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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法醫(yī)禁忌檔案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我發(fā)現(xiàn)自打小鼎一出現(xiàn),有個不知道從哪潛伏的大蟑螂,突然張開翅膀,飛著撲到小鼎上了,還卯足了勁往鼎里爬。

    這我能讓么?趕緊來個彈指,把它弄飛了。

    我知道蟲子這種東西,在某些感知方面比人要強(qiáng),比如地震啥的,它們都能提前感應(yīng)到。

    我猜測家里之所以多出這么多蟲子,一定跟這個小鼎有關(guān)系,難不成這是個寶貝?另外我也聯(lián)系起一個事來,我跟寅寅擒住刀疤臉時,他手機(jī)里不是有一個關(guān)于未知物品x的資料么?從尺寸來看,x就是指的這個小鼎么?

    ☆、第二十三章 詭來電

    我捧著小鼎,想起了很多東西,甚至有種直覺,之前遇到的所有疑點,全部都是圍繞小鼎展開的,如果這小鼎的秘密被挖掘出來了,這些怪事就真相大白了。

    可我對這個小鼎是一丁點都不了解,另外也合計著,它到底怎么來的。

    我猜是有人偷偷把它放到我家中的。記得有一晚我家里出現(xiàn)很多怪狀況,又是窗戶突然開了,又是山蠶滿地爬啥的,會不會說,小鼎就是那一晚到我家的呢?

    我再深一琢磨,把這想法否了,因為這鼎能吸蟲子,那一晚變故后,我家沒什么大變化,反倒從這兩天開始,蟲子猛然增多的。

    我身邊的人,在這兩天有變化的只有姜紹炎,他離開我們回省里了,先不談?wù)撍降鬃邲]走,但只有他跟這件事巧合。

    我現(xiàn)在最怕提到姜紹炎了,總覺得他跟惡魔一樣,我又拿出手機(jī),翻開通訊錄,找到姜紹炎的電話。

    我很想給他打個電話質(zhì)問一下,不過腦海中又出現(xiàn)另一個念頭,告訴我一定要熬住。

    我最后被這兩股念頭弄得腦袋快炸了,另外也真有點害怕了,握著手機(jī)的手都有點發(fā)抖。我是一嘆氣,強(qiáng)忍著把手機(jī)揣回去。我又想起一個要緊事要辦。

    我也顧不上睡覺了,把小鼎帶著,嗖嗖下了樓。我家有地下室,里面放著一輛自行車。

    最早參加工作的時候,我還騎自行車上班呢,只是遇到刮風(fēng)下雨啥的就很麻煩了,我就漸漸舍棄了了它,但不管怎么說,它還能用。

    我騎著它往郊區(qū)趕。我知道個地方,那里全是墳串子,也都是無人認(rèn)領(lǐng)的荒墳。我想在那里挖個坑,把小鼎埋了。畢竟它太邪乎,不能留在家中。

    夜里這種有墳串子的地方很嚇人,放眼一看,全是墓碑,我把自行車停在外面,自己走進(jìn)去時也很小心。我都不敢想,這時候要突然出現(xiàn)一個老頭,蹲在墳前咔咔刻墓碑呢,我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好在走這幾步道,除了風(fēng)吹得我身子有點冷以外,沒有別的狀況。

    我找了個離馬路不遠(yuǎn)不近的墳頭,它旁邊正好有一處空地,我就對著墳主拜了拜,又找個樹枝,蹲在一旁挖起來。

    這小鼎不大,我用不上挖多深的坑。估摸過了一刻鐘吧,我把這坑弄好了,也累的有點冒汗,但這么一冒汗,反倒讓身子暖和了。

    我把小鼎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去,又四下看了看,找?guī)讉€關(guān)鍵的參照物做了對比,把這里的位置精確下來,給以后取鼎留出一手。

    我又點根煙吸了兩口,想動手埋土,這樣就大功告成了。但這時候我手機(jī)響了,調(diào)的震動,它嗡嗡的在我兜里鬧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上面顯示的是無法顯示,我記得有個國外的同學(xué),他給我打電話就是這情形。

    我還心說呢,難道同學(xué)找我了?我這是半夜,他那邊不正好是白天么?只是他找我能干啥?

    我又不能耽誤,不然等他掛了,我沒法打回去。我就暫定手里的活,接電話喂了一聲。

    那邊靜靜的,過了幾秒鐘吧,有人笑了,木嘛了一下。

    木嘛其實就是親嘴的意思,我同學(xué)很正經(jīng)不可能這么逗我玩,我覺得不對勁了,又喂喂幾聲,可對方把電話掛了。

    我望著電話稍微愣了一會,等回過神后我都想罵人了,我以為是姜紹炎呢,心說那個老不正經(jīng)的,今晚遇到他時,不把我殺了,咋現(xiàn)在用這種方式折磨我了呢?

    另外被這么一刺激,我又想起個事,也怪自己這一晚太糊涂了,竟把它給忘了。

    姜紹炎也看過我爹,而且還說了一堆古怪的話,當(dāng)時我還害怕有別人害我爹啥的呢,現(xiàn)在一想,自己就一逗比,最恐怖的不就是姜紹炎么?

    我也顧不上埋土了,趕緊撒丫子往外跑,找到自行車后,騎著往五福精神病院趕。

    我不想再拖了,就今晚,我要帶著我爹逃跑,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中國這么大,我找個犄角旮旯一躲,反正自己也懂點醫(yī)學(xué)的東西,去哪個小診所找個工作,哪怕去寵物館當(dāng)個獸醫(yī)也行吧?

    我這一路蹬得飛快,最后趕到精神病院下車時,這兩條腿還總想繞圈呢。

    現(xiàn)在這時間,精神病院都關(guān)門了,只有值班的,原則上不讓外人進(jìn)的,不過我也?;?,又用了警察證。

    看門的老大爺好糊弄,一看我是警察,沒管那么多,就放行了。

    我也記得我爹住哪個房間,直奔而去的。只是當(dāng)我剛推開房門時,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我爹以外,還有一個中年男子。

    別看他也穿的病服,但一點有精神病的意思都沒有。他也真機(jī)靈,我一推門他就醒了,還一下站起來,把我先擋在門前,用漸漸逼近的方式,把我又逼出病房了。

    他問我,“你是誰?”

    我看他留了一個小寸頭,方方正正的大臉盤。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脖子和胸口。他脖子真粗,幾乎跟腮幫子一般齊了,另外他胸口上的rou鼓鼓囊囊,把病服都撐起來了。

    這是武把子的典型特征,而且論身手他肯定還是武把子中的精英。

    我猜這人是姜紹炎請來的保鏢,美其名曰,保護(hù)我爹安全的。

    他看我不回答,又不客氣的喂了一聲。

    我本來想撒謊,又覺得這武把子很精明,我這點小謊騙不過他,最后我心一橫,索性說實話了。

    我指了指病房,說那里躺的是我爹,我是他兒子冷詩杰,有急事找他。

    武把子不信,又問了一句,“你說你是他兒子,有什么憑證么?”

    我氣得想笑,心說這逗比眼瞎是不?我特意指著自己臉問他,“這就是憑證,我跟我爹長得不像么?”

    他又扭頭看看,做了個對比,啊了一聲,點頭認(rèn)可了。

    我趁這功夫趕緊繞過他,走了進(jìn)去。本來武把子也要跟進(jìn)去,但我試探一下的故意攔著他,說我跟我爹有秘密事要談,讓他回避一下。

    本來他要不同意,我也沒辦法,但武把子真給我面子,一擺手,自行出去了。

    我趕緊把門反鎖了,又把我爹搖醒了。我爹倒是一睜眼就把我認(rèn)出來了,坐起來后還問呢,“小冷,你這么晚來找我?”

    我看他一言一行,覺得老爺子的病情貌似又好轉(zhuǎn)了。我不想耽誤,還走到窗戶前,往下瞅瞅。

    這里是三樓,我跟我爹從這里逃走,有點難度,我又四下看看,想別的招。

    我的舉動讓我爹看笑了,問我,“你到底來這干嘛的?”

    這時候我一瞥眼,發(fā)現(xiàn)武把子正透過門上的玻璃往里看呢,我知道一時間不能有啥行動了。

    我又壓著性子,在我爹旁邊坐下來了。

    我記起來,姜紹炎給我爹看過那個鬼壇子,我爹似乎也認(rèn)識它。我突然有個想法,心說反正也不能急著逃了,不如先跟我爹說說那小鼎,看他有啥建議不。

    我就把小鼎的外形連比劃帶說的描繪出來,又說這是一個朋友送的,問我爹知道鼎是不是古董,有啥來歷不?

    我爹聽完眼就直了,整個人狀態(tài)又不咋好了,嘴里亂嘀嘀咕咕的。

    我怕他突然犯病,又拽了拽,問他沒事吧?

    我爹稍微緩過來了,盯著我眼睛,異常嚴(yán)肅的說,“小冷,你一定照我說的做,聽明白沒?”

    我啊了一聲點點頭,又問讓我做啥。

    我爹說,“現(xiàn)在你就回去,找個大錘子,把鼎砸的稀爛,記住,越碎越好。再用錫紙包裹著,記住,要密不透風(fēng),再找個地方埋了,記住,埋的越深越好,還有不要跟任何人再提及此事?!?/br>
    我聽得稀里糊涂,尤其他這一句話里,反復(fù)重復(fù)著記住的字眼,聽得也別扭。

    我記得電視里演的,和尚與道士,把妖怪和鬼抓住后,都用符箓貼上,代表鎮(zhèn)住了,可我爹說用錫紙干嘛?那玩意有啥講究?吃燒烤倒用的上。

    我忍不住問他,“到底怎么個情況?”

    我爹又不說啥了,反倒拽著我,使勁往外推。我本來不想走,但架不住他上來這股瘋勁特別的大。

    我跟他“爭執(zhí)”一會,竟無奈的被他推了出來。等出門口時,我看那個武把子對我直笑,還做個無奈的動作問我,“你跟你爹談完了?”

    我心說談完個屁???我又想往里沖,但武把子不讓了,他把我擋在門口,故意打個哈欠說,“我也是病人,困了要休息,你要來探病,明天吧?!?/br>
    我本來想跟他犟一犟,但武把子往病床上瞅了瞅,那里有呼叫器,只要一摁,醫(yī)生和護(hù)士就能趕來。

    他真要這么做了,我保準(zhǔn)會被醫(yī)護(hù)人員轟走。我真沒招了,只能先行離開。

    等出了精神病院,我一邊推著車子一邊想呢,要不今晚就在周圍找個地方住下來,等明兒一早,只要逮住機(jī)會,就把我爹弄走。

    但這時候,我電話又響了。我挺敏感,心說難道又是姜紹炎打過來的?等拿起來一看,我愣了,這次來電的人,真讓我意想不到!

    ☆、第二十四章 師父的秘密

    我?guī)煾附o我打電話了。他也不在國外,這時間本該睡得正香,怎么想到找我了呢?

    我把電話接了。師父直奔主題,說我是不是去看我爹了?

    我第一反應(yīng)是詫異,心說他咋知道了,但又回頭看了看精神病院,明白了,一定是那武把子,他給我打小“報告”了,這么說來,師父跟姜紹炎是一起的。

    我心跳的厲害。

    師父看我好一會沒吱聲,也猜到了,又問我,“小冷,你覺得我對你怎么樣?”

    我結(jié)巴上了,打心里也承認(rèn),師父對我是真好。我畢竟是個老爺們,在這種事上不能撒謊,最后點頭承認(rèn),還特意說師父拿我當(dāng)親兒子一樣對待。

    師父笑了笑,我的回答也讓他感慨了,說他這輩子就我這么一個徒弟,也只想有我這么一個徒弟。隨后他一轉(zhuǎn)話題,說他去省廳不是偶然,這里面有很多秘密,現(xiàn)在不能告訴我,但他強(qiáng)調(diào),如果我信不過烏鴉,至少也要信他,不要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添亂,從明天開始,該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一切正常化。

    我細(xì)細(xì)品味著,腦袋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心說難道姜紹炎不是壞人?而是省里還有什么案子要繼續(xù)跟進(jìn)?烏鴉跟我?guī)煾?,都在打一個煙霧彈,先讓活尸案結(jié)了,實際卻在慢慢的順藤摸瓜,釣大魚?

    我心癢癢,因為自己處在迷局之中,純屬兩眼瞎,師父要是能再細(xì)說說,我稍微明白點了,就不會亂琢磨了。

    但師父不想多說,又叮囑我,烏鴉這幾天送了我一個禮物,也不知道我收沒收到,他希望我能好好研究下,如果我真扛不住的話,就用錫紙把它包裹住,偷偷保存起來就行了。

    我知道這禮物指的是小鼎,真沒想到,師父也提到了錫紙。

    師父說他還在加班,沒繼續(xù)聊啥,把電話掛了。

    我一時間心里既熱的有點難受,也冷的有點想哆嗦。我也不推車子了,??吭诼愤叄易隈R路牙子上,蜷成一團(tuán),這樣能好受一些,又吸了根煙想一想。

    我最后也沒個準(zhǔn)主意,不過覺得,師父都開口提醒了,我要是再“搗亂”也不好。尤其我和我爹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既然如此,拿出正常的生活態(tài)度,觀望吧。

    我抱著“樂觀”的態(tài)度,騎個車子奔市郊墳串子去的,想把小鼎拿回來。

    我埋鼎的時間不久,尤其還是大晚上的,沒人偷??傻任亿s到指定地點一看,愣了,有一個意外出現(xiàn)了。

    鼎是靜靜的放在那個坑了,但在坑外,圍了好幾只大蜈蚣。我用小手電照著,最大那頭,估摸著得有二十厘米長,還肥乎乎的。

    它們不是靜止的,暴躁一般的繞圈亂爬,似乎想沖到坑里去。我可不想讓它們這么做,不然怎么取鼎?

    我穿的是厚底皮鞋,管那個?突然跑過去,對著這些毒蟲一頓猛踩。用鞋底將它們瞬間壓成rou餅。

    這些蜈蚣死后都流出“水”來,估計是毒液,我也不想碰到,就用鞋底掃了一些土,把它們埋上了,之后我蹲在坑旁,對著小鼎照照。

    小鼎上沒毒蟲,我暗自松了口氣,又伸手過去,想把它捧出來。

    不能怪我馬虎,就在捧鼎期間,突然地有個小蜈蚣從鼎里爬出來了,它速度真快,嗖嗖的,繞著鼎口轉(zhuǎn)悠一圈,又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