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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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驢來脾氣了,舉槍對著莽人那里射了一發(fā)子彈。 他拿捏著尺度,這子彈正打在莽人腳前方的一片區(qū)域,激起一股煙來。莽人被嚇了一跳,不過這起到反效果了,令他跑的更快了。 鐵驢又舉槍瞄準(zhǔn)莽人,但掂量一番后,子彈并沒打出去。老貓一直沒松勁兒,還把他的裝備包都卸下來了,丟給我和鐵驢。 那意思讓我倆別急,他輕裝上陣追人去。 我發(fā)現(xiàn)鐵驢也不地道,他也把裝備包脫下來丟到地上了,還跟我說,“徒弟,你殿后!” 我心說我殿個屁啊,另外我一個人背三個裝備包,本來就跑的慢,這一下不得搞死我? 但說啥都晚了,看著鐵驢扭著胖屁股,也離我漸漸遠(yuǎn)去后,我不得已的停下來,把他倆裝備包都撿起來了。 剛開始我還能看到前面三個人追逐的影子,等他們一轉(zhuǎn)彎,繞到一個山腳里后,我是徹底見不到啥了。 我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往那里趕,等一轉(zhuǎn)彎后,我是徹底沒啥力氣了。 我背上的背包也不知道咋折騰的,這時都掛到我胸前方來了,我左右手也拎著另外兩個包,腿都不敢打彎了,不然保準(zhǔn)癱坐到地上。 我就拿出一副牛一樣的速度,哼哼呀呀往前走著,但望著遠(yuǎn)方,依舊看不到他們仨在哪。 我也不敢喊,只能心里暗暗著急。而且這么一弄,我沒把注意力放在腳下。 我一腳踩到一個地方,這里竟然突然哄得一聲響,裂開一個大縫子。我第一反應(yīng)是壞了,這里有陷阱。 我心說他娘的,自己決不能掉坑里去,不然摔不摔死兩說,在這兒困上幾天,我也得被餓死或渴死吧? 我也顧不上拎包了,雙手一撇,又急忙扭身子想往回退。 但這么一耽誤,我半截身子都卡在裂縫邊緣了,還有迅速往下陷的趨勢。 我一頓手刨腳蹬的,試圖把平衡感找回來,但我沒那本事,最后雙手死死抓住裂縫的邊緣,一點(diǎn)點(diǎn)的禿嚕下去了,讓裂縫邊緣上留下兩道我的撓痕。 我迅速往坑里面落。這里挺昏暗,我冷不丁看不到啥,而且也很臭。 我還沒放棄抵抗。不幸中的萬幸是,自己離坑壁很近,我又把精力放在坑壁上。 要不是最后我拽住坑壁上延伸出來的一根繩子,我可能真就摔下去了。 我擼著繩子,讓自己身子減速,等眼瞅著落到坑底時,我完全停了下來,這時我雙腳踩著坑壁,身子半側(cè)歪著。 我緩了幾口氣后,也能抽出精力看看坑底啥情景了。 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坑底垂直豎起的尖頭木樁子,這要是實打?qū)嵚渖狭?,我保?zhǔn)被串成糖葫蘆,另外還有一個木樁子上立著一具骷髏。 它死了多久,我一時間沒法鑒定,只知道它死前很難受,因為它保持著一個掙扎的姿勢。 我總不能一直拽著繩子,尤其這種拽法特別費(fèi)勁。我又慢慢挪著身子,最后在幾個尖頭木樁子之間的空隙中,慢慢將身子送下去。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板還是太大了,擠在這幾個木樁子之間有些難受。但我沒抱怨啥,心說活著總比死了強(qiáng)。 我又抬頭看那個裂縫,這時我顧不上那么多了,扯嗓子大喊,也不管誰能聽見,先把我救出去再說。 我這么喊了得有半個鐘頭,嗓子都啞了,我放棄這個念頭了。也想歇一會兒。 但這時候我聽到上面有腳步聲,一直走到裂縫旁才停了下來。 我心里冒出一個念頭,心說這人原來一直就在坑旁邊,他故意耍我,等我喊沒勁了才走過來。 我猜這絕不會是鐵驢和老貓,極有可能是莽人。 我腰間還帶著手槍呢,這時把它拿出來,我想的是,莽人要想害我,我保準(zhǔn)先發(fā)制人,把他像打鳥一樣打下來的。 但他很聰明,壓根不露頭,這么又過了一小會兒,我忍不住喂了一聲。 他沒回復(fù),卻有動作了。 我不知道他具體做了啥,反正好一大股水從裂縫處往下流,還正都落在我腦頂上。 這水溫度極低,我估計就是零度的冰水。這什么感覺,被它一淋,我整個身子直哆嗦,心里也變得拔涼拔涼的。 ☆、第十四章 莽人部落 我根本受不了這種痛,也不想在幾個尖頭木樁中躲著了。我掙扎著已有凍僵趨勢的身體,想爬上去。 但上面那人非常狠,又潑下來一大股水。這次水更絕,里面帶著冰渣子。 我實在受不了了,尤其大腦被淋得都開始抽搐了,我眼一翻,抱著一個木樁子昏迷。當(dāng)然了,我也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昏前讓腦門貼著木樁子的莖部,防止腦袋被戳傷。 等再次有意識時,我覺得腿特別疼。那一股一股的疼勁兒直往心頭里鉆。 我心說這是咋了,也急忙睜眼看了看。 我被綁在一個十字形的木樁子上,腰被捆著繩子,所以能站住。而在我腳邊,蹲著一名男子,他個頭不是很高,因為蹲下來后顯得很小。 他手里拿著一把帶血的刀和一個小木瓢,我腳背被割破了,血正迅速往外留著。他用木瓢接著血。 我腦袋里冒出一個詞來,放血!我肯定不干,雖然動不了身子,但還是嗷嗷叫了幾聲。 矮男子被刺激到了,也嚇得趕緊站起來往旁邊避一避。這時我又發(fā)現(xiàn),他嘴角掛著血,也不用我太琢磨啥,他又舉著木瓢,咕咚的喝了一口血。 我并沒被他嚇住,只是打心里覺得他太野蠻了。我壓著性子又四下看看。 我正在一個小部落里,這里都是草和木頭混在一起建造的草棚子,大約二十多戶吧,我就被綁在整個部落的中心位置。 有四、五十人都圍著我,最里面也就是圍的最近的,都是男子,要么帶石斧要么帶長矛啥的,打扮的五花八門,有穿著獸皮的,也有穿著老式衣服的,而在外圍,站著的都是婦女和小孩,婦女不讓小孩過來,特意拽著他們。 我猜這就是我們要來的莽人部落了,我沒想到自己會用這種方式來到這里,另外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木樁子,上面綁著一具血淋淋的骨架。 它一看就是被剮的,也沒剮多久呢,看骨骼那么大,我一下想到鐵驢了。 我眼眶都有點(diǎn)紅了,心說鐵驢不會是被吃了吧?我一時間特想把這些莽人全殺了,為鐵驢報仇,但事實上我連自己都保不住呢,還怎么殺他們? 我不知道干啥好了,只能使勁扭著身子。那個喝血的小莽人又要走過來,因為我腳還在流血,他想繼續(xù)接血。 我不得不做出猙獰的鬼臉嚇唬他。他冷不丁真怕這個,猶豫的沒過來。 這期間有個草棚子有動靜了,從里面走出四個人來,他們兩人一組,抬著昏迷的鐵驢和老貓。 這哥倆都被綁在一根粗樹棒子上,手腳都被系緊了掛在上面,其實這種方式不是綁人的,很多時候殺豬會用到。 很明顯,四個莽人也壓根沒把鐵驢和老貓當(dāng)人看了,他們把鐵驢和老貓?zhí)н^來后,隨便找一個空地把倆人丟上去。 有些莽人的小孩忍不住跑過去,這些小崽子也挺野的,對著鐵驢和老貓一頓猛踹。 我看到這,心里反倒突然出現(xiàn)一種放心感,心說合著那副血淋淋的骨架不是鐵驢的。但會是誰的?我不感興趣。 我琢磨著怎樣才能化險為夷呢,這時候有人說話了。 我也認(rèn)識他,就是驅(qū)黑蟲的小莽人,他指著我嘰里咕嚕說一堆話。 我聽不懂他說什么,其他莽人有動作了,來了四個人,把我從木樁子上卸下來,又合力抬著,把我弄到一個石桌子上。 這石桌子就在不遠(yuǎn)處,看著上面都是坑洼的小坑,坑里還隱隱血跡斑斑的,我猜這是部落的“菜板子”,尤其是砍rou、剁骨用的。 我心說這是要把我整死了???我急的大喊,告訴他們,我不是壞人。 莽人沒急著做下一步舉動。驅(qū)黑蟲的小莽人走過來,舉著魂魄勇。 這魂魄勇一定是從我身上搜來的,他用生硬的漢語說,“這,不是你的,你壞人,大壞!” 我算明白了,合著我們用魂魄勇反倒惹麻煩了。 我還想爭辯,幾個莽人又沖上來,尤其有個小子很不地道,一手把我嘴巴捂住了。我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有磨斧頭的。就在石桌邊緣蹭來蹭去。我心里毛毛的,都這時候了,我也真急了。 別看嘴被捂著,但我還有牙。我對著捂自己嘴的手心狠狠咬了一下,那莽人疼的臉都皺巴了,慘叫一聲,把手縮回去。 這么一來我終于又能說話了。我對驅(qū)黑蟲的小莽人喊,“你叫他們等等,我有秘密?!闭f完后我又合計,這小莽子不會不懂秘密啥意思吧?我又趕緊補(bǔ)了一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br> 驅(qū)黑蟲的小莽人稍微糾結(jié)一下,又跟同伴嘰里咕嚕幾句,他們暫停了,還有兩個小莽人拽著我肩膀,把我弄坐起來了。 他們都在看著我,但我一時間卡殼了。我剛才之所以那么說,就是緩兵之計,問題是,時間太匆促,我沒想到好理由呢。 我這么眨巴眼眨了有幾秒鐘吧,在圍著我的這幾個小莽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帶頭飾的莽人。 他脖子上也有項鏈,這么一對比,顯得他很特殊。他喊話了,嘰里咕嚕幾聲,這些莽人全暴怒了,也不等待了,都撲向我。 我猜帶頭飾的莽人應(yīng)該是這部落的酋長或者巫師,因為原始部落的人都信仰神靈,巫師往往能憑借個人優(yōu)勢當(dāng)部落的一哥。而眼前這位,看打扮更應(yīng)該是巫師。 我知道他是老大,也趕緊對他喊話,希望他能讓其他人停下來。 他根本不理我,還嗤了一聲,大有看不上我的意思。 趕巧的是,在他嗤聲剛過,旁邊又傳來一聲嗤,而且第二次的嗤聲很大,把之前的完全蓋過去了。 我和那些莽人也都扭頭看去。 是老貓,他已經(jīng)醒了,鐵驢雖然還在昏迷著,不過呼吸很粗,估計也快醒了。 莽人們似乎沒料到老貓醒的這么快,但他們中又有人往老貓身邊走,估計想把老貓也弄到石桌子上,跟我一起結(jié)伴砍了。 老貓不等這些人靠近就吼了起來,問他們,“我們是諸葛武侯派來的神使,你們竟敢這么對我們?” 我聽完這話有些莫名其妙的,但驅(qū)黑蟲的小莽人臉色一變,對著同伴喊了幾聲,他們聽完也都色變,個個站在原地。 我有個猜測,這里是川貴邊界,按鐵驢說的,這些莽人又都是從云南遷移過來的,這么推算的話,三國時期,這里是孟獲的地盤,后來被諸葛亮擒住了,難不成老貓嘴里的諸葛武侯,指的就是諸葛亮么? 我覺得這里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為了保命,我也不管里面有啥說道,更不要臉了,趕緊借此忽悠上了。 我又接話說,“武侯顯靈有事讓我們來辦,你們還不快快松綁! 我說完眼巴巴瞧著這些人的反應(yīng),驅(qū)黑蟲的小莽人繼續(xù)轉(zhuǎn)達(dá)我的話,這些莽人猶豫的勁兒更大了,不過有一個人很快反駁我。 就是那個巫師,他嘰里咕嚕說一堆,驅(qū)黑蟲小莽人翻譯成漢語,跟我們說,“你們是武侯叫來的?扯淡!有啥信物嗎?” 老貓想借口呢,而我靈光一閃,立刻接話說,“我會驅(qū)蟲,你也看到過,我?guī)У慕鹣x子跟你的蟲子有緣!” 這些莽人常年與世隔絕,頭腦簡單,驅(qū)黑蟲的小莽人聽完這話真信了,還對其他人解釋。 其他莽人很多都點(diǎn)頭了,但很奇怪,他們又都看著巫師。 巫師臉沉得厲害,而且還變得猙獰起來。他這次也不用別人轉(zhuǎn)話翻譯啥的了,其實他也會漢語,直接跟我們說,“武侯信使不僅僅會驅(qū)蟲,你們還會別的么?” 老貓又嗤他一聲,回答說,“會的很多,看來你是這部落的神師,既然如此,咱們比一比,看你厲害還是我們仨厲害。” ☆、第十五章 賭命