟮脑?,你認(rèn)為在那種情況下會有幾成生還的把握?”海朗伸手接過蘋果張嘴就是一口,嗯,這老婆扔得蘋果就是香! 他的反問讓黃玩玩等人啞口無言。 是哦,如果命大,海嘯,地震,翻船,墜涯這些滅頂之災(zāi)都能逃出生天,如果命薄,那么就是出去逛個街都有可能被雷給擊了,都有可能掉進下水道里,都有可能讓高空墜物給砸了,這生死由命的說法還真有一定的玄虛! “嗯,姐夫,那你就說說你當(dāng)時命大福大造化大而大難不死后的事跡吧!比如說你是如何混進了老徐家,為何要裝瘸,又是如何聯(lián)系了羅警官?我如果猜得沒錯的話,落海后的你即使大難不死也必將身無分文,要知道一個窮人想聯(lián)系上一個富人可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黃宏不死心的追問著。 海朗挑了挑眉,抬眼對上黃玩玩,后者也是一副不恥下問的好學(xué)神情。 嘴角微扯,“我進老徐家不是用混的,我是被他直接帶回家的,是他救的我。我也沒有裝瘸,因為之前沒有聯(lián)系上羅臻的時候,我的腳確實是有點瘸。能聯(lián)系上羅臻,那是因為我知道他喜歡到哪家夜總會找女人,所以我就一直在那家夜總會門邊守著?!?/br> “既然你都可以聯(lián)系上羅臻,那為什么不來找我?”黃玩玩的聲音有些的抱怨。 “因為你太浮躁,我害怕找了你就等于直接對世界公布我還活著!”海朗的話很直接,直接到傷了黃玩玩的那顆鋼化玻璃心! “這話我贊成!”黃芊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讓黃玩玩更為惱火的話。 黃玩玩氣得雙手握拳,“那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來的嗎?” 她想了他三年,流了多少眼淚! 他居然就以她太浮躁為借口試圖抺殺她這一千個日日夜夜的痛苦! 不可原諒。 “怎么過來的?還不是白吃白喝了我黃家三年的口糧!”黃芊芊挑先一步回答了黃玩玩的問題,然后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伸出手,在海朗的面前輕抖著,“我的半個兒??!你看你家老婆在我這白吃白喝了三年的費用該怎么算?” 黃玩玩險些被嗆,這還是親媽嗎! 海朗看著那只在自己面前搓動的手,微微一笑,“您想怎么算就怎么算!” 黃芊芊偏頭想了想,“給個11萬吧!就算是你領(lǐng)養(yǎng)她一生一世而預(yù)交的定金吧!” “成交!”海朗不假思索便答應(yīng)。 “我不答應(yīng)!”身為當(dāng)事人之一的黃玩玩開口反對。 “為什么?” “就我這條件,出去賣都不止11萬吧!”黃玩玩有些委屈的說著,看向黃芊芊的眼神多了一絲的失望。 原來,她在老娘的心中就這么的不值錢! 黃宏眨了眨眼后,心領(lǐng)神會,拉了拉黃玩玩的衣角,“姐,知足了吧!11萬一生一世賺大發(fā)了,難不成你還想要姐夫拿33萬,養(yǎng)你個三生三世??!養(yǎng)你一生一世已經(jīng)是造了八輩子的孽,下一輩子你就放過姐夫吧!” 黃宏的話引發(fā)一串笑聲。 “你丫的,給我閉嘴!”黃玩玩有點惱羞成怒了,“我就是要他養(yǎng)我三生三世,怎么嘀!你不服啊!還是說你不愿意?”最后一個你字是沖著海朗說的。 海朗扯了個大大的笑容,笑而不語。 “女兒?。±蠇屛屹M心費力的養(yǎng)你這么大,最后以11萬賣了都沒叫屈,你叫個什么勁?”黃芊芊指責(zé)著黃玩玩的不識好歹。 “有哪個賣豬的人會問被賣的豬愿不愿意的?”黃玩玩想都不想的就直接開口頂了回去,話后,又覺得這話似乎有哪不對勁。 眾人一陣沉默,隨之爆笑。 黃芊芊抺去眼角的淚光,“玩玩,老媽我問你,你現(xiàn)在憑自己的本事積攢了多少錢?海朗或你外公外婆,你大舅二舅他們給的不算,就你自己掙得,多少?” “你問這個干嘛?”黃玩玩立馬警惕起來。 “你先回答我!”黃芊芊用一種逼供的口氣追問著。 “三萬差一點點?!秉S玩玩回答的很小聲。 一看這德性就知道是被嚴(yán)刑逼供慣了。 “三萬?呵,當(dāng)年你剛出生時,你外公外婆為了慶祝,特意殺了三只豬,兩只牛,兩只羊和十只雞!唉,如今你都快三十了,攢得錢還不夠買十只豬~~唉,你說面對著人家11萬的開價,我能不把你給賣了嗎?”語氣里寫滿了哀怨與無奈。 她似乎忘了這賣價可是她自己開的。 “媽,這事我們以后能不提了嗎?明天,明天我就去偷幾只?;貋磉€你!”黃玩玩跳著腳嚷嚷著。 “我現(xiàn)在不想要牛了。”黃芊芊絲毫不領(lǐng)情。 “媽,那你想要什么啊?我去給你偷!” “嗯,我現(xiàn)在突然間想要一個白胖胖的外孫與外孫女,你能給我偷一個回來?” “呃?!” “姐,不是我說你。人家豬被賣了從來不抗議不嚷嚷,安安靜靜的挨一刀了事,哪像你,嘰喳掙扎了半天還不是難逃被賣的命運?所以說啊,你有時比豬還豬!”黃宏將手中的煙頭摁滅,一臉的惋惜。 “算了,別吵了,你不就想要33萬嗎?我給你就是了!無非就是養(yǎng)你個三生三世嗎?我養(yǎng)!行了嗎?”海朗趁機充當(dāng)好人。 就在黃玩玩被圍攻得快要體無完膚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門邊慢慢的走了進來。 蘇悅新的愛兒蘇醒蹦跳的走到了海朗的聲音,攤開手心,手心里躺著一顆剝好了皮的橘子。昂著小臉,真誠的看著海朗。 海朗微微的瞇了下眼睛,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小孩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年那個早產(chǎn)兒,張?zhí)旌5暮⒆印?/br> “你不認(rèn)識他了,他可是你在法律上領(lǐng)養(yǎng)的兒子呢!現(xiàn)在隨新新姓,叫蘇醒,你叫他小醒就行了!”黃玩玩好心的提醒著海朗。 海朗點了點頭。 “小醒,叫叔叔!”黃玩玩蹲下身對著蘇醒溫柔的說著。 “錯,應(yīng)該叫干爸!”黃宏糾正著,“小醒,他就是你干媽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