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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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個手下也附和起來,而且他們還都挪動腳步,隱隱有種把我和鐵驢包圍起來的意思。 看著架勢,一會一旦處理不好,一場打斗在所難免。 我打心里琢磨,有啥招兒能化解這次危機。但鐵驢真硬氣,突然指著冷手說,“艸你娘的,就削你手下了,他不懂規(guī)矩,你想怎么滴吧?” 冷手表情一沉,我發(fā)現這一刻,這個老兵眼神還挺嚇人。 但我不可能被他嚇到,心說既然驢哥不想退步了,我陪他就是了。 冷手的幾個手下同時邁步,要往我們身邊靠。我警惕的看著這四個人,鐵驢不僅沒有警惕樣兒,還抬頭看著遠處。 他問冷手,“兄弟,今天的哨崗好像挺嚴,你看那里?!?/br> 冷手沒動,我順著鐵驢的目光往遠看了看。有個哨崗的步槍正對準我們,估計我們真要打起來了,這把步槍一定會開火,但子彈到底會打在我們腳下的地上,還是打在我們身上,這就說不準了。 冷手臉一沉,那四個手下也都停了腳步。 這期間還有幾個人往我們這邊走來,我把精力都放在冷手這些人身上了,就沒注意那幾個人。 這時有人帶頭哈哈笑了,隔遠跟我和鐵驢喊,“兩位兄弟,你們不用怕這個老兵,現在是放風期間,條子把這里監(jiān)視的死死地,他和他手下敢動你倆試試?保準打包送到a監(jiān)區(qū)去?!?/br> 我盯著說話這人瞧了瞧,是毒梟。 毒梟顯得心情不錯,又跟我倆說,“知道不?這老兵為啥在部隊被開除了?因為當逃兵,他除了會嚇唬嚇唬人,根本沒種兒。” 我不知道毒梟說的是真是假,但冷手臉沉得可怕,似乎都能滴下水來。 這一下子,我們三撥人都攪合到一起來了,我心說,這可有意思了。 ☆、第十九章 新獄友 一下子要面對冷手和毒梟兩撥人,我戒備心特別強。而冷手和毒梟的手下貌似是天生的對手,尤其冷手的四個手下,也不針對我和鐵驢了,全跟毒梟手下對視著。 冷手光盯著毒梟沒說話。毒梟倒是拿出一副好脾氣樣兒,他不理會冷手,反倒湊到我和鐵驢旁邊。 他對我倆豎起大拇指,先贊了一聲,又說,“兩位兄弟剛來就大手筆,不僅把冷手的‘大腦袋’揍了,也把我一個手下揍了!” 我聽到這兒一下敏感起來,心說合著毒梟也是找事來的,想給手下報仇。 但毒梟沒怪罪我倆的意思,特意看了看冷手又呵呵一笑說,“咱們男人做事,講究一個玩得起!我手下被揍,這說明他沒本事,挨打也權當長教訓了,我可不像某些人,護犢子護的都蠻不講理了,一點素質和文化都沒有,嘖嘖?!?/br> 他這話明顯含沙射影給冷手聽呢。冷手臉色氣的微微發(fā)紅。 要在一般情況下,冷手都這反應了,毒梟見好就收吧。但他沒有,他特意提高音調說,“兩位兄弟,憑你們的本事,不在監(jiān)區(qū)里立棍兒太可惜了。再說這b監(jiān)區(qū),冷手這種貨色還能當大佬,不值當,真不值當!兩位要是想把他的位置搶下來,我舉雙手贊同?!闭f到這兒他還真舉起手來,又說,“冷手底下是有些小弟,但我這兒也能出人,兩位不要怕,只要你們想掙位置,我絕對帶人支援,以后這b監(jiān)區(qū)就咱倆兩家做大,想想看,這真是美事一樁啊?!?/br> 毒梟把手伸過來,想拍拍鐵驢的胸脯算是鼓舞了,但鐵驢臉色冷冰冰的,他不敢貿然這么做,頓了一下后又對我胸脯拍了拍。 冷手有些忍不住了,他念叨一句,“你個損毒販子?!庇滞緱n面前走。 冷手這么一帶頭,他底下小弟情緒變得暴躁起來,跟毒梟手下推推碰碰,有肢體上的交涉了。 我、鐵驢和毒梟都看到這一幕了。我還往遠處哨崗上看了看,猜測這些狙擊警察已經做好準備了,一旦這里情況惡化,他們隨時會開槍。 但毒梟還是嬉皮笑臉的,看著冷手故作詫異的問,“呀哈?看你這樣,想打我是不?來、來,讓你打,打這里,快點的!” 毒梟故意把腦袋低下來,還對著腦瓜頂拍了拍。 冷手惡狠的盯著毒梟腦袋,握了握拳頭。鐵驢提了句醒,說對著我們十點鐘方向,那里的步槍已經拉開保險了。 我覺得現在形勢有點“逗”。能看出來,冷手是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主兒,我真怕他一時犯傻,那樣我們這些人,就算沒打架,也很可能被殃及到。 但好在這時候遠處吹起了笛聲,我們放風時間結束了,獄警催著大家各回各的車間干活去。 冷手強行壓著怒火,帶著手下先走了。毒梟目送冷手離去,又摳了摳嘴。 其實他這動作看著挺惡心的,尤其一摳之下,還弄出一小塊飯粒子來。我能品出來,毒梟這么做不是特意惡心我們的,而是一種對冷手的鄙視。 毒梟還做個鬼臉,罵了句,“瞧他那rou樣兒,像什么個東西!”之后笑著對我倆告別,也帶手下離開了。 我和鐵驢互相看了看,雖然我倆都沒說啥,但給我感覺,毒梟這個大佬,跟冷手相比,更善于耍陰謀詭計。他剛才說的這一大通,面上是捧我倆,其實話語之間充滿挑撥離間的味道。 我倆也不能總在這站著,尤其這么一耽誤,犯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倆再賴在這兒,獄警保準找我倆麻煩。 我和鐵驢一起動身,出了這片“沙場”后,我獨自回到洗衣房里。 接下來的一下午,老跛子沒露面,我猜測他去監(jiān)區(qū)倒馬桶了,這活兒太臟太累,我肯定不陪著他。 我就自行在洗衣房干起來了。我本來還擔心大腦袋又帶人來找麻煩呢,但這種情況沒發(fā)生,我趁空去門口轉了轉,發(fā)現洗衣房外不遠處總站著一個獄警。 也不知道他站在這兒是監(jiān)視我還是有別的原因,但這都跟我沒太大關系。這樣一直到了晚上七點鐘,外面響起鈴聲了,表示我們這些犯人可以下班了。 在監(jiān)獄里干活,我們都是被迫的,所以壓根沒有主動加班的說法,鈴聲一響,犯人們都爭先往監(jiān)區(qū)里走,而且別看洗衣房離監(jiān)區(qū)這么近,在我出去時,竟還需要排隊才能進大門。 我也不知道鐵驢從哪個車間出來,也就沒等他,等進了監(jiān)區(qū)后,我又往二層走。 我純粹又洗又疊的擺弄一天衣服,按說這活聽著不怎么累人才對,但實際上我渾身骨頭架子都疼,像隨時要散架子一樣。 我很納悶,心說難不成是前一陣在??褪袎櫬淞??身子養(yǎng)懶了?不然在海王號上當搓煤工那會兒,我是多么的精力旺盛? 我也知道,人在監(jiān)獄岔子多,我一合計,既然今天身子不適,一會回去就早早睡下緩緩吧。 我又加快腳步進了牢房,但前腳剛邁進門口,我就愣著站住了。 我和鐵驢的牢房里竟還有兩個人,原本空著的兩個床鋪上也都放好被褥了,他倆正整理呢。我進來時,他們也扭頭看我,不過沒打招呼。 我回過神后還退了幾步,又看看門牌,心說沒錯,是215房間啊。 我純屬一個頓悟,想到一個可能,在心里罵了一句臥槽,一定是冷手,他中午來脾氣了,晚上索性找兩個手下來到我們的牢房里住,這樣一旦晚間熄燈了,他倆保準對我和鐵驢下手。 而且不得不說的是,這兩個手下都膀大腰圓的,一看就不好對付。 我覺得為今之計,自己也別說啥了,趕緊找獄警過來處理一下。 我又向監(jiān)區(qū)大門那里趕去,但自己這么一走,無疑是逆流了,跟很多回“家”的犯人頂上了。 他們被我又是借光又是讓路的一鬧,很多都不滿的罵了幾句。我沒理會。 當我還在逆流奮斗時,鐵驢回來了,我倆還撞到一塊去了。他很好奇,把我拽住后,帶我往一個犄角旮旯靠去,又問我,“什么情況?” 我把牢房里的事念叨一遍,也建議鐵驢跟我一起去找獄警,畢竟兩個人一起反映這事,效果能更好一些。 鐵驢一直默默聽著,但等我要拉他一起走的時候,他搖搖頭把我建議否了。 也怪我把這事想的簡單了,鐵驢說了他的看法,這兩個打手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我們牢房里鋪被褥,只能說明他倆是合理合法的入住的。 我明白鐵驢的意思,說白了,冷手跟獄警打過招呼,讓這倆打手轉房間了。 我突然覺得有盆冷水從腦頂上潑了下來,心說監(jiān)獄里真是太黑暗了。今天是這倆打手,明兒又換別人,如果真這么輪流上陣收拾我倆的話,就算有鐵驢護著我,我倆也雙拳難敵四手吧? 我想到斷指獄警了,又跟鐵驢商量,要不我倆找他問問,看能不能把今天這梁子平了? 鐵驢合計一番,說還沒到這個時候。 光憑這事就能看出來,他對斷指獄警還持有保守的態(tài)度。 我沒別的法子了,鐵驢拽著我,又強行把我?guī)Щ厝チ恕?/br> 我倆來到215以后,這兩個打手還是不跟我們說話。我們四人分兩伙兒坐在不同的下鋪上,不久后,牢房門也被啟動了。 我眼巴巴看著房門被關,在聽到咣當聲的一剎那,我心里特別沉重。 隨后老跛子推著餐車出現了,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今晚上照舊,還是兩個饅頭一碟菜。但等老跛子來到我們牢房前,我和鐵驢剛想起身時,那倆打手先有動作了…… ☆、第二十章 夜斗 打手的速度比我和鐵驢快,他倆都奔著牢門口去的。 老跛子本已經遞進來兩個餐盤了,正常來說,他倆拿著這倆餐盤走就是了,但沒有,他倆蹲下身之后,對著餐盤里的饅頭抓了過去。 有個打手嘴里還念叨著,“跛逼,今晚饅頭軟不軟?。俊?/br> 老跛子連連說饅頭不錯,趁空又遞進來兩個餐盤。我和鐵驢晚到一步,但等我們走過去時,發(fā)現這四個餐盤的饅頭都被打手捏過了。 他倆手臟,都在饅頭上留下黑兮兮的爪印。 他倆倒是挺客氣,讓我和鐵驢先挑,問題是我倆選哪一盤都臟了。我冷不丁沒動彈,盯著餐盤里放的那碟小菜。 我有股子沖動,想對四碟菜里都吐上口水,這樣就跟打手摸饅頭的事扯平了。 也不知道鐵驢看沒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他緊挨著我站著,這時用胳膊肘偷偷撞了我一下。 我猜他是想告訴我,別鬧事,還不是時候。 我一想也明白,這倆打手現在的態(tài)度特別好,我和鐵驢先鬧事的話,顯得理虧。 我絕對是看在鐵驢的面上,硬生生壓下這股子火氣。鐵驢帶頭,我倆選了兩個餐盤端回去了。 我倆都坐在下鋪上吃。鐵驢是沒啥,也不在乎那黑爪印,上嘴就咬饅頭。 我盯著臟地方實在是膈應,但好在饅頭能撕皮,我把外層的皮撕掉了,雖然這么一來,饅頭小了一圈,卻也能湊合。 我知道今晚肯定不太平,特意只吃一個饅頭,把另一個讓給鐵驢了。 那倆打手吃飯時倒挺“安靜”,沒鬧事,而且這期間整個監(jiān)區(qū)也挺太平的。 這樣吃完飯,老跛子把餐盤又都收了回去。我們各自在牢里閑呆著。我看鐵驢悶不吭聲的爬到上鋪去了。 這里的上下鋪都不太寬,我想跟鐵驢聊天,問題是我爬上去后,沒那地方,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在下鋪躺著了。 剛開始我還有些精神頭,但估摸過了一個多小時吧,我困意上來了,這也怪白天干活太多了。 我對自己說,冷詩杰,今天條件特殊,千萬不要睡覺,哪怕想睡,也只是瞇瞇眼睛就得了。而且鐵驢在上鋪也只是躺著,并沒睡。 但我真不爭氣,最后閉上眼睛了,卻哪是什么瞇瞇眼睛?直接睡過去了。 我做了幾個怪夢,等再次猛地睜開眼睛時,除了鐵驢的鼾聲外,牢房里外再無雜音,那倆打手坐在對面下鋪上,很默契的一同瞅我。 我坐了起來,也看著他倆。這一刻,我心里冒出一個問號來,心說難不成自己想岔了,他倆根本不是冷手的人?不然趁著我和鐵驢睡著了,他倆怎么不下手呢? 我又主動對他倆善意的笑了笑。但這倆打手不僅沒還之一笑,反倒把臉沉了下來。 其中一個打手冷冷的說,“我們哥倆是堂堂正正的爺們,不下黑手,既然你醒了,那咱們開始算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