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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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沒干過這活兒,以為吹個氣而已,挺輕松的,真等實打?qū)嵶錾狭?,我才發(fā)現(xiàn),這動作真熬人。 我的腮幫子本來就過度疲勞了,這下給我吹得,隱隱的兩個臉頰都發(fā)抖,另外好幾次吹急了,我還把自己弄缺氧了。 這樣用了一刻鐘,我自己吹鼓了半個橡皮艇,我心說得歇歇了,換人吧。 我把吹口封住,又抬頭看著其他人,喊了句,“你們誰來?” 本來老貓走過來要頂替我,但看了我一眼之后,就跟其他人一樣,都變得古里古怪的。 那兩個小矮子還阿巴阿巴的直比劃,嘻嘻笑著。 我心說咋了?自己臉上長花了?不就吹橡皮艇么?至于這么笑話我么? 我又?jǐn)[手催促一下。老貓干笑了一聲,蹲在我旁邊,還抓著我的手,強行讓我摸嘴巴。 我這下感覺到了,自己嘴唇火辣辣的,也變的肥肥的。也就是沒鏡子,不然照一照,估計都能看到兩根肥香腸。 我反應(yīng)過來,心說媽蛋啊,這橡皮艇的吹口上有毒吧? 我趕緊對著吹口檢查一番,其實較真的說,我也是個用毒專家了,但憑我的專業(yè)水平,竟還沒啥發(fā)現(xiàn)。 我心說老毒就是老毒,我跟他比,簡直就是個新兵蛋子,而且細(xì)品品,嘴唇只是肥了辣了,也沒別的反應(yīng)了,應(yīng)該不是啥致命的毒。 我強壓下不適感。老貓讓我歇歇,又頂替我的班了。 他很聰明,找了一塊兔皮,包裹在吹口附近,這么一口氣一口氣的吹起來。 他肺活量超棒,剩下半個艇,他用了三五分鐘就搞定了。我們又一起把艇推到河岸上。 這艇空間夠大,我們這些人坐著,包括把昏睡中的鐵驢平躺著放在上面后,還都綽綽有余呢。 邪君又找了兩個粗壯的樹棍,權(quán)當(dāng)簡易的小槳了,之后我們把馬達(dá)打開,坐著橡皮艇,慢悠悠的往上游開去。 ☆、第七十五章 尸骨 我發(fā)現(xiàn)這個馬達(dá)簡直是絕了,啟動之后,它的推動力很強,讓船速很快,而與此同時,它還沒發(fā)出啥聲響,讓我們的行軍幾乎靜悄悄的。我估計它也是個特殊貨兒。 我們一行人中,兩個小矮子坐在艇上就把胎兒放下,默默照顧著。 這些胎兒還有人類最早的本能,張個嘴要吃奶水,兩個小矮子也真是無微不至,雖然是小爺們,卻還是把胸口貢獻(xiàn)出來,讓胎兒過過癮。他倆反倒有時候被一瞬間的疼痛感刺激的呲牙咧嘴。 鐵驢還是沒醒,一直在昏迷中。邪君也給鐵驢檢查一番,那意思,至少過一天,這黑胖子才能恢復(fù)神智。 我相信邪君的判斷,也強行放下心,沒去管他。老貓和邪君這一路上配合好幾次,他倆竟然還摩擦出友誼來,跟忘年交一樣,肩并肩坐在一起。 他倆時不時交頭接耳,邪君還比劃小鉤子,老貓拿出刀來稍微耍一耍,似乎在交流武藝。 我本想湊過去聽一聽,畢竟自己在這方面是盲區(qū),多學(xué)一點是一點,只是我身子狀態(tài)不怎么好,都是被香腸嘴鬧的。 我還被它拐的腦袋發(fā)昏。我看艇上還有空位,索性跟鐵驢一樣當(dāng)起傷員來。 我舒服的躺在艇底,這樣漸漸昏昏欲睡起來,其實我也想睡得特別死,只是在河里行軍,那種顛簸感讓我根本沒法進(jìn)入狀態(tài)。 這樣一晃快天亮了,黎明的曙光從天邊出現(xiàn)了。我還閉眼睛時,邪君不保持沉默了,他開口提醒一句,“都準(zhǔn)備,有危險?!?/br> 我絕對有陰影了,而且來鬼島之后,危險就接二連三的來,我心里一緊,立刻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他們都各拿武器的準(zhǔn)備著。我只能捏了捏拳頭,又四下打量著。 我們周圍的河面很平靜,別說危險了,異常都沒一個。我看著邪君,心說咋回事?這老頭子不正經(jīng)了是不?要不是看在打不過他的份上,我真想點著他鼻子問問,知道狼來了的故事不? 我一合計,心說算了,沒危險就是好事。我又想繼續(xù)躺著。老貓一直用余光注意著我,我剛有要躺的動作,他探過身子,對我拽了一下。 我扭頭看他。老貓拿出一副我怎么這么笨的表情一咧嘴,又指著一處河面,那意思讓我看看。 我很好奇,也正因為被老貓?zhí)匾馓嵝蚜耍易屑?xì)瞧瞧后有發(fā)現(xiàn)了,河水里有一縷縷的紅顏色,這說明什么?我第一反應(yīng)是血。 我又往前看,趕得很巧,我們馬上到一個拐角了。這里灌木叢很茂盛,我們只有繞過去才能知道對面環(huán)境和河面是什么樣的。 我覺得既然河水里能有血,就說明對面不正常。邪君也沒說錯,確實很可能有危險。 邪君琢磨著事,他又對我提醒一句,“準(zhǔn)備好魔鼎?!?/br> 自打魔鼎重新回到我手里后,我還沒好好看看它呢,更不知道這一鼎的金銀蟲怎么樣了。我把它拿出來,封在鼎口的錫紙倒是好好的。我一邊含著蟲語笛,一邊把錫紙撕開了。 也沒等我吹笛子呢,這些蟲子就爭先飛了出來。我看它們的狀態(tài),心里給一個贊,心說它們還是那么“活蹦亂跳”的,這就好辦了。 我想吹笛子,讓金銀蟲進(jìn)入戒備和護(hù)衛(wèi)的狀態(tài),但沒出調(diào)子呢,金銀蟲有變化了。 它們竟拿出爭先恐后的架勢,又都飛回到魔鼎里了。我看的一愣,心說什么情況?這幫家伙變懶了? 我想把它們再喚出來,但我們的船接近拐角了。邪君提醒大家注意,我被這話一帶,又冷冷盯著前方。 邪君和小矮子全是玩船的行家,他們用樹棍一配合,竟讓橡皮艇很靈活、也沒耽誤的轉(zhuǎn)了彎兒。 我覺得這一刻,我們絕對有路轉(zhuǎn)峰回的感覺,而且對面的景色一覽無遺的展現(xiàn)在我面前。 我在時刻警備下,還把鼎捧在手里,但遠(yuǎn)處景色,給我?guī)砗么蟮囊曈X沖擊,我還差點失手把鼎扔了。 眼前河岸上,趴著數(shù)不過來的尸體。大部分尸體沒了皮rou,只剩下骨頭,就說離我們最近這一個。他趴在河岸上,面沖著河,拿出一副爬的樣子,似乎死前那一刻,他還想逃到河里來,而他身下方,有一大股血跡一直延伸到河水之中。 這條河路我們不久前來過,當(dāng)時根本沒這種場面,光從這點來看,這些尸體的死亡時間就不超過兩天。而且他們骨骼都很小,我估計都是矮土人。 我和老貓都沒說啥,邪君皺著眉想了一會,大有深意的看著我們,拿出一副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我們的架勢說,“他們骨頭還在?為何沒被吃光呢?” 我懂邪君的意思,矮土人部落一定有跟巨人部落一樣的遭遇,但巨人部落是徹底消失了,除了那個小男孩以外,別人連皮毛都沒留下。而這些矮土人死后倒是留下一堆白骨。 我們沒法回答邪君的問題。邪君也只是這么一念叨,往下又不多說啥了。 我們的橡皮艇就在這些尸骨中漸漸前行,這樣等眼瞅著經(jīng)過這片是非之地時,河邊出現(xiàn)一個相比之下有些另類的死尸。 這死尸上半身侵泡在河里,下半身在河岸上,也因為如此,他上半身得以保留了,還有著皮rou,甚至一點受傷的意思都沒有。 我們沒打算理會這個尸體,只是隨著橡皮艇的漸漸經(jīng)過,都用眼睛注視著他。 但這根本不是死尸,他突然地有個舉動,一下抬頭了,從淺淺的河水里伸了出來。我是徹底被嚇了一跳,也真懷疑,這哥們泡在水里憋多長時間的氣了,竟還沒死。 他面部還有一些微表情,反正既顯得有點苦痛,也想讓我們救他一救。 我們現(xiàn)在是在野外,沒啥好醫(yī)療設(shè)備,另外就他現(xiàn)在這德行,半截身子都沒rou了,就算最先進(jìn)的設(shè)備,我知道也不能把他救活的。 我們的橡皮艇離他不太遠(yuǎn),老貓仁慈了一把。探出身子,遞出刀去。這刀正好送到他脖子前面。 老貓手腕輕輕抖了一下,這把刀卻一下把矮土人的脖子割開了。矮土人先是拿出一副仇恨的目光,但立刻他目光變?nèi)?,反倒有種解脫的狀態(tài)。 他也不掙扎了,身子一松勁,整個上半身重重落回水里。 我嘆了口氣,知道一條人命就這么報廢了。不過我覺得老貓這么做沒啥毛病,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有時候,幫人解脫少受痛苦也是一種善念。 我們正要繼續(xù)走,老貓的舉動讓別的東西不滿意了,岸邊有一處灌木叢,原本看似無異,卻突然地從里面沖出來一個魂魄光。 我是第二次見到這玩意兒了,心里一緊的同時,也四下打量著,想知道神秘人在哪里?畢竟他是魂魄光的主人。 但我沒找到神秘人,魂魄光還追著我們的橡皮艇,它速度更快,也漸漸逼近。 老貓和邪君他們都沒見過這玩意兒,都有被嚇了一跳的感覺,不過這倆都是見過大風(fēng)打量的主兒。 邪君哼了一聲,讓我們準(zhǔn)備好,一會一起動手,把這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弄死了。 兩個小矮子放下胎兒,把小斧舉了起來,而老貓呢,壓根打著不想讓魂魄光靠近的意思,他還有要把刀撇出去的意思。 但他又舍不得自己的貼身武器,因為這種撇法,撇出去的刀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再也回不來了。 老貓也夠滑的,一伸手把一個小矮子的小斧搶了過來,轉(zhuǎn)手一用力,射了出去。 小斧嗖嗖打著轉(zhuǎn),很有準(zhǔn)頭的打在魂魄光上,但魂魄光根本不怕這種硬性攻擊。 雖然一瞬間它光線暗了一下,隨后卻反倒光線大盛,還加快沖來的速度。 我心說壞了,老貓的舉動把它徹底惹怒了! ☆、第七十六章 重回海王號 眼前只有一個魂魄光,先不計較它是啥,我相信以多勝少的道理,也覺得為今之計,可以把金銀蟲放出來試一試。 我的鼎一直是打開的狀態(tài),為了能把蟲寶寶最快速的轟出來,我下了狠心,使勁甩了甩鼎。 但我這舉動根本沒啥大效果,這些金銀蟲都死死抱成一團(tuán),偶爾幾只倒霉蛋被甩出來了,也拿出一副火急火燎的架勢,嗖嗖鉆了回去。 我一下子腦門冒汗了。我沒啥更好的辦法了,盯著魂魄光,只能再次加重甩的力道。 老貓和邪君本來等我出彩呢,但看到這,他倆死心了,也都肩并肩站著,各拿武器擋在我面前。 本以為這場惡戰(zhàn)在所難免,但等魂魄光又沖近一些,馬上上船時,它頓了一下,在原地繞了幾圈,緊接著拿出一副逃命的架勢,嗖嗖往遠(yuǎn)處奔去,最后老老實實的藏在一處灌木叢里。 它身上的綠光也漸漸變?nèi)?,最后熄滅了?/br> 我們都看的一愣,老貓和邪君還扭頭看我,他們一定覺得,我又施展啥手腕了。而我知道自己啥也沒干,心說難道是我身后兩個小矮子,他們真人不露相? 我也扭頭往后看。我們仨都這姿勢,把那倆小矮子弄的挺不自然,他倆想了想,竟跟我們一樣,也往后看了。 我們身后是河,哪有異常?邪君還是蠻聰明的,琢磨一番,想到另一個可能。 他指著橡皮艇,提醒說,“這上面一定有無色無味的藥,把魂魄光嚇走了?!?/br> 細(xì)想想這話也挺有道理,我的香腸嘴就是證明。老毒在我心里的地位又上升一大截。 我也沒時間更沒那本事去研究這無色無味的藥到底是什么,當(dāng)前急需要做的,我們要遠(yuǎn)離這片血腥地。 我們又都坐回艇上,除了讓馬達(dá)全力運轉(zhuǎn)以外,我們也都趁空要么用樹棍要么用手刨水,雖然量小力微的,但能快一點是一點。 接下來我們沒遇到岔子了,等出了這片血腥地,看不到這些血骷髏,視覺上的沖擊感也降下來了不少。我也不想睡覺了,繼續(xù)熬著走水路。 中途邪君停下來了一會,在路邊撿了幾個大石頭。這石頭很怪,有黃黃的,也有白嗤嗤的,看著像極了玻璃。 我對石頭研究的不多,但有藥學(xué)方面的底子,我猜這玩意是石硫酸和焰硝,焰硝也就是俗稱的硝石。 這些石頭挺壓秤的,把它們放到艇上后,無疑讓船速降了一截,我挺不理解的,不過邪君打定主意不多解釋。 就這樣,下午我們出了河道,又抬著艇回到海面上。我聞著大海上特有的腥味,心里一時特別的爽,而且遙望之下,海王號就在遠(yuǎn)處。 我還想著,等一會回到船上了,先好好歇息一會,而且要是樂觀的話,邪君帶領(lǐng)我們在鬼島轉(zhuǎn)悠一圈,就已經(jīng)讓我們特案組把任務(wù)圓滿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出航回家了。 我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心情也變得不錯了,甚至邪君和老貓的話都變多了。 而鐵驢呢,在我們回到海上時,他醒了,這比邪君預(yù)期恢復(fù)的速度快了很多,邪君也對鐵驢贊了一句,說他好體質(zhì)。 鐵驢是真不知道在他昏迷后,我們都發(fā)生啥事了,我也發(fā)現(xiàn)他絕對是個愛槍勝過一切的主兒,等有點力氣了,就跟我們問,“摧毀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