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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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算是行兇大發(fā)了,簡直跟惡狼一樣,又殺了幾人,讓大家全老實(shí)坐好了。他們竟在這種場合又繼續(xù)搶劫了。 一人用槍控制現(xiàn)場,另一人挨個座位的走過去。 我不僅沒被他倆這么瘋狂的舉動嚇住,反倒覺得這是個好事,心說就等搶匪主動走過來呢,我們仨暴起攻擊,保準(zhǔn)擒住一人,只要能搶到他手里的槍,鐵驢就能發(fā)揮本事,把另一個搶匪擊斃。 我發(fā)現(xiàn)姜紹炎跟鐵驢都是老油條,滑頭著呢,這時全裝成嚇得不行了的樣子,把自身那股武把子的霸氣全隱藏住。 搶匪倒真沒對我們仨有戒心,只是還沒等到我們身邊,火車突然減速了。 看樣子要臨時停車。我猜機(jī)組人員一定知道這邊發(fā)生啥事了,乘警也正陸續(xù)往這邊趕呢。 這倆搶匪眼瞅著大難臨頭,但他們打的是另外一個算盤。 他們不僅沒慌,還看了看窗外,搜著死去乘務(wù)員的衣兜,找到開車門的鑰匙。 也不等火車完全停下來,他倆打開車門,先后跳下車了。 這是要潛逃的節(jié)奏,我們不可能讓他倆占這么大便宜就走人。姜紹炎跟鐵驢一起往車門那跑,我本想跟著,但姜紹炎把我攔住了,說讓我看看這車廂里的傷者,救治一下。 我按照他說的辦,只是這車廂里一共有四名傷者,或者說四名死者吧,全是臉部中槍,沒了呼吸,我就算是神仙,現(xiàn)在也無力回天。 我又一轉(zhuǎn)念,車廂里沒我啥事了,我咋也是特案組成員,還是下車跟過去看看吧。 我對著車廂里其他乘客大喊,讓他們淡定一些,隨后跳下車。 眼前全是野地,還有一大片發(fā)黃的玉米桿子,我盯著遠(yuǎn)處瞧了半天,發(fā)現(xiàn)有一處玉米地,那里的桿子微微抖動著。 一定有人在里面跑,我猜很可能是那倆搶匪。 姜紹炎跟鐵驢肯定也奔著那處去的,我也就認(rèn)準(zhǔn)方向,悶頭鉆到玉米地里了。 ☆、第八章 玉米地里那點(diǎn)事 我弓著腰,踮起腳尖跑著,因?yàn)檫@么一弄,我跑步幾乎沒聲,另外我也盡量蜷曲著身子,不碰到周圍的玉米桿子,不然我跑到哪,玉米桿就動到哪,很容易露餡。 我用的小碎步,而且這種小碎步還有個很妙的說法,幾乎三步一米,誤差特別小,我都懷疑自己怎么練出來的。 我心里默默數(shù)著,這么倒騰了三百五十步,也就是深入一百多米的時候,我覺得該到目的地。但周圍一片清凈,讓我覺得并沒有人藏身在這里。 我犯嘀咕了,也忍不住直起身子,翹腳抬頭看看,想知道那倆搶匪和姜紹炎他們又去哪了? 我剛四下打量,一米開外的一片玉米桿抖動起來,還嗖的一下從里面站出一個人來。 他一定跟我想法一樣,要查看周圍形勢,但問題是,他是一名搶匪,跟我是死對頭。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很緊張,立刻舉起手槍。我啥都沒有,既不可能開槍還擊,也不可能這么傻站著當(dāng)活靶。 我嚇得媽呀一聲又蹲下去。 險之又險,我剛一蹲,那邊槍就響了,一發(fā)子彈就在我頭上方飛過,我心里有點(diǎn)小怕,但也來脾氣了。 我不管眼前這些玉米桿,悶頭沖過去了。我倆隔得不遠(yuǎn),但也不近,這么一沖,弄得我渾身全是玉米桿的碎屑子,我也顧不上。 等來到搶匪旁邊后,我抱著他的腰把他舉起來了,又狠狠往地上一摔。 這一下很重,他疼的哼了一聲,不過槍沒脫手。我眼疾手快,伸雙手握住他拿槍的那個手腕子。 我倆較上勁了,他想把槍對準(zhǔn)我的胸膛,而我阻止他這么做。我倆力道半斤八兩,最后他忍不住,砰砰亂打兩槍。 我心里算計(jì)著,從在玉米地遇到他開始,這槍才打沒三發(fā)子彈,槍膛里還有三發(fā),我跟他這么爭執(zhí)下去,不是長久之計(jì)。 正巧爭執(zhí)到一個位置時,我胳膊肘離他臉挺近。我又想個壞招兒,用胳膊肘對準(zhǔn)他的臉,狠狠撞了一下。 搶匪冷不丁有點(diǎn)懵,鼻涕和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不過他夠狠,也上來一股狠勁,把槍撇了,用他雙手反扣我的雙手,用額頭狠狠頂了我一下。 他那鼓鼓的額頭太強(qiáng)悍了,跟個小木槌似的,一下砸我鼻子上,我就覺得里面翻江倒海一樣,眼前全是小星星。 他上癮了,嘿了一聲算是嘲笑,又用額頭連續(xù)砸我。 我挨了兩下,要是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保準(zhǔn)暈了。我卻沒有,也說不好為啥,反倒更精神了。 我心說他個小兔崽子的,仗著額頭硬唄?我看著那鼓鼓的額頭就不爽,而且都這時候,管什么招數(shù)呢? 這次他又撞我,我緊忙把嘴湊過去,對著他額頭狠狠啃了一口。 我用了十成的勁,有種啃豬頭的意思了,更是一下子在他額頭上留了兩排牙印。 這小子疼完了,嗷嗷慘叫,雙手也松開了。我不給他緩歇時間,四下一摸,正巧摸到一塊帶尖的石頭。 我懷疑這種玉米地里咋能有這么大個兒的石頭呢?但我沒較勁,就當(dāng)老天幫忙,偷偷撇給我的吧。 我撿起來,雙手握著,連連罵你娘的,對準(zhǔn)他腦瓜頂狠狠砸上去。 我一共砸三下,搶匪熬不住,徹底暈乎了。 我也終于能松口氣,一屁股坐在旁邊。但沒喘上兩口呢,有個方向傳來砰砰的槍響。 這把我弄影著了,心說一定是另一個搶匪,他跟姜紹炎和鐵驢打照面了。 我要去幫忙,就緊忙把這搶匪丟下的手槍撿起來,別在腰間,另外又用他褲帶,把他雙手綁住,把他外褲脫了,當(dāng)繩子一樣把他雙腿也綁緊。這樣就算他醒了,也絕對逃不掉。 我順著槍聲的方向,又用小碎步,一點(diǎn)點(diǎn)往那邊趕去。但沒走多遠(yuǎn),我就有種直接,有人在周圍。 我舉著槍又站直身子,探個腦袋四下看。 沒等我看出啥呢,突然間有人從眼前的玉米桿里沖出來,他勁頭真大,跟牛一樣撞到我懷里。 我痛的哇了一聲,槍脫手了,也被他撞到了地上。他就勢舉掌,想把我拍暈。 但我模模糊糊認(rèn)出來了,這是鐵驢。我說話都不利索了,還強(qiáng)忍著念叨句,“驢、哥,自己人?!?/br> 鐵驢咦一聲,也看清是我了。他把我扶起來,用略有責(zé)備的語氣問我,“不叫你來,但你咋來了?” 我心說得了,自己好心幫忙,現(xiàn)在卻里外不是人了。 我也沒多解釋啥,問剛才槍聲咋回事? 鐵驢說他跟姜紹炎把搶匪擒住了,他正趕過來,想擒另一個搶匪。 我指了指地上的槍,告訴他,另一個搶匪被我解決了。 鐵驢樂壞了,說這倆搶匪都懂身手,要是單打獨(dú)斗的話,一般武把子降不住他們,我盡然能擒住一個匪徒,說明我身手大有進(jìn)步。 我有點(diǎn)想干咳的意思,更不好意思說我擒匪的經(jīng)過。不過等我?guī)еF驢找到那個搶匪時,鐵驢看著他腦門的牙印,臉一下沉下來了。 鐵驢又開始教導(dǎo)我,說咬人是練武之人的大忌,不能用這招。 我面上應(yīng)了一聲,暗中卻嗤之以鼻,心說我一不是練武的,二剛才也不是比武,管那么多呢。 我記得武俠小說里還說不能用石灰粉灑眼睛呢?但我這一胸囊的藥,遇到危險了,還不是把各種毒藥撇的漫天飛? 鐵驢把搶匪扛起來,吹著哨跟姜紹炎聯(lián)系,最后我們匯合在一起。 既然人都拿住了,我們也不在玉米地里多待,姜紹炎打電話聯(lián)系當(dāng)?shù)鼐?,一方面讓他們處理下火車傷員的事,另一方面我們趕緊去派出所,對這倆搶匪問話。 具體的說,這里是挨著蘭州的一個附屬鎮(zhèn),派出所規(guī)模不大。不過有專門的審訊室,也足夠我們折騰的了。 回到派出所,這倆搶匪就已經(jīng)醒了,也都顯得蔫頭巴腦的,等坐在審訊室時,全低個頭不說話。 我們仨和當(dāng)?shù)匾粋€民警,負(fù)責(zé)審訊工作,我們倒沒先問話,而是把搶匪帶的包全打開了。 這么一搜,我發(fā)現(xiàn)里面很多寶貝,二十多萬的現(xiàn)金,還有愛瘋手機(jī),金項(xiàng)鏈啥的。 鐵驢忍不住先說一句,“我說哥們,你們行啊,搶這么多錢,咱們商量個事唄,下次叫上我怎么樣?” 鐵驢說的是反話,這倆人也不會笨的接茬。 我是覺得,贓物這么多,涉贓金額這么大,那一個旅游團(tuán)很可能不是失蹤,就是被這哥倆全弄死了,而且往深了說,他們帶槍呢,荒郊野地行兇,也確實(shí)挺方便。 我指著他倆,把這想法說了出來。沒想到他們?nèi)珦u頭否定,說他們只搶東西了,并沒殺過人。 我心說這全是屁話,剛才火車上,誰殺人殺的那么不眨眼? 我覺得跟這倆搶匪沒法溝通了,又對身旁民警說,“有老虎凳、辣椒水沒?都拿出來,往死了招呼他們?!?/br> 民警知道我是特案組的,很服從命令,這就要去找家伙事。但姜紹炎一擺手,讓民警等等。 民警不知道我倆誰官大,一下糾結(jié)上了。我心說得了,自己先承認(rèn)自己是三把手吧。 我指著姜紹炎,讓民警聽他的。 姜紹炎很奇怪,一直盯著那倆搶匪看著,這時還特意蹲到他們面前,留意這倆人的眼睛。 姜紹炎先說,“二位兄弟,你們沒殺旅游團(tuán)的人?” 他倆一起點(diǎn)頭。姜紹炎又問,“那他們怎么失蹤了?你們又怎么逃出來的?” 這倆人結(jié)巴上了,也沒回答出個啥來。 我覺得姜紹炎白問,有啥用?。烤吞嵝岩痪?,“烏鴉!你看……” 姜紹炎拿出一副讓人難以琢磨的表情嘿嘿笑了,又招呼我跟鐵驢走到犄角。 他跟我倆強(qiáng)調(diào),“這倆人心里藏著事呢,得用刑!” 我聽完特別不可思議,心說用刑就用?。∵€把我倆叫這來,弄這么神秘干嘛? 我喊了句,“小李啊!”那民警又應(yīng)聲要往這邊走。 姜紹炎擺擺手,又把小李攔住了。我徹底不明白了,而且更邪門的還在后面,姜紹炎跟鐵驢交流下眼色,又都一起看著我。 我被他倆盯著心里發(fā)毛,心說剛才說用刑,現(xiàn)在又瞅我,什么意思嘛? 我急忙往旁邊躲躲,但我躲到哪,他們目光就追到哪兒。 最后我一點(diǎn)招沒有了,問他倆到底想什么呢? 姜紹炎直說,“老虎凳、辣椒水,效率太慢了,這倆搶匪要是能扛,我們用刑一宿,都撬不開他們嘴巴。這次還得小冷你發(fā)威,讓他倆在半小時內(nèi)全盤托出。” 我覺著姜紹炎給我安排的任務(wù)實(shí)在太難了,而且以前也沒干過這方面的事,我搖頭拒絕。 鐵驢讓我別擔(dān)心,還附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問我,“胸囊里還有藥么?”我回答有一些。 鐵驢說那就好辦了,把胸囊的藥弄幾服出現(xiàn),調(diào)配一下,最好抹到皮膚上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我懂了,心說這頭驢很狡猾,竟想出這么缺德的辦法,不過我喜歡。 我像他一樣笑了,也覺得今晚上,真得讓我露一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