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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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此沒解釋什么,又拿著喇叭使勁吹起來。 我說不好為啥,這回喇叭傳出的聲音又尖了整整一個聲調(diào),還特別怪,其中摻雜著嗡嗡聲。 我聽得腦袋生疼,就好像有個燒火棍在里面攪合一樣,而且隨之而來的,我胃部也不舒服了。 我一點都忍不住的,張大嘴哇哇吐上了。反正這一天吃的還沒被消化的東西,全出來了。 其他人,除了姜紹炎和老貓以外,也都這德行,幾乎爭先恐后往外噴嘔吐物。 姜紹炎是一點怪異都沒有,而老貓呢,顯得很痛苦,卻能咬牙撐住。 一時間我們腳下污濁不堪,但胃里這么一空,我們反倒比之前的狀態(tài)還要好一些。 底艙的海妖也被喇叭聲刺激到了,跟之前一樣,全趴在地板上亂扭身子,甚至幅度更大,說明它們比之前更痛苦。 而這么一來,就沒有海妖顧及繩子了。我們這些人堅持著,一起出力,等過了半分鐘,繩子往上一頓,鐵環(huán)上的機關(guān)被徹底啟動了。 缺口處出現(xiàn)變化,有一個小門伸出來,把它徹底封死了。 我覺得身體乏力,想坐到地上歇一會,但又怕太臟,只能借著蹲著緩一緩。我猜邪君剛才的舉動,是在刺激身體內(nèi)的潛力吧? 我沒機會跟邪君交談請教這方面的問題,雖然底艙跟海面徹底隔離了,邪君卻沒停止吹喇叭,看那意思,他要借著這股勁,好好教訓下海妖。 要在平時,我們肯定會用鐵八爪,把底艙那三具小矮子的尸體拽上來,但喇叭聲實在太熬人,我們沒誰想在這里待著了。 姜紹炎擺擺手,帶著我們仨率先往甲板上走,其他小矮人猶豫一下,也緊隨其后。 等來到甲板上,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后,我整個人精神好多。姜紹炎趁空跟大家念叨個事,“既然邪君大人不打算上來,咱們也不要消極怠工,一起行動,讓海王號先行駛出這片海域再說。” 其實姜紹炎很聰明,這句話完全是商量的語氣,但說的在理,得到了小矮子們的贊同。 他們阿巴阿巴的附和著,又四下散開,去cao作室的去cao作室,控帆的控帆。 我們四個奔向鍋爐室,想趕緊燒煤給船增加動力。我邊趕路邊四下看著,我擔心幽靈船還會去而復返,它是個很大的威脅。 但出乎意料的是,幽靈船沒出現(xiàn),海王號卻抖動一下。 它還沒行駛呢,海面上也沒太大的風浪,這種抖動很詭異,我們四個都停下腳步。姜紹炎還噓了一聲,又警惕的瞪個眼睛亂瞧。 很快的,抖動再來來襲,而且這次不僅僅抖動了一下,整合海王號忽左忽右的晃悠起來。 我腳下不穩(wěn),也怕自己摔倒,索性半跪在甲板上了,他們仨也有類似舉動。鐵驢忍不住了,先開口問,“這他娘的什么情況?” 姜紹炎有個猜測,指了指下方回答,“船底有東西,它在晃我們的船?!?/br> 我聯(lián)系起來了,心說難怪幽靈船能在無人情況下開來開去的,一定跟這東西有關(guān)?另外能把我們船晃悠起來,這會是什么?一群鯨魚么? 我們光猜沒用,也不奔向鍋爐室了,想去欄桿旁邊探頭瞧瞧。離我們最近的欄桿沒多遠,我們盡量保持平衡,陸續(xù)往那邊湊。 我沒他們身手矯健,相對落后一些??绅埵侨绱?,還沒逃過一劫。 就當我們馬上靠近欄桿時,欄桿外面有動靜了,一只黑色觸角伸了出來,還直奔我。 它速度快,我們都猝及不防,它一下纏到我胸口上了。 我覺得這一時刻,自己跟被蟒蛇纏住沒啥區(qū)別,我一想呼吸,它就收縮一下,讓我再吸氣都難。而且有一截觸角還碰到我脖子了。 我就覺得這段觸角吸力很強,我脖子有種被裹的劇痛感。我嚇壞都快懵了,也趕緊舞動雙手掙扎。 在這之前,我也跟海妖、也就是變異的盲鰻搏斗過,但都沒有現(xiàn)在這種無助感。它還使勁晃,我擰不過,有點被它帶的在甲板上來回亂跑亂走。 姜紹炎他們仨沒袖手旁觀,老貓先摸出雙刀,對著觸角削了過去。老貓的刀也是寶貝,鋒利勁比姜紹炎和鐵驢的匕首有過之而無及。 一下子,觸角斷為兩截。不過我并沒因此好過,留在我身上的觸角,依舊瘋狂的絞著我。剩下的觸角也沒后退,奔向老貓,拿出一副要報仇的架勢。 老貓舞著雙刀抵抗著。姜紹炎和鐵驢趁空把槍掏出來,他倆真不客氣,對準觸角砰砰的打起槍來。 子彈瘋狂的射到觸角里,它這下老實了,嗖嗖往后退,最后越過欄桿,回到海里去了。 他們仨沒乘勝追擊,反倒湊到我旁邊,老貓只是旁觀,姜紹炎和鐵驢都使勁掰扯著斷的觸角,幫我脫離危險。 其他地方都好說,當要把觸角從我脖子上拽下來的時候,問題來了。它上面有吸盤,正好死死貼著我脖子。 他倆稍一使勁,我就疼的受不了,喊著讓他倆輕點。 姜紹炎和鐵驢互相看了看,都皺起眉頭來。老貓一定是不耐煩了,他突然出手,說了句,“疼什么疼?”還狠狠拽了一下。 他這股純屬是爆發(fā)力,特別特別大,我相信沒聽錯,在觸角被拿下來的同時,我脖子上傳來嘣的一聲。我眼前也一瞬間一片漆黑。 我拼命深呼吸,用這種辦法讓自己最快速的恢復過來,不過我脖子上還留下了一個碗口大的紅印,里面都陰血了,估計短期內(nèi)是恢復不了了。 我看著斷了的觸角,腦袋里出現(xiàn)一個詞,“巨型烏賊?!?/br> 我曾聽別人說過,深海里的烏賊很恐怖,甚至有人親眼所見,大烏賊的個頭跟船都有一拼了。 我心說今天我們就點背,遇到這種深海怪物了。 現(xiàn)在還不是歇息的時候,我掙扎站起來,我們四個都拿出武器,老貓用刀,我們仨用槍,一起小心翼翼的往欄桿處靠去。 眼瞅著越離越近,我整個心都緊張的砰砰直跳,甚至做好了立刻戰(zhàn)斗的準備。 但真等我們來到欄桿旁邊,探頭往下看的時候,海面上很平靜,如果不是海王號上還有輕微抖動感的話,我真都懷疑巨型烏賊已經(jīng)走了。 我們四個稍微等了一會兒,鐵驢先對著水面開了幾槍,弄出幾個水花試探一下。 槍聲剛落,海面有動靜了,數(shù)十條大觸角伸出來,它們不是集中在一起的,而是互相間保持著距離,一同趴在海王號的船壁上,拿出飛快的速度往上爬。 我有點犯懵,心說烏賊是比章魚的爪子多,但充其量也只有十條罷了,怎么眼前出現(xiàn)的觸角,會這么多?難不成海底不僅一條烏賊?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最要緊的是不能讓這些觸角爬上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我們仨都拿出一副玩命的架勢開槍了。老貓的雙刀是近身武器,也不能撇出去,所以只能干等著。 在剛才跟觸角搏斗時,那些小矮子都聽到槍聲了,現(xiàn)在他們?nèi)s了過來。 我絕對小瞧這幫小矮子了,還想著要不要提醒他們后退呢。但他們看到船壁上的觸角后,全哇哇叫著,一個賽一個的站在欄桿上。 他們后腰上帶著不止一把小斧子呢,他們把斧子拿出來,對著觸角撇過去。 一把、兩把斧子,威力不大,但一群小矮子都撇斧子,勢頭很猛,外加跟子彈前后呼應了。 這些觸角挨不住了,陸續(xù)往下退,縮回水里。 我心里松了一口氣,知道這次是我們贏了,我還忍不住念叨句,“好!” 姜紹炎卻搖搖頭,說好什么?隨后望著海面,強調(diào)說,“想辦法,逼這怪物的主體露面,不然咱們殺不死它,也走不了!” ☆、第三十六章 小冷初發(fā)威 我贊同姜紹炎這話,不然斗來斗去的,我們只傷到對方觸角,能有啥用?我也發(fā)自內(nèi)心的接句話,“有什么辦法好用呢?” 他們仨一同看我。而我在說完這話的同時就意識到不好,我特想抽自己,心說咋就這么嘴欠呢。 我故意往后退,甚至這一刻還有一個念頭,對付什么巨型烏賊?趕緊逃吧。 但我根本沒“逃”出去,姜紹炎和鐵驢很默契的一同出手,緊緊拉住我,鐵驢還念叨一句,“徒弟,哪走?” 我對他們呵呵笑,也問他們,能不能想個別的辦法,我都放過一次血了,禁不住第二次了。 但沒人回答,老貓更是冷漠的把我手腕上纏裹的紗布撕去,接著使勁一捏。 我手腕一陣劇痛,血又止不住的往外流。不過他們卻沒讓血流向海面,鐵驢一翻衣兜,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塑料口袋。 我本來不知道他兜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但看著塑料袋里還留有rou渣呢,明白了,這小子平時沒少去偷吃的。 他就用塑料袋接血。這樣過了足足一分來鐘,塑料袋底部被血蓋滿了。 我看的那叫一個心疼,另外估摸著,這血量少說有三四百cc了,在平時獻血,也都夠量了。 我不干了,使勁扭著身子,說夠了夠了。他們仨肯放開我了,我立刻找藥重新處理傷口。 鐵驢蹲在身子,這樣能讓他更穩(wěn)。他把塑料袋系了個死扣,又交給老貓。 老貓原地轉(zhuǎn)了幾個陀螺,借著這股螺旋勁兒,把塑料口袋撇出去。 這一下真遠,足足飛了二三十米,塑料口袋才落在海面上。鐵驢趁空已經(jīng)舉槍,瞄準后射了一顆子彈。 塑料口袋一下炸開了,里面的血也全滲到海水中。 我頭有點暈,也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還是嚇出來的,但我強忍著不適,站起來把槍拿了出來。 我跟他們一起,等待海里的變化。這期間小矮子們都下了欄桿,躲在后面。 我發(fā)現(xiàn)很奇怪,自己腦袋都這樣了,卻還能想到一個問題。 最近一段時間,我先后被放了三次血,前兩次一次是給邪君的寶寶喂血,一次是給海妖盲鰻喂血。為何同樣是喂血,結(jié)果卻完全相反呢? 邪君的寶寶吃血后,能對我們特別友善,推著我們?nèi)u嶼之上,而盲鰻嘗到血腥味后,卻變得極其瘋狂,還游出水面攻擊我們。 我有個猜測,這應該跟它們被馴沒馴化有關(guān)。邪君寶寶看我喂它血,把我當成朋友,而七鰓鰻純屬把我當成獵物了。 在我還悶頭琢磨的時候,姜紹炎打斷我思路了,他喊了句,“大家注意。” 我留意到海王號不再抖動了,換句話說,巨型烏賊一定被血吸引,游到那處海面上去了。 姜紹炎有經(jīng)驗,又跟我們說,“知道么?烏賊是有命門的,在它們雙眼之間,有一個小腫塊,那是它很敏感也很重要的神經(jīng)樞紐,一會咱們就射那里,務必一招讓它斃命?!?/br> 我和鐵驢都應聲點頭,老貓低個頭,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姜紹炎的話。而那些小矮子呢,這次沒急,拿出一副一會讓我們先上的架勢。 我們又繼續(xù)等待。而在毫無征兆間,那處海面有反應了,數(shù)不過來的觸角從海水中伸了出來,還毫無規(guī)律的亂舞著。 我被這種場面弄得頭皮發(fā)麻,之后一個大腦袋從海里出現(xiàn)了。 這一瞬間,我有種渾身汗毛都立起來的感覺。一來這腦袋實在太大了,估計把一輛大卡車放在它旁邊,也比不過它,而且它兩個眼睛估計都得有盤子那么大,嘴上還露出兩排鐮刀一樣的牙齒。 這還沒完,這大腦袋上還分布密密麻麻的小腦袋,這些小腦袋很小,甚至也就人拳頭那么大吧。 我記得不僅是人類,動物界里也有連體的存在,但充其量是兩個個體長到一塊去了,我還沒見過像眼前這頭巨型烏賊似的,一堆個體捏合到一起了。 我懷疑這烏賊到底有過啥遭遇?不是非常不幸運的被核彈頭擊中過吧?鐵驢更能整,惡心的念叨一句,“這幾把啥烏賊啊,咋長一臉青春痘呢?” 現(xiàn)在氣氛不對,我們也沒被鐵驢的話弄笑。姜紹炎一轉(zhuǎn)話題,讓我們仨都舉槍,找那個小腫塊。 我就是個配合的,姜紹炎和鐵驢兩名神槍手都試著瞄準,不過好一會兒過去了,他倆也沒開槍。 我明白為啥,巨型烏賊雙眼之間不怎么平整,都是凸出物,這讓他倆判斷不好到底哪個才是那致命的腫塊。 鐵驢最快罵了句,“娘的,不等了?!庇止麛嗫蹌影鈾C。 姜紹炎緊隨其后,這兩把槍啪啪的,倒是把不少凸出物打壞了,但巨型烏賊根本沒有受致命傷的意思,還反倒被激怒了。 它游動起來,把亂七八糟的觸角全伸出來,對著海王號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