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美女的超級保鏢、法醫(yī)禁忌檔案、入戲[娛樂圈]、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
眾人應好。 “頭,我斷后,你們走?!比~子知曉再怎么從半山腰處去后山,也一定走不全,沒有人墊后,根本沒有人能離得遠。 卓夜沉聲,“都走!這么多人,攔不住?!?/br> 葉子眼眶通紅。 眾人從山腰處的官道直接沖入前山的山路中。 孩子們都很熟悉。 這里是早前夏令營的時候,阿悅帶他們?nèi)ビ斡緯r必經(jīng)的那條路! 今日孩子們都很乖,一個都沒哭,卓夜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沒有人掉隊。 只是身后不斷有追兵攆來,暗衛(wèi)一個接一個倒下,追兵似源源不斷一般追上來,桃桃摟著葉子的后頸,不敢出聲,但葉子知曉她在哭。 忽得,又追兵撲上,葉子抱起桃桃躲開。 其余人也都被追兵攆上。 敵多我少,已經(jīng)進入到rou搏戰(zhàn)的地步。 但都知曉不能久留,必須走。 “小十一!”小十一腳下忽然打滑,滑下去,沈悅心驚,小五跟著跳了下去抓住了小十一。 沈悅只覺心都躍出嗓子眼兒! 但就在這時,追兵攆上,根本不能再匯合到一處,小五背著小十一拼命跑。 前山的眾人被分散,僅剩了幾個暗衛(wèi)跟著,卓夜,書瑤,葉子,陶伯和孟子輝幾人都受了傷,而且都傷得不輕。 小五背著小十一,還有小八,三人拼命往后山跑,兩人很熟悉這里的地形,體力又好,跑得飛快,早點又在這里淘氣過,熟悉每一條奇奇怪怪的路,眼下,就什么都不想,拼命跑,拼命跑,最后是小五帶著小十一和小八跑到了后山。 *** 孟子輝背著老太太,書瑤抱著小十,沈悅牽著小六,也在往后山去,可是這里要么都是婦孺,要么是孟子輝背著老太太,實在走不動。 忽得,沈悅駐足。 “夫人!”書瑤緊張。 沈悅在水潭前頓住,這里是……這里是卓遠帶她游泳的地方,瀑布!對! 瀑布后有一處地方……完全同外面隔絕,水流很大,追趕的人一定想不到。 對! 就是這里! 沈悅如劫后余生,“會游泳嗎?” 眾人愣住。 *** 而卓夜和陶伯,葉子,帶著小七,桃桃一路躲避追趕,但在后山的時候,被人劫下,情急之下,只能退到京郊別苑。 陶伯腹間中了一箭,昏迷不醒,卓夜一直背著。 卓夜和葉子身上也都是傷。 旁人追來,他們也沒還手之力。 小七忽然道,“有密道,記得嗎,桃桃,我們在這里玩過寶貝智多星!” 桃桃想起,“寶貝智多星!我記得,陶爺爺帶我們?nèi)サ?,密道里有吃的,還有地下水!” 卓夜也想起,但是陶伯已經(jīng)昏迷了,他們不知道秘鑰。 小七喉間咽了咽,“我記得,陶爺爺上次按的時候,我偷偷看了!” 卓夜和葉子對視一眼,仿佛一刻懸著心才沉下。 “走!”卓夜不敢耽誤。 小七和桃桃趕緊跟上。 *** 大殿中,太子慢慢寫著禪讓書,安南郡王有些按耐不住,但是對方都禪讓了,他又不怎么好當著百官的面催。 卓遠看了看殿外,快近黃昏了。 駐軍最快的一批,應當?shù)搅恕?/br> 早前年關的時候梁業(yè)說起過,京郊大雪,但雪也不怎么大,不知道怎么就是不讓人過,說在搶修,他那時沒有吱聲。 那不是搶修,是他調駐軍到了京郊早前的駐軍處。 天家同太子關系日漸僵硬,又有阿四給他說起的前車之鑒,他是私調了駐軍北上,正好借著大雪的影子行徑。 阿吉就是去調駐軍去了。 若無完全之策,他怎么敢一人回宮中。 眼下,駐軍應當差不多在城門口同禁軍沖突了。 卓遠收回神色。 目光又重新投向長翼處,長翼也一直在打量四周,觀察大殿中的人,還有位置。 黃昏已至,太子的禪讓書還未寫完。 卓遠知曉,以太子的聰明,應當猜到他從一開始就在同安南郡王拖延時間,所以太子才會說要寫禪讓書。 太子余光也看向卓遠,見卓遠還沒動靜。 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于,安南郡王失了耐性。 第269章 大結局中 “寫完了嗎, 太子?”安南郡王已經(jīng)冷聲,“還是壓根兒就沒存心思寫?愚弄本王?” 太子笑,“怎么會?安南郡王這些心胸氣度都沒有, 怎么做明君?” “你!”安南郡王氣急。 太子拿起洋洋灑灑的兩頁紙, 認真看了看, 遞于安南郡王, “安南郡王先過目,看這么寫還滿意嗎?” 有禪讓書在, 始終能免去邊關那群封疆大吏心患。 安南郡王接過,逐句看過。 通篇都是論述自己如果殘殺手足, 謀害夫君,事無巨細,整個一個獨裁者的形象躍然紙上, 任何看了, 都會覺得這禪讓書理所應當。 因為,不僅是禪讓, 還是罪己書。 這樣的禪讓書拿出, 任憑任何人都無法反駁。 即便是周遭諸國, 也不會留人口舌。 他太需要太子寫篇禪讓書了。 真正在看完這篇禪讓書后, 安南郡王整個心都沸騰起來,仿佛皇位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只是這禪讓書確實寫得細致,所以并未寫完。 但只要不傻的人,就知道這封禪讓書大有裨益。 他沒有讓他不寫下去。 安南郡王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太子繼續(xù)寫, 本王不急,慢慢等?!?/br> 卓遠目光瞥過漣昀。 在患頭疾之前,漣昀慣來是最有城府的一個, 心思極其縝密。 眼下,才是以前的漣昀。 一步一步都心思深沉。 從一開始,他就篤定安南郡王一定會要他手上的禪讓書,并憑借這份禪讓書,悄無聲息奪回殿中的話語權。 有求于人,必定手軟。 漣昀在一步步桑食安南郡王的底線。 他都以為時間恐怕沒有辦法再拖延下去了,但漣昀陛下那份未完的禪讓書,明顯讓安南郡王欲罷不能。 這就是上位者的心思。 卓遠目光微斂,若不是立場不同,他興許真會站在漣昀這一方。 但眼下的漣昀…… 卓遠垂眸,已經(jīng)沒有活路了。 “六叔……”卓新輕聲。 卓遠看向他。 卓新目光瞥向殿外方向。 卓遠順勢看去,殿外方向,有內(nèi)侍官模樣的人朝他頷首,卓新輕聲道,“那時我在宮中的眼線?!?/br> 卓遠微訝,什么時候起,卓新…… 卓新輕聲道,“人手準備好了,可以將殿外的叛軍拖上一炷香時間,有一炷香時間越過殿中的守衛(wèi),取安南郡王性命?!?/br> 卓遠面色如常,心中卻意外混雜著欣喜。 他不在京中的這一年半載,卓新涉足朝中的短短幾年,已經(jīng)能不動聲色,運籌帷幄…… 若是沒有卓新安排的人,他們要動手殺安南郡王,殿外的侍衛(wèi)就會涌入,長翼也好,梁業(yè)也好,勢必要有傷亡,但若是有卓新的人,托上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幾個有足夠時間可以殺安南郡王。 卓遠壓下心中的欣喜,低聲道,“不急,等我消息?!?/br> 卓新輕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