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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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又不同。 小冉家中孩子諸多,從小就賣給曲府做小丫鬟,家中的人并沒有太多往來過,之前的時候在曾氏苑中做小丫鬟,后來六爺和夫人來了梧桐小苑,小冉就在梧桐小苑里照顧,從夫人有身孕,到后來十小姐和十一小姐出生,小冉都一直在身邊照顧。 夫人待人親厚,教八公子和九小姐讀書寫字的時候,知曉她在聽,不僅不戳穿,還事后單獨給她開過小灶。 夫人說,無論去到哪里,認字讀書總是沒錯的。 她很感謝夫人。 在梧桐小苑里,她有每日起來都盼著新的一日,同夫人,八公子,九小姐,還是十小姐,十一小姐一道做什么的樂趣。 雖然她遇到夫人的時間很晚,但夫人說過的,從當下起,何時都不算晚。 所以離開南順的時候,小冉也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憧憬。 只要和夫人一處,十小姐,十一小姐一處,就很好了。 …… 這一路有小十和小十一在,所以走得慢。 從京中到慈州,大約走了十余日,抵達慈州碼頭的時候都正月末了。 慈州碼頭處,小八和桃桃再見到大商船和貨船,已不像早前在朔城那樣驚奇,驚嘆!似鄉(xiāng)下入城般的感覺,這就是四處游歷的意義。 卓旻一路送到慈州,也將商船和所有事宜都安排妥當。 等上了商船,卓旻才告辭,“六叔,六嬸,一路順風!” 這一段時日相處,小八和桃桃都很舍不得卓旻,尤其是小八,一直纏著卓旻抱到了臨下船才肯罷休。 “大哥,你什么時候回家???”小八好奇。 卓旻道,“年關(guān)吧?!?/br> 小八這才點頭,“那你一定記得回來哦?!?/br> “嗯?!弊繒F額頭碰了碰他額頭。 小八這才跟著葉子一道折回。 等商船緩緩駛離碼頭,卓旻一直在碼頭處揮手。 卓遠和沈悅在船艙露臺處,抱著小十和小十一朝卓旻揮手,小八和桃桃也在一旁揮手,直至商船越駛越遠,逐漸看不清碼頭上的人影,兩人才抱著小十和小十一,又領(lǐng)了小八和桃桃折回。 方才在碼頭處還不怎么覺察,但眼下,江風是有些大了。 依舊是寬敞的船艙,桃桃和小八在小榻上下冒險棋,沈悅和卓遠在內(nèi)屋哄小十和小十一入睡。 來得時候,有卓旻,卓穎,仿佛船艙中要熱鬧很多。 回去的時候,就只有他們二人和小八,桃桃,還有就是小棉襖兩件,還不會說話,只會手舞足蹈~ “離京這么久,也不知道府中阿四,小五,小六和小七怎么樣了?”沈悅輕嘆。 卓遠寬慰,“有卓新和陶叔在,不會有問題。若是有事,府中會有人傳信來。只是阿四,小五,小六,小七肯定都長大了,孩子長得快,一歲就是全然不同的模樣?!?/br> “是啊?!鄙驉偢锌?,“誰能想到,小八和桃桃是在北湖幼兒園畢業(yè)的?” 卓遠忍不住笑,正好,屏風后的小榻上傳來桃桃的笑聲和小八懊惱聲,應當是桃桃又贏了小八。 卓遠笑道,“但像你說的,這一趟來南順,小八和桃桃增長了許多見識,也認識了許多朋友,親眼見過各地的風土人情,這些都是京中學不到的。” 沈悅也笑,“等日后,小十和小十一長大,我們再帶她們來南順吧?!?/br> “你說了算?!弊窟h吻上她額頭。 …… 有了早前的去慈州的經(jīng)驗,這次從慈州回朔城碼頭,三天的水路很快就過了。 早前因為有身孕在,沈悅以為暈船,在船上難受趴了三日,但這次,可以牽著小八和桃桃,還有余媽和小冉抱著小十和小十一去甲板上看江上的風景。 等到朔城碼頭的時候,小八和桃桃還很有些舍不得。 “等回西秦,就坐不了這么大的船了?!毙“烁袊@。 桃桃也興奮道,“我也好喜歡大船,回頭告訴四哥哥,五哥哥,六jiejie,七哥哥,他們肯定都沒坐過?!?/br> 沈悅同兩個寶貝說著話,暗衛(wèi)行至卓遠身側(cè),“王爺,陶管家的密信?!?/br> 卓遠微楞。 這一年多,陶叔很少給他來過信,眼下這個時候,應當是正月前后的事…… 卓遠尋一處安靜地拆信,目光所及之處,整個人眉頭都皺起,掂量稍許,朝身前的暗衛(wèi)道,“準備人手,先點幾個人同我先回京中?!?/br> 暗衛(wèi)應是。 卓遠將信銷毀,一面踱步上前,到了正在碼頭處同桃桃,小八說話的沈悅身邊,“阿悅,我有事同你說?!?/br> 沈悅臉上的笑意微斂。 來南順這一路,很少從卓遠臉上見到這樣嚴肅認真的神色,即便是當初說起漣媛要來南順,也不是這般神色。 “怎么了?”沈悅起身,同他單獨行至一處。 朔城碼頭很大,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商旅,兩人在其中,很不起眼,也不引人注目。 周圍有貨船起錨的聲音,江風在貨船處被擋住,留下呼呼風聲。 風聲里,卓遠的鬢間的青絲被吹起,淡聲道,“朝中有些事,陶叔和阿新不便拿主意,我可能要先趕回京中一趟,走得急,半月就要抵京。你帶著小八,桃桃和小十,小十一慢慢回京,路上有葉子和段牧在,我也放心?!?/br> 他說得簡短,但明顯聽得出朝中出事了,還是陶叔和卓新都沒辦法拿主意或是處理的事。 那一定是棘手的事。 他是想先回京中處理,不想路上耽擱,也不想她擔心。 沈悅心知肚明,正好起風,她踮起腳尖,伸手撫過他額間青絲,“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小八,桃桃,露露和小伊的,京中見?!?/br> “京中見……”他俯身擁她。 卓遠只領(lǐng)了幾騎暗衛(wèi)先行。 沒有乘馬車,是騎的馬,是想最快速度回京。 小八和桃桃同卓遠揮手再見,卓遠看了看他們,又看向沈悅,“路上經(jīng)過明州,早前同姑姑說好帶小十,小十一去明州看她,可帶小八和桃桃,在明州多留兩日?!?/br> “我知道了,放心吧?!鄙驉倻芈?。 都交待完,卓遠打馬而去,臨走遠,又勒馬回頭看她。 溫和的笑意一直掛在她臉上,卓遠仿佛心安,復又調(diào)轉(zhuǎn)馬頭,疾馳而去。 陶叔的信上不便多說,只說了許黎下獄,速回! 這么久了,許黎同太子一直相安無事,不應當突然來這么一出,太子要動許黎,是坐不住了,京中一定出了事! 第257章 見許黎 二月中旬, 卓遠趕回京中。 卓新在朝中未回,陶東洲來城門口相迎,見了卓遠領(lǐng)著幾騎, 陶東洲遠遠迎上, “王爺。” 卓遠下馬, 同陶東洲一道上了馬車, “怎么回事,陶叔?” 并非信中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是陶叔不敢貿(mào)然在信中提起,陶叔是想同他照面后說起。 放下簾櫳, 馬車往京中駛?cè)ァ?/br> 陶東洲輕聲道,“聽聞事情背后的緣故,是陛下在病榻前私下召見過許相……” 卓遠愣住。 陶東洲繼續(xù)道, “太子知曉后, 不久許相就下獄了?!?/br> 卓遠眉頭攏緊,“太子已經(jīng)到了這么明目張膽的地步嗎?” 陶東洲捋了捋胡須。 卓遠繼續(xù)道, “漣昀沒有這么傻?!?/br> 陶東洲嘆道, “王爺, 是近來太子情緒很不穩(wěn)定, 經(jīng)常頭疾,犯起病來的時候,失手將太子良娣都殺了……” 卓遠怔住。 陶東洲繼續(xù)道,“太子良娣死后,太子又在宮中痛哭, 聽宮中的耳目說,太子應當病得很重,頭疾犯得時候, 六親不認,自己在宮中的心腹都失手殺了好幾個?!?/br> 怎么會? 卓遠是沒想過事態(tài)到了這種地步。 陶東洲又道,“眼下,就連太子的親信也都在遲疑和觀望中,照此下去,若是太子真的登基,還不知道西秦國中和朝中會巒城什么模樣……朝中,有不少聲音私下說,要找天家進言,立皇太孫……” 卓遠良久沒有說話。 立皇太孫,就是太子手下的勢力準備拋棄太子,而轉(zhuǎn)太子的兒子…… 這事本就微妙,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許黎下獄,是兇多吉少。 卓遠問,“許黎怎么與太子沖突的?” 即便真是天家私下召見許黎,漣昀也沒有理由借此扣押許黎,一定會尋個由頭。 陶東洲道,“年關(guān)前一段時日,太子頭疾犯了,不順心的時候,逢人就殺,許相在朝堂上攔過幾回,惹了太子不快,但又礙于許相的身份,不好發(fā)作。事情出在大年一處,百官入宮拜謁新春的時候,太子當眾拔劍,當著群臣和家眷的面,將戶部侍郎斬殺了,許相忍無可忍,就與太子起了沖突,太子直接訓斥許相以下犯上,將許相丟進了大理寺牢獄,眼下還獄中?!?/br> 難怪陶叔不在信中提起,此事牽扯太多,很容易誤下判斷。 陶叔是特意親自同他說起。 “太子什么原因殺戶部侍郎?”卓遠又問。 陶東洲喉間輕咽,沉聲嘆道,“是賑災糧餉不及時的緣故……” “賑災糧餉不及時?”卓遠詫異,因為這個原因就將人當眾斬殺了? 陶東洲沉聲,“而且是,問都沒有多問戶部侍郎一聲,就將人斬殺了,血濺當場。事后,是聽朝中有人說起,大抵是其中出了紕漏,只要責成大理寺審訊就會知曉緣由,但是因為問都未問一聲,人就這么當場慘死了,他夫人還在現(xiàn)場?!?/br> 卓遠閉目噤聲。 稍許,卓遠又問,“當日宮中,府中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