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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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勇詫異看向卓遠(yuǎn)。 因?yàn)檫@一直以來,卓遠(yuǎn)從不打斷審訊。 這一次有些奇怪。 兩個羌亞俘虜中的一個當(dāng)即大罵,翻譯惱火,這怎么翻譯…… 但這些時候聽得審訊多了,卓遠(yuǎn)其實(shí)已經(jīng)知曉這是罵人的話,也見怪不怪,翻譯卡頓,他也并沒什么,只是繼續(xù)告訴翻譯,“他們重復(fù)上兩句,重復(fù)不了就拖出去砍了?!?/br> 翻譯當(dāng)即翻譯給兩個戰(zhàn)俘。 戰(zhàn)俘一愣,都不敢再罵,而是絞盡腦汁想剛才說的話。 兩人重復(fù)早前兩句,到最后一句中間的時候,其中一人的話讓孫勇愣住。 那人口中說的是“托亞得”三個字的音,但是因?yàn)樘欤钟蟹g的聲音在,所以剛才根本沒有留意,但是王爺應(yīng)當(dāng)是聽到了…… 很早之前,王爺一直在查“托亞得”這個人。 但一直沒有查到。 后來又問“托亞得”三個字。 這三個字是外來詞匯,本意是煙花爆竹,還有一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的引申意,陰狠狡詐。 后來王爺便再也沒有問起過。 但這里,竟然又從兩個不同部落的戰(zhàn)俘口中無意中聽到了“托亞得”三個字。 翻譯其實(shí)也不大動這個詞語的意思。 所以詢問戰(zhàn)俘,戰(zhàn)俘吃驚,只說,是罵對方的話。 卓遠(yuǎn)使了眼色,讓翻譯繼續(xù)。 翻譯照做。 戰(zhàn)俘覺得莫名,還是解釋了一通。 最后,翻譯朝卓文拱手,“王爺,剛才的戰(zhàn)俘是說,托亞得在他們部落中多指貶義,沒有具體的意思,只要形容一個人不好,會用托亞得,是很隱晦的用法,譬如,叛徒,瘸子。” 叛徒,瘸子? 卓遠(yuǎn)愣住,孫勇也全然愣住。 卓遠(yuǎn)淡聲道,“知道了,出去吧,今日的事不要向其他人道起,不然以為我多無聊,在這里聽這些廢話?!?/br> 翻譯嚇得拱手退了出去。 翻譯退出去,帳中便只剩了卓遠(yuǎn)和孫勇兩個人。 “王爺?”孫勇駭然。 卓遠(yuǎn)良久未語。 *** 巒城回京的一路,馬車走得很快。 也怕途中會生出意外。 兩軍交戰(zhàn),若是一方主帥家眷被擒,其實(shí)危險(xiǎn)。 陶叔也是冒了巨大風(fēng)險(xiǎn),帶沈悅和府中的孩子們一道來巒城,眼下戰(zhàn)火再次綿延,陶叔路上不敢大意。 來得時候,馬車速度其實(shí)已經(jīng)很快,如今返京,便行得還要更快些! 起初幾日,孩子們都在哭。 大家都在想卓遠(yuǎn)。 但后來一路往南,途中不斷有消息傳來,羌亞這一次大軍壓境,不斷強(qiáng)攻,邊關(guān)死傷無數(shù)…… 孩子們反而都勇敢不哭了。 六叔/舅舅在守衛(wèi)邊疆,是最勇敢的人,他們沒理由一直哭鼻子。 有一日,他們也會長大。 也會成為像六叔/舅舅這樣的人…… 半月左右的路程,從巒城到了沸城。 一片安寧祥和的繁華景象,全然沒有巒城上下的緊張感,更沒有邊關(guān)的戰(zhàn)火紛飛。 沈悅些許恍惚。 離邊關(guān)越遠(yuǎn),仿佛戰(zhàn)爭便越遠(yuǎn)。 同真正身在其中的時候,全然不同。 孩子們的天性使然。 半月左右的時間,慢慢遠(yuǎn)離邊關(guān),又重新恢復(fù)了早前的活潑好動,也會在沸城集市中竄上竄下,重新回到了卓夜和一堆侍衛(wèi)跟著上躥下跳的日子。 時間總是在這種平靜的時候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從手中溜走,讓人唏噓,也讓人釋懷。 “阿悅,六叔會平安回來的!”看著孩子們嘻嘻哈哈,嘰嘰喳喳在夜市中鬧成一團(tuán),卓新朝沈悅道。 “嗯?!鄙驉傄渤啃滦α诵Α?/br> 兩人在夜市的茶鋪里飲茶。 這一路奔波,今日仿佛才是頭一日閑暇下來,在一處稍許歇息。 到沸城了,途中便安穩(wěn)了,陶叔也似松了口氣,慢慢緩了下來,不似早前的緊張。 這一路多虧了陶叔在。 今日是元宵,沸城城中很熱鬧,所以孩子們也沉浸在喜慶的氛圍當(dāng)中,玩得不亦樂乎。 再有一個月左右就能回京,回京便是二月中旬了。 沈悅放下茶盞。 兩人在茶鋪里坐了些時候了,一道起身去尋其他寶貝們。 今日沸城夜市上的人多,到處衣香鬢影,人山人海,也處處張燈結(jié)彩,火樹銀花,一片熱鬧景象。 沈悅想起了除夕夜的大營,一群人包餃子,下餃子,卓遠(yuǎn)一口吃下去的生餃子,既而是高亢的歌聲,飲酒聲,篝火燃燒的“嗶?!甭暎€有卓遠(yuǎn)端起酒碗,慷慨激昂的祝詞…… 那是全然不同的熱鬧,卻也是大戰(zhàn)前夕最后的寧靜。 分明就是昨日的事,卻又仿佛過去了大半月之久。 沈悅同卓新并肩踱步,心中想著除夕夜的時候出神,卻忽然聽到身側(cè)熟悉的聲音傳來,“姑娘,我這盞花燈二兩銀子,你那盞花燈一兩銀子,我拿這盞花燈換姑娘你那盞花燈,吃虧的人是我呀!” 卓新和沈悅都駐足,面面相覷,繼而目光都轉(zhuǎn)向一側(cè),果真見一人帶著一幅兇神惡煞面具,但大冬天的,手中折扇也不離手。 “孟子輝!”卓新惱火。 突然被人叫起名字,孟子輝心中咯噔一聲,以為是祖母的人來尋他了,他很快又想,不對呀,府中的人是不會叫他孟子輝的! 孟子輝順勢望去,揭下面具,驚喜喚道,“六嬸?” 第216章 軌跡提前 卓新無語, 明明開口叫他的人是自己,結(jié)果他到好,直接一聲六嬸喚上了! 套什么近乎呢! 他還在這兒呢! 要叫六嬸也是他的事情啊, 孟子輝這個家伙…… 但孟子輝卻全然不管那些, 直接將手中的花燈懟到先前一直纏著的, 拎著花燈的女子手中, “送你了!” 拎著花燈的女子驚呆,“你!” 孟子輝直接將人晾在一旁, 笑嘻嘻得快步跑了過去,“六嬸!卓新!你們怎么在這里?” 他這么開口閉口一個六嬸, 卓新怕沈悅尷尬,一句話懟回去,“你怎么在這里啊?” 孟子輝語塞。 卓新雙手環(huán)臂, 慢悠悠道, “年關(guān)前的時候,姑奶奶讓人來京中問過, 問你是不是來平遠(yuǎn)王府了?你又騙姑奶奶, 自己跑來了沸城!” 眼看老底被揭穿, 孟子輝狡辯, “哪有!祖母糊涂了,我同她說了,去早前一個同窗家了?!?/br> 卓新才不信他的鬼話。 孟子輝的嘴,騙人的鬼! 鬼都不相信。 但總歸,在沸城遇到, 又正好是元宵佳節(jié),孟子輝同沈悅和卓新一道在夜市漫步。 已經(jīng)從欒城回來,孟子輝又是姑奶奶的孫子, 不是外人,沈悅同孟子輝說起了早前去欒城看六叔的事。府中的寶貝們都在,瞞是瞞不住孟子輝的。 沈悅索性也沒有隱瞞。 誰知孟子輝聽完后,下巴都驚得險(xiǎn)些掉了出來。 很快,又自己將下巴接上,感嘆道,“你們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那是邊關(guān)!不是開玩笑的,西秦和羌亞還在打仗呢!早知道你們要去欒城,我就跟你們一道去了!” 卓新惱火看他。 但孟子輝真沒恭維! 平日里他還自詡膽大,卻也沒過跑去欒城一趟??!一想到沈悅和卓新不僅去了一趟欒城,還將闔府的小崽子都帶了去! 那可是邊關(guān)前線! 欒城自身都在硝煙戰(zhàn)火里,邊關(guān)水深火熱,聽說死好多人…… 即便有陶伯和卓夜在,這一行也是冒險(xiǎn)的。 而且,卓遠(yuǎn)一定事前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以卓遠(yuǎn)的性子,一定不許他們?nèi)ァ?/br> 所以,他們一定是瞞著卓遠(yuǎn)偷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